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宁熙元年,未婚夫婿远赴边关,三年后,杨婉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少年将军,威震边关,却甘心以柔情慢慢抚平她心里的伤。面对无常的命运,她该何去何从?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婉,骆云轩 ┃ 配角:文韬 ┃ 其它:青梅竹马

一句话简介: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154   总书评数:3 当前被收藏数:4 文章积分:236,37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古色古香-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短篇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088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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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暮卷

作者:濯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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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宁熙元年,北方游牧民族南下,边疆告急。新帝委派镇远大将军骆云轩火速北征,将蛮夷驱逐出我朝疆土。
      宁熙三年,大军凯旋。安阳城中百姓夹道欢迎,万人空巷。

      杨婉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寻着熟悉的身影,奈何人实在太多,大家推推挤挤,根本看不清楚。
      三年前,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奔赴边疆杀敌,杨婉在家苦苦等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丫鬟早就被人流冲散了,她只有随着人流不自觉地前进。安阳民风开化,少女少了南方女子的娇羞,显得坦率热情。早就有爱慕骆云轩的女子手持鲜花在人群中等待。
      巧的是杨婉正在这群女子中间,更巧的是骆云轩正骑着爱马追风走来。剑眉斜飞,目若朗星,面如冠玉,身披银甲,腰横宝剑,好一番飒爽英姿。众人你推我攘,杨婉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忽然,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她狠狠地摔在了路中间。这一摔不仅吓到了她,也吓到了追风。白色神驹猛地扬起了前蹄,放声嘶鸣。眼看马蹄就要踢到杨婉的身上,骆云轩适时勒住了马,总算有惊无险。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他们的将军,他们的战神,又一次充当了英雄,他是他们的骄傲。少女们又羡又妒地看着杨婉,恨被将军救下的人不是自己。
      英雄救美的另一位主角此刻却狼狈地趴在地上,手掌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了血,灼烧般的痛。维持秩序的官兵上前来要把她拉走,骆云轩制止了他们。他跳下马,来到杨婉面前扶起了她。
      这下群情激动了,这不是现实版的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佳话吗。少年英俊的将军温柔地扶起受伤的少女,背景开始飘荡起粉红的泡泡。
      杨婉本是南方人,性格温婉矜持,被众人一笑,脸顿时通红,再不好意思,连忙挣脱开骆云轩的手,远远施了一礼道一声多谢便匆匆逃开。骆云轩看她受惊逃离的样子,嘴角微扬。

      待月亭中,缠绵的琴声绕指而出,悠扬的乐声随风远去,而弄琴者的心思,却早已不在琴上了。
      杨婉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三年前,文韬就是在这里同自己辞别。他说,等我,我一定回来,建功立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你就等着当将军夫人好了。
      她记得他那时笑得很开心,眸子像映着阳光的湖水,波纹一圈圈的荡漾开去,光影便明明灭灭,有宠溺有希望却又有无奈。而如今,物是人非。
      杨家和文家昔时是旧临,关系很好。杨婉和文韬是指腹为婚,后来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文韬从小喜欢武艺,也很调皮,常常捉弄别人。但他从不欺负杨婉。他比她大七岁,她从会走路起就跟他一起玩。
      看到别人欺负她,他会出手帮她教训那个人;看到什么东西好吃,他会带给她;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尽量满足她……他对她的好,好像永远都数不完。
      可是她九岁那一年,她爹升礼部侍郎,他们举家搬到了京城。临别之际,他把从小佩戴的玉佩一分为二,一人一半。他说,要快快长大哦,婉儿,你长大我就来娶你,到时候这块玉佩就又能团圆了。说得她羞红了脸。
      十四岁,杨婉又见到了文韬,那时他已经考取了武状元。两家本来想等到她行过及笄礼,就让他们成亲。谁知道天不随人愿还没等到她满十五岁,边关便起战火。皇上让文韬做了骆云轩的副将,随军出征。

      一曲终了,忽听得身后传来拍掌之声,杨婉以为是文韬来了,回头一看却是今日凯旋的少年将军骆云轩。他高冠束发,着一件月白长衫,更衬得俊眼修眉,形容俊朗。脱下战甲的他竟完全没有一丝戾气,反而像风流俊俏的公子。
      杨婉敛眉,掩住眼底的失望,向骆云轩略一施礼。
      杨姑娘的琴声真是动人,不过《暮雨潇潇》终究太过凄凉了些。
      将军也通琴艺?虽是在问骆云轩,她却并不看他,只仰头看着苍穹。今夜竟是无星无月,只亭中挂着的灯笼闪着幽微的光,圈出一片小小的光明。
      说不上通,不过略知一二而已。骆云轩说着也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仰头遥望着天际,仿佛那里有什么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一时竟无语。
      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东西想要交给姑娘。半晌,还是骆云轩打破了沉默。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掌中躺着的正是文韬的那半块玉佩。
      杨婉颤抖着接过玉佩,再拿出自己的半块,正好契合。
      文韬死了。一次我们中了敌人埋伏,他舍命救了我。
      骆云轩看杨婉低着头,红着眼眶,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来,忽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那是面对千军万马时也不曾有过的感觉。文韬曾说过她很爱哭,哭的样子很让人心疼。骆云轩却觉得她这样更让人心疼。
      假装坚强的人,不论是自己还是别人,一个都骗不了。骆云轩把手帕递给她,温柔地说,我想你应该需要。
      我没有哭。杨婉像一个倔强的孩子一样否认。
      没有人会想看你的坚强。文韬不想,你父母不想,我也不想。
      可是我答应过他,再也不哭了,真的不哭了……眼泪大滴大滴地砸下来,在石桌上晕染开去,悲伤溃不成军。

      当天晚上杨婉就病了。
      恍惚中,她看见文韬回来了。高冠束发,月白长衫。她急忙握住他的手,怕他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文韬,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他们说你死了,我一点都不相信。你答应过我会回来的,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骗我。你回来了,真好。你不会再走了,对不对?
      得到承诺,杨婉又沉沉睡去了,只是还紧紧地握住那一双温暖的大手。那是一双她熟悉的布满老茧的手,常年练武使文韬的手英武有力。暖意从手掌一直传到心里。
      杨婉醒来之后,脑袋昏昏沉沉。她下意识的看向床沿,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文韬的影子。她一下着慌,忙撑起身子问丫鬟衫儿,文韬什么时候走的?
      衫儿不想勾起杨婉的伤心事,只低低地说,已走了多时了。说完忍不住红了眼眶。衫儿小时候便被卖到杨府做丫鬟,可算是和杨婉一起长大的。文韬对杨婉的好,她自是见了的。她知道文韬在杨婉心目中的地位。
      那他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再过来?
      听到这句话,衫儿的眼泪是再也忍不住了。小姐,您不要吓我。您知道的,文韬少爷已经死了。他死了……呜呜……话未说完,衫儿已泣不成声。
      杨婉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厉声道,你胡说,不可能,昨晚他还在这儿,他还答应我不会再走了。
      小姐,文韬少爷真的死了。他没有来过,昨天来的是骆将军,你抓着他的手,还一直叫文韬少爷的名字。
      我不相信,文韬一定没有死,我这就去找他。杨婉推开衫儿,急急的下了床,鞋也不穿,便向屋外跑去。她也不看路,脚下被凳子一撗,人便向下载去。幸好这时有人及时扶住了她。杨婉惊喜的抬头一看,却是骆云轩。她急忙挣开他的手,作势要向外跑。
      骆云轩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杨婉挣脱不开,抬头恨恨地瞪着他。这时杨婉尚未梳洗,鬓发凌乱,仅着一身中衣,赤足站在男子面前,这是不合礼法的。但她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找文韬。
      衫儿急忙奔过来,怯怯地提醒道,骆将军……
      骆云轩却并没有听她说,只沉痛地看着杨婉,声音喑哑,俊朗的脸上满溢着伤痛。文韬已经死了。
      胡说,你胡说,你们都在骗我,文韬没有死,他不会死的。杨婉大声吼着,双手用力打着骆云轩。然后又低低地哭起来,身体慢慢向下滑去。骆云轩急忙把她抱回床上,让衫儿赶快去请大夫。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杨婉茫然地站在黑暗中,无意识地唤着文韬的名字。从小就是这样,都是文韬在保护她,所以害怕的时候她总是会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可是暗处却总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说,他不会来了,他不会来了……
      杨婉甩甩头,想摆脱那个声音,它却如影随形。她努力跑啊,跑啊,却怎么也逃不开。
      忽然,前方出现一束光,光下赫然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对着她招手,过来,婉儿。竟然是文韬的声音。
      杨婉赶紧冲上前。一步,两步……近了,杨婉忍不住弯起嘴角,开心地唤他,文……
      就在她的手指触摸道她的指尖的一瞬间,文韬的身体化作粉末飘散开去,一点,一点,像风吹散花瓣般,飘散……弯起的嘴角僵掉,剩下的一个字哽在喉中再也唤不出来。
      杨婉拼命想要抓住他,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抓不住。文韬就那样在她的眼前消失,什么都不剩。四周重新陷入黑暗。杨婉颓然坐在地上,哭喊着文韬的名字。
      骆云轩忽然微微皱起眉,抬手为杨婉擦去脸上滑落的泪水。她昏迷时一直这样边流泪边叫着文韬的名字。以前文韬只是说她爱哭,骆云轩却不知道她这样能哭,不知道她眼睛里还有多少泪水流不完。
      从前文韬总是谈起她,童年时的她,少女时的她,顽皮的她,爱哭的她,很多很多。而那些片段慢慢勾勒出一个鲜活的身影,甚至她的眉,她的眼,都无比清晰地出现在骆云轩的脑海中。也许早在军中时,他便慢慢喜欢上了幻想中的她,才会每天无数遍描摹她的影子。
      进城那天,他就认出了她。没有为什么,他就是确信是她,笃定地。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而他也早已决定,要替文韬好好照顾她。所以,早在见她之前,便已经向她的父母提了亲。
      骆云轩为杨婉擦去眼角的泪水,像文韬曾经唤过的那样,轻唤她,婉儿,醒来了,婉儿……
      杨婉在重重黑暗中哭泣,却听见有人唤她,婉儿。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呢?她无意识地朝那声音靠近,努力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眼前浮现出一张欣喜的脸,剑眉星目,却是掩不住的疲倦。但那并不是文韬的脸啊。文韬呢,我的文韬呢?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里?掩饰住内心的疼痛,杨婉沉声问。
      骆云轩看着被杨婉紧紧握住的手,面露委屈之色,仿佛在说,明明是你不让我走。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杨婉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抽回手。那只手却被骆云轩反握住,怎么也抽不出。杨婉惊疑地望向他,却见骆云轩收了戏谑的表情,认真地说,我向你爹娘提亲了。
      杨婉愣了半晌,然后仿佛烫着般用力抽回手,生气地说,你胡说什么?我是文韬的未婚妻……提到文韬,杨婉黯然垂下头,不再言语,泪水却破开沉寂的空气,在丝被上晕染出水渍,仿佛一朵朵的茉莉花静静盛开。
      我想照顾你。
      不需要。杨婉冷淡地回绝。
      可是如果这是文韬最后的心愿呢?
      杨婉的身体震动了一下,缓缓说道,请你出去。
      骆云轩叹了口气,默默离去。他知道她需要时间,他愿意等。

      安阳城中的少女最近伤透了心。理由是战神骆云轩要成亲了,而新娘不是自己。
      骆云轩撑着绸伞,细细地替杨婉遮住缠缠绵绵的细雨。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安阳的春天虽不似江南那般雨润烟浓,但草长莺飞,依稀也是温暖多情的。
      “婉儿,你今天气色好多了,我们出去走走吧。”微风拂过,杨婉的一缕秀发随风扬起。骆云轩微笑着将那一缕秀发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似乎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杨婉偏过头,不着痕迹地理好头发,开玩笑说:“我可不敢,要是被爱慕你的女子瞧见了,那我岂不是会横死街头。”
      骆云轩从未料到她会和自己开玩笑,愣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不怕,我保护你。”他深深地看着她,如深潭般的眸子中似乎有什么在涌动。她知道那是自己承担不起的东西,别开眼,指着外面说:“那我们出去吧。也是真的好久没有出过府了。”
      骆云轩的脸色黯了下来,但随即笑着说:“走吧。”
      今天是三月初三上巳节。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有大批青年男女到郊外踏青寻春。不过这上巳节还有一大风俗,那就是碰到喜欢的人可以赠花表达心意。若对方也有意,便会告知姓名,互赠信物。这上巳节不知撮合了多少佳偶。
      骆云轩与杨婉走在栖云湖边,男子长身玉立,俊朗非凡,女子素衫薄裙,眉目如画,俨然湖边一道靓丽的风景。无数少女怅然望着二人,芳心碎了一地。
      全然不理那些少女幽怨的眼神,骆云轩细细地为杨婉撑着伞,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杨婉打趣说:“今天真不该出来,不知道还回不回得去。”说完还向四周望了一下,全都是如狼似虎的表情。骆云轩微扬嘴角,握住杨婉的手说:“那我可得把你抓牢,不然就危险了。”杨婉微微一笑,任他有力的大手把她的纤纤玉指握住。
      “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骆云轩把绸伞交到杨婉手中,朝左边的一个货郎走去。年轻的货郎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将手中的如意结递给周围的男女。男女互赠如意结的上巳节的一个风俗,象征情谊不变。
      杨婉笑看着骆云轩的背影,心中滋味无法辨明。她微微偏头,一对对男女从身边经过,脸上是幸福的微笑。忽然间便怅然若失。曾几何时,自己也如他们这般幸福的啊。
      甫一回眸,杨婉立刻愣在原地。那英挺的眉,飞扬的眼,不是文韬是谁。绸伞从手中滑落,杨婉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却已经失去了他的踪迹。
      在人群中疯狂地跑着,杨婉不像平日柔弱,突然变得凶悍无比。只是那人早已消失,无论她怎么呼喊都唤不回。众人只当是与爱人失散的女子,也未加责难,任她在人群中冲撞。
      只是,那人,却再也找不到了。仿佛忽然被抽干力气,杨婉无力地坐倒在了地上,用手捂住脸,无声哭泣。
      众人围住杨婉,在周围指指点点,却始终无人上前帮忙。忽然有人拂开众人,拥住了杨婉。早有眼尖的女子认出,这是她们倾慕已久的战神骆云轩。但看到他此刻怜惜地拥住一个女子,她们心知自己无望了。
      “怎么了,婉儿?”骆云轩低唤。
      杨婉抬起泪眼,紧紧抓住骆云轩的衣袖说:“我看见文韬了,真的。”
      骆云轩的眼神一黯,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低声道:“婉儿,我们回去吧,你也乏了。”
      “你不信我?”杨婉瞪大了眼睛,抓住他衣袖的手松开。
      骆云轩反握住她欲滑下的手,想带她离开,却被杨婉狠狠地推开。
      “我要去找他。”杨婉站在离骆云轩三步远的地方看着他说道,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别傻了,他已经死了。”骆云轩第一次对她大吼。杨婉不理,转身冲了出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的眼中一片惨淡。
      没有找到文韬,杨婉回杨府后失魂落魄地把自己锁在房间,谁都不见。三日后,她出了房门,杨父杨母以为她的心结已经解开,得到的却是她拒绝和骆云轩成亲的回答。她第一次违逆父母,因为她知道自己伤他已深,如何还能在心里想着文韬时嫁与他做妻。这样对他太不公平。
      杨父杨母知她表面温婉,内里却无比倔强,也只由着她去。

      春花秋月等闲过,转眼以是三载春秋。杨婉将自己封闭在绣楼之上已经三年,可谓与世隔绝。今日又是三月初三,杨婉闲闲坐在廊下,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仆役的私语传入耳中。听说皇上几次欲将信宁长公主下嫁骆将军,都被他拒绝了。皇上一怒之下将他贬到边关。是啊,骆将军对小姐可谓情深意重,可小姐……
      她们后面说了什么,杨婉已听不清了,只剩拒婚二字不断在脑中回响。骆云轩你这傻瓜,你究竟在干什么啊。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思考了数日,杨婉毅然决定奔赴边关。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她忽然发现自己爱上了骆云轩。也许三年前便发现了,只是她不敢相信,更不能原谅自己。可如今她想通了,既然他为了她不惜抗旨拒婚,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呢?
      坐了一个多月的马车终于赶到了并州。但杨婉此刻却不见疲累而满是紧张。是的,她害怕了,怕他不肯再接受她。
      坐在将军府的大厅中,她不安地绞动着双手。
      “婉……婉儿……”听到这样一声不确定的低唤,杨婉抬起头,眼前的骆云轩还如初见时,剑眉星目,脸上却多了一份沧桑。
      “婉儿,你为何来这儿?”
      杨婉闻言,走至骆云轩身前。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来嫁你。”说完对他微微一笑。想不到自己竟也能如北方女子般大方。
      骆云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欣喜,但随即又皱紧眉头。
      望着他表情的变化,杨婉说出她今生最大胆的话:“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赖定你了。”竟已有了北方女子的爽辣。
      “可是边疆苦寒,我怕你受不住。”骆云轩蹙着眉说。
      “我不怕。”杨婉望着他,目光坚定。
      骆云轩叹口气,紧紧拥她入怀。窗外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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