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这是另外的价钱

　　新来的斯潘瑟老师很奇怪。首先，五条悟并不是真的明白了法师究竟是什么。他记得在差不多几年前吧，他见过一个自称‘首席’的法师。那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比自己应该年纪大上不少的男人。
　　五条一直对自己的脸深有自觉，而那个男人却让他第一次感觉到：啊，可能论脸的话我会输给他。当然这只是感觉，后来他马上就自我感觉良好的以：然而我还是回应。这种自信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总之，那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那是在京都高专的乐严寺校长的办公室里，那个男人似乎于乐严寺校长刚刚达成了某个协议，后来五条才直到那个协议最终影响着法师与咒术师的联盟。
　　从那人身上，五条感觉不到任何咒力，不仅如此，五条甚至感觉不到那个人是活着的。这并非是什么比喻，而是当你站在一个活人或者活物，哪怕是个诅咒身边的时候，都与你站在尸体身边的感觉不一样。那个人就像是尸体，五条甚至能打赌他可能连心跳都没有。
　　奥西诺·冯·卡尔。这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好像是个外国人，可又从名字上说不出到底是哪国的。那时，五条与这个奥西诺握了手，奥西诺的手也冰凉得像个尸体。他的肤色也毫无血色，像个尸体。
　　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上真的一点咒力的感觉都没有，五条都觉得他可能是被什么咒术师操纵的傀儡。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五条至今为止都没能搞清楚的事情。
　　关于法师的情报五条悟知之甚少。就算是他利用了各种情报网去调查也几乎都没有任何结果。这不免引起了他的一点好奇心。咒术师的高层似乎认为法师是非常重要的‘资源’，对他们保护有加，这就更让五条好奇了。
　　而现在，当那位斯潘瑟老师站在五条眼前的时候，他知道，这是他距离法师最近的一次，他马上就要知道关于法师的真相——
　　“斯潘瑟老师~~~”
　　“NO.”
　　“No是什么意思啦！！”
　　本来是那么想的，可是这位斯潘瑟老师总是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好不容易在商业街截到她（其实是碰巧看到了），可是她完全不听自己说话啦！
　　“No就是拒绝的意思。五条老师——不。是五条悟先生。你被拒绝了。”斯潘瑟老师说得义正言辞，“为了整个商业街人们的安全，请你和我保持距离。”
　　“我受伤了！我真的受伤了啊我说斯潘瑟老师！！心！伤得很严重！！”
　　“别说得那么让人误会，我只是让你跟我保持社交距离而已！”
　　“可是从来没有人能这么义正言辞的拒绝我！”
　　“那就说明你真是被人宠坏得不行。”斯潘瑟老师抱起手臂来，她说，“别做出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的表情！不准把眼罩摘下来！就算看到你、你的眼睛……”
　　“哼哼……”怎么样！没有人能在看了我的眼睛之后还拒绝我！这位五条悟先生非常的自信，他露出了微笑说，“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吧，佐伊老师？”
　　“…………不要。”
　　“——怎么还是不要啊！！这不科学！”
　　“以咱俩的身份，很难讲科学吧？”佐伊老师摇摇头，她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就站在那里说好了。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想要和佐伊老师约会——”
　　“说真话。”
　　“我很好奇。”你也好奥西诺也好！我好奇得要命！五条终于稍微正经了一点，他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奥西诺就像是个尸体一样。他真的是他吗？你们和咒术师合作又来到高专，究竟是又什么目的？”
　　原来是因为奥西诺像个尸体，所以才遭到怀疑的啊。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佐伊差不多明白了，她说：“你应该还有其他想法吧，五条老师？”
　　“佐伊老师的话叫我悟也行哦~~”
　　“不要。”
　　“冷漠！！那告诉我吧~法师究竟是什么？奥西诺究竟是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来高专？以及……”说到这里，五条脸上那傻笑消失了，“以及你这几天为什么都故意跟在我的学生身边？阿惠可是脸红着来找我诉苦了哦？他说‘斯潘瑟老师好性感我要把持不住了’……”
　　“骗人。他才不会说那种话吧。”
　　“没错。对不起，刚刚那是我自己的想法。但他的确来了哦？”五条说着就缩短了‘社交距离’，“为什么呢？佐伊？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到头来这不还是在担心自己的学生吗。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不负责任吧。大概。佐伊停顿了一会儿，她说：“去那边的餐厅吧。”
　　“哎？”
　　“请我吃饭就告诉你。”
　　“就这么简单啊？”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佐伊说着就走起来，“商业街的人很多，又是天气很好的白天，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问题……诅咒应该是人多的地方比较容易出现哦？”
　　“人类的频繁活动可以修补破损的屏障……总之，恶魔这一点上和诅咒是基本相反的。所以故事里的恶魔召唤都要在没人的小树林里哦？”你应该也看过几个类似的电影吧？佐伊边走边说，“你不用担心，五条老师。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学生们的。”
　　“这样啊……那我呢？”
　　“哈哈……能伤害到你的人又有多少呢？”佐伊笑起来，“对了，首先回答你一个问题吧……奥西诺之所以感觉上是尸体，是因为他的确是个尸体。”
　　“…………啊？”
　　“吸血鬼。”
　　“啥？”
　　“他是吸血鬼哦？”
　　“等下……真的吗？？？你认真的？？吸血鬼是真的？！！”这展开虎杖绝对喜欢（我也是）！！五条突然就来了精神，“可是我之前见到他的时候是白天啊！啊对了……那时候乐严寺校长的办公室拉着窗帘……原来是因为？！！”
　　佐伊耸耸肩，摊摊手。她说：“奥西诺讨厌阳光。”
　　“啊啊！！果然是这样！”
　　“你干嘛那么兴奋啊，你是咒术师吧？讲道理吸血鬼和啥咒灵比起来，也不算是特别稀奇的物种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佐伊。这是男人的浪漫。”
　　“啊？男人的浪漫难道不应该是机甲吗？”
　　“那个也是！！”
　　你们男人可真怪啊。还是说这其实就是你的个人爱好？佐伊放弃思考这码事，反正这一点也不重要：“…………你的学生都被影响了。五条老师。”
　　“咦？”什么……什么意思？
　　“曾经、有一个人……也影响了你吧？”我知道哦。我……曾经梦到过。佐伊垂下了眼睛，她说，“夜蛾校长让我帮助虎杖，他以此作为我能够待在高专里的条件。我本只想做这一件本分上的事情，但是那些孩子……我不能当作不知道。”
　　“他们……他们怎么了？”
　　“他们成了筹码。”一个让你动摇的筹码。你本是无敌的，你本是不可战胜的。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你有了致命的弱点。佐伊说，“不过，别担心。我也是老师了嘛，所以我也会保护他们的。我为他们‘书写’了祷文。这就是我前几天跟在他们身边的原因哦。”
　　书写了祷文……？难道是，像是立下结界那种感觉吗？五条惊讶的说：“法师的魔法，对诅咒也有效吗？”
　　“啊。有哦。全都是作用于现世的力量，当然是有效的。而且，魔法的力量来源于梦的世界，我们法师不过是作为一个‘通道’把它引用出来而已。这是与咒术师不同的。”魔力的强弱，只是通道宽窄的问题……虽然也看天赋啦，但是一旦使用起来，就会不受法师身体素质的制约。
　　佐伊解释说：“那是圣者的祷文，拥有保护的作用。我已经给他们三个‘写’好了。它一定可以在未来的某个关键时刻保护他们。”
　　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佐伊·斯潘瑟……是个关心学生的人。不……她关心的可能是其他的东西。不仅仅是学生，还有‘其他人’。五条说：“这部分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佐伊小姐姐……”
　　你从刚刚开始，每次叫我的方式都不一样。你到底想怎样啊？佐伊皱起眉来看着他，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正经的，结果他真的就：“阿惠他啊，那天就脸红到耳朵根的跑回教室，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只告诉我：好香！就逃走了。”
　　“…………”
　　“‘写下’祷文究竟是要怎么做，才会把阿惠搞成那样啊？我看到他那害羞的样子……”五条露出了笑脸，他再次缩短了社交距离，“我也心动了！斯潘瑟老师！我也要！！”
　　“要P啊！！都说了你不要过来！！你和他们的级别不一样！没法简单的给你也施法啦！！”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成功也没关系！你就尽管来吧！老师！！”
　　“不要靠过来！！可恶！你这是职场骚扰吧？？我要去报告校长！！”
　　“可是你也骚扰了我们阿惠！岂不是更恶劣吗？啊！！难道你喜欢年纪小的……”
　　“不是！！”你可给我把脑洞关上！佐伊立即否认，她说，“我什么也没做啦！只是、就、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而已！不管怎样要完成那个魔法必须要有一次身体接触！！”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啊阿惠这就顶不住了？？也太菜了吧哈哈哈哈！”
　　这么笑话自己的学生真的好吗……哎……原来给伏黑造成那么大的困扰啊，真是对不起了。下次找他道个歉吧。佐伊一边用力推开这个违反‘社交距离规范’的家伙一边说：“餐厅到了！好了！你不要贴着我！会被店员当成奇怪的人的吧！”
　　“哎？可是不是要身体接触才能给我施加保护的魔法吗？”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过很多次你不行的吧！！”
　　“行不行你不亲自试试怎么会知道？！”
　　“我怀疑你在开车，可是你待会儿要付钱所以我可以忍到吃完饭再揍你。”
　　五条停下刚刚又要贴过来的动作，然后伸出了大拇指说：“被佐伊老师揍，我可以。”
　　“…………”这人，没救了。佐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转身走进店里，“不理你了。”
　　店员见到有人走进来，立即过来招呼客人：“欢迎光临！请问有几位？”
　　“就我一个。后面那个白毛是钱包。他不需要座位。”佐伊头也不回的说，“如果他太吵的话，就把他放在行李寄存处。”
　　“太残忍了吧我说佐伊？！！”
　　“那个、我们没有行李寄存处……”
　　“你看看人家说没地方放我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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