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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
思念并不是一种空穴来风,总会跟一些事物一些气味一些场景有关,就如同现在的蕾呆呆的注视着脖子上挂的星形饰物,那还是她四岁时哥哥给她的生日礼物,用一块完整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红宝石精心雕琢的五角星星,星星中间似乎还有一个小小的亮晶晶的东西。当时哥哥亲手把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好像还说过不能摘下来。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接到哥哥的电话了,一天,二天,三天……,整整一个礼拜了,就算她打过去也没有任何回音,平常哪怕再忙哥哥也会打电话来的,而这段时间因为音乐节的事情还有住院的事情她也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静下心来,思念拢上心头,犹如轻烟绕上云峰,轻轻袅袅,飘散不去。
军中应该没什么动静吧,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中总有一股不安。蕾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又看着窗外沉思了一会儿,伸手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按下了几乎可以说是烂熟于心的几个数字。
犹带稚气的还并不能让人有太深感知的音乐在耳边回荡,那是她在六岁那年第一次在哥哥生日的时候演奏的小提琴曲,依今天的她来看并不纯熟而且有些地方处理的不好,可是哥哥他仍旧录了下来并且拿它当了自己的手机音乐。
直到悦耳的声音回复着“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仿佛不相信般的再次按了那个号码,长长的音乐之后仍旧是那句话。
长长的“嘟嘟嘟”声在耳边回响,蕾放下手中的手机,静静的思考着最近的一切,无论是当初的电话由一天一个到两天一个到现在一星期,还是她的身体状况,虽说碧露娜和伊恩不会说,但并不代表那些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也不会,这毕竟是哥哥的保护方式。回想起最近的一切一切,蕾总觉得哥哥似乎有什么在瞒着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蕾觉得自己现在在病床上也如坐针毡,她不能在这里,让哥哥一个人去面对,她是蕾嘉丽•梅扎兰斯,是洛伊•梅扎兰斯的妹妹,说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两人都要一同面对、一起承担的。
蕾快速的下了床,脚一触地,一阵眩晕感由脑部传来。蕾靠在床边等眩晕感慢慢过去,便走向门边,打开房门,向着外面走去。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看见她溜了出来,这得归功于她住的楼层是整个医院的贵宾区,不仅安静而且对于探访者都要进行登记确认。
在没人注意并且避开暗卫的情况下,蕾达到了医院的最高处顶楼天台,而后取下头上的发夹,轻轻一按,发夹顺势一分为二,里面露出了一个精巧的犹如纽扣般的装置,用食指按了下去。
静静的站在医院的天台上,从上往下俯瞰将整个医院的格局纳入眼中,不一会儿,蕾身后传来了声音。
“少小姐。”一个白衣人右手抚胸半跪在蕾的身后。
白咒队,与暗卫并列的在Zaft中的存在,不同的是,暗卫的领导者是她的哥哥,而白咒队的主人则是她的另一个童年好友入江正一,并不与Zaft的军规冲突,却独独听命于他们两人,这是当时哥哥给的特权。这些人是当时她和小正一起亲手选择的,一共12个,由小正和她亲自训练,从不假手他人,所以他们的实力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来日本之前,小正就让一批人先行过来了,那现在就让她看看她的成果吧!
微风带着少女的只言片语飞向了天空,狂风刮走了天台上的一切痕迹,就像当初没有人来过一样。
微微的蹙着眉,似乎在烦恼着什么,粉红的嘴唇不时嘟着,长长的头发洒满了整个枕头,小手紧紧拽着身上的被子,这就是仁王雅治进来时看到的景象。
是什么让蕾在睡梦中也如此不安,轻轻抚上蕾的蹙眉,把她已经冰冷的小手悄悄塞进被窝里,然后就坐在一边静静的注视着蕾的睡颜。
“唔”,床上的人小猫似的叫了几声,洁白的裹着身躯的被子好像蚕宝宝般滚动了几下,抖了好久的睫毛终于不再遮住那双水晶般的眼睛,睡得红彤彤的小脸舒服的蹭着软软的枕头,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飘进了她的鼻子里。
蕾猛地朝旁看去,一抹绿意正好笑的看着她,羞涩的红渐渐泛上玲珑的耳朵,小小的脑袋一寸寸的缩进了被子里。糟糕了,被雅治瞧见了她的睡态,好囧哦,她不要出来了啦!
看着在被子里装鸵鸟的某人,仁王雅治眼中的绿意更胜,他清楚地知道自家女朋友心里在想些什么,那些不要紧,要紧的是再在被子里不出来的话恐怕就要憋坏了。
轻轻的拉开附在蕾身上的被子,把那个还在躲避中的小鸵鸟拉出来一把锁进怀中,看着憋得通红的小脸,紧闭的眼睛,颤抖的睫毛。
温柔的触感由眼睛而来,一点,一滴,如羽毛般散落在她的眼睛周围,逃不过这种痒痒的“欺负”,蕾气呼呼的睁开了眼睛,双眼水水的盯着仁王雅治,用目光在控诉,是的,在控诉他的欺侮。
“我要告诉彩子阿姨,说你欺负我。”明亮的如水晶的眼睛一闪一闪,嫣红的娇唇吐出撒娇般的语句。
“哦,欺负吗”,碧绿的眼睛不置可否的眨了眨,脑后的小辫子此刻服帖的挂在仁王雅治的的脖子上,嘴角上翘,“那就如你所说吧!”
一张俊颜在蕾的眼中逐渐放大,心跳渐渐加快,呼吸渐渐急促,原本拽住床单的小手已松开,碧绿的潭水越来越近,整个人已然沉在水中央。
“蕾”,开门声和叫声同时传来,一位女子明显是愣愣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么也预料不到里面是这样的情况。
在听到喊声的同时蕾急急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并稍稍退出了仁王雅治的怀抱,拉开一丝空间往后看去,只见幸村由美子尴尬的站在门口。
“由美子阿姨”,蕾轻轻的启口说道。
“伯母好!”一旁的仁王雅治迅速的站了起来。
幸村由美子走进病房,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保温瓶,仁王雅治赶忙拉了一把椅子,让幸村伯母坐下。
“蕾,身体有没有好点,脸色已经好多了,没有那天那么苍白了。雅治坐吧,别站着了。阿姨我没打扰你们吧?”
“没,没有。”一听提起刚刚的事,蕾就觉得有热气在拼命往头顶窜。
幸村由美子爱怜的看着床上的女孩,翦水般的眼睛透露着一丝羞意,微微带粉的嘴唇嘟着,身后的长发松松的散着。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啊,如果,如果没有,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
“由美子阿姨,您怎么了?”蕾歪着小小的脑袋,看着幸村伯母的眼睛里呈现出许许多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没什么,只是觉得蕾很像一位我以前的好友。”抛开那些过往,幸村由美子从层层记忆中回头,看着那双和丈夫还有精市一样的泛着光芒的蓝紫色眼睛。
“对了,差点忘了,这是我熬的粥,怕蕾你不习惯医院的伙食,来,吃吃看。”
随着说话的语句,幸村由美子利落的打开从刚才起一直被她忽视的保温瓶,倒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来,然后拿起一个调羹,轻轻一勺送到蕾的嘴边。
同样是喂粥,碧露娜或是彩子阿姨都会带给蕾一股亲人般的感觉,而由美子阿姨就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无功不受禄的意思,蕾很明白,幸村由美子这些天来这里的次数都快赶上仁王雅治了,她和幸村部长也没有什么深交,那么她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无论心里怎么想,在长辈面前蕾还是一个乖孩子。多年被喂食的经历及条件反射让她一瞬间乖乖的喝下已到嘴边的粥,带着淡淡的鲜味,软软的粥在舌尖流过,几乎不需要咀嚼,然后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第二勺。蕾的思绪仍然有些不是很连贯,直到再次看到一勺,才有些反应过来。
“由美子阿姨,我自己来吧。”还是很不习惯。
“伯母,我来吧。”
同时响起的声音,还有同时伸向粥碗的两双手。不止是蕾,仁王雅治也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
幸村由美子温柔的一笑让蕾觉得像极了雅治的部长,那个像画中古代仕女一样精致的人,不过好像不能拿这些形容一个男人的吧!天哪,蕾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纠结,眼前的事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一直很想要个女儿可以让我来宠,看着她对我撒娇对我说悄悄话,把她打扮的像个小公主一样,可却偏偏只有精市一个,而且那孩子从小一点也不需要人操心,也不会对着我撒娇,让我一点也没有作母亲的感觉。那天看到蕾就觉得好喜欢,蕾就不能让阿姨我满足一下吗?”柔柔的嗓音配合着一副母爱的感觉,让蕾实在无法拒绝,只能顺从的喝下那第二勺,还有之后的第三勺、第四第五等等。
幸村由美子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空碗,仿佛这是一件多令人骄傲的事,又轻声的嘱咐了蕾几句要好好休息便告辞了。
看着由美子阿姨离去,蕾心中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被身后的两条手臂分散了注意力。
回到那个熟悉的带着淡淡薄荷味的怀抱,蕾的心瞬间就定了下来,不想去想其他事情只想安安静静的就这样让时间过去。
习惯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一个人无法离开另外一个人。第一次,蕾产生了要和仁王雅治永远在一起的想法,说来可笑,在她答应与雅治交往时并未清楚的想过两人的未来会怎样,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两人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同,但现在未来的路或许会很艰难或许会有很多荆棘,可她不想就这样放开那双手,因为爱已刻入心髓;第一次,她想让哥哥和雅治见面,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想让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见见对方,她想让雅治得到哥哥的认可,她想让雅治介入她的生命,如同雅治一样;第一次,她觉得生命原来可以如此精彩如此热烈如此鲜明,不是红的,不是黑的,而是五彩绚烂的缤纷色。
回过头,看着身后少年的一双可以溺的出水的眼睛,蕾的玩心忽起。转过身伸出双手抓住那根此时正在阳光下休憩的辫子,解开辫子的皮筋,拿起床头那根鲜红的丝带顺势的绑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鲜红的小蝴蝶结就在仁王雅治脑后蕾的手中诞生了。
无奈的任着怀中的人儿在他脑后不停的变动着,但仁王雅治很享受这种感觉,看着她开心的表情绝对比赢一次比赛的感觉要好。早在很早以前,仁王雅治就决定要保护他的天使,不论将来有多远有多久,不管将来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他都会一直抓住那双手,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明亮的星空下,一个少年走在寂静的道路上,夜风吹过带起他身后红色的丝带还有脸上一直翘着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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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晚上看了太多的恐怖片,导致睡眠质量严重下降,上午写得鱼自己也有点恶,算了,今晚就看动漫去了!话说火影已经连载的我都不知道看到第几集了,死神更恶,啥时完结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