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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在约pao圣地会遇到真爱么
虎杖悠仁双手揣在口袋里,戴着兜帽,脚下碾着一颗小石子,不停地滚来滚去。
[悠仁,能量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回去咯。]
“好。”
虎杖悠仁应声,不过总得跟夏油杰道别吧。还有菜菜子和美美子。
一道穿着常服的身影出现,夏油杰将墨镜从头顶放下来,嘴角斜斜地弯起:“行,走吧。”
虎杖悠仁叹气:“事情都解决了,你还扣着我干嘛,我也要回家的。”
夏油杰睨他一眼,拉住了他的后领:“少废话,跟我走。”
虎杖悠仁被他拉着向前,仍未放弃劝说的想法:“身为一名高专在校学生,你怎么能不守规矩?这方面你就应该跟五条前辈学,虽然五条前辈比较……活泼,但是他一直恪守底线。”
忽然,夏油杰停下了脚步,虎杖悠仁险些撞在他身上,就差一点。不过夏油杰猛地转过身,虎杖悠仁堪堪维持的距离就消失了,虎杖悠仁一下子撞进对方怀里,鼻子一酸,几乎要掉下眼泪。
夏油杰毫不在意,胸膛梆硬,抓住了虎杖悠仁的肩膀,语气低沉到近乎沙哑:“你又知道什么?”
虎杖悠仁忍耐着肩膀的疼痛,抬起头,兜帽下少年的视线坚定不移,清澈如水:“如果夏油前辈再按照自己的想法任性下去的话,迟早会死。”
“为自己的理想而死,像电影小说里那种,不是非常高尚的吗。”夏油杰的语气里不无嘲讽。
虎杖悠仁点头:“没错,但那也只是小说和电影。夏油前辈并不只是单薄的纸片,你是人,我认识你,五条前辈也认识你,而且你们是朋友,你死了的话,他会伤心。”
夏油杰嘴角咧了咧:“气死他最好。”
虎杖悠仁:……
这天没法聊了。
他难得露出有些泄气的表情,嘴巴不自觉地微微鼓起。
夏油杰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抓着他,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电车。
此时是假日,乘客的数量有些超乎想象。
不多时两人就被拥挤的人潮分开。
[趁现在!]
“好。”
虎杖悠仁微微弯下腰,准备躲着夏油杰下车离开。
他正找着人群之间的缝隙准备靠近车门,就看到了一双颤抖的腿。
他微微抬头,看到一只男人的手。
拳头硬了。
然而在他冲上去之前,熟悉的身影非常嚣张的一巴掌打在了那个电车痴.汉脸上。
虎杖悠仁双眼一眯,非常干脆的冲上去,将那只还来不及收回去的手放在了自己屁.股上。
一脸懵逼的痴.汉。
夏油杰微不可查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虎杖悠仁顿时开始惊叫。
“啊!死变态——我可是男的!”
他拼命给那个抱着包的女孩使眼色,对方红着脸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缩到了一边去。
“你——”
虎杖悠仁一手捂着脸,一手扇了上去,阻止了对方说话。
“我没脸见人了!”
夏油杰嘴角抽抽,将那个怒不可遏的痴.汉制住。
梅开二度。
做完笔录以后,虎杖悠仁后知后觉有点害羞,手指挠了挠脸颊。
夏油杰双手插兜,墨镜下的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看他,只是嘴角笑意明显加深。
虎杖悠仁生硬地转移话题:“夏油前辈,我们去哪儿?”
“吃东西。”
“可是吃东西……有必要到这种地方吗?”
暮色四合,霓虹闪烁,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衣着时尚,有酒味飘来。
纯情少年虎杖悠仁蠢蠢欲动准备后退,被夏油杰一伸手揽住了肩膀:“害羞啊?怕什么,你这个年纪不会还没开过荤吧?”
虎杖悠仁窒息:“夏油前辈……”
你是不是被五条老师附身了???
“说是吃东西,还能吃什么?”
夏油杰总算不再逗弄面红耳赤的纯情虎子,却也还是意犹未尽地加深了某个字。
虎杖悠仁警惕地查看四周,耳朵几乎竖起来:“真的只是吃东西?”
“嗯。”
夏油杰拿过菜单,点好餐,递给虎杖悠仁,虎杖悠仁摆摆手:“我要蛋包饭和柠檬水就好。”
“请稍等。”
服务员微微鞠躬退下。
夏油杰咬着空空的吸管,尖锐的牙齿落下齿痕。
忽然开口道:“说起来,你说你吃过宿傩的手指?”
虎杖悠仁点头,双手托住了下巴,看向玻璃窗外:“是啊,超难吃的。”
夏油杰垂下睫毛,神色平静,但这种平静在他身上是很诡异的:“有多难吃?”
“嗯……想吐,恶心,老实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是又不能吐,还是很长一根,又很难咽下去,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吃掉的。”
虎杖悠仁回过头来,拨弄面前的空玻璃杯:“一想到还要吃十九根,我当时就后悔了,真想回家。”
“那你猜猜看我吃了多少诅咒。”
夏油杰露出一个笑容,墨镜下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
“唔。上千了吧?”
夏油杰的手指在桌面点了四下:“两千九百五十六个。”
虎杖悠仁抿唇。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唯有夏油杰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上的声音。
夏油杰维持着笑意,视线却越发冰冷。
“好厉害!”
夏油杰:“?”
夏油杰的手指顿住了。
虎杖悠仁面色微微发红,看着他的眼睛几乎发光:“夏油前辈也太厉害了吧?”
“如果是你的话,肯定唰唰唰就吃掉了宿傩,然后保护了人类!”
他像是在看一个英雄。
“呵。”夏油杰嗤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为了保护人类?或许最开始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的我觉得,普通的人类,都只是猴子罢了。”
“明明身负力量却不得不隐姓埋名,干着最危险的工作却得不到理解,甚至还会连累其他人,这个时候得到的不是谅解而是迁怒,平凡的生活这么幸福却不好好珍惜,做出来的事简直让诅咒都会目瞪口呆——这就是人类。”
夏油杰慢条斯理地落下结论。
“我不能否认。”虎杖悠仁道:“我也不能代表所有人类。我在……之前也只是普通的人类而已,决定吃掉宿傩的手指,也只是因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但是数次历经死亡以后我才发现,我的目标一点都不坚定,轻易一点困难就能让我退缩。”
“但是在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我也不能后退。所以我没什么资格来说教夏油前辈,之前的冒犯我感到很抱歉,如果您已经做好决定的话,请您坚定地走下去吧——哪怕最后的结局是死亡。”
虎杖悠仁声音低沉,垂下睫毛,看起来十分低落。
他还能怎么要求夏油杰呢?对方在吃了两千多个诅咒以后才找到的道路,他三言两语就改变,怎么可能——
一只手落在了虎杖悠仁头顶,那只手上带着粗糙的茧子,还有不少伤痕,它们沉默地诉说着一个个出生入死战斗的经历。
虎杖悠仁抬起头,一脸茫然,夏油杰抬手,手指弹在他脑门上。
“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
他掩饰着自己干涩的声音,眼神中几乎出现兽性的光,舔了下嘴唇,语气带着欺骗的意味:“我和你订个[契约]吧。”
“如果我死了,那么一切都无所谓,就当你从来没有遇到我,但是如果我活下来了。”
他好似看透了虎杖悠仁:“那你就做我的童养夫怎么样?”
虎杖悠仁:???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不是,这有什么意义么???
虎杖悠仁满嘴的疑问都说不出来。
[悠仁,排斥的力量已经无法压制了!]
虎杖悠仁伸出的手逐渐虚幻。
夏油杰毫不意外,他伸手,虚虚地和虎杖悠仁十指相扣:“那么,约定好了。”
虎杖悠仁的声音淹没在时空的洪流中:“夏油前辈——请——”
“活下来——”
傻子。
夏油杰在服务员疑惑的表情下将两份餐点都放在自己面前。
蛋包饭上大大的番茄酱笑脸流下来一点,简直像哭了一样,他喝了一口柠檬水,酸到颤抖。
不过也很好地冲淡了他口中那若隐若现的苦味甚至泛起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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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笑死。
虎子:你不对劲
夏油杰: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