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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结局进行时·中
最近难得有段安逸日子。
听说高专上层小动作频频，五条悟总算腾出手来，和他们斗得有声有色，精彩万分。
偶尔虎杖悠仁还会被五条悟拎着过去吃现场版的瓜。
例如这个老不死的其实相当喜欢正太，在对方险些把持不住伸出罪恶双手的时候，是大慈大悲五条悟暗中废了对方的作案工具。
还例如这家和那家的太太是互换过的。
总之，没有想不到，只有看不到。
“他们也就是在内斗上有几分手段，胆小又怕死，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
五条悟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奶油蛋糕，唇角溢出来一点，他伸出淡粉的舌头舔过，幸福地眯起眼睛。
他难得没有带眼罩，而是戴了小圆墨镜，近来都是如此，因为几个上层被他逼的有些狗急跳墙，那些经年世家的积累，饶是他，也不得不重视几分。
虎杖悠仁在他对面，捧着一杯果汁在喝，咬住了吸管，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他，吸溜吸溜两口。
“那老师有没有什么黑历史呀？”
五条悟“嗯”的拉长了音：“我当然是完美的，毫无过错！”
虎杖悠仁撇撇嘴，没信，对面的男人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微微叹气，漂亮的灿蓝色眼眸中若有似无地带着几分伤感。
“硬要说遗憾的话，倒是有一个。你老师我至今还是处.男，虽然我年纪还轻，但是和我年龄相近的夏油杰那副花和尚的样子，保不齐私生子都能打酱油了。”
五条悟状似不经意地上了个眼药，话题一转：“悠仁再等等也要十八岁了吧？”
虎杖悠仁脊背一凉，猛喝了一大口果汁：“老师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听说师生恋最近挺热门啊……”
五条悟幽幽地说。
虎杖悠仁尬笑一下：“这个嘛，可是不太好，老师还是做个守法公民比较好。”
“叮当。”
门口风铃被撞响，虎杖悠仁的视线被吸引，落在来者身上，看见熟悉的身影，没留神被果汁呛了一下，一阵咳嗽。
五条悟的眼神更幽怨了，明明可以躲开，却偏偏没有，五条悟掏出餐巾纸擦了擦脸上的果汁：“悠仁就这么讨厌我？”
“咳咳……不是，是有人。”
五条悟这才回过头来——他早就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
“甚尔啊，好久不见。”
五条悟摆摆手，起身，一屁股坐在虎杖悠仁身边，长臂一伸，揽住了少年，挨得极近。
虎杖悠仁眼神微微飘忽，有些不知怎么面对。
对面，伏黑甚尔走了过来，冷峻的面上无甚表情，手中抛着一颗水果糖，他最后抛了一次，在掌心，碾碎：“我来追债。”
虎杖悠仁梗了一下。
他瞪了一眼伏黑甚尔，还没有怪对方言而无信，对方先来找他要钱。
伏黑甚尔推开桌上的甜点，坐上来，长腿一伸，微微俯下身子靠近虎杖悠仁。
“本金加利息，现在你已经赔不起了，卖身抵债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五条悟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把墨镜往上推了推遮住眸色，声音倒是一如往常的轻浮：“嗯~悠仁还不起，我可以呀，再怎么说我也是实打实的五条家主嘛。二十亿，买个小老虎，足够了吧？”
这足以让人心脏加速血脉偾张的价位，放在以前，别说一个小老虎，哪怕是濒危灭绝物种，伏黑甚尔也不是不可以转手。
然而此时，他直接将五条悟忽略，这金光灿灿的土豪在他眼里已经是毫无意义——
他追寻多年，已成执念的那个孩子，如今长成了健康的少年，对方这幅姿态他也见过，只是没有细看。
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虎杖悠仁的头，又揉了揉，不擅长说好话的男人半天，挤出来一句：“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虎杖悠仁耳边还回荡着“二十亿、二十亿、二十、二……”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五条悟，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伏黑甚尔，最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玻璃杯中倒映的自己。
我？
二十亿？
那两个男人后来的唇枪舌剑虎杖悠仁已经没心思听了，他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好像要炸裂开来，身上的咒力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消失，他没有感受到多少痛苦，只是意识慢慢地飘散。
最后只有几声若有若无的呼唤。
“悠仁……”
伏黑甚尔眼睁睁看着虎杖悠仁嘴唇变白，动了动，发出微不可查的气音，随后少年双眼一闭，直接昏倒在五条悟身上。
老实说在场的两个男人心脏最起码漏跳一拍。
五条悟小心翼翼地探着对方的脉搏，反转术式用了一遍又一遍，虎杖悠仁还是毫无动静。
“他的咒力，消失了。”
伏黑甚尔捏住虎杖悠仁一只手，敏锐地察觉到，随后更正道：“不是消失，而是失去了一大半。”
和他这种事出有因没有咒力的人不同，用惯了咒力的人，咒力大量消失，会造成肉眼可见的负面影响。
“两面宿傩！”
五条悟一字一顿道：“他在收集两面宿傩的手指，如果我没猜错，他已经收集一大半了。”
表现得再怎么神秘和强大，也终究是有极限的。
这孩子不仅是肉.体强横，精神也是世所罕见的强大，因此才能吞食两面宿傩的手指而几乎没有影响，但是随着手指越来越多，两面宿傩的力量也在逐渐恢复……
一张嘴露了出来，郁闷的两面宿傩语气很冲：“跟我没关系，这家伙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随后飞速消失。
五条悟：……
伏黑甚尔：……
悠仁/这孩子究竟做了什么？
五条悟有些哭笑不得，他抱起虎杖悠仁：“总之，我先带他回高专，让硝子看一看，你暂时还不能进来吧。”
他嘴角扬了扬：“你儿子跟悠仁是同学哦。”
伏黑甚尔跟上来的脚步顿了顿。
五条悟快速消失在甜品店。
家入硝子的解剖室。
黑眼圈浓重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仔细检查了一圈，都没能查出来什么毛病，慢吞吞地配了几瓶葡萄糖挂着。
五条悟蹲在椅子上看着，难得有些紧绷的神色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符合年纪的沉稳。
“怎么样？”
家入硝子弹了弹针头，给虎杖悠仁注射上：“目前看来除了咒力大量流失以外没什么问题，虽然缓慢，但是他的咒力正在持续不断的消失当中。”
“查的到源头吗？”
“不行。”
家入硝子说，摊开笔记本写下什么：“因为那些咒力没有向外，而是向内……”
向内？
五条悟皱眉。
在虎杖悠仁身体内部，还有能力威胁对方安全的，也只有两面宿傩了，刚才的姿态，也说不定只是示弱的表现罢了。
不过。
他心头一动，想起虎杖悠仁时不时的自言自语。
他的手指无意识敲击在膝盖上，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家入硝子已经扑倒在桌上睡着了，他瞥了眼对方手底下的笔记本，上面记录了各种猜想。
真是束手无策啊。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按照他的身体素质来说，应该不会难受才对，可他竟有些酸涩之感。
他轻轻碰了碰虎杖悠仁的脸颊，为对方换了吊瓶。
脑海中蓦然响起对方的话。
他说：“你想死？”
虎杖悠仁露出了一个有些落寞的神色：“如果可以，谁想去死呢？老师不想，我当然也不想，更何况，我现在也不是没人在乎，为了你们，我也应该努力活下去……”
后面的话，不好听，他不想听，记不清了。
“笨蛋。”
他无声道。
怜惜地抚了抚那苍白的唇，俯身，落下一吻。
奖励这个比谁都要强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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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哼哧哼哧）这是作者努力填坑的声音_(:з」∠)_
可恶，连有话说都要吞，jj，不愧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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