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盖聂带着荆天明去往墨家途中
天明会慢慢长大的……恩……
内容标签: 江湖 布衣生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盖聂 ┃ 配角:天明老鬼 ┃ 其它:秦时明月盖聂

一句话简介:大叔带着小孩跑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594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5 文章积分:194,80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杂七杂八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387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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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断章之一夜行

作者:兑水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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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行


      一

      故魏国都安邑道路四通八达,向来是中原货殖商贾的聚集之地,自有天下通衢一说,肆列一路排开,其中最为当紧的三家商铺称为内三肆——象牙珠玉为一肆,马匹皮毛为一肆,鱼盐粟米为一肆。这三家本是当初魏国国都里最有势力的两家大贵族名下产业,自魏国亡后,秦王听了韩非子从前的主意,将此关系国计民生的内三肆收归官有,并设了市令管理,起先尚有商贾黎民聚集起来表示不满,但在秦王不可违抗的政令面前,一切抵触都是微不足道的,
      最不安分的安邑商人在几年内竟也渐渐习惯了,开市闭肆贩卖鱼盐一切如常。

      盖聂将自己那柄剑系在腰侧,左手拎着半袋米连带半尺长一条肉干,右手摸出行牒递进市楼的小窗口,尽管自进入内肆起就盘查不断,但他并不担心,手上行牒是自己早就秘密准备好的,此番带着天明逃离秦宫,始皇帝并未公开缉捕二人,他带着天明从黄河往上,经少梁过河,途中辗转月余到达安邑,此时天明却病得厉害,所幸周遭并未有秦国密探的踪迹,于是他便带着那孩子暂时安顿下来,略略休整几日。

      那市令模样的人大概四十许,唇上胡子修剪得甚是齐整,看着像是文士,一双眼睛盯着人看起来却是精光四射,被他上下打量几个回合的人,少有能镇定如常的,此时盖聂略低着头,那市令还以为此人也是被自己一双眼盯得害怕起来故而躲避他的目光,却不知,盖聂心中自有所想,趁着这刁钻市令上下翻覆检查之时,不如思虑前路如何,若是别无他想,还可敛了心神,运气于内自转几个周天调息固本,怎都轮不到被这市令吓到。果然那市令将行牒递出之时,盖聂伸手接过放好离开,除了连日奔波眉宇间略染几分憔悴,脸色如常,浑无一丝不自在。

      市令心知许是遇上高人,安邑做了上百年的丰都大邑,自来行客众多,其中不乏深藏不露之士,虽秦律言道官吏要严加注意行踪诡异身份可疑之人,但他自己一个管商肆的小官,实在犯不着得罪那些不要命的江湖豪客。市令自小窗口看出去,那落拓剑客已经出了内肆,远远看去,身形挺拔修长,行路时脚下无尘,腰中一柄古剑修长凝重,无甚多余装饰,整个人沉稳如山。

      盖聂走向安邑西坊一座废弃的大院,那大概是从前哪家贵族的院落,战火燃起之时,举家逃往齐国避祸,可惜魏国亡后不及五年,齐国地域也并入了秦国——这样的战祸,如何能躲得开呢。当日他二人来到这里,盖聂一眼便看中了这座废院,扔了几枚半两钱给了照看院子的老仆,将那孩子安顿在最干净的一间大屋里,也请了几个医师看病,全不见好,依旧烧得糊涂,虽然似乎无关性命的样子,但实在瘦得厉害,看着那孩子越来越尖削的下巴,盖聂终究感觉自己是一日更比一日难以沉住气了。

      二

      魏地苦暑,盖聂亲自动手,卷起袖子提了水,在院子里大喇喇地泼开了去,院子修得很平整,自大屋至门墙都是石地,其余种了树菜,虽数年未住人,但依旧干净,白杨老柳都有六十年以上,杨树挺拔苍翠,几棵歪脖子老柳却像蓬头稚子,颇有一副老而弥坚的模样。盖聂走到树下,拔了一把青菜,菜畦荒芜已久,杂草丛生,苦菜已老,开着一朵一朵的黄花,自是不能吃了,但杂草中另有几种野菜,却是秦赵一代常吃的——这样熟悉的野菜,让盖聂记起幼时光景,进鬼谷之后,那个行踪飘忽的师傅除了教习剑法与纵横之道,几乎是不管他的,于是自力更生便成根本的求生之道,他本是野孩子,倒也活得自在,到得后来饭桌上又多了一张嘴,原本尚可的口粮菜蔬立时变得岌岌可危朝晚不济,盖聂方才觉得有个不称职的师傅是多么痛苦的事。

      思及往日,落魄剑客盖聂捏着一把青菜,蹲在魏国一家落魄贵族的院子里笑了。

      “大叔,”天明自门后探出半个头,他摸了摸蓬乱的头发,笑出一口白牙,“我饿了。”

      “就好。”自臆想中被打断,盖聂脸上笑意迅速敛去,又恢复了一副万事与他无干的样子(面瘫= =+),说罢便迅速离去,天明只来得及看到他背影一闪,消失在后院里,连一点烟尘都未留下——天明头一次发觉,他大叔的轻功也是相当出色的。

      “大叔,可真是一座冰山啊。”天明做出一副被冷到的样子,抱紧双臂跳了几下,也只是几下而已,接着,他便感觉到脖子后侧那种仿佛从内里用火灼烧的不适,天明手脚颤抖着走回去,哀怨地认命,乖乖躺倒在塌上。

      天明在遇到盖聂前,曾自认是一个苦孩子,之前为数不多的记忆有些惨痛又有些黑暗,所幸他天性乐观,凡事过去之后就可以几乎以旁人的眼光区审视了,于是自从遇见大叔,天明很快就自觉自愿地甩掉了苦孩子这一大帽子——他虽然调皮得很,终究算是懂事,他清楚地知道大叔那张冰山面孔之下的温暖,他知道大叔担心自己,虽然两人老是跑路居无定所,但每到一处,求医问药是必须的,他不知道大叔在干什么事,但是温饱问题也是不需发愁的,经历过饥寒病苦,天明知道能够在逃亡路上吃得饱穿得暖是件多难得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无须日日担忧下一步将会遇见什么,因为有大叔在——如同眼下,他知道自己必定不会饿很久肚子,因为大叔在,尽管他大叔从来不许他看见饭菜是如何准备的,大叔在某些方面其实是个很执着的人,比如,无论何时,都不会折了他剑客的眉角= =+

      其时天明刚刚经历被大叔严词拒绝自己叫他“爹”的惨痛,落难时救星来临那种极端的依附感一度破灭很多,然则到底还是可以叫大叔的,天明跟着盖聂久了,心中想要默认他为亲爹的念头很快死灰复燃——这么护着他照顾他,简直是比亲爹还亲爹了。

      天明在塌上翻滚良久,太阳渐渐下沉,在窗格上缓缓划下昏昧的影子,天明侧着头自最下一格数起,一直点到最上一格,依旧不见大叔来解救自己,而肚腹之忧实在是刻不容缓,天明撑着昏沉沉的脑袋爬起来,大叔这么久不见回来,莫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就他那副一棍砸下去闷声不吭的样子,恐怕遇到危险了连救命都不会喊,不成,他不放心(囧)。

      “大叔——”天明在院子里叫,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大叔,你在哪里?”天明扯着嗓子又叫一声,依旧无声无息没有回答,只闻得院中风声乱响,呜呜得甚有几分可怖,天明脑袋沉沉地疼,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嘎吱”一声,门似乎被推开了,天明猛然警醒两眼放光冲院门看去,仿佛下一刻,就能看见大叔推门而入。

      然而什么都没有,天明冲过去,狠狠在门上踢了一脚,捂着脚丫子暴跳如雷。

      “痛死了!”他大叫一声,却不是为可怜的脚丫子,他只觉后颈上重重被切一记,两眼发着黑倒下。

      有没有搞错,大叔啊——

      天明哀嚎一声。

      三

      城西老酒馆,其实离那院子不远,只是需要多拐几个弯,于是走起来便艰难一些,如若站在高处去看,就会发现两处地方不过百步之遥。这间酒馆还未日落便已昏暗不堪,此时进去,可以看见中心大几上一灯如豆。

      依平日规矩,这家酒馆再过一刻便会打烊,此时狭小的空间里却挤满了人,身着黑衣者足有七人,全都罩了斗笠,长长黑纱一直盖到肩前,这般装扮,自然不方便喝酒,他们自然也不是来喝酒的。

      他们不饮不食,或坐或立,一副肃然模样。

      盖聂踏进这酒馆之时,就看到这番场景,早在酒馆之外,他便通过呼吸吐纳,知晓这酒馆里至少有三位高手,他们身份目的如何,却一概不知,本不该如此贸然前来,但他们给出的信令,却是他在秦王政身边数年常用的那种,虽知按理秦宫高手尚不会到此,但总得确定一回心中才能安定。

      就在他双脚都要踏进这老酒馆之时,心中突然一动,隐约听见一声孩子的呼喝声。

      天明——?

      似乎是那孩子的呼救声。为何这么容易便成了被调离之虎,盖聂惊觉在秦宫数年的养成的习惯已经深深烙印在自己身上,辛苦逃离一月有余也褪离不得。

      盖聂心中忽然有了一些怒意:“那个孩子,你们想把他怎么样?”

      盖聂号称天下第一剑,出手自然也很有天下第一剑的派头,至少在场之人反应过来之前,他那柄天下闻名的厚格长剑已经抵在了黑衣头目的喉间三寸前——虽未出鞘,但剑鸣铮铮,森冷剑光仿佛下一刻便会脱鞘而出,场中诸人只觉心中发寒,方知盖聂之天下第一剑着实名不虚传,眼前这个这个男人一身旧衣形容落拓,但只要一剑在手,前方便没有什么能挡他的路。

      “盖先生何必如此激动呢,”藏在青灰色指套里的两根雪白手指搭上了盖聂的剑,银铃般的声音同时响起,很是温柔婉转,这黑衣头目,竟是个女人,这女人似乎娇笑了一声,继续道,“我们根本不会伤害您那个孩子。”

      她的手指搭上剑鞘时,其实已经用了分花拂柳的指法,加上她自认为动听温柔的声音,向来得她二指青睐的剑都会很快移开,再冷酷的剑客,总会给温柔的女人一些照顾。

      盖聂的剑纹丝未动地抵在她颈前。

      那女人却并不着恼,松开手指笑道:“盖先生果然不愧天下第一之名,无论气度还是心肠。”

      她颇为诚恳的加了一句:“先生既然来了,那便坐下来好好谈一场如何?”

      盖聂不动声色地收剑,拉过一条长凳坐下,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嬴政的人。”

      女子颇为赞赏地颔首:“先生真是擅长答非所问啊——你怎么知道的呢?”

      盖聂皱皱眉头道:“嬴政虽然暴虐,在这方面倒从未瞒过我,他几时养了这样一支行事鬼祟的力量,我倒是不知。”

      “斗胆送盖先生一句话,”那女人笑道,“永远不要试图相信一个帝王。他的心里只有天下,别的一切都可以成为垫脚石。”

      盖聂点头表示赞同,握紧腰中剑:“最好再加上一句——女人的话,大多数也信不得。”

      “然而盖先生现在不得不跟我们合作了。”

      “是,天明在你们手里。”

      “盖先生如此轻易就将弱点交给别人,实在是不大聪明。”

      盖聂这时已经站起身来,他微微低头,吐出来七个字:“不是愚蠢,是自信。”说到第二个字的时候,他拔剑,众人只觉一剑耀眼光寒,照亮了整个酒肆——出鞘时如同闪电,回剑时无迹可寻,待他慢慢吐出剩下的三个字时,酒馆中漆黑一片,那一点小火苗已经熄灭。

      “那个孩子不会有分毫闪失,”那女人叹气,“盖先生放心,我们还会叫人先暂时压住他的病,现在,我们可否好好谈一谈?”

      盖聂在黑暗中重新坐下,众人过一会方才适应了此间昏暗,那一点小火苗重新亮起之时,他们发现,首领斗笠上的黑纱已经落了个干净,露出一张女子的苍白的脸。

      “其实这件事,对盖先生来说,很简单。”

      “如何简单?”

      “我们想盖先生出手,杀一个人”

      四

      夜很沉。

      盖聂的步子亦很沉,也很稳。

      这里是城西坊间的一条直道,按理来说此时已逾申时,秦法明令当行宵禁,如他这般大方前行的路人,必会被城守使令缉拿,然而此时这条路上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便是一片安静,看来那酒肆中的女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买凶人,否则他被捉了去,少不得要被判个来历不明阴谋颠覆的罪名来。

      五百七十步,盖聂在一座民居前停下脚步,依那女子所言目标所处之位正是寻常男子的六百步左右,看来眼前这座低矮的茅屋便是要寻的目标了。

      盖聂并不担心屋中无人,况且无人正好,他向来不愿做多余之事。

      盖聂在屋门前略微踌躇,突然想门中人不知何方神圣,就此要与自己生死相见——这种踌躇却不过一瞬,短到来不及拔剑,而异变陡生。

      一盏惨绿灯火突然从门中飘了出来,直向盖聂迎面扑来,距离不过三尺,速度却如飞剑,盖聂敛眉,拧腰,反手将长剑连鞘劈出,同时拔身而起,跃到屋顶之上,只绝剑势不尽,就顺手在那屋顶上捅了个大缝,这时有轻微的爆裂声从下面传来。

      亮光从那缝隙中散了出来,紧接着散出了屋门,好似突然点起了很多盏灯。

      盖聂朝下看看,发现那盏绿灯笼躺在地上四分五裂,周遭尽是绿莹莹的一滩水,他轻吸一口气,方才若被这鬼灯在身前爆开,只怕不好收拾。

      “屋顶上的朋友好不客气,炸坏了我老鬼的门,还给老鬼的屋子开了天窗。”从那缝隙里传出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盖聂听得此言,索性随手一扯长剑,把那缝隙扯成了个大窟窿,真给那喊话的开了个天窗,然后毫不客气地从天窗落进屋子里去。

      “不愧是剑圣,果真丝毫不让。”盖聂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长得甚是干瘪的老头儿蹲在唯一的房梁上,粗看来尖嘴猴腮,细看来则只能用可怖来形容了。

      “魏国杀手老鬼?”盖聂将手中剑握得更紧了些,“我来取你的命。”

      老鬼发出咯咯几声笑,从屋梁上落下来。

      “剑圣果然说话直接,不愧是秦王手下最利的一把剑。”老鬼挑衅地一笑,慢悠悠地将屋子里的铜灯一一点起,连着突然亮起的那些,这屋中方寸之地,竟然点了少说数十盏铜灯,“竟不知今日怕了我老鬼,剑握得那么紧。”

      盖聂不悦地皱眉:“剑客若连剑都握不紧,怕是死无葬身之地。——我听说老鬼从前绝不废话。”

      “那是因为老鬼从前知道他有得是时间,可以把废话留到下一次。而这一次,”老鬼正好点完了灯,来到盖聂身前,他身量不高,站直了正到盖聂肩部,老鬼抬起头,有几分溃烂的眼眶里滚出了一大滴浑浊的泪,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闪闪发亮,“老鬼自知无救了。”

      “说吧。”

      老鬼看着盖聂:“你不怕我趁机步下机关要你性命?难道不怕我下毒?不怕我埋伏?”

      老鬼见盖聂毫无反应,长叹一声:“哎,今日老鬼果然无救了。”

      “老鬼本是魏国贵族,有人说我还是无忌公子后人,谁知道呢……”老鬼说着这些事的时候眼眶发红,“秦灭我魏国是哪一年的事?短短几年,我竟记不清了——总之,说我狠毒也罢,阴险也罢,暗杀秦人,是唯一的安慰了。秦人灭我家国,我取秦人头颅,今日死于秦国第一剑客手中,值了!”

      老鬼口道“值了”之时,突然拔身而起,手中铜铃大震,屋中满布的铜灯竟似活了一般,一盏盏动了起来,围绕着盖聂漫步屋内,火苗竟齐齐偏向盖聂虎视眈眈,组成了杀机四伏的一张网。

      老鬼嘴中念念有词,仿佛吟唱,手上一挥,一盏铜灯箭一般射向盖聂,这老鬼竟好像有些阴阳术。

      盖聂右手一划,又是剑鞘出手,击落那盏铜灯,同时左手已抽出长剑直向老鬼——

      老鬼吟唱之声更大,铜铃震天而响,数十盏铜灯同时倾压过来,一时间屋内寒光暴涨。

      盖聂不闪不避,左手剑直刺老鬼,他的目标从来就不包括那些铜灯,只是老鬼,于是这剑刺得格外的利,长剑飞虹。

      只听见呲的一声,正是长剑入肉的轻响,紧接着是铜铃坠地的声音,嗡嗡地在地上响,再看那些铜灯,除了方才射过来的那一支,都在原地放着,发着幽暗的火光。

      老鬼半跪在地上,眼眶里大滴泪水落得更多,他强撑将嘴巴开开合合,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盖聂拔剑,快而狠,不留一分情面。

      “出来吧。”他说。

      若有路人经过,恐怕会以为是老鬼复生,奈何老鬼并未复生,他才被盖聂快剑杀死,死得很透。

      见无人应答,盖聂再叫一次:“天明,出来。”

      屋内的小柜子嘎啦一声响,有人团着身体从里面滚了出来,正是天明。

      天明努力让自己嘻嘻哈哈:“大叔,你怎么发现的啊……”

      盖聂不看他:“下次藏起来的时候,记得呼吸规律些。”

      天明本想告诉大叔自己是被迷晕了塞到这里,转头看见半跪在地上的老鬼红肿的眼眶里似乎还噙着大颗的泪水,欲言又止。

      “上路吧。”

      盖聂扔下一句话,转身出门,天明犹豫了一下紧跟着出去,把老鬼的尸体独自留在原地。

      出了老鬼家门,正赶上被云层遮住的月亮露出半边脸,天明看着月亮,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并不是那么懂。

      不远处的盖聂抽出那块旧丝巾擦拭自己的剑,其实本不用擦,他的剑很快,剑锋掠过不沾滴血,天明看着他的大叔,突然感觉自己离他很远,连看着他都会觉得浑身发冷,那是一种独自站在高山之巅的寂寞刀锋冷。

      尾声

      “那个孩子,莫非就是命定之人?”
      “正是。”
      “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么的孩子气,如何带领天下反抗暴秦?”
      “他会长大的。”
      “你教么?”
      “当然不,他不是有一个秦国第一剑客的老师么?盖聂啊盖聂,既然自诩为那孩子领路人,就教给他一切吧,残忍,冷漠,背叛,你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明白吧,他就会慢慢长大的,直到有一天,你等到他的反噬。”
      “先生真是高明,就好比,今日让那孩子目睹盖聂杀死反抗暴秦的杀手老鬼么?”
      “慢慢来,我不急的。”
      “这是盖聂的宿命吧。”
      “不,是报应。”

      两个人从树林里走出,一人高冠长袍,却甚是奇妙地让人看不清面目,另一人戴了兜帽,在月光下,露出一张女子的苍白的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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