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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游泳
她那是下意识的反应，本来小桃花就是她的小名，她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算了，随便你叫吧。”她没再说什么。
大课间，赵岁在教学楼公告栏里看到纳新海报。
围棋社招一名社长助理。
赵岁以前念的高中一切以学习为重，是没有这种娱乐性的社团。
穿越之前她才开始接触围棋，还没下过瘾，就穿到这里来了。
她问身边站着的男生：“围棋社现在还招新吗？我是说社员招新。”
“不招了，不过你要是想进围棋社的话，去应聘社长助理吧。”
赵岁把海报上标出来的时间记下来，“谢谢。”
午休时，赵岁径直去往围棋社面试。面试现场长长的队伍让她很吃惊。
一个围棋社社长助理而已，居然这么多人来竞争？
而且基本上来的都是女生。长长的队伍里，女生们不是在整理衣服就是在补妆，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兴奋过度的表情。
不像是在等待面试，倒像是在等待自己偶像。
她站进队伍里，女生们低呼，各个脸上的激动和兴奋更加明显。赵岁闻到香水味，还有化妆品的味道。
单独闻倒是挺好闻。
但是这么多女生的香水味和化妆品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无异于生化武器。她有点窒息，后悔没戴上口罩。
终于轮到她进去面试，她一进房间，一股宁神的熏香扑面而来。
她惊讶地环顾四处。她没想到围棋社布置的这么古色古香。
屏障，熏炉，壁画，无一不带着古韵的精致。红木桌后，坐着围棋社社长。
袅袅烟雾绕过男生温润的眉眼，他与她对视。赵岁讶然。
沈之珩？
他是围棋社社长？
又是学生会会长，又是围棋社社长，身兼数职的么？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女生来应聘助理。
沈之珩坐得端正，在这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宛若古代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只差没换上一袭仙气飘飘的长衫。
沈之珩也认出她来，微微讶异。不过他的讶异转瞬即逝，他做好面试官的本职，“请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赵岁简单地介绍完毕，沈之珩发问：“为什么想来围棋社当助理？”
“其实我是想进围棋社，但是现在不招新了，我就来试试应聘助理。”赵岁直言。
“你很喜欢围棋？”沈之珩问。
“喜欢。”
“之前招新时为什么没进社？”
“之前……是最近才喜欢上的。”之前她还没穿过来。赵岁注意到斜前方的棋盘。棋局还在对弈中，但是陷入了僵局。
她若有所思地观察棋局，听到沈之珩问：“有破解方法？”
“我能试试吗？”
“可以。”
赵岁执黑棋，占据白棋做眼的位置。看到她落子的位置，沈之珩沉思，然后落下白棋。
赵岁似乎预料到他只能走这一步，接着落子，一招致命，僵局彻底破开。
沈之珩眼里浮起细碎的光，“原来如此。”
而后，他说：“继续。”
沈之珩棋风细腻柔和，后算精确，对方不容易打破。
赵岁棋风快速多变，直线追杀力量很恐怖，对方很容易陷入她的致命招数里。
对弈许久仍分不出高下，两人望向对方。眼里是同样的，棋逢对手的光芒。
不知多久过去，赵岁起身，“不好意思我忘了后面还有人要面试。”
沈之珩语气温和：“不是你的错，是我失职了。”
“那我先走了。”赵岁舍不得这盘棋，她想知道谁会赢，但现在不得不走。
外面剩下的面试者大概都在抱怨她耽误太多时间，脸上都是不悦。但她一出来，所有人脸上的不悦立马消失，没人敢对她摆脸色。
或者说，没人敢对原主摆脸色。
离午休结束还有半个小时。
赵岁没回宿舍，直接去教室。教室里有一个和她一样没午休的同学。
是苏黛。
赵岁拿出亮晶晶的粉色笔开始转笔。
脑中模拟出一个3D棋盘，棋子罗列分布。
她在思考没下完的那盘期接下来该怎么走。指间的粉色笔滑落到桌面，砸出的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沉浸在试卷里的苏黛这才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人。
发现是赵岁，苏黛心头一紧。上辈子，自己在学校住宿，午休时会提前半个小时来教室学习。
赵岁知道后，特意和她一样提前半个小时来教室陪她。
这辈子她因为要遮掩容貌，不在学校住宿，为节省时间，她午休不回家。
赵岁今天突然提前来教室，难道是知道她午休一直待在教室，又和上辈子一样来陪她？
苏黛内心一阵恐慌。
她细想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戴了口罩，赵岁没对她一见钟情，他也没对她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他对她的态度是正常同班同学的态度。
一切都在往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直到今天，他毫无预兆地做了和上辈子同样的事情。
难道即使没看到她的脸，他也会像上辈子那样喜欢上她？
难道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又再次喜欢上了她？
思绪交错杂乱，如一团乱麻，苏黛甚至在某一瞬间感到窒息。
她竭力平复心情，告诉自己，没事的，即使是他像上辈子那样喜欢上她，她也不会让他再次得逞。
午休临近快结束，其他人陆陆续续进入教室。
陆彦和郑邵东一起走进教室，勾肩搭背，哥俩好似的有说有笑。
赵岁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岁哥你眼睛怎么了？”她听见郑邵东的声音。
此时郑邵东已经走到她面前，他的胳膊还放在陆彦肩膀上。
“没怎么……”赵岁确定，她没出现幻觉。
赵岁：“你俩……”
郑邵东爽朗一笑，“哈哈，中午我跟彦哥打了场球，彦哥太牛逼了，跟他打篮球太过瘾了！”
赵岁明白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游泳课。
之前游泳课赵岁都请假逃掉，这次不能再逃。
郑邵东站在泳池旁边，他正搭着陆彦的肩膀说话，余光瞥见赵岁裹着毛巾从更衣室出来。
赵岁全身用毛巾裹得严严实实。
郑邵东招呼她过来，“岁哥，这边！”
赵岁触及光着上半身只穿着紧身泳裤的两人，她快速低头。
她站在郑邵东旁边，目不斜视，像对面站着的那些女孩子一样，仿佛生怕看到男生的身体。
见状，陆彦微微翘起唇角，他说：“小桃花。”
赵岁仍然盯着水面，“嗯？”
“小桃花。”
“什么事？”
“你不尊重我。”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
陆彦：“和别人讲话时，应该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尊重，不是吗？”
赵岁一僵，像机器人一样机械地转过头，“抱歉。”
陆彦突然靠近，赵岁如临大敌，飞快地转过视线，“干什么？”
“要下水了，毛巾还不脱？”
赵岁抓紧毛巾，“嗯……”
老师吹响哨子，学生们陆陆续续下水。赵岁取下毛巾。毛巾里面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泳衣泳裤。
郑邵东：“岁哥你穿这么多干嘛？”
“最近没运动，肌肉变少了，身材变差了，挺、挺丢脸的。”
“这样啊。”岁哥也是很要面子的！
陆彦听到赵岁的话，又看向她严严实实的泳衣，笑了。
上辈子赵岁学过游泳，现在老师教的内容她都会。她趴到泳池边，继续模拟中午没下完的那盘棋。
她听到旁人的欢呼与喝彩，回过头。
泳池里，陆彦和郑邵东在比赛，他们像两条灵活的鱼，在水里游刃有余快速游动。
赵岁继续模拟棋局。
正专心致志在脑子里摆放棋子，身侧忽然水花四溅，水哗啦响动，水面破开，从下面一个人来。
那人毫无预兆地从水里蹿出来，赵岁吓了一跳，她脚底一滑，身体不受控制，直直朝后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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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桃花：“是哪个缺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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