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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耐着性子翻完日记本中不算薄的其中某本,林雨乔终于忍无可忍地用签名笔在封面上大力写上“棋小月集”。怕遗漏关于棋小夜有关的半点细节,林雨乔居然把一本根本是在做棋小月传记的笔记本给认真的看通了,对与李雪冉的偏执,她承认有时候自己也不能忍受。皱着眉,她拾起最薄,也是最后的一本。
人或许是种奇妙的生物,分辨不清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又何必投入真心。我爱谁?与你和干。
「我真是受不了了,小一拜托你别把玩出来的花扔到别人的花盆里行吗」
林雨乔不屑地撇眼看着跟前满脸委屈的人,淡道「白面,你可是最风流的一个,我给你介绍好货你这是什么态度」说罢又安闲的阖上眼养神。
「好货?拜托,她们个个被你迷得疯疯癫癫,嚷嚷着要找你、见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娶进门就这样是鬼的好货!小一,你就好好去把烂摊子收拾收拾行不,你……」
白面的说教才进行不到十分之一,突然一个大喜过望莺啼般动听的女声抢过话去「一!终于见到你了小一……」说着就哭了起来。
林雨乔不爽的微皱起眉,原因是这个她已经记不起名字的女人站在她身侧嘤嘤哭诉着「一,你说在也不找我了,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我会改的,会改……」
林雨乔不解甚至是厌弃地望向这个她没了印象的女人,冷漠无情的眼神像千万把利刃能令人伤到体无完肤。
那女人见林雨乔沉默的冷望自己,不由哭得更伤心。
林雨乔突然站起身来,女人又惊又喜,想是林雨乔对她也是有情的,却听到那不耐烦冷冷的声音淡淡传出来「第一,我不知道你是谁,第二,我对你不感兴趣,第三,我真有点烦了」林雨乔不紧不慢的说完,转过身就离开。
那女人还没有重过度震惊和伤痛中回过神来,她痴迷地凝视林雨乔优雅的背影,她才终于承认,自己该从梦中醒来的事实。曾经拥有过的记忆像走马灯闪动。在酒吧与林雨乔的第一次邂逅,她桀骜不羁额的气质,淡漠的神情,温柔的话语,体贴的关怀,那么无微不至,那么真实。这难道不是爱吗,女人不能理解,她早该知道,林雨乔是出了名的爱玩,她换过的女伴多到难以计数,但纵然曾经所有缠绵只是幻想,她还是不能阻止自己陷入名为“小一”的漩涡,甘心情愿放任自己的心支离破碎。
“2XX3年6月XX日
……沉沦在别人的体温里,我居然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夜。她能为了吴旗改变自己,学吉他也好,加入游泳社也好,甚至模仿吴旗的喜好,花,甚至连喝茶都与吴旗如初一辙。这么偏执的人,为什么转身就对别人投怀送抱。
……
谁都爱,所以谁都不爱,假装爱,所以只能一再偏执与那个似乎爱着的角色。……何必这么执着于到底能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心脏还在跳动不就足够了,硬要用心痛和悸动证明自己的不知是行尸走肉又有什么意义。”
李雪冉又点了根烟,翘着腿,懒懒地对着对面死人般波澜不惊的人道「你躲到这来有什么用,出去说清楚不就省事了」
电视里正放着XX偶像剧,李雪冉故意调出这么个台给某人看,她幸灾乐祸的眯着眼,如同狐狸般奸诈。
「他是真心对你的,即使你打掉了孩子他还是巴巴地要娶你……」李雪冉突然想到什么笑了起来「别告诉我,你爱吴旗到非他不嫁。不停的换男人是在寻找和他相像的代替品。笑死我了夜,你倒等着啊,反正明年吴旗也该回国了,世上哪里还有比得上真货的赝品」说完又笑起来,插着气翻在沙发上好玩地看着棋小夜。
棋小夜眼里透出鄙夷的笑意,幽幽开口「我爱的,只是自己的幻觉,任何能将其实体化的肉躯都是我所痴迷的对象,是谁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只要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对上李雪冉的眼,她们比谁都明白对面的人和自己是一样的,鄙视尘嚣却走不出人世,挣扎着在寻找什么向自己证明自己的存在。
李雪冉轻笑起来,话中带着嘲弄「那你对小月呢,她爱你,对她你难道没有任何感觉?」
「何必一再逼问我对小月的感情,她是我的妹妹,就一辈子都是。什么样的身份,就该接受什么样的对待方式。无所谓爱不爱。」
李雪冉坐起身,点了根烟,大吸一口又道「换了那么多男人,他们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老实说,他们会这般迷恋你真让人费解,又十分可怜」
「他们怎样有什么关系。任何影布对我来说都是可以倾覆感情的道具,他们承载的不过是爱的幻象。何必对载体抱持无聊的感情」棋小夜声线淡然,宛若这一切与她无关,她只是个局外人,冷冷地评述别人的人生。
李雪冉靠过去抱住棋小夜的肩,懒懒笑道「夜你的无情令我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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