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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2
自从那天他跟她道歉以后,他真的变了很多,不再抽烟不再喝酒,甚至亲自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做给她吃,虽然她从不吃下什么,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这一切,好在晚上他也不会碰她,心里还是担心的,他在小心地呵护着这一切,生怕她一不如意就立刻走掉,他想尽办法逗她开心,也曾牵着她的手回两边父母家小住几日,那时更显他的惊人改变,温柔的对她说着每一句话,小心的为她做着每一件事.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像真实。
他很快在他父亲的帮助下进入政府职能部门任职,每□□九晚五准时上下班,吃了晚饭就带着她到休闲广场散心聊天,多半时间都是他在说着单位上的事情,她偶尔笑笑并不作答,有时就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在广场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看晨景夕阳。
不光是她自己,就连珏灵也觉得不可思议,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疑惑的问她:
“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再不然就神经出了问题,反正肯定不正常.”
她笑着推开她的手,说: “原来你说希望我幸福是假话啊?”
珏灵吞了吞口水道: “不得了不得了,冷面佳人终于会笑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没有笑过了?我说,那个欧尚儒给你施了什么魔法让你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她啜了口茶笑着对珏灵说: “不告诉你!”
其实不是不告诉她,而是她自己都找不到答案.或许只是心灵太过空虚想要接受感情的弥补,也或许她早已安逸于现状,就像他父亲说的一样,年轻人闹闹就够了,别弄出个三长两短来得不偿失,而她,是何其孝顺父母的女子。
生活,原本就是平淡无奇的油盐酱醋茶,本身就与爱情有着不可相比的差别,你最爱的那个人不见得就是你今生今世与之牵手的那个良人,而这个能与你牵手共度一生的人是不是你最深爱的那个人又有多重要呢?
“吃完饭我带你去个新鲜地方。”吃晚饭的时候他笑着对她说。
“要去哪里?”她问。
“去了就知道了。”他跟她卖起关子来。
等到了那个新鲜的地方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后悔,她实在不该不问清楚就跟着他来的,凌学礼经营的本城最大的休闲娱乐场所,取名“诺言倾城”,诺言确实很倾城,简墨歆心里苦笑。
“等下先去洗个脚,然后再让她们给你按按摩,十二点的时候我们赶第一场‘倾心时刻’,跟深圳的酒吧差不多,有现场节目表演的,在深圳的时候你总不肯跟我出去玩,今天是在自家门口我一定要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才是年轻人的节奏。”他看着她,笑容很灿烂。
她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难看,总之是很纠结很纠结.他叫了两个号过来给他们按摩,穿白色工服的年轻按摩女技师惊喜的叫她:
“墨歆姐,原来是你啊!这位是……?”
虽在这里工作时间很短,可她人缘极好,所以认识她的人也很多,她当然知道这位小妹是在问她什么,她轻轻的笑了笑:
“这是我先生欧尚儒。”
“原来是大哥,难怪墨歆姐才做了几天就辞职走人了,肯定是大哥舍不得墨歆姐在外劳累吧,墨歆姐你好幸福哦!有个这么疼你的老公,羡慕死你了。”
小妹没心没肺的自顾自说着,边给她按摩边试着聊聊天,时间很过快去,等到从按摩室出来,他问她: “你在这里工作过怎么没听你提起?”
“哦,我觉得没有必要说这些,而且我也没做几天不值一提。”她答。
他不再问她,带她来到温泉池,在这温泉池里泡泡澡其实是件很惬意的事,比桑拿舒服多了,生意很好,男男女女来了好多,尽情享受着一天最美好的时刻.她不敢下池,不是洁癖,只是觉得难为情,他伸手就要牵她下池,她挣开道:
“我还是不下去了,我不下去,我去外面等你吧!”
对她的保守他显然不觉得奇怪,只是笑着对她说:
“怕什么?有我在,再说你又不是没穿衣服。”他还是伸着手等她。
“不好不好!我就在外面等你.”不等他说话便快步转身离开,也不管身边有多少窃笑私语。
走出温泉室她快步来到更衣间,因为在这里工作过所以对地型并不陌生,穿好衣服走出来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等着欧尚儒,随手从报刊架上取下一张报纸,应该是内部刊物满满一版都是关于他的报道,算是业界一个不可多得的精英人士,有汽车销售公司,刚成立的分公司更是经营的极为红火,国内不同地方经营数家休闲娱乐会所,每家会所都会吸引数以千计的各界各阶层的名流富绅,政府官员也与之有着活络的人脉,怎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他,举手投足尽显精英风范。
报刊间亦有着对他婚姻的描述,如何在短短五年内从白手起家到功成名就,如何的共同进退,如何的恩爱真心,如何的万千恩宠集于一身,她是美丽的更是幸福的,慈善机构的表彰会上她和他执手并肩而立,面对传媒的镜头落落大方,语笑嫣然,而他亦是不显山露水却幸福满脸洋溢,佳偶天成,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终是知道哪里不对,却原来是字里行间传媒对她的美誉“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凌夫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少年前,他曾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哄着因为受了一点委屈哭泣不止的她:
“乖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凌夫人,凌夫人是谁?百折不挠,坚强勇敢的简墨歆就是凌夫人。”
那时的她竟是受不得一点点委屈,这都是让他给宠坏的,可如今的她正如他所说,百折不挠,坚强勇敢,永远做着理智控制情感的一切事情,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不再掉下一滴眼泪,她终究是艰难的学会了长大,虽然过程很苦,尽管早已人事已非。
报刊架上皆是他的人生传奇,她一篇一篇的细读着,仿佛要把那失去的五年空白一下子全都补回来,有篇报道她记忆犹新,成名后的他受邀接受一个名人采访类节目,中规中矩的主持人也不无嘻皮地问他:
“不知道像您这样出色的年轻精英,心里是不是也藏着一段青涩而耐人寻味的甜蜜初恋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他笑得很灿烂很温暖,随即回答: “这是秘密!”
“那您的夫人知道吗?”主持人很敬业,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职业本能。
“这个你得自己去问她,因为她从来不问我这些。”
多么强有力的回击,没有不悦的字眼却把他的妻子借用主持人的问题巧妙的夸赞了一番,那样的他是那么的睿智精明.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就应该配她这样温婉干练的女人,真正佳偶天成!
欧尚儒来叫她的时候她几乎已经睡着了,被他叫醒了都还有些迷糊:
“几点了?”
“十二点还差五分钟,起来我们进场了.”
他是真要带她进那样的声色场所,她并不是对这种场所有什么怀疑,毕竟像凌学礼这样人是绝不会让自己做些下三滥的事,只是她真不适应,也就谈不上喜欢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很困了。”她还是那个贪睡的她,从不曾变过。
“你真不想进去吗?”他问.
“嗯!我们回去吧。”她肯定的回答。
“那好,我们回家!”
秋天的夜微凉,结完账后他替她穿上外套拥着她走了出去,而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休闲馆二楼的凌学礼正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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