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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最后一段麻瓜日子

　　那一次拜访后大法师和他的救世主同学关系又进了一步。至少哈利开始小心的向好友提起他生活中常发生的一些怪事，比如会看地图的猫和戴紫色礼帽向他鞠躬的小老头等等。
　　他们那天花了一整天时间沉迷于亚瑟王的冒险世界（玩完了整套8个地图），雷斯林对他古怪想法的包容甚至是鼓励让哈利觉得就算朋友不相信那些怪事，也肯定不会像佩妮姨妈弗农姨夫那样对他大吼大叫。
　　他的猜测没错，看上去严肃深沉，被老师们认为将来肯定是个科学家（在很久以前大法师就通过问刁钻高深的问题让每个任课老师不敢招惹他了）的雷斯林甚至对他关于飞天摩托的梦表现兴趣——
　　“听上去，有某个神秘的团体认识你？说不定是你父母的朋友。”大法师其实很少真正说谎，他只是挑选着避开一些敏感点并加以引导。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怎么认得我的？”小男孩当然希望如此，这可比弗农那‘你是个吸引神经病患者的小杂种’的咒骂让人欢欣多了。

　　“也许你长得很像你的父亲或者母亲？”当然最有可能是认出了你那道著名的疤，法师几乎可以肯定那些巧遇中有其他监视者存在：“你没见过他们的哪怕一张照片不是吗？如果真的像你姨妈说的是车祸的话，怎么可能一提起就反应剧烈，你的父母说不定是卷入了更加危险的事情。”

　　“大概是爸爸吧……”哈利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相貌和姨妈显然没任何相似点，但是他又希望是母亲——在想象中住在天堂美丽善良温柔的母亲如果和佩妮一摸一样那多幻灭啊。
　　“可是能有什么危险的事。像上次那本小说一样发现黑手党的秘密被灭口？”其实这种努力掩盖存在过的证据，一提起就暴跳如雷努力撇清关系的现象，更多出现在罪犯的不幸亲戚们身上，但男孩显然拒绝想象自己的父母是坏人。

　　不是黑手党是黑魔王，大法师发现男孩的猜测意外的贴近事实。

　　“真相被发掘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法师用一句箴言结束了这轮猜测，然后从书包里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和几张彩色卡纸递给哈利。
　　法师不想把自己过早的暴露在那位心思叵测的白袍首席面前，一知半解被推上风口浪尖去冒险的事有一次就够了。但既然他某种程度上承认了哈利•波特是朋友，就不可能放任他毫无准备的去面对命运，这是雷斯林对朋友忠诚的方式。而更隐秘的考虑也推动着大法师悄悄激发男孩儿的某些特质——在追寻力量的道路上，一个足够强壮、忠诚可靠的伙伴总是好的。

　　“填字游戏和诗歌？”哈利首先翻看那些彩色卡纸上的手抄文，然后感激但有疑惑的看向朋友。
　　前几天因为他的得意忘形被达利发现并抢走了那些卡片游戏和益智牌，愤怒的弗农（他认为哈利是从达利的玩具堆里偷的，即使哈利强调那属于班上另一位同学也在达利的哭闹下无济于事）甚至拆掉了他碗橱里的小灯泡，现在他连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悄悄看会儿书都不能了——雷斯林倒是很大度的原谅了不能夺回私有物的朋友，甚至告诉他会准备一些不需要光线或者达利不感兴趣的东西。
　　但是填字游戏和诗歌，别说达利了，大多数小男孩包括哈利都不大感兴趣呀。

　　“可以打发时间和锻炼记忆力与发音。”雷斯林用不容拒绝的低柔语调提示，“我们快毕业了，到了中学你也想改善一些形象问题吧？”
　　大法师不会解释这些精挑细选的纸片意味着什么，那本小小的填字游戏是他筛选了十几套游戏册抽取出来的，能够引导游戏者适应于最古老的拉丁文构词法。而背诵古老的诗歌有助于将来掌握吟唱咒语的音节……这当然是雷斯林关于小巫师训练的一些试验设计，但同样也是他对朋友的帮助。
　　就看哈利能不能把握这份善意了。

　　“哦……你说的对，”绿眼睛小男孩鼓起腮帮子纠结了一会儿，“我的确需要它们，你总是对的——我不能还这样去上中学。”
　　哈利有些沮丧，和达利以及他那伙儿一个赛一个胖一个赛一个蠢的朋友们比较他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和灵巧，但是雷斯林让他意识到自己根本见识浅薄。

　　“没人会总是对的，但是你以后肯定会发现它们比你想的还有用。”雷斯林眨眨眼睛，神秘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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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距离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结束越来越近了。觉得自己可能没机会再和雷斯林做同学的哈利更加热衷粘着大法师，他甚至想出汇报填字游戏成绩进步这种方法来避免好友暴躁的驱赶。
　　雷斯林甚至习惯了救世主小狗的热情，所以有一天他发觉哈利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后，立刻命令他坦白交代。

　　“你又做了什么，能让你那位粉猪表兄吓成这样？”雷斯林看着达利一伙人同样不同寻常的反应猜测的问道。他其实对哈利魔力暴动的效果非常感兴趣，这男孩的魔力强大得令人嫉妒，总是能对他潜意识的愿望作出反应。更为有趣的是偶尔几次两人讨论这个问题，哈利有意识时完全没有效果。

　　“玻璃……我变没了一块玻璃。就在大利表哥生日那天，因为费格太太摔坏了腿他们不得不带我一起去动物园玩……”哈利用蚊子声叙述那开头愉快却照例没有好结尾的一天。

　　“你和蛇说话？”雷斯林加重了语气。
　　在克莱恩世界许多法师都能够将一些动物培养成自己的使者，这些魔化动物能够与法师沟通，但显然哈利和那条蟒蛇的情况不是这样。如果他没记错，在巫师界这种能力……

　　“是啊，后来它跑了，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巴西去，希望它能吧自有多好啊。”哈利•活下来找不到重点的•波特想起自己一放学就关碗橱的惩罚，有感而发。
　　“还好动物园没觉得那是我的错，否则弗农和佩妮肯定很乐意把握关在笼子里赔给他们。你说他们会不会找来，把我抓进少年教管所？”

　　“不会，他们没有任何证据。”略微一思考决定暂时不追究那个很可能是蛇老腔的能力，雷斯林分出点精力安慰小动物：“如果真有人来，德斯礼家够聪明的话反倒可以索赔——因为动物园管理不善造成的人身和精神损害。”
　　他露出不无恶意的微笑。
　　“真遗憾呐，他们没有那个脑子。”

　　他抑扬顿挫的语调让哈利放下忧虑，咯咯笑起来——法师就是有这种本事，即使大多数时候他一开口就带来黑暗神秘的威胁，但高兴的话也表达尖刻的幽默。

　　“呼~小雷，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那么怕你。”哈利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德斯礼一家当天慌忙从动物园逃走的狼狈相加重了这个笑话的影响。
　　绿眼睛对上好友烟蓝色据说冷冰冰很刺人的那双，完全没感觉到被威胁。

　　“他们？他们惧怕的不是我，是自己内心的空隙。”两人的目光碰撞了一下，大法师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这个道理雷斯林也是花了上辈子一半的时间才明白，他的朋友恐惧排斥的不是他的尖锐智慧，而是他们内心的黑暗被那黑暗的目光挖掘出来。就像两个世界的普通人们惧怕、不信任操法者，仅因为他们无法了解无法掌握那力量。
　　所以他最讨厌听到卡拉蒙说‘小雷，我不明白。’，那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们属于不同的世界。
　　因为回忆而柔和起来的大法师看着还懵懵懂懂的救世主，微微叹息。
　　“既然你还要在碗橱里住很久，就多背几首诗和箴言吧。”

　　“呜哇~不要啦小雷！”

　　“抗议无效。”大法师暂时抛开那灵魂里的沉重，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大笑起来，狠狠揉搓某人乌黑的鸟窝头。

　　至少这一世的魔法世界足够大了，至少能够包容下他所需的那一点点温暖。

《才不是非法成精》
重生成鹦鹉，能说话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