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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医救人
陆小凤心惊胆寒的看着一盆盆的血水从屋里端出来。
他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就可能有这么多的血,不要钱的往外流。
陆小凤本就在江湖上漂泊多年,什么危难的事情,什么凶险的状况,甚至血腥恐怖的场景他也见过不少次,大风大浪的什么没闯过,早就练得水火不侵了。
其实他实在是想进去看个究竟的。
不过这个时候,陆小凤竟也是有了些腿软,以至于一将人交出去,心神微松后,就立刻跌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迈都迈不动步子。
其实这不仅是因着他跑的路太快太多,早就疲累不堪,更多的也是有些被吓着了。
当然,被吓着的不止他一个,就连刚刚惊呼出花月楼名字的那个青年,也正站在门外,担忧不已的向屋中望着。
他看了许久,好像到底也是心里害怕,走过来似是为了转移些心神般的小心问向陆小凤,道:“陆大侠,月楼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陆小凤抬头看了看纪泓哲,嘴里发苦的道:“纪大人难道还不知道,江湖上关于陆某的传闻?”
纪泓哲怔了怔,转头看向屋子,喃喃道:“他是为了朋友……”
陆小凤人命现在非常值钱,趋之若鹜的贪财之人当然也不少,以至于他这个朝廷中人都知晓一二了。
陆小凤抱着脑袋哀声道:“可是我这个所谓的朋友,好像也离死不远了。”
他现在可正是在内心激战不停。
花月楼都到了如此凶险的地步,他若是不把西门吹雪叫来,那人要是真的……难道连着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啊呸呸呸……狗屁的最后一面!
不过人若是真的叫来了,这花月楼醒来以后的日子,那可真是不用动脑子就能想的出来的凄惨。
至于要受到花月楼迁怒报复的自己,就绝不可能再有好日子过了。
更何况他家七童……
陆小凤扯着自己的头发又哀叫了一声,都有想捶墙的冲动了。
怎么当时受伤的就不是自己!
否则该在这里发愁的就该是花月楼那祸害了!
正在这两人心思不同的时候,在屋中一直救治花月楼的那位老者就走了出来。
纪泓哲一见人出来,立刻就快步上前抓住老者急声问道:“冯老先生,月楼他现下如何了?”
陆小凤也想去抓着那老头问,可到底身体条件不允许,哪怕是心里再着急,也只好慢悠悠的蹭过去。
冯英才叫道:“纪小子,你倒是轻点,我这老骨头经不住你的力气!”
纪泓哲闻言赶忙松了手,冯英才就立刻吹胡子呲牙的揉起自己的胳膊。
静了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表情微沉道:“人虽是抢回了一口气,不过这凶险却是没过去,究竟醒不醒得来,也要看他的造化了。”
听了这话,纪泓哲和陆小凤的心又颤着提了起来,甚至感觉被人从脑袋顶上就泼下了一盆凉水。
陆小凤气得有些胡言乱语,道:“你这老头根本就没什么本事!连个人都救不了!”
冯英才闻言竟是跳起了脚,怒指着陆小凤道:“老夫这几十年的行医施药,哪里能轮到你这臭小子置喙了!”
纪泓哲赶忙拉住了冯英才,这老头生气起来可是丝毫不讲道理的。
陆小凤道:“怎么就不能说了!难道这天下就你一人医术好了……”
他话音未落,就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也忘了自己早已酸软的两腿就跳了起来,向外冲去,道:“我怎么就把尉迟若谷这混蛋给忘了!”
冯英才闻言眼睛一亮,也跟着陆小凤跑,虽然他人老,但是劲头一上来,竟然跑的也不慢。
当然,他追不上陆小凤。
冯英才呼道:“尉迟若谷!静怡山庄的那个小庄主?怪不得,我刚就奇怪那屋里的小子怎么都过了这么久还能吊着一口气,敢情是有保命的良药!喂!姓陆的小子你给我回来!快把那药给我看看!”
无论在哪一方面静心专研,甚至已将身心皆尽投入其中,沉浸一生的人,遇到同样名声颇威的同行对手,自然也都有着想要比较一二的心思。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如此,冯英才对尉迟若谷,自然也是如此的。
纪泓哲看着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走,却也只能叹了口。
他推开门,便是有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迎面扑来。
脚步轻缓的走进屋中,似是担忧着会吵醒内室中的人,纪泓哲掀开床幔,就见到花月楼正躺在那里。
昏暗的视线中,花月楼此时闭着眼睛,他的脸色苍白到已经几近透明,就这么静然无声,甚至犹如一场幻境般虚无。
若不是胸膛还有着不易察觉的轻微起伏,纪泓哲险些就要认为,这人不会再醒过来了。
如此羸弱不禁风的样子,倒是他从不曾见在花月楼身上到过的。
这时,刚刚那个与陆小凤吵架的药童走了进来,看着纪泓哲闻声转过头来。
近冬时节,天色也暗的越来越早。
此时的屋内并未点灯,纪泓哲半张脸隐在床幔边的阴影下,虽然那药童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是他还是从心里,无端的就漫上一股深深的凉意,竟是连腿都抖了起来。
这个看起来朗然温和的青年,此刻竟是给人一种恶鬼罗刹般的森冷。
“纪……纪大人……药……药……”
纪泓哲走了过来,拿过药童手中木盘上的药碗,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那药童闻言一个激灵,几乎是有些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纪泓哲坐在床头,看着花月楼几不可查的蹙起了眉,却是露了几分笑意。
“你竟是还厌恶喝药么?”
他小心且轻柔的避过伤口抬起花月楼,似乎对方就是连易碎脆弱的上等瓷器,珍重怜惜。
纪泓哲自己先喝了一口药,随后就微抬起对方的下巴,强势的启开花月楼紧闭的唇舌,慢慢的将药汁哺了过去,同时用唇舌堵住对方几乎是本能的呕吐反应。
他的动作很慢,似乎是生怕将对方呛到。
花月楼的口中仍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唇舌搅动间,竟能唤起丝丝异样情绪。
最后一口药灌下去,放下药碗后,纪泓哲却没有再抬起头。
血气,墨香,药苦,密不可分间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吸间拂过自己脸庞的发丝。
试探着划过牙龈上颚,纠缠软滑的舌尖,力道也越发的加深,紧扣着对方的肩膀带入自己的怀里。
收紧双臂至两人已毫无间隙,而上面却已开始咆哮着攻城略地,凶猛不休。
就连眼中,也燃着激烈的火焰。
直至花月楼因着再不能呼吸而从喉间发出一丝极轻的吟声,纪泓哲才像猛然惊醒了般,抬起身停下了动作。
他深吸了口气,一手握着花月楼的手为他渡过真气,尽力让对方缓过气来。
纪泓哲看了看无力侧头靠在自己怀中的花月楼,将另一手缓慢的抚上对方的脸庞。
“月楼……”
他顿了顿,随即又敛下眼睛,轻声喟叹。
“六童……”
火势渐灭,仅余星点噼啪声间或响在耳边。
在这一片断枝横木之前,灰尘火屑飞扬间,却有一人白衣如雪,傲然绝世。
身姿挺拔冷冽如剑,清冷孤傲间,却如雪山峰顶上的白梅辉然。
花满楼脸色蹙着眉,脸色有些微沉,道:“西门庄主,此处有血腥之气。”
花满楼虽不能看见,却是感官敏锐,此处景象也能猜得一二。
西门吹雪落目于不远处那滩血水,并未说话。
但其周身凛然剑气杀意,已然充盈四周,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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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写到这里
抱住各位亲蹭,某紫要考试,咱们20号以后见~~
群么
PS:西门喂六喝药从不矫情,都是掐着嘴直接用药碗灌的,唉,哪有纪哥哥怜香惜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