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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二)
“塞琼.巴图尔知道吉尔贝尔还活着的事了吗?”冷冷地问道,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慌乱。
“应该还不知道。从得到的情报看,他好像找的是您。”
“哦!”伊莎贝拉想起了那个长得有几分像吉尔贝尔的女人。哼,塞琼.巴图尔,我不会让你见到吉尔贝尔的!
吉尔贝尔好几天没见到总是忙个不停的伊莎贝拉了。所以,鹰刚前脚出去,他后脚就进了书房。
“进门前不知道敲门吗?你什么时候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啦?”伊莎贝拉不悦地看着已经长高了不少的美少年。
吉尔贝尔完全不理会她:“明天我要和你决斗!”
“哦?”伊莎贝拉扫视了他一圈,哂笑道:“看来上次的伤全好了嘛。好!我接受。”
看来今天似乎特别忙啊!......伊莎贝拉无奈地摇着头。因为吉尔贝尔走后没多久,现在已经提升为自己的贴身护卫的安东尼挂着一只手走了进来。
“什么事?”平静地问道,与对待鹰完全不同的态度。安东尼虽然跟着伊莎贝拉没有鹰那么久,但伊莎贝拉却很喜欢这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
“小姐,刚刚收到了奥格斯特.鲍的战书,那家伙居然要和小姐决斗呢!”说着屁颠屁颠地递上了战书。
“妈的!明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怎么都选这个日子?”伊莎贝拉在安东尼面前总是很随意的。“看来要在上午把吉尔贝尔先打发了来!”疲倦地倒在靠背椅上。
想了想,伊莎贝拉警觉地对安东尼说道:“这件事不准告诉鹰!你等会去告诉他,明天不许离开吉尔贝尔半步!”
“姐姐,你最近是怎么啦?以前不是很疼鹰的吗?”交代完事情后,这对姐弟就不再像在外面那样称呼了。安东尼.贝内特是一直抚养伊莎贝拉到10岁的贝内特夫妇的亲戚,所以也算是伊莎贝拉的弟弟。伊莎贝拉是在孤儿院里找到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的,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保护着。在伊莎贝拉的教导下,小小年纪的安东尼就有了一手的好枪法,而且几乎可以在伊莎组织中独当一面了。
“小孩子懂什么?”伊莎贝拉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充满怜爱地说道。要是吉尔贝尔也能像安东尼这样喜欢自己这个姐姐就好了.....
“我知道的哦!”安东尼不满地翘起了小嘴,也只有在伊莎贝拉面前他才愿表现得像个孩子。
“你能知道什么?”伊莎贝拉好笑地看了一眼这个人小鬼大的弟弟。
“我知道鹰喜欢姐姐你啊!而且我还看见他偷偷的藏着你的画像呢!”安东尼献宝似的说道。伊莎贝拉窘得一会竟接不上话来。
“姐姐明明也喜欢鹰的嘛,为什么还这样呢?”露出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虽然只大自己半年的姐姐。
伊莎贝拉只是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等安东尼都走了好一会伊莎贝拉还在想安东尼说的那句话。也许,伊莎贝拉并不是不喜欢一直守护着自己的鹰,只是害怕自己喜欢上鹰罢了。
第二天,吉尔贝尔早早就起了床。但是,当他到达约定地点时,穿着一身红色骑马装的伊莎贝拉已经站在那里了。周围都站满了伊莎贝拉的手下,但没有伊莎贝拉的许可没有人敢走上前来。
高高束起的卷发从后脑勺倾泻而下,像极了金黄色的瀑布。一红一蓝的眼眸配上长长的睫毛,居然是那么美丽。总之,今天穿着骑马装的伊莎贝拉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美丽,英姿飒爽!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吉尔贝尔眼中只有手中的枪可没管那个和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的人穿了什么。
“伊莎贝拉,你去死吧!你必须为塞琼的死付出代价!”随着吉尔贝尔的一声怒吼枪战就开始了。现在两个人都是高手了,开始没多久就进入了相持阶段。双方都不能迅速制服对方。当然,吉尔贝尔的目的是打死伊莎贝拉,而伊莎贝拉的目的是让吉尔贝尔拿不起枪。
很快,两个人的子弹都用光了。看来只有用肉搏了。两个人都学了搏击术,因为师出同门,一时也是难分高下。但伊莎贝拉最近旧疾复发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操劳过度,所以过了一会就感到吃不消了。吉尔贝尔看到机会来了,猛地一掌就朝伊莎贝拉打过来。伊莎贝拉当场就喷出了一口血。周围的人看到自己的头领受重创都紧张起来,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又打了一阵,伊莎贝拉的脸越来越白。眼看马上就能报仇了,吉尔贝尔下手更狠。后来索性拿起身上的剑一阵狂劈。
“住手!”现在敢出来挡吉尔贝尔那一剑的也只有鹰了,“你已经赢了,可以了。”虽然仍是淡淡的语气,但抱着伊莎贝拉的手却不见得有任何放松的样子。
“我是要杀她为塞琼报仇,并不是比输赢的!”吉尔贝尔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师傅。
“鹰,你给我滚开!”被抱着的伊莎贝拉有些恼怒地推开了鹰。但是鹰却挡在还想打的两人中间。
“塞琼.巴图尔没死,你不用报仇了。”根本不管伊莎贝拉的愤怒,鹰对着吉尔贝尔说道。
“什么?!”吉尔贝尔和伊莎贝拉异口同声地说道。前者是惊喜后者却是愤怒。
鹰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伊莎贝拉在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从今以后不许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完带着众人愤然离去。
而吉尔贝尔则抓着鹰要他把话说清楚。鹰眼睁睁地看着伊莎贝拉离去,却又不能丢下吉尔贝尔不管。于是,他将事件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知道真相的吉尔贝尔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为这突然从地狱到天堂的幸福而头昏脑胀。
“伊莎贝拉小姐和你不同,也许应该说比你生活得更为凄惨。”鹰看着吉尔贝尔缓缓地说道。那个拥有和这个少年一模一样脸孔的少女是多么艰辛地成长起来的呀!
吉尔贝尔一直都认为伊莎贝拉是上帝的宠儿,不仅和自己一样拥有了绝世容颜,而且拥有巨大的财富和权利,更重要的是还有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家人。所以,当鹰说出这句话时,吉尔贝尔的吃惊可想而知。
“你不是问我伊莎贝拉小姐为什么会想到这么做的吗?”见吉尔贝尔点头,鹰答道:“因为这是小姐从自己的经历中悟出来的——只有足够强,才能好好的活着。”接下来吉尔贝尔从鹰那里听到的,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小姐在11岁的时候救下了深受重伤,马上就要被卖掉的我。小姐之所以能救下我.....是因为小姐是当时那个组织里最得头领宠爱的茶花女.....”
看到吉尔贝尔因吃惊而瞪大的眼睛,鹰苦笑着说道:“不错,才11岁而已,就已经是远近驰名的茶花女了。”
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说着那段他永远都不想记起来的回忆:“后来我才知道,小姐在10岁的时候被当时的头领抢了过来。她的养父母贝内特夫妇被陷害惨死在小姐的面前......还只是10岁的小女孩,一夜之间不仅失去了温暖的家,还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此后,那个混蛋不仅夜夜强占她,还逼着她用身体为自己去拉拢那些达官贵人.....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眼睛已经失去了欢快的色彩。小姐每天晚上都会哭......但后来她不再哭了,除了仇恨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用以前用的那些方法为自己拉拢势力。又从孤儿院和流浪的人中领回那些同自己一样绝望的人,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后来在时机成熟时杀了原来的头领。整个组织立刻陷入分裂的局面。小姐几经周折才重新统一整个组织,那年小姐13岁。与她的外表不同,她的心沉稳得令人可怕。她给组织大换血,改名为伊莎。并开始扩展门路。只要是赚钱的事,她都做过。不仅如此,她还和宫廷的贵族们做交易。最后我们中的不少人都有了冠冕堂皇的头衔,而且也受到了皇帝和教皇的保护。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好,但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从遇见我起就开始没命地学习各种技能......那个疯狂劲和你现在有得一拼......”
鹰停了停,似乎想从当年那种糟糕的现实中走出来。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所以,小姐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刀伤、剑伤、枪伤......什么都有.....小姐过得很苦,还没到15岁时就已经堕胎4次......但15岁后除非她自己愿意,没人再敢碰她……”
“那样苦的生活,一直是因为仇恨才使她走到现在的。以前是靠着对那个杀了她全家的混蛋的仇恨,知道身世后就是靠着对你的仇恨才活了下来。但是现在她靠的却是想保护你的那份心情!”鹰真挚地看着吉尔贝尔。
吉尔贝尔听到最后,眼睛已含满了泪花。因为伊莎贝拉曾有过痛苦的经历,所以才希望自己变得强大,变得能够保护自己。那种至亲在面前消失的感觉,吉尔贝尔虽然不知道,但是当自己以为塞琼死掉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至今都还记忆犹新。伊莎贝拉曾经经历过多么可怕的事啊!一个本应该幸福生活的女孩,突然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其间是遭受了怎样的痛苦才会变成这样的呢?......伊莎贝拉,你这个笨蛋!
“伊莎贝拉的眼睛是?.......”痛惜地看着鹰。
“是11岁时自己弄伤的.......因为小姐十分嫌弃自己,认为是十分肮脏的.......”
沉重的空气压得人受不了,吉尔贝尔站起了身子,准备转身离去。
“小姐今天下午要和奥格斯特.鲍决斗。”淡淡的声音在吉尔贝尔身后响起。
吉尔贝尔听完后飞快地向伊莎贝拉的房间跑去。受那么重的伤还要去......决斗?!........
吉尔贝尔将整个庄园都翻遍了,依旧没有找到吉尔贝尔的影子。正当吉尔贝尔在花园里慌忙地跑着时面前出现了几个从未见过的人。
“吉尔贝尔少爷,奥格斯特大人派我们来接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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