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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神秘元素

　　雷斯林对于斯莱特林输掉了魁地奇比赛这件事毫无感想，相反他们院长被烧焦了一角的袍子带来的后果可能更麻烦些。

　　自己学院输掉了球赛至少要看某位苏格兰绿格子爱好者的脸色至少两个月已经够难受了，好心没好报（九成九）的被那个自大的讨厌鬼波特朋友点着了袍子，再加上那条绝对不能给庞弗雷夫人看到的伤腿……的确不能期待魔药大师有心情和另一个一年级小鬼讨论一半都是空中楼阁的新理论。
　　何况这个该死的自作聪明的小鬼还和葛莱芬多活下来讨人嫌的救世主、自大的麻瓜背书机以及噩梦般的红毛韦斯莱X号混在一起？
　　斯内普觉得自己没追究之前失踪的魔药去向，也没把这个动辄头疼脑热体质虚弱的少年教给费尔奇好好训练一下，只是将其拒之门外已经是万分仁慈了。

　　何况斯内普的确没有时间熬煮那些配方繁复耗时极长需要大量耐心的药剂了，邓布利多交给他的任务占用了他越来越多时间——消耗在巡夜、教工休息室和禁林。
　　魔药大师可不觉得老校长过分的“信赖”是一种荣耀，他一直认为事实上斯莱特林出身手臂上又有那个标记的他会负担这么多工作，完全是由于在这学校里没有另一个头脑正常的人可以调动了。
　　尤其是那个几乎把秘密泄露光就差直接告诉几个小鬼答案的，从小到大没浪费一点能量在头脑发育上的半巨人！

　　总而言之，蛇王一点也不看好邓布利多乐观其成的培养计划——他根本不关心波特能成长与否，魔药大师只要保障这个除了眼睛颜色没一点遗传到莉莉的特质的男孩儿生命安全，至于他是否开心和劫盗者的死敌斯内普有何关系？
　　抱着这种想法，魔药大师更加纵容自己学院学生对葛莱芬多的挑衅，并且见缝插针的不断扣分……大概只有葛莱芬多沙漏里红宝石的锐减能平缓他的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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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斯内普！我就差一点就摔断了脖子了……你能相信吗小雷？他居然对我扫帚下咒！”图书馆里和魔药大师两相看厌的波特男孩也在手舞足蹈的发泄怒气，这回格兰杰小姐也不再坚持老师圣人论，只是不断提醒他降低音量以避开平斯夫人的杀人视线。

　　“唔……整个教师看台居然都没人发现？”大法师的注意重点并不在显然毫发无伤还抓到了金飞贼的朋友身上，如果真的身边有人念恶咒，目标还是大家视线集中的位置却没人发现，那他真要重新评估一下这个世界巫师们的战斗素质了。
　　或者诅咒是和普通的魔杖咒语不同的体系？
　　暂时失去魔药学徒资格又没有足够魔力深入鬼灵之珠的雷斯林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方向。

　　“大家都在看魁地奇嘛！说真的够刺激的！”韦斯莱家的男孩比了下大拇指，“可惜你是斯莱特林的，要我说这支葛莱芬多队真棒！比赛精彩极了！”
　　罗恩的不会挑场合说话在几个人间已经是公论了，哈利经常会在信件里就红发朋友的无心之语道歉但“大度”的斯莱特林从未计较。但事实上雷斯林只是把这个大嗓门男孩作为一种必须忍受的附属品，并真诚的认为和他较真就像试图让坎德人懂规矩一般是白费力气。

　　“够了，罗纳德先生，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找——”另一个对魁地奇不敢兴趣的人先发难了，但是她话没说完突然强迫自己闭嘴了。
　　显然他们在找什么人或者某个人做了什么事之类的，因为书桌上堆满了诸如《二十世纪的大巫师们》、《现代著名魔法师名录》这类和作业一点关系没有的大部头。赫敏•格兰杰拿着还能说是小女孩的兴趣，但连罗恩•韦斯莱都在翻的话……

　　“你们在找什么？”雷斯林的表情就像是任何一个正常孩子遇到这种情况后，该有的好奇，如果这三个小巫师感到犹豫的话，大法师甚至可以让自己显得受了伤害非常委屈。
　　但幸好他不需要进一步的表演，三个小狮子对视一下后都点了点头。

　　“小雷你知不知道，尼可•勒梅是什么人？”和雷斯林坐在一边的哈利几乎是趴到了好朋友耳边小声问。
　　“海格说活板门下的东西是他和邓布利多间的事……可是我们没找到他是谁。”
　　小狮子显得有些沮丧，以至于错过了雷斯林眼中闪过的一道寒光。

　　尼可•勒梅？
　　雷斯林当然知道他是谁，一个在麻瓜世界和魔法世界都有着赫赫声名的伟大炼金术师，活了六百多年的不死者，现存唯一的魔法石制造者和持有人。
　　活板门下的宝物是那意味着无穷财富和长生不死的贤者之石，大法师几乎马上就如此断定。
　　大法师对金钱和长生没有多余的追求，在他看来借着一块石头维持那些有些可笑，如果将财富和生命看得太宝贵人就会变得胆怯变得狭隘，雷斯林不需要那种作茧自缚的渺小欲望。但是他很想得到魔法石。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让这种炼金产物能够违背元素转换法则的约束，带来魔法常识中任何魔力都无法换取的生命力。【注1】
　　他需要研究它，才能更接近生命力的本质——如果他不想用一些活生生的试验品来完成研究的话。

　　“听起来相当耳熟……但我想不起来了。”关于魔法石的推测在雷斯林心底一闪而过，他微微蹙起眉毛，给了一个让三人组很失望的答案。
　　虽然这件事并非机密，但是大法师绝对不想留下任何让人发现他曾对炼金术感兴趣的把柄，当然更不想听几个小巫师知道真相后激动的尖叫和猜测。

　　“哦~~~~不！”失望之情最明显的就是一看书就烦的最小韦斯莱：“两个万事通都不知道，怎么能指望我们查得出来？”

　　当然他和哈利的抗议都被镇压了，唯一赫敏没勇气强迫去查书的人就是雷斯林，敏感的小姑娘似乎隐约能够感到这个少年的孤僻——企图让他做不敢兴趣的事情绝对是落得下场尴尬白费功夫。
　　而且雷斯林一直在运笔如飞写一篇至少三十英寸长，代替在魔药办公室劳动处罚的额外魔药论文，就算没眼色如罗恩也不敢打扰他。事实上两个葛莱芬多男孩都不敢肯定这种惩罚是变轻了还是加重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斯内普的行踪更加不好把握了而雷斯林明显在讨厌的黑蝙蝠眼中和他们一国，没有正常斯莱特林被庇护的待遇。

　　只不过就算不用做苦力，大法师也不会再待下去。
　　“哈利，魔法史的作业你可以后天给我，我现在得走了。”雷斯林将写了一大半的长长羊皮纸卷好放进书包，抱起高高一摞参考书籍站起来，完全无视坚持独立学习的赫敏不赞同的视线告辞。
　　“我得去一下猫头鹰屋，达克对待包裹可没有猫头鹰的好耐性。”

　　“那我的魔药论文…唉哟！你踩我干嘛啊赫敏。”另一个得寸进尺的作业受益人好像很无辜的看着快气炸的女孩。

　　“我这次的题目和你们不太一样，除非你想来个T。”【注2】觉得负担太重的大法师趁着平斯夫人不注意用魔杖点了点那些书，好稍微减轻它们的重量。
　　“另外，我认为既然那件事和邓布利多有关，你们为什么不从咱们的校长这边查起？”撇清所有嫌疑后，作为一个正常聪明人大法师好心的建议。至于小巫师们究竟能不能找到真相，他一点也不担心……有人正安排着哈利和他的冒险伙伴一步一步破解谜题，线索链不会短在这么关键的位置上。

　　大法师除了几本艰涩枯燥的魔药书，还顺便借了几本更不受欢迎的魔法原理类，对这些里面没一条咒语的砖头书平斯夫人的警惕心总是很低。
　　其实像《未知的魔力》、《元素转换的基本法》、《第五元素》等书，内容对雷斯林而言远比《新编恶作剧大全》有吸引力。

　　穿过斯莱特林格外冷清的公共休息室，雷斯林满意的发现宿舍没有人，他取出一个空白的笔记本，开始系统记录之前零星的试验和想法。

　　流畅的克莱恩文字从他笔下流泻而出——
　　“盖普定律认为元素转换时有五个例外是不能无中生有的，它们分别是：食物、天然矿物、魔法材料、生命力和灵魂……最后两点保证了巫师不能光靠法术创造新生命。而假设麻瓜科学提出的物质-能量守恒定律史一个通行自然法则，那么至少前三者都可以解释。”大法师提笔点了点自己配置的隐形药水，继续写到：“将魔力元素视为一种特殊的能量形式，那么很容易看出食物等事物的投入比例非常恐怖。就简单的面包而言，一个普通巫师想要无中生有的变出一块面包将耗费极为巨大的魔力，绝对超过吃掉这个面包巫师能够获得的能量——而一般而言，巫师通过不确定的食物变化咒构建有机物提供的能量太少，将不能维持它的存在。法术变不出贵金属也是同理，事实上巫师以前经常变出金币欺骗麻瓜，但是这种虚假的黄金内部的分子结构并不稳固，因此很容易检验真伪也存在不了多久。
　　也既是在盖普定律中前三个提到的物质并非无法转换，而是转换后不能实现其价值：食物和魔法材料都是一次性消耗品，重新转换成新的能量形式和另一种作用的魔力，巫师显然还不能靠咒语实现这种内部机制。而矿物的价值在于其长期存在，只能短暂存在的金银不具有价值……（中略）【注3】
　　……生命和灵魂是完全不同的领域，目前已知在强大的魔力也不能让完全失去生机的身体恢复生命力。所有生命力药剂都只起到激发促进原有生命力增长的作用，而灵魂更是很少有人碰触领域——”

　　雷斯林犹豫了一下，最终在上面写下有待研究四个字。
　　这不是他能够使用强力诅咒保护自己那些法术书的克莱恩，研究生命和灵魂这样敏感的问题，再多的谨慎也不过分。
　　虽然他实验过好几次，魔法界目前已知的所有显影咒都对这种纯麻瓜科技的隐形墨水无效——只要他使用时控制好不让笔记染上半分魔力。

　　【注1】“Your mother can’t produce food out of thin air,” said Hermione. “no one can. Food is the first of the five Principal Exceptions to Gamp’s Law of Elemental Transfigura – ” 这是哈7中赫敏的原话，哈7正版不在手边不知道官方翻译（求提供！），其实罗琳在这里暗示了魔力如此万能的世界巫师为何依然有贵贱贫富之分，显然除了食物，贵金属应该也是元素转换中不能无中生有的例外，究竟有哪五种物质是例外而这种例外又是为什么呢？是否是客观规律？这些又可以伪学术了。
　　【注2】魔法界通用的成绩审核标准：O（完美）E（超过期待）A（合格）D（不合格）P（糟糕）T（巨怪），所以我想教授骂人巨怪脑子就是讽刺对方蠢得一塌糊涂的意思。
　　【注3】用哈7里铁三角快饿死事件举例子，就算哈利他们用极为强大的魔力转化出了食物，也只会死得更快，按照之前的法术构成分析原理：施法魔力=面包能量+浪费部分（魔力波动）>>吃掉面包恢复的能量，也就是能量比呆着不动快数倍的浪费了。

《才不是非法成精》
重生成鹦鹉，能说话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