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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我开始想念彭伯利了。
我还没有和Zero尽兴地在彭伯利庄园前辽阔的草地上驰骋过。
哦,忘记说,Zero它现在已经足够强壮,只是现在有点毛毛躁躁,我想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即使是乔治安娜或是拜伦,他也可以完全胜任。
拜伦可是肖想它很久了,但是也许同性相斥这个真理是跨越种族的。
昨天我根本没有怎么睡觉,导致我今天精神有些恍惚。
剑桥镇的早晨充满活力,一大早就能看见来往的商贩,交谈的邻居,小孩子跟在几条狗后面欢快的跑来跑去。
本应该美丽的晨景,现在在我的眼前却很模糊。
“威克姆少爷,早餐时间已经到了,少爷已经在餐厅了。”
我有些迟钝的将注意力从窗前移开。
啊,早餐。
早餐算什么,我很想吼一句不去,但是却不由自主的答应下来。
等我意识到我回答了什么的时候,侍者轻轻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
“早安,达西先生。”
达西抬起头来,向我望来。
他凝视着我,我的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我知道我的脸色不怎么好,但是现在我并没有找到什么措辞来回答他的问候。
也幸好,他并没有问。
轻轻点了点头,“早,威克姆先生。”
“火腿,金枪鱼沙拉,两片面包,牛奶,”我对一旁的仆人吩咐道,“哦,对了,给我来点蘑菇酱,谢谢。”
虽然毫无胃口,但是我知道我的肚子饿了——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很古怪,但是你不能要求一个神智并不十分清晰的人有什么逻辑可言。
“你的考试什么时候结束?”
我抬头,达西并没有看我,用特殊的刀优雅地切下鸡肉,送入嘴里。
我愣神了一会,对着我面前的牛奶发起呆来。
“威克姆先生?”
“啊,”我醒过神来,“考试?唔,下个星期五就结束了。”
“是吗?你的论文都已经完成了?”
“恩,前两个星期就已经交给老师了。”
“恩。”
一时沉默,偶尔有刀叉和瓷盘撞击的清脆响声。
“你呢?”
“我?我的考试还有近一个月结束,论文还有一篇下个星期交。”
“哦。”
好像是无数个普通的早餐之一,但是,我知道,经过昨天的事,什么都不一样了。
虽然我精神不济,倒还不至于把昨天的事归为一场稀奇古怪的梦。
用过早餐,我们照旧坐在客厅里,平常的时候,我们会谈一些新闻,比如法国某某亲王来参见我国国王,或者上议院又颁发了什么条规,又或者,某某美貌的女伯爵又和哪个已婚男爵传出了绯闻。
可是现在,政治,八卦却已经引不起我交谈的欲望了。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
达西也是。
于是,我躺在沙发里恍恍惚惚,达西叉腰扶在火炉上不语。
我们维持这种状态很长时间。
最起码,我觉得是很长时间。
“威克姆先生,我想去散散步,你愿意一起来吗?”
“不了,谢谢……”我本能的想要拒绝,但随后又有点犹豫,我现在的状态根本睡不着,也干不了什么其它事,与其如此,不如出去走走,“好吧。”
我牵着Zero和达西一起决定去小镇郊外走一走,一路上碰到几个熟人,同学,我和达西同他们打着招呼,两人之间没说话。
“前段时间,我父亲来过信,你记得吗?”已经渐渐来到边郊,虽然我们经常两个人呆在一起不说什么话,但不知为什么,现在这样的情况却让我觉得尴尬不自在起来,不禁随便挑了个话题说道。
“恩,什么事?”
“关于,关于在暑期他想要训练我做管家的一些经验吧。”
“你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管家,你跟他学习并无不妥。”
“可是,达西,”我停了下来,但是视线仍然放在远处,“你真的希望你未来的管家是我吗?”
“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
别人都说达西冷傲,但是我倒觉得他很情绪化,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从来没有模棱两可的情感。
我不禁一笑,“没什么。”
除了那种感情,达西,我想,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虽然我从来对你不假辞色,还经常惹你生气,但是如果不是这件事,我都不会发现原来我在你面前竟然是这样真实的。
除了在你,宾利,还有Zero面前,我总是喜欢伪装,不,不能说是伪装,只是我认为的一种礼貌,使得我总是显得风度翩翩,善解人意。
虽然我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是你应该知道了我的拒绝。
你的控制能力,我一向是相信的。
所以,只要你不觉得不舒服,我仍然愿意做你的管家。
更何况,更何况只要再过8年,你就能遇到伊丽莎白,她才是你的伴侣,8年,并不是很长,我想,你的这段感情一定会成为一段回忆。
一段你自己也许都会觉得荒唐的回忆。
说不定,等过个二、三十年,我还能把这段事在你的子女、夫人面前说出来取笑你呢。
达西,一切都会进入正轨的,我相信。
你的痛苦并不会太久。
考试时期是不要求住校的。
我和达西就在这个并不抬起眼的小别墅里进行我们的复习,必要的复习资料早已经带回来了。
我从图书馆借的资料很少,因为我的考试都集中在一两个星期内,所以我觉得大量复习没有必要,我也从来不是临时抱佛脚的天才。
我和达西相处好像已经完全回到了从前。
自然,舒服的交谈。
当然,如果不舒服,高明的吵架也是种乐趣——如果说考试给我带来了不少压力,那么和达西吵架可真是一种舒缓压力的良方。
我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对于让我感到愤怒,伤感或无奈的事我一向很健忘。
除非是死别,其他的事情我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太久。
我一向为此沾沾自喜,它使我免于沉浸在可怕的偏激中。
可是我不知道,这样的健忘对于别人也是种最冰冷的无情。
以前是克劳德,现在体会这样的无情的人,是达西。
不管克劳德做什么,都无法真正影响我。
而达西,他还这么年轻气盛,他的高傲绝不容许他将他的被拒绝的感情再次在我面前再一次重复,也从不将除了冷静以外的任何情感轻易示人。
因此,在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从未见过达西的痛苦。
我虽然知道达西并不是随意说出感情的人,他对于感情有一种在这个时代的贵族子弟身上看不见的认真、谨慎——但我下意识的回避了这点。
我总是习惯将与人的关系控制在让我觉得最舒适的范围。
“达西先生,我想我需要来点点心,休息一下,你一起吗?”
“我记得不到两个小时前你刚刚吃了很多,”达西放下书,有点无奈的看着我,“而且,再过两个小时,就是晚餐时间了。”
“哦,别提了,不是我让我的肚子跟我唱反调的。”我也无奈的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做上去,舒了口气,“学习总是比运动更让人容易感到饥饿,这是条真理。”
“谁说的?”
我让一边的侍者下去准备我想要的点心,然后才毫无形象的瘫在柔软的沙发里。
我知道达西的底线是我不能在有人在的时候表现的缺失礼仪——当然,即使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也不喜欢。
“我说的。”
达西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低下头把书整理好,起身坐到我的斜右角的沙发上。
“是谁规定真理一定得是名人说的?”我不满于他的表情,好像我说的话就是廉价商品一样。
“但你不可否认真理需要时间的证明。”
“是啊,是啊,”我嘀咕道,“过了几百年,我都不知道在哪了。鬼才能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否是真理。”
当然,等到美味的点心端上来,我们的争论就被我单方面结束了。
达西只是在一旁看着,也不再说话,也不动桌上的点心。
就像以往任何一个下午一样,我偶尔停下来,奇怪的看着他,什么事都不做并不像是他的风格,他一向懂的如何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
晚餐过后,一封信被用银盘呈了上来。
“你父亲来信了,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走,去哪?”我不得不悲哀的承认,比起自己的亲生儿子,我的父亲更信任的是他的达西少爷。
“你的假期比我提前至少两周,老威克姆先生自然是希望能早日见到你的。”
该死,我拍了拍我的脑门,考试后就是假期了,我竟然忘了给父亲,老达西先生还有海琳娜去信,太不应该了。
我刚刚还在埋怨父亲对达西的信任,现在不免有些沮丧。
我真是不孝。
“老威克姆先生对你的忙碌是很理解的。”
虽然是安慰,但是怎么我听着更感觉生气了呢。
我想我可能真的不是英国人吧,要不然我这种对于孝道的执着无法解释。
我并回应他,只是抽出信纸,开始快速写起来。
写完后,我更沮丧了。
三封信加起来写得字还没有没有达西写的一封多。
我一向是喜欢和人交谈的,但是让我写东西,我就不免言简意赅。
不过又一想,每个人都不一样,也不能非得说哪个人的风格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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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冷,我的脑子转的好像就很慢,
写东西很不顺,老是自己否定了后重写,
啊!好痛苦。
冬天就是我的噩梦。。。
按照我妈的话来说,
冬天就是我的冬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