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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二天早上,池墨是被压醒的。他挣扎着睁开眼皮,发现凌夕正抱着自己的腰睡得倍儿香。
池墨环顾下了四周,发现是在自己家,额头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昨晚的记忆慢慢浮上脑子,池墨微微皱起了眉。
旁边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哼了一声,池墨低下头看他,可能是热的缘故,凌夕脸颊泛红,几根头发散在脸上,显得意外的孩子气。
凌夕睡觉向来不老实,滚来滚去不说,还喜欢抱东西,手边有啥就抱啥。昨晚躺下时两人中间还隔着挺大的空间,结果睡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凌夕就翻身过来乱摸,摸到个大型物体,一把抱住,惬意的进入梦乡了。
池墨想起身,却被某只树袋熊抱得更紧。池墨开始伤脑筋了,他必须下去处理昨晚的事情,而且他现在特别饿。
这边的凌夕像故意跟他作对一样,腿也伸过来搭到池墨腿上。池墨往外推他,边推边感到腿上有个什么硬东西在硌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旁边这混蛋在“升旗”……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跟一个不怎么熟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对方还夹着自己的腿磨蹭。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肇事的家伙显然还在梦乡中,也不知道梦到啥事,还摩擦个没完没了了,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时不时哼唧一下,听得池墨如此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一个人也心神不宁起来。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池墨胸口,隔着衣服暖烘烘的,让他隐隐约约想起自己和林洋。说起来,这张床,除了自己和林洋以外,再没躺过别人。
还真让凌夕猜着了,池墨自从林洋之后就再没找过恋爱对象,偶尔会去夜店坐坐,想挑选一个人来抚平下自己的寂寞,但是无论看谁,都无法提起兴趣。原本冷淡的他变得更加冷淡,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性/冷淡了。
一段恋情,给他带来了激情也带来了伤痛。有时候池墨会想,他可能再也不会爱上谁了,自己这辈子也许注定了要一个人走下去,无论悲伤还是快乐,都没人跟他分享。于是他就在自暴自弃中一路走到黑。
“嗯……”旁边凌夕身子一抖,忍不住喘出声来,然后慢慢放松,整个人瘫软下来,抱住池墨的胳膊也卸去了力气。
然后池墨就感觉到自己的裤腿湿了……
轻轻拿开凌夕的手臂,他慢慢下了床。
来到浴室,把睡裤脱了扔进洗衣机,打开蓬头,让冷水直接浇到发热的皮肤上。池墨低头看着自己趾高气昂的兄弟,在心底告诉自己,其实挺好,至少证明我不是性/冷淡。
从浴室出来,池墨照着镜子给自己换了纱布,然后打电话给秘书,让她查下关于YGP公司艺人的绯闻事件,他觉得昨晚遭袭跟这事有着直接关系。YGP旗下几个艺人在夜店嗑药乱搞,被人拍到照片后拿重金要挟,YGP第一时间就怀疑到对手公司,这次的袭击也许只是个警告,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撂下电话,池墨瞄了眼卧室,发现凌夕抱着被子还在睡,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池墨眼皮跳了跳,把门关好,进厨房做早饭去了。
都说单身男人生活一团糟,这话放在池墨身上就完全不称。人家总经理同志虽然日理万机,但小日子过的依然有条有理。
既然注定了要一个人,就不能亏待自己不是?
做了一锅皮蛋瘦肉粥,又从冰箱里拿出速冻饺子煮了些,早餐就齐活了。
池墨站在卧室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叫凌夕,一开门,却发现凌夕正光着屁股坐在床边发呆,手里还拎着条内裤。
凌夕抬头看到门口僵硬的池墨,脸有点红,支支吾吾的说:“那什么,我、我可以借用下浴室吗?”
池墨点点头,让过身,凌夕拎着内裤侧身过去。擦身而过时,池墨闻到他身上那股暧昧的气息,不禁有些恍惚。
这个凌夕也真是神经大条,明知道屋里有个GAY还光着屁股走来走去。池墨也不客气的打量他的背影,小麦色的皮肤,身上肌肉不发达但很结实,腰细腿长,屁股居然还蛮翘的。
池墨打量完总结道,是个攻受皆宜的好材料。
关于后面的意/淫目光,凌夕还傻乎乎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早上在池墨家的床上梦/遗了,好丢脸!肯定被面瘫男鄙视了!不对,他凭什么鄙视我,大家都是男人,正常男人都会这样嘛,像他那种千年冰山万年岩洞,搞不好就是个性/无能,怪不得林洋要跟他分手。
安慰完自己,澡也洗的差不多了,凌夕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己把内裤洗了穿啥啊?
这个问题太囧了,凌夕站在浴室里抓心挠肝想了半天,直到池墨过来敲门。
“你在里面睡着了?”
“没有。。。。。。”
“那快出来吧,我做了早饭。”
“那个。。。。。。我没有内裤穿了。”
“啊?”
“我把内裤洗了,没有穿的了。”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给你拿一条,你先穿我的吧。”
不一会儿,门开了,池墨把内裤递给凌夕,“这条是新的,你穿吧。”
凌夕感激涕零,“谢谢。”
饭桌上,凌夕狼吞虎咽。“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池墨优雅的盛了一勺粥,吹吹吃下去,“没什么,一个人呆久了就学会了。”
“啊?我也一个人啊,我怎么不会?”
池墨看他嘴角粘了一小块皮蛋黄,愣头愣脑的模样有些可爱。。。。。
“是你太懒了。”
“才不是,单身男人都这样,你绝对是单身男人中的极品。”
“什么叫极品?”
凌夕歪着脑子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稀有物种。”
池墨弯弯嘴角不置可否,凌夕偷眼观察他,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下的男人,某些棱角放佛被磨平,不那么冰冷,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画面如此和谐,除了他头上包的纱布。。。。。。。。。
“对了,昨天晚上!”凌夕一拍桌子,绕是池墨这么处事不惊的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昨天晚上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袭击你?”
池墨低下眼皮,不太在意的说:“没什么,公司间的一些争斗。”
“啊?你们白道里也兴这个?”
“这跟□□白道没关系。”顿了顿又说,“有时候白道更阴险。”
凌夕唏嘘道:“那你以后可得小心啊,大半夜的别一个人瞎溜达。”
“昨晚本来打算下去买包烟。。。。。。他们肯定已经埋伏了好几天。不知道公司其他高层有没有遭到袭击。”
“哦。。。那你头还疼不疼了?”
“还行,昨天他出来之前我就发现了,这伤是在墙上撞的。”
“哦,你还会打架啊?”
“以前学过空手道。”
“哇!厉害。”
一顿饭下来,凌夕觉得池墨这个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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