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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斯莱特林
魁地奇摄魂怪事件，似乎被所有人淡忘了，没有人再提起，邓布利多也没有给出任何说明，摄魂怪依然守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个出入口。聪明有消息来源的学生都知道，在这次的谈判中，魔法部占了上风。
十一月底，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进行了一场魁地奇，拉文克劳赢了。
十二月到来了，外面寒风刺骨，但天气终于放晴了，天空温和地如同一块上好的蛋白石。斯莱特林有更多的学生可以召唤完整的守护神了，每次霍格莫德开放日，要去霍格莫德的学生都必须有可以召唤完整守护神的学生陪同，斯波尔告诫他们，严禁他们独自出现在任何靠近摄魂怪的地方。
圣诞节前最后一个霍格莫德开放日，学生讨论着要在霍格莫德买圣诞礼物的事。
马尔福庄园的来信告诉德拉科近况，纳西莎的状况一切都好，五个月的身孕，让纳西莎看起来身体有些臃肿，她在信里面抱怨卢修斯和家养小精灵的小心翼翼，说马尔福对外的一切产业都由卢修斯接手，她有些担心丈夫的身体状况，但卢修斯为了不让她担心，从来不说什么。
纳西莎说已经给未出世的孩子取好了名字，女孩儿就叫梅薇思(Mavis)，寓意是画眉鸟的歌声，代表快乐，纳西莎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幸福没有忧愁地长大。
卢修斯的来信常常很简洁，信上零星的只有时事的只言片语，但这些零碎的信息往往让他有顿悟的冲击感觉。
布莱克有大半的时间不在他身边，因为他不习惯斯莱特林，很多时候德拉科看到他和哈利在一起。布莱克一直都没找到对付彼得.佩迪鲁的方法，曾经好几次他对德拉科大吼着，让他解除他身上的魔法禁制。德拉科的反应——直接甩了他一打的魔咒，他被定身在斯莱特林地窖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铂金碎发的少年笑吟吟地说，斯莱特林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妄想着从别人那里得到帮助，在你根本没有真正努力过的时候。
布莱克很想冲少年大吼，老子不是斯莱特林，老子是格兰芬多。但他被定了身，封了口。那次事件后，布莱克两个星期没有回斯莱特林地窖，蛇也是有骨头的。好几次他单独的时候，看到那只耗子，看到他被一只姜黄色的猫追着，他想追上去，但很快他就被甩开很远。
反反复复几次，布莱克开始思考，他开始想着怎样破解身上的魔法禁制，他离开布莱克家族太早，许多纯血贵族的秘辛知道一些，但不多。他讨厌斯莱特林，所以他不去研究黑魔法……思来想去，他脑子里根本没有关于身上魔法禁制的一点消息。
在他表达要读书“充实”自己的想法后，铂金碎发的少年看了他三分钟，给他找来他指定的书籍，布莱克忽然发现他是只蛇，根本没有手去翻页。德拉科帮他设定了翻页的魔咒，只要他用尾巴戳一下页脚的魔咒标记，书页就会翻过去。
布莱克实在不是一个会静下心来读书的人，德拉科问他要不要去霍格莫德，他高兴地丢开正在看的书，把身体缠在德拉科手腕上。
要去霍格莫德的人在前厅集合，从清晨天空就开始飘起了雪花。
斯波尔清点了斯莱特林的学生，把他们分成一个个小组，确保每个小组都能够单独面对摄魂怪至少一个小时。这一次去霍格莫德，有教授陪同，邓布利多不想再发生如同魁地奇球场那样的事。
他们走出城堡的橡木门，远远地看到摄魂怪，似乎比上一次霍格莫德开放日更多了，但它们站得远远的，没有靠近。他们顺利通过了两边竖立着许多石柱的铸铁门。
霍格莫德显然没有第一次来的时候热闹了，摄魂怪在日落后的巡逻让许多旅客止步。
斯波尔说斯莱特林的学生在下午三点左右在霍格莫德村口集合，解散了队伍。
霍格莫德的店铺，布莱克最中意的是三把扫帚酒吧，他喜欢那里的黄油啤酒。德拉科要了一大杯，把他整条身体丢进去，银绿色的小蛇在啤酒杯里吐着气泡，不知道是不是呛到了。等德拉科把他捞出来，银绿色的小蛇软趴趴的，没有刚开始的“耀武扬威”了。德拉科把他丢进一个小口袋里，开始和身边的同伴在霍格莫德浪费这一天。
这一次，沙比尼没有来，他说他有些事用这一天处理一下。霍格莫德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在十一岁前，在放假的时候，他总是和他的母亲满世界跑，见识过很多的巫师商业街。
潘西和几个女孩显然非常钟情那些有着可爱外表的店铺，糖果店，饰品店，服装店等。德拉科把自己当成陪同的守护人员，和克拉布高尔跟在后面，看着女孩子肆意挥霍她们的笑声。
霍格莫德的白天，没有看到摄魂怪，听街上来往的巫师们说，等到日落后，漫天的摄魂怪就会来到霍格莫德，在街道上游逛，这里的夜里寒冷得像是北极一样。而且，这里已经发生了一两起巫师伤亡事件，是摄魂怪干的，但魔法部控制了《预言家日报》，隐瞒了事实。
德拉科留心去听巫师们口中交谈的乱七八糟的信息，试图从里面剥取有用的内容。一个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罗马尼亚森林边的一个小村子一夜之间被烧成灰烬，没有一个村民生还。麻瓜界报道说是意外火灾引起的，魔法部的灾难部经过检查，推测有一条火龙从那里经过，但更多的巫师认为那是一个强大的巫师用了火焰魔法。
……
德拉科站在蜂蜜公爵糖果店门口，看到街道另一边走过来的四个人，微微有些惊讶，那是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海格，还有穿着细条斗篷带着暗绿色圆顶硬礼帽的魔法部长福吉。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从蜂蜜公爵糖果店门口经过。
德拉科弯下腰行礼致意，四人看到了他，他们好像有什么焦急的事要去办，只是简单地和他说了一两句话就走过去了。德拉科看到他们推开三把扫帚酒吧的门，走进里面去。
一杯啤酒的时间，四个人从三把扫帚里面出来，脚步匆匆穿过霍格莫德的街道，往霍格沃茨的方向去了。
三把扫帚的门又被打开，赫敏和罗恩从里面出来，他们脸色焦急，眼睛盯着地面，似乎在寻找什么。德拉科顺着他们的视线往地上看去，看到雪地上一排脚印歪歪斜斜地向一个没人的地方去了。
隐身咒，还是隐身药剂？德拉科想着，扭头看了看蜂蜜公爵店里，潘西和几个女孩子在讨论哪一种蛋糕可口但不会让人肥胖。他按捺住跟上去看隐身的是谁的好奇，他们被要求和小组成员呆在一起，他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好奇破坏约定。
时间过得很快，差半个小时就是斯波尔说的集合时间了，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往霍格莫德的村口走。
前面传来女孩子的尖叫，雪白的背景飞着两只摄魂怪，两个女孩子胡乱地挥舞着手里的魔杖，身体摇摇欲坠。两只摄魂怪朝她们扑过去，一个女孩子把另一个护在身下，女孩子金色的卷发飞散起来，一只摄魂怪飞到她上空，似乎要给她一个亲吻。
摄魂怪之吻，被巫师界定义成最严重的惩罚。只有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才会被惩罚“摄魂怪之吻”，被摄魂怪亲吻后，那个人就会失去灵魂，只剩下□□活着，如同行尸走肉。
他们快速地跑起来，德拉科和潘西掏出魔杖，对准了那边的摄魂怪。比他们更快地，原本被护住的女生把金色卷发的女生推到一边，她的魔杖顶端喷出一大片银雾，那片银雾在空中缓慢地凝结，渐渐有了完整的形状，那是一只美丽的金翅鸟。
金翅鸟在空中引颈长鸣，展开的翅膀羽毛像是翎箭一样射向摄魂怪，把它们的身体射出一个个窟窿，直到两只摄魂怪变成细碎的光点消失。
德拉科认得用护法咒的女生，是斯莱特林的女级长罗莉娜.斯瓦内特，这个时候，她的头发乱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看起来糟糕极了。德拉科记得斯瓦内特在护法咒的练习课上从来没有召唤出来有形状的守护神，这样美丽清晰完整的守护神，是第一次。
金色卷发的女生躺在雪地上，衣服上滚满了雪，她脸色苍白，双手攥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根魔杖丢在她身边不远。
斯瓦内特看着倒在雪地上的佩内洛，抿着唇，魔杖握得太紧，上面的刻纹咯得她的手心有些发胀。雪，一阵急似一阵，不一会儿，他们身上都落了薄薄的一层。
潘西跟着琳达，学了不少治疗护理方面的魔法，她给佩内洛进行简单的治疗，“必须尽快送她去医疗翼，或许庞弗雷夫人有很好的办法。刚才，摄魂怪靠她太近了。”
斯瓦内特脸色变幻不定，越来越多的斯莱特林学生走到这里来，他们约定的集合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斯瓦内特，潘西，德拉科，你们三个送克里瓦特回城堡，用你们最快的速度。”斯波尔简洁果断地下了指令。三个斯莱特林点头，表示服从。德拉科用漂浮咒把佩内洛的身体浮在半空，然后用了移动咒，加速咒等。
他们一边尽量保持佩内洛身体的稳定，一边警惕着摄魂怪。或许摄魂怪感觉到三个人都不是它们能够轻易靠近的对象，一路上平静地让人惊讶。
他们把佩内洛送到医疗翼，庞弗雷夫人检查了她的情况，“做得很好，帕金森小姐，因为你及时恰当的救治，克里瓦特小姐的□□和灵魂几乎没受到严重的伤害。”她说着，一边取出几个很大的装着药剂的玻璃瓶，调配出药剂，混合着魔咒给佩内洛灌下去。
佩内洛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医疗翼女巫对摄魂怪的行为十分愤慨，“邓布利多根本不应该答应让那些怪物驻扎在学校周围，它们没有抓捕到布莱克，反而在威胁学生的性命。”
德拉科扭头，看到斯瓦内特站得离病床远远的，但眼睛一直看着病床上睡着的女孩子。他不知道斯瓦内特和佩内洛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引来摄魂怪，以前他们一直都只是知道斯瓦内特尖酸刻薄，她的人缘在斯莱特林内部也不怎么好，那是因为他们从来都不了解她。
斯瓦内特和佩内洛之间有什么故事，他们不可能知道。倒是哈利.波特自从霍格莫德开放日那天，情绪就不好，他走路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一脸愁苦。赫敏和罗恩在他身边开导他，但不见效果。
布莱克很担心，但是他想不出来如何去安慰那个孩子，他在寝室内追着尾巴转圈儿，德拉科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
圣诞假期的前一周过得飞快，学生们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马车已经停在城堡大门口的台阶下了。
德拉科拎着小蛇的尾巴，“你要留在霍格沃茨？”其实他并没有要把他带回马尔福庄园的意思，纳西莎的状况不能受到一点点刺激，而布莱克或许在阿兹卡班呆了太长时间，有些时候他过于冲动没有理智。
“我要留下来陪伴小哈利。”布莱克叫着。
德拉科放下他，恶意地笑了笑，“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的身份，或许……他会杀了你为父母报仇。”
“詹姆斯和莉莉不是我杀的。”布莱克吼叫。
“但是，我想，他听到的或许是巫师界大多数人知道的‘真相’。那么，如果你说不是你害死了他的父母，你认为他会相信你吗？”
小蛇把脑袋埋到身体下面，沮丧极了。
“圣诞快乐，再见。”德拉科提起箱子走下台阶。
布莱克看着铂金碎发的少年和同伴们一起上了夜骐拉的马车，马车驶过铸铁门，在路的尽头不见了。他游动身体往城堡里爬，想着圣诞的时候，送哈利什么礼物好呢，他想起哈利抱着光轮2000的残骸的画面，知道自己要送什么礼物了。
在冰雪中盛放的娇艳红玫瑰，红色和白色的颜色冲击，是不可多得的赏心悦目的景色。马尔福庄园除了从夏天变成冬天，没有其他变化，不，如果说还有的话，——
德拉科偷眼瞅着纳西莎的肚子。
纳西莎感到好笑。
德拉科回到家的时候，卢修斯并不在。吃完饭的时候，卢修斯回来了。
纳西莎去休息了，父子两人坐在书房里，卢修斯的神色十分凝重，细脚银器顶端镶嵌的一颗颗珠子发出柔和明亮的光芒，照得书房里面如同白昼。
德拉科喝了一口红茶，把茶杯端在手里，“我在霍格莫德听到这样一个消息，罗马尼亚那里有一个村子一夜之间全部人都死了，一场大火。”
“你在猜测那个人是谁？”
德拉科把茶杯放在手边的桌上，“这么说，爸爸，您已经确定了？”
“我没有确定，德拉科。在确定黑魔王活着，并且有足够实力召集追随者之前，鲍勃不会向我透露一星半点儿的消息。我不能确定那场大火是他，还是黑魔王。如果是黑魔王……”卢修斯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强大将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德拉科摩挲着茶杯，思考着。
“我记得马尔福在罗马尼亚那里有一处牧场。”
卢修斯露出微笑，“想要去那里度假吗？”
“是个不错的提议，爸爸，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圣诞，我听说那里圈养了十几只树猴蛙，当成圣诞节装饰的彩灯一定很不错。”德拉科微笑。
“我应该让那里的工作人员提前做准备。”卢修斯笑着，“布莱克在你那里……”
“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爸爸，只要掌握他的心理，很容易就可以把他束缚在一定范围里面。”
“那件事，你看着做就好，过一段时间，再把这件事告诉你母亲。刚才我们提到的事，暂时不要和你母亲说。”
“是的，爸爸，我知道，我们去罗马尼亚的牧场是为了度假，一方面是巡视产业。”
父子两人达成协议，很快就动身了，马尔福庄园有很多家养小精灵，需要的东西收拾得很快。巫师界出行，很多古老家族还是喜欢马车，拉车的魔法生物彰显乘者的身份。
带了四个家养小精灵，主要是为了照顾怀孕的纳西莎。其实，如果不是纳西莎怀孕了，父子两人很喜欢幻影移形，那种方式快捷方便。
十二只金翅鸟拉的马车，用了隐形魔法，只有坐在车上的人可以欣赏到。
十二只金翅鸟在天空排开，它们的翅膀挨着翅膀，羽毛反射的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马车里面空间宽敞，有舒服的沙发、靠榻，要带的行李整齐地摆放在靠墙的位置，四个家养小精灵恭敬地垂手站在一边。或许是金翅鸟引发了记忆，纳西莎对德拉科说着她和卢修斯当年的婚礼。
……
四十八只金翅鸟拉的婚车，装饰用了她最喜欢的月光草，……
那一天来观礼的人摩踵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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