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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子
一个人要成为神话,总得显得神秘些。
木人子就是一个比秋水公子更为神秘的人。所以,木人子也是当世的神话。
因为,知道木人子的人明显的要比知道秋水公子的少,木人子比起秋水公子的招摇,显得含蓄。
也因为,知道秋水山庄的人并不一定知道寒舍。秋水山庄,尚有拜帖可寄,可寒舍却寻访无门。
更因为,知道秋水公子是个男子的人,也大多都不知道,木人子,其实是个女人。
一个美得连女人都会为她疯狂的女人。这种美,已经是一种气质了,出色的外表在那种淡然傲气之下,竟也让人看不真切。
现在很多人都能理解勋乐的那句“你说,我做” 了。
一个男人,要为一个女人,一个绝色的女人去做一件事情,这本身就是多么的天经地义。
一个男人,能为木人子这样的女人做事,本身也已经就是一种荣耀了。
可是,你们错了。
勋乐之于木人子,他们的关系,与其说是肤浅的男女情爱,不如说是生死至交。
他们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女,上床对于他们,本也是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事情,可是他们却没有过一次的肌肤之亲。
他们之间有的,不是情人间的爱慕,有的,只是朋友的义气与侠气。
有些人,一旦相遇,就能成为知己;有些人,一旦相遇,就能成为仇敌。缘分本就是奇妙之极的事情,勋乐与木人子相遇了,然后他们成了生死至交,就是这样而已。
很多人都没有想到,木人子会拒绝勋乐的帮助,就连勋乐自己也绝不会想到。木人子对于他的话,回报的不是感动,不是微笑,而是拒绝。
拒绝的那么干脆,拒绝的那么冷淡。
木人子之所以还呆在这个已经没有意义的寒舍里,本身就是为了拒绝勋乐的。
他们是至交好友,已无需多语,已能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
勋乐知道“惊鸿”对于木人子的重要性,那是她的命,她的生,所以他愿意为了自己的朋友再去从秋水公子手里夺回“惊鸿”,不惜生命。
木人子也知道勋乐会不求回报的为自己做这些事情,所以她也不愿看着自己的朋友去活活送死。秋水公子夺器时却是不伤人性命,可再去找他的人,都已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为什么不说死了,那是因为死人至少还是有尸体的,可那些消失的人,连尸骨都不曾再现于世人面前。
可是此刻,勋乐已经骑着他的“沙石”,奔向秋水山庄了。
他明明知道,木人子是不让他去的。
他也明明知道,自己一去,很可能再也回不了自己那富可敌国的勋家了。
木人子的功夫并不比他弱多少,却败在了秋水公子手下。不仅败了,只怕要回复到以前的七成功力,也需要六个月的静养。
可他知道木人子三个月后有一个约,一定要赴,而且一定要带着“惊鸿”。
他没问木人子要赴谁的约,为什么一定要带着“惊鸿”,他只知道那个人一定对木人子而言,很重要。
没有了“惊鸿”,木人子一定还是会去赴约,木人子一向言而有信。
勋乐却已经感觉到了那把“惊鸿”是否出现,会对她产生一些不可逆转的后果。
所以他要去。
一定要去。
为了朋友。
因为自己是木人子的至交,所以这件事,他,非做不可。
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从秋水公子那里夺回“惊鸿”,自然也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了。他□□正在飞奔的“沙石”不会阻止他,木人子也已无力阻止他。
所以他平平稳稳的来到了那个宾客盈门的秋水山庄。
清晨。已是清晨。
勋乐的双脚沾地之时,已有一个眉清目秀的门童迎了过来。
恭恭敬敬的从勋乐手里拿过缰绳,将马儿交给一个侍卫,自己一拱手,竟是不问缘由,就将勋乐往山庄里带。
勋乐的马虽已被牵走,人却还是留在了原地。他的脸上经过一夜的奔波,已有些疲色,可思维和反应却依旧是一流的。这里是秋水山庄,不是他的勋氏家族,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
他不动,门童也只好对他苦笑。
“勋乐公子又何必为难我们一介下人?”门童再次对他行礼,“勋公子还是随我来吧,秋水山庄虽是不大,客人却也总是容易迷路的很。”
勋乐还是不动。就像是没有看见那个引路的小童一般。
“叶儿,你退下吧。勋乐公子是必不会跟你走的。”很轻慢的声音,发出这种轻慢声音的,自然也是位长相不俗的女人。
“他凭什么不和我走?”被唤作叶儿的门童,不服气的冲着那个女子嚷道。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和你走了,很可能就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女子的声音竟然带着点笑意。
叶儿恨恨的看着那个女人,忽然不发一语走到勋乐眼前。前面还恭敬地神色,已被恶毒和狡黠所替代。“你怎么看出来的?”叶儿抬高头,指使气颐的问道。
勋乐淡淡的往他脸上扫了一眼,依旧不言。
叶儿气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笑声越来越大的女人。
可是,叶儿又忽然平静了下来。
他用着一种悲哀而怜悯的声音向勋乐说道:“这山庄里要你命的不只我一个,其实你刚刚选我的话,至少不会死的很痛苦。”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进了山庄。
勋乐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女子迎了上来。腰间佩着一把剑,一把不用岀鞘就能看得出的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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