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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瞒天过海
第二十章瞒天过海
白底兰花的布沙发，雪青色的地毯,到处堆放的黑巧克力。我、星、柯南成等边三角形跪坐在星家柔软的地毯上，我随意的靠着墙，手指绕着几缕酒红色的长发；星坐得笔直，却一颗一颗地吃着巧克力；最要命的是柯南同学，明明紧张的手都蜷成拳头了，却硬仰着一张小孩脸作天真无辜状，真是够难为他的。
“雪菱姐姐，这是什么地方？”柯南不咸不淡的问道。
“我家。”星不冷不热的替我回答。
“噢……那雪菱姐姐和star姐姐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柯南甜着嗓子嗲声嗲气地问。两只闪着锐利光芒的眼睛却在我和星之间扫来扫去。
我实在忍不住了，甩掉一身鸡皮疙瘩大声说：“我说‘工藤’，身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天天这样说话你就不觉得累吗？”
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摊牌，柯南一时回不过神来：“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工藤啊，难道你耳背了？工、藤、新、一？”我大声喊。
“好了，雪菱。”星拉了我一把，坦然看着柯南，“工藤，我知道你正在暗中调查我们，所以我们也别遮遮掩掩互相残杀了，彼此坦白一点，这样以后面对黑暗组织也比较好办吧。就像我以前在中国历史课上听到的一句名言：攘外必先安内。”
我擦了擦汗，换用中文小声说：“星，我敢打赌，你在现实世界绝对没有好好听课…正常人没有把‘攘外必先安内’当做名言的。”
柯南沉着的说：“你果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我想从一开始，你就隐瞒了我们吧。”
星看了我一眼。我明白，考验我演技的时候到了。
“我的确是宫野明美的好友没错，但我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侦探。明美姐姐死后，我一直在调查，发现了黑暗组织的存在……于是顺着这一条线调查下去，从而得知了aptx4869、琴酒、FBI与组织的纠葛以及你工藤新一……”
“就凭你一个人？”柯南怀疑的问。
“当然不是，”星插嘴道，“还有我，以及其他几个几个FBI成员。”
“FBI？”柯南敏锐的问道。
“嗯，我是FBI历史上最年轻的女调查员，两年零3个月14天前加入的，是日本籍第223424名FBI成员，序列代号1538764386348……”
“stop！”我打断了滔滔不绝背数字的星。一听到星念叨数字我就头疼。
星轻咳一声，继续说：“你就不好奇我们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吗？是指纹。你江户川柯南的指纹和雪菱在新一家提取到的指纹——”
“即使形状一样，也或许是我去过工藤新一家，不能说明什么。”柯南打断道。
“不是形状，而是大小。”星语速平稳地说，“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指纹，为什么大小不同呢？在新一家提取到的指纹和你的指纹一模一样，却比你的指纹大一号，请问这是为什么呢，江户川同学？”
柯南扶扶眼镜，投降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们。”
“暂时？”我开口就要讨伐柯南。却被星用力地拉了一把，不管怎么说，能到现在的局面也不容易了。
我平静了一下，继续演到：“不过有一点你猜对了，我接近你们是为了保护小哀。工藤，请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让小哀陷入危险的境地。”
柯南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放心，我们并没有把你是工藤新一这件事告诉FBI的其他人，FBI里面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信任的。”星嚼着巧克力说，“那么，我们已经用了421秒把我们的经历解释清楚了，你呢，工藤？”
“对啊工藤，你也简单说一下你怎么跟黑暗组织勾搭上的吧？”
柯南半月眼：“什么叫‘勾搭’……”
“这要从上次与兰去游乐园游玩时开始说起了……”柯南娓娓道来。
我和星并没有认真的听，对视一眼，轻松的微笑同时挂上了两张面庞。
瞒天过海，演出成功！
“秋水，如果方便的话，明天你从我家搬出来可以吗？”说完自己的秘密后，柯南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为什么？”我警觉的问，“是因为冲矢昴，对吧？”
刚才柯南解释他的经历时，只说到赤井秀一的死亡。其他的，任我和星再怎么催促也不肯透露，哪怕星说明了自己是赤井秀一的表妹，柯南还是不做动摇。考虑到不能人为影响漫画进程，我们只得作罢。
“我不会搬出来的，大不了就是被波本杀掉呗。”我说，“冲矢昴是波本吗，柯南？”
柯南可没被我套话，耍白痴道：“呵呵，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我还想再问个究竟，星从后面掐了我一把，轻轻摇了摇头。
我疼的面目抽搐，但也乖乖的闭上了嘴。
柯南看了看面容抽搐的我：“秋水你怎么了？”
我：“没事，被猪蹄子踩了一下——还有，以后别叫我‘秋水’，叫雪菱就可以。”
星（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低声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不甘示弱：“你吐一个给我看看……”
星：“……”
那是记忆中难得的温暖时光，解除了柯南的怀疑，又没有案件的困扰，我、星和柯南聊的投机，星更是一个接一个的讲冷笑话，搞得就连柯南这种饱经冷笑话摧残的人都不停抽搐、挂半月眼。
星：“小明是一个卖苹果的，为什么今天会摔倒? 请三思……”
柯南沉思道：“卖苹果…苹果，拆成片假名是りんご ，发音是líN GAO……”
“等等，”我对星说，“你出的不会是中国式冷笑话吧？”
星白了我一眼：“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白痴的。”
“りんご，んごり，りごん……”我和柯南猜了半天，只好认输。
星吃了颗巧克力，不急不慢的说出答案：“因为地板滑嘛。”
我和柯南同时晕倒……
类似的还有：
——猎人的枪最远射程为100米，为什么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打中200米外的猎物？
——因为枪长100米
——有一个白痴坐飞机，把飞机上的马桶拆下来往外丢，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是白痴
……
******************
从星家出来，我脚步散漫拖沓，在街边游荡。
已至中午，冬日的太阳高高悬在头顶，有气无力地散发着惨白的光芒，颇像塞德那张吸血鬼一般的脸庞。稀稀拉拉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有大衣的都立起了领子，有围巾的也都裹住了脑袋。地上由于寒冷和霜冻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脑中又有些乱，刚刚在星家里，柯南走后，我从星那里了解了一些守护者的事。
之前我一直疑惑，我的mp4为什么用了这么久电量只消耗了1/18。星告诉我，mp4的电量和她礼服裙的颜色一样，都是守护者魔力的标示。而且，就算我不使用守护者的魔力，它也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消失。也就是说，如果mp4电量为0之前我还没有找到我守护的人并穿越的话，那我就会死掉。
星坦白道，她那天去波洛咖啡馆已经做好了被我杀死的准备，为此她甚至对茱蒂老师说要离开FBI。我听后只是满不在乎地笑。虽然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才是本质，但我做不到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杀人。
不知，这算是善良，还是软弱。
一辆飞速行驶的货车突然控制不住方向，在结了薄冰的马路上打着转，向前面一位白胡子老人撞过去……
“小心！”
我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赶在货车冲过来之前推了白胡子老头一把。
货车擦着我的后背冲了过去，掠起的疾风在耳边作响，尖锐的刹车声像是凄厉的尖叫。我能听到自己的长发打在挡风玻璃上的“啪啪”声。
“嘭！”
巨大的碰撞声，货车撞在了旁边的楼房上。正是星住的楼房。我紧张的向上看去，还好，楼房并未倒塌或者摇晃。我低头，这才发现左腿被划了一跳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被我救下的白胡子老者有些按了按面颊，又宝贝似的捋了捋白胡子，这才连声道谢。
“不用谢不用谢，”我忍痛耍宝道，“人救人，不需要理由！”
白胡子老头的表情僵了一下。我见路人报了警，于是一拐一瘸的离开了。我不喜欢被警察盘问。与此同时，一种奇怪的异样感觉升腾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终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离开。
白胡子老头避开人群，退至无人处，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具。
一张妖艳动人的面庞露了出来。年轻光滑的皮肤没有一丝皱纹，却散发着不属于年轻人的成熟妩媚。贝尔摩德点了一根细长的烟，烟雾氤氲，模糊了她的表情。
脑海里浮现出纽约那个雨夜里刻骨铭心的场景。
那个义无反顾扑上来的女孩，那只死死拽住她的衣角的纤细的手臂，还有男孩那义正言辞的声音……
“需要理由吗？我从来不知道人杀人的理由，可是人救人，是从来不需要理由的。”
一切，清晰地仿若刚刚发生。
贝尔摩德没有看到，头顶一户人家内，有个穿灰红色礼服裙的女孩倚窗而立。
*******************
阿笠博士家。
“oh，yes，Star的确是秀一的表妹，几个月前她执行任务时失踪，我们还以为她牺牲了……可就在不久前，她奇迹般的再次出现……放心，绝对是自己人。”茱蒂对柯南和小哀说道。
“怎么，茱蒂老师都这样说还不放心吗，大侦探？”小哀声音清冷。
“嗯，我原本就相信秋水并不是坏人，否则上次在大街上遇到保时捷356A时她就不会脱口而出‘保护好柯南和小哀’这句话。”柯南托着下巴说。
“你难道认为是他们？”小哀淡淡的笑了笑，“我倒是认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傻大姐呢。”
柯南回想起秋水雪菱种种脱线行为，不由地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那个赤井秀一究竟是什么人啊？”小哀问茱蒂，“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秀一啊……”茱蒂脸上闪过瞬间的悲伤，但立刻调整出一张笑脸，对小哀解释道：“他是我们FBI的银色子弹，两年前曾……”
“nai，茱蒂老师今天你怎么有空来这里？”柯南突兀地打断道。
他打岔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了，小哀和茱蒂都疑惑地看着柯南。半晌，茱蒂耸耸肩，回答道:“这些天我正好轮休，也算放松一下心情吧。我的事务都交给star处理了，她的能力我信得过。”
“等等！”柯南说，“那么前几天那条出密室谜题考我的短信……”
柯南拿出手机给茱蒂看了那条短信，茱蒂开朗的笑了几声说：“star还是那个样子，喜欢恶作剧呢。”
三道黑线默默地挂到了柯南额角上。
“嘀嘀嘀……”通讯器的声音打断了茱蒂和柯南的聊天。茱蒂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把通讯器附带的耳机放到耳朵里。
这是FBI特制的通讯器，耳机可以确保情报不会泄露。
茱蒂一言不发地听着，脸色渐渐严峻起来。
“茱蒂老师，有什么事情吗？”柯南机敏地问道。
茱蒂勉强笑了笑，应付了几句，匆忙告辞了。刚刚star在通讯器里说，发现贝尔摩德踪迹，急需援助。茱蒂并没有把这个告诉柯南他们，只是简单的说，FBI有紧急任务。
看着茱蒂老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小哀转头注视柯南，目光凉凉的，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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