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亡命之徒

　　阅前须知：

　　a成年三观超正逃亡虎子×因为诅咒总是失手杀人微病娇妹

　　booc大量不喜勿入。

　　c看腻了纯情dk来点成熟男人。

　　d不虐，但是可能会有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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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你是被掐醒的。

　　窒息感让你从沉睡里醒过来，看见的是眼睛里盛着悲伤的青年，他抓着你的脖颈把你带离地面。

　　冬天的飞雪掩盖了他背后血腥的场景，落在他樱色的短发和黑色的衣物上，看上去宛若婚礼上向你誓约的新郎。

　　这种错觉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

　　“要是当时……当时直接杀了你该多好……！”从紧咬的牙关挤出的话语，那双金色的眼睛里透露出对你也是对他自己的憎恶。

　　于是从这句话里，你明白他不能。

　　这纷飞的大雪注定是只能庆祝那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婚礼。

　　1

　　虎杖悠仁叛逃后，一路追寻着能够减轻他罪孽的东西，这样居无定所的日子过了很多很多年。

　　在东南部的一个村庄里他遇见了你。

　　一个和他一样被诅咒附身、杀了很多人身上背着数不清罪孽却在之后懵懵懂懂的人。

　　血腥味弥漫在村庄里，到处都是失去头颅的尸体，有的连肾脏都被挖出，血浸染了大地，把褐色的土地染的血红，足以见凶手的变态程度。

　　虎杖悠仁已经习惯血腥味，但是仍然对这样子的场景感到不忍还有愤怒。他绝对会杀了始作俑者，他对自己说。

　　却没想到犯下如此凶案的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香甜。

　　你无知无觉地昏睡，身体里寄宿的诅咒也因为大闹一场饱餐一顿而餍足休憩，全然不曾想过你醒过来之后会怎么样。

　　本就被摧残得摇摇欲坠的门不需要虎杖悠仁去推边自顾自地倒下，无头尸体被菜刀穿透胸口钉在墙面上，血流了整个房间。

　　虎杖悠仁看见了你，娇小的少女窝在被刻意放过的被子里，整个房间仍然保留完整，就好像你只是单纯睡了一觉一样，甚至还在睡前如同小女生一样写了日记，畅想了一下明天的校园生活。

　　何其相像。

　　虎杖悠仁颤抖地摸了摸你的头发，柔弱的发丝穿插在手指间，少女被吵醒后有些懵懂地揉了揉眼睛，全然一副无害的样子，乌黑的眼睛带着睡意，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手指间也没有血腥的痕迹，身上甚至散发着沐浴后的香味。

　　真想相信一切不是他想得那样。

　　可是虎杖悠仁能够看得见你身上寄宿的怪物，便只能让自己放弃这样子软弱的想法。

　　2

　　醒来后的兵荒马乱暂且不提，虎杖悠仁最后陪着被吓破胆至今没有缓过神来的你埋葬了整个村庄。

　　你在那一天无知无觉地杀死了所有人，可笑的是清醒后又为自己失去了拥有的一切而悲痛欲绝。

　　而奇怪的青年虎杖悠仁，自称是一位咒术师，告诉你整个村庄都遭受血洗，只有你一人幸免于难。

　　至少现在你未曾怀疑过他的话，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或许也因为直觉告诉你他不会伤害你。

　　于是在他还没开口说要带你走的时候，尚未从不真实感里脱离的你就先期期艾艾地抓住了他的衣袖：“虎杖先生……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青年和你所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的金色眼睛猛的睁大，似乎是在惊讶，又像是在犹豫什么。

　　你很想再说点什么让他能够同意，但是弥久不散的血腥味再次涌了上来，让你几欲呕吐，最后只是脸色苍白地捂住嘴来抑制反胃的感觉。

　　真讨厌……为什么是你……

　　你在心里想着。

　　良久，站在你身边的虎杖悠仁抬起头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喉结动了动，像是干涩到一定程度了吐出沙哑的几个字：“……好吧。”

　　于是那天，你在失去了所有之后，跟随在本来一辈子都不会有所交集的徘徊在此岸彼岸的他身后。

　　3

　　路途很辛苦，他一直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一样。可是对于你来说，身体上的疲惫反而是一种救赎，让你不再去回想那一天的血腥与杀戮。

　　但是难得有时间休息的时候，也都是在赶路的火车上，可是一闭上眼就是满天的血色，隐隐约约能够嗅到一阵一阵的血腥味。

　　这个时候带着兜帽的虎杖悠仁会察觉到你的痛苦与煎熬，像是有经验了一样去车厢的接水处帮你接杯热水，还附带安眠药。

　　“虎杖先生，这是……？”你被他从噩梦里摇醒，他帮你擦去脸上眼泪的动作有点笨拙，却非常温柔，指腹滚烫，触摸到的眼泪都仿佛在瞬间被蒸发，水汽甚至能够模糊你的眼睛。

　　“安眠药，吃了再睡。”他哑着声音回答，声音里散发着父亲一样让人安心的沉稳，表情却流露了少年人的无措茫然。

　　虎杖悠仁收回手在身上摸了摸，最后在口袋的角落里找到纸巾，抽出来递给你：“别哭了。”

　　“那您怎么办？”你接过，有些不好意思地擦干了眼泪，他却径直挨着你在你身旁坐下，夜晚昏暗的车厢内没有光亮，你却能清晰地看见他眼睛里有光。

　　“我没关系，睡吧。”

　　最后你没有吃安眠药，却在身旁人身上的干净气味里睡去，梦中也不曾见到过那些糟糕的场景，只有久违的年幼时在太阳花田里嬉戏的记忆。

　　从那时起你便开始猜想，虎杖先生应当是有着和你一样的经历。

　　4

　　你们之后的路上虎杖悠仁开始教你怎么去控制能力，你才发现原来自己也能像他一样强大。

　　他似乎很寡言少语，但是却很温柔。

　　就算是脸上稍显狰狞的伤疤也没能阻止你对他的好印象，好像只要在他身边，过去痛苦的一切、快乐的一切、平凡的一切就会离你远去，最后只剩下虎杖悠仁这个存在。

　　强大，温柔，让人安心。

　　“你很有天赋。”他夸奖你，你手指尖上跃动着的咒力似乎是倒映在了他浅色的眼眸里，仔细看看却没能深入进去。

　　你察觉到这一点，原本因为他的夸奖而喜悦的心情淡去，转而变成了酸涩的刺痛感。

　　应该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吧。

　　你迫切担心会被看上去疲于应对你无法察觉的敌人的虎杖悠仁丢下，更加急切地想要成长起来。

　　但凡是战斗之外的事情你都抢着干，包括休息时间在不需要身份证的旅馆里帮他清理衣服还有做饭，像是只要让自己忙起来就不用去考虑他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过去的事情真相到底是如何。

　　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别的什么全部都不重要。

　　你对自己说。

　　5

　　有一天你敲了他的门想把借用旅馆厨房做好的早餐给他却没得到回应。

　　一直以来隐秘的担忧爆炸开来，你一抬手尚不熟练的咒力爆炸开来，炸开了门锁。

　　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你丢下早餐，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找到他。

　　他不能把你丢了。

　　不可以，你也不允许。

　　点燃的咒力带你顺着他身上独有的咒力的味道来到了红灯区，在里面看见他正在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交谈。

　　你没有生气，只是在沉默地盯着他们一段时间后默默地离开，没有注意到青年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你离开的背影一眼，和那个女人彬彬有礼地说了句：“不用了谢谢，我只是来借个打火机的。”

　　女人暗骂一声可惜，恋恋不舍地离开青年健壮性感的身躯，从他的肩膀上移开丢给他几十日元一个的塑料壳打火机。

　　回去的路上虎杖悠仁思索了一下，还是把廉价的打火机连着叼在嘴里的烟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晚饭的时候你们谁也没提上午发生的事情，虎杖悠仁暗暗观察你的神情，手边的指虎未曾脱下，但是你只是低眉顺眼地应了几声他的问话，一点情绪也不曾显露。

　　没有危险。

　　虎杖悠仁松了口气，又有些情绪复杂地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

　　没想到就这么中了招。

　　6

　　夜晚时他躺在床上因为翻滚的杂.念连脚趾也蜷缩起来忍耐的时候，你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床边，冰凉的胴.体变成了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他的救赎。

　　你被失去理智的他折.腾得连呼吸都支离破碎，却还是抱着青年肌肉隆.起的臂膀执意擦去早上他和女人接触的位置并不存在的痕迹。

　　最后你失去意识，却还是记得在他耳边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你做不到允许他丢下你离开。

　　不管是消除作为成年人的疲惫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只要有你就够了吧。

　　7

　　第二天你醒过来的时候他正靠在旅馆的窗户边抽烟，眉毛紧锁成结，侧脸阳刚而利落，充满了成年人经过时间沉淀后的魅力。

　　就算是这么多年来经历过大大小小让虎杖悠仁觉得棘手的事情，他恐怕也没像现在这么心乱如麻过。

　　他看着你无言地从床上爬起来，被折腾过的细瘦的腿站在廉价的深色木板上直打颤，顺着白皙的小腿往上大腿的淤青和指痕简直惨不忍睹。

　　想看看你还打算怎么作妖的虎杖悠仁最后还是认输地长叹一声走过来把你打横抱起，强硬地要求你待在床上他给你去拿衣服。

　　还能怎么样呢？这种事情……只能怪他自己吧。虎杖悠仁头疼地薅了把自己的头发，开始思考心里复杂又带着隐秘愉悦的情感是怎么一回事。

　　这算什么？难不成他就是这种喜欢小孩的变态吗？

　　“……对不起。”

　　你轻声说，但是心里却没有后悔，只是想这种手段可能还是太激进了，下次还是要收敛一点，不可以把虎杖先生吓到了。

　　“我会救你的。”他最后这么说道。

　　8

　　那之后虽然你和虎杖悠仁都不曾再针对这件事说什么，但是有很多东西在沉默中改变了。

　　他和你的相处模式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偶尔会在路途中拉着你去看各种各样的画展还有商场，也有问过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乡下来的少女面对都市现代的商城产生了微妙的不适应，你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青年明白了你并不像自己以前也是来自小乡镇的好友那样喜欢逛街逛商场来愉悦自己，便在接下来的路途里带你走你最熟悉的田间小路。

　　果然你看上去开心多了，或许是回到了自己习惯的地方，你的话也多起来，看上去比最开始开朗了很多。

　　你和他交谈的时候仍然是喊他虎杖先生，乌黑的眼睛有着亮光，明明白白地倒映着虎杖悠仁的脸，看上去那次的事情并没有对你产生别的影响。

　　虎杖悠仁判断道，于是很放心地和你一起对着一朵花傻乐。

　　这样子轻松的情绪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了，他以前也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人，只是想着这个女孩子和自己很像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祓除你。

　　或许只要自己看得紧一点，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虎杖悠仁已经决定好要一直看守你，得防着你不让你去伤害别人。

　　也就是说，你得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认知着实让他愉悦，他也不会再在你面前隐藏真实的自己，于是两个人都得偿所愿。

　　7

　　但，事情真的能够如此顺利吗？

　　6

　　你和虎杖悠仁一起逃亡在外的第三个年头，他得知自己的通缉令被撤销了。

　　并且由咒术界总监部亲自邀请他回归，理由是预测到将有大灾难降临东京，并且他是唯一能够阻止大灾难的人。

　　虎杖悠仁一度怀疑这是不是骗他回去的手段，奈何知道他电话的禅院惠还有钉崎野蔷薇都打电话过来，语气很严肃。

　　“虽然那群老橘子做事一向不靠谱，但是这件事情似乎是真的。”女性的声音带上了电流的滋滋声，饱含担忧，“回来吧虎杖，我们也很久没见过面了。”

　　“……第一次听见你这么犹豫的声音啊野蔷薇。”虎杖悠仁看着广阔的田野，麦浪在风的驱使下荡漾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

　　东京需要他。

　　虎杖悠仁开心地把跟在他身后的你抱起来：“可以回去了。”他说，你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开心得这么明显，便愣愣地嗯了一声。

　　“……好像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运气就一直挺不错的。”他抱着你把脸靠在你的肩膀上，就像是回到了少年时期一样露出了非常温暖治愈的笑容，“辛苦了。”

　　虽然有点在意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让虎杖悠仁一瞬间变得这么快乐，但是……

　　你犹豫地抬手，摸了摸他樱色的短发，身上属于他的混合烟草和汗水的阳光气息令人安心。

　　只要他开心就好了，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你伸出手回抱他。

　　5

　　到了东京之后，你才明白，这是针对你不针对虎杖的一次计划。

　　被咒术师禁锢住压在地上，身上被咒具的绳子缠绕住手臂的你恍惚间抬头看向同样被一个女性和男性拉住的虎杖悠仁，他看上去也非常不可置信，像是困兽一样发出了挣扎的呐喊。

　　那一天天空很蓝，空气里弥漫着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花的香味，来这里的一路上他和你说东京哪里哪里有什么好吃，有什么地方很适合你。

　　你那个时候觉得东京会因为有虎杖而在你心里变成一个不错的城市。

　　却从来没有想过，东京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城市，只不过东京的友好从来不是给你的。

　　你听见他的哭声，看着他像是蕴藏了极大痛苦情绪的眼睛想要出声安慰，却发现声音沙哑。

　　不管是呐喊还是哭泣，全部都是你自己的。

　　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4

　　“只要抓住这只潜伏已久的诅咒，你就算是立功了虎杖！”钉崎野蔷薇抓住他的手，“总监部答应撤销你的通缉令，你还可以回来！”

　　“这不一样……！放手野蔷薇！”虎杖悠仁喊，“她是一个人，不是诅咒！”

　　“虎杖，你冷静一点。”已经当上禅院家主许久的禅院惠挡在他面前，“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能制服她多久？你知道她杀过多少人吗？”

　　“她没杀过，都是她身体里的……！”

　　“两面宿傩在涉谷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告诉自己，放自己一马。”黑发青年说，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让虎杖悠仁停止了挣扎，“我们不在乎她作为诅咒会怎么样，也不在乎她作为人时有多乖巧，我们只在乎你，虎杖。”

　　“你能控制她多久？她也许不会伤害你，可是有朝一日你控制不住她了，你可曾想过日本会迎来多大的灾难？”

　　“你知道你将会为她背上多大的责任吗。”

　　3

　　虎杖悠仁因为不合作的态度被钉崎野蔷薇还有禅院惠连手压制等候发落。

　　禅院惠和钉崎野蔷薇都去行刑现场控制情况，虎杖悠仁盯着天花板良久。

　　或许是和他少年时期如出一辙的相像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忽略了少女乖巧的表面下还藏着一只残暴恶劣的诅咒。

　　是的，她是手上染血的残暴的诅咒，可同时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少女。

　　无数次试探的结果都这么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只是没办法控制身体里的诅咒，但是有他在的话就没有关系，因为虎杖悠仁会保护好她。

　　可是用这样子的你来换他重新回归正常生活、不再东躲西藏的机会，值得吗？

　　2

　　诅咒失控暴走了。

　　它带着少女想要活下去，想要再一次见到他的祈望大闹一场，将行刑场变成了屠宰场，空气中和那时一样弥散着血味。

　　它杀了好多人。

　　虎杖悠仁走近你，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清晨，少女蜷缩在地板上，周围是血腥残暴的炼狱。

　　他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碾过他和你之间所有的记忆，最后重新你和他归零。

　　天真笑着的你，站在床边拉住他的手的你，因为噩梦而睡不着泪流满面的你，遭逢大变之后面色惨白的你，还有……

　　现在，香甜睡着的你。

　　他终于走到你身边，然后蹲下来掐住了你的脖子。

　　1

　　拯救一个人很难很难，杀死一个人却再容易不过。

　　说到底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的错吗。

　　浅浅的雪花落在你的脸上，落在乌黑的发梢上，悄无声息地打湿了很多东西，包括那些污浊的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的过去和记忆。

　　0

　　你是被掐醒的。

　　窒息感让你从沉睡里醒过来，看见的是眼睛里盛着悲伤的青年，他抓着你的脖颈把你带离地面。

　　冬天的飞雪掩盖了他背后血腥的场景，落在他樱色的短发和黑色的衣物上，看上去宛若婚礼上向你誓约的新郎。

　　这种错觉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

　　“要是当时……当时直接杀了你该多好……！”从紧咬的牙关挤出的话语，那双金色的眼睛里透露出对你也是对他自己的憎恶。

　　于是从这句话里，你明白他不能。

　　这纷飞的大雪注定是只能庆祝那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婚礼。

　　-1

　　你因为缺氧开始目光涣散，涎水从尝试呼吸而无法合拢的嘴中流出，将死之人的带着死气的美丽出现在你身上，你的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紫白。

　　雪花飘落在你睁着凝望着虎杖悠仁的眼睛里。

　　在你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松开手。

　　“不，不行。”虎杖悠仁摇了摇头，浅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某种崩坏的情绪，最后他温柔地把你抱起来，“你只是犯了错。”

　　你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窒息感远去。

　　“别担心。”

　　他在你耳边说：“我会惩罚你。”

　　至此，亡命之徒们重新走向注定毁灭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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