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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打不开的石之书

　　代替魔药大师熬制完美药剂并顺手牵羊这种行为，一次两次偶尔为之，但是在自身利益某种程度上受到对方心思左右的时候，则想想即可没必要立即付诸于行动。
　　至少大法师不会为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给自己惹来大麻烦，并且死脑筋的忽视关于另一件的难得好机会。斯内普的个人魔药研究间位于整座建筑物的地下室这件事并不如何令人称奇，而显然，虽然斯莱特林们在校期间住了七年地下室，但很少有人像他们的现任院长和久远以前的首任院长那样热爱地洞。
　　在一个缺乏监视目光的地方，又有了一个可以夜不归宿的正常理由，雷斯林觉得自己没必要太死板硬要在防止材料的几个小箱子里给自己找安慰。

　　相反，他该好好逛逛这幢古老到现在使用它的巫师们都不了解的魔法建筑。

　　‘如果哈利的隐身衣在这里就好了。’控制着自身的魔法波动静静在黑暗中移动的大法师不自觉的想到，尽管他对于自己能够躲开长老院内部悄悄运作着的监视魔法，但是显露行迹的偷溜在尝试过更安全的隐身方式后就显得有些落入下乘了。
　　发现自己在转着什么念头后，雷斯林不由失笑。

　　看起来，他真是被某个坎德人传染的不轻……【注1】

　　自嘲归自嘲，大法师从来就是个不回避冒险的人，甚至某种程度上他的心灵比他那位战士兄长更加不安份……他不能安于平凡，而对于知识的渴求也几乎永远无法填满，即使一座大法师塔的收藏也只让他销声匿迹了两年而已。雷斯林并非不擅长于潜心研究，他的头脑可比那些被他鄙夷的家伙们好用多了，但无法否认的，他对知识和秘密的索取是掠夺性的……他不喜欢等待，更不期盼三月的赏赐，这让他和威莱斯那些法师有了最大的分歧。

　　天性悖逆的狂徒、不敬神的罪人……那些人这么评价他。终于凭着记忆走完相当曲折漫长的一段路来到白天贵族们扯皮的地方，雷斯林苍白消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其实也许他只是小时候困于身体问题憋的太久，才造就了他只要还能抓住一丝机会，就不惮于和命运豪赌的疯狂性格。

　　“就是它了……”他抬头仰视着会议大厅极高穹顶那雕刻着古代魔文的角落，因为那是比如尼文更古老的存在【注2】，因此近代巫师们才会将它误认为普通的花纹毫不重视。
　　统一而普及的教育培养出的是一批善于背诵咒语和挥舞魔杖的技术工人，这也许是那占据绝大多数的天资不足者的福音，却是魔法本身的悲哀——

　　面对唾手可得的力量，他们迟钝得对其视而不见。

　　在心不在焉听那群无聊贵族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甚至是面子问题相互扯皮的几天里，雷斯林已经通过感应魔文的魔法规律大致解读出了它的作用。在熬药的间隙里他甚至拿了一块空白的石板粗糙的将它们按比例缩小雕刻上，然后灌入魔力来感受这个残缺的魔法阵……这多少有点危险，但大法师对自己精准的魔法控制能力有充足的信心。

　　然后他“读”到了这个魔法阵的意义。
　　‘守护门’

　　并不像雷斯林猜测的那样是一个强力的防御魔法，也不是最为期待的类似于维持霍格沃兹千年生机的古代建筑法术的内核。但是‘门’这个概念在任何时候对于一个法师来说都很诱人，因为门往往意味着人们想要隐藏或者想要隔绝的事物。

　　而且，门是能够打开的。

　　‘虽然说是近在眼前，但是要怎么接触到还真是一个问题。’目测了一下穹顶的高度，在估算了一下自己至少需要在那上面消耗的时间，大法师细长的眉皱了起来。
　　羽落术是一个轻松的简单魔法，但并不意味着让自己飘起来并且固定在半空中也是。雷斯林脑中闪过各式各样的方案，甚至最讨厌的飞天扫帚都列入了考虑，但最后全部□□脆的否决掉……
　　他不可能屏蔽使用那些法术和魔法物品的波动，何况作为一个未成年巫师【注3】，他本来就处于魔法部的监视之下。这种监控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成立的雷斯林本来很有兴趣研究一下，但现在可不是临时抱佛脚的好时机。
　　计算过古代魔法阵完好无损情况下的作用范围，又结合这幢建筑建立年代巫师们性格分析，对于那扇‘门’的位置就在穹顶中央最高处，隐藏在某盏花里胡哨的吊灯之后这件事很有把握的雷斯林，决计不可能因为这点困难就暂时罢手——要知道当卢修斯•马尔福抛出他和铂金家族的血缘关系后，那些暂时脑筋不转的贵族们不可能一晚上还想不出来反击手段，除了漫长的血缘鉴定之外他们肯定还有别的手段将这个议题暂时压下。
　　那也就说明，雷斯林在这个建筑物里居住的时间进入倒计时了。

　　‘看来，还是得用电麻瓜的法子。’对于暂时放弃探寻门的秘密，将机会留给那个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的以后毫不感兴趣的大法师，无声自语着眯起了眼睛。他浅蓝色的眼瞳中一闪而过的，是一种狡猾的得意。
　　虽然有点对不起刚刚晋升为他正式老师的蛇王，但是雷斯林记得放在箱子某个不起眼角落里，在炼制过程中会产生纯度极高的氢气的药材并不便宜……还好酿造，或者说浪费起来并不困难危险。而将布料加密、提高韧性的物质转换魔法所需的魔力，还正好在雷斯林可以不用魔杖掩盖住的范围内。

　　用氢气球行窃是一个得手后足够大法师偷笑好一阵子的经典主意，虽然稍微有点有损形象，但那恰恰是他最不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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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和麻瓜科技各有其优劣，但是单一依赖于某种技术绝对会产生很可怕的漏洞。当大法师抱着他的战利品，心满意足的溜回自己作为格瑞兹家的旁系少爷而拥有的临时房间时，颇为感叹的想。
　　至少在防盗的同时会安防摄像头监视录像的麻瓜们，不会容忍他堂而皇之的在会议大厅房顶飘了整整一小时二十分钟，用小刀把某样宝贵的古董挖走。当然这并不是说历代的使用者们警觉性太低，但是尖叫咒这类魔法对于防范监守自盗毫无用场……雷斯林•格瑞兹原本就是被授予了自由进入会议大厅的权限。【注4】

　　雷斯林掩饰自己带走手上这块石砖后留在天花板的洞口的手法，还是模仿他那名曾经的黯精灵学徒。
　　虽然那个巧妙的小把戏慢不过大法师本人，但是糊弄一下迟钝的巫师贵族们足矣。

　　进入房门前先确认了一下有没有一个愤怒的魔药大师或者其他什么在蹲守，然后雷斯林才轻手轻脚开启房门溜了进去。
　　距离天亮还有至少三个小时，他现在可以看看研究一下自己此次容忍如此多噪音以跟进贵族们对自己的“划分”后，除了一招先手棋外，额外获得的奖励了。

　　古老魔法所守护的门后面的宝物，是一块雕刻成书本模样的石砖。或者说这是一本用石头打造的书，只是翻不开罢了。
　　这是一本死去的书……
　　雷斯林的手指在那冰冷粗糙的青石板书面上缓缓滑动，感受着那几个世纪之前就彻底死去了的魔法。魔力曾经流淌过的脉络还在，整本书中封印着的知识依然被禁锢在石质的外壳内部，但是大法师却触摸不到它。
　　石头书本本身就是一个极为精致的魔法物品，它内部暗藏的纹理毫不客气的把大法师输入的魔力丢了回来，相当傲慢的拒绝了对方，绝不承认这种不符合它要求的失礼方式。算是被小小反噬了一下的白发少年巫师揉着手，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微笑——
　　“脾气不小呀，看来我们都不得不多等一阵了……当然，不会太长的。” 用如同对待新抱养还有些戒惧的小宠物狗的态度轻柔的低语着，雷斯林轻轻拂过石板书面上很容易就让人误会为破损的凹陷，心中暗暗估算着重新焕发这本石质魔法书的生机需要的宝石数，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
　　事情当然不会只是花钱买上几块上好的魔法宝石按进封面那么简单，这种拒绝普通魔法规律的物品往往都带有炼金术的色彩，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如今的符咒法术的沟通魔法本质的方式，只可惜由于过度复杂而且分支太多，以至于最后被自己的晚辈——魔药和麻瓜医药化工所取代，渐渐遗忘。雷斯林不太喜欢有东西和古代炼金术沾上边，至少在他本人没寻求到好好深造一下炼金技术之前不喜欢。
　　这么一想，霍格沃兹的教学内容，还真是令人发指的偏斜啊。

　　大法师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将这本暂时还无法挖掘其价值的魔法书“化石”收进自己的书包里，爬到床上闭起了眼睛。尽管有信心没留下什么行迹，但是就光为了那把无辜遭殃用来提取氢气，而大材小用变成了几瓶笑里古怪的痒痒喷剂的多明尼小花草葵，他也必须适当养精蓄锐，以准备应付天亮以后来自某位苦主的疾风骤雨。

　　雷斯林合上眼睛，呼吸很快变得平顺起来。
　　不管怎么说，在众多巫师的眼皮底下撬了他们引以为傲的魔法建筑最值钱的墙角，这件事迹所能带来的满足感足以胜任睡眠最好的辅助品了。

　　至于那些扰人的俗务，大法师实在是懒得再必要之外多投入哪怕一毫厘的精力了。反正，霍格沃兹的新学期马上就要开始了……

　　【注1】自然是指我们著名的泰斯叔叔，不管是顺手牵羊还是喜欢在秘密禁地乱逛。
　　【注2】如尼文在现实中是北欧神话兴起时创造出来的真知语言，但是它的诞生年代还是晚于人类开始使用和了解原生态的魔力。因此如尼文应该和同期的其他几中古代魔文一样属于“次生”的魔法语言，它没能在推广上胜过现今的巫师们通用的拉丁文，虽然在其他性质上可能可以弥补拉丁文的不足（能够被广泛使用的，往往是平庸而易于上手的东西）。不同的次生魔法语言的诞生，来源于古代巫师们对于描述魔法本质的不同尝试。拉丁文能够激发从而引起魔法回应的力量也许并不最大，但同时也是最温和，并且便于描述效果的（一种工具性的魔法语言，从而让遗忘了魔法本质的巫师们也能发明出新咒语），而如尼文，就如同北欧神话所暗示的那样，它更接近魔法本质，但同时也相当难以控制和暴烈，可能会给使用者带来极大的磨难。
　　【注3】关于未成年人不得在校外使用魔法的禁令，魔法部对该法令执行的监管方式不明。目前的猜测有：魔杖监视法（至少不是单一性的否则哈利也不会因为多比的魔法而被冤枉）、踪丝法（如果可能直接对号入座时的跟踪监视，那找不到逃犯的事儿应该不存在，至少布莱克手里可没有魔杖来让他施展难度超过霍格沃兹七年生水平的魔法）、家庭监视法（似乎有点损害隐私？而且传统魔法家庭怎么办？）个人的倾向是魔杖法和大规模魔法阵监控结合（类似于霍格沃兹寻找学生的古魔法）……但其实更大的可能是在这个法令的执行者们看来哈利•波特是特殊监视对象，而对别的小巫师则执行的没那么严格。
　　【注4】尖叫咒：哈7里提到的一种警报魔法，效果是当未被允许的人进入某一特定范围后引发尖锐的叫声……由此推论魔法界哈应该有直接驱逐、伤害非法入侵者的魔法，但显然这类警戒咒类似于红外线警报，但是比起麻瓜科技的硬指标，更人性化可操作的魔法漏洞也更大。

《才不是非法成精》
重生成鹦鹉，能说话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