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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晕血了
  看着他急切的样子,郝爽半信半疑:“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伤的重不重啊?”
  汉克斯想了想:“耗想(好像)不太重。”
  郝爽笑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伤重不重啊?还是不好意思说啊?”
  汉克斯急了:“真的,窝(我)、窝(我)只是每(没)看到伤口,但是大夫说别沾水就行。”
  郝爽笑得更厉害:“你是不是被打晕了,所以没看到自己的伤口啊?”
  汉克斯有些羞赧:“我是晕过去了,不过,不是被打晕的。”
  “那是怎么回事?”见郝爽满眼的不信,汉克斯干脆实话实说:“我是因为晕血,所以才晕的。”
  郝爽瞪大了眼睛,眼见汉克斯的大黑脸出现了紫红色,明白汉克斯说的是真的。想想又笑了:“你这天不怕的地不怕的大傻个儿又晕针又晕血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汉克斯不好意思地想挠头,却又触动了伤口,他龇牙咧嘴地样子让郝爽又笑起来。
  郝爽收起笑容说:“得了,你把衣服脱下来吧,我帮你洗洗,再晚些血迹该洗不掉了。”
  汉克斯很意外,也很高兴:“谢谢你,亲爱地郝爽……”“你给我打住!”“针(怎)么啦?”“不能随便叫亲爱的,懂不?”“可是在窝(我)们……”“别可是可是的,再叫亲爱的你就自己洗吧!”“噢不不不!请给我洗吧。”
  郝爽见汉克斯妥协了很得意,让汉克斯脱衣服,汉克斯背着身子费力地脱下衣服,闭着眼睛把衣服递给了郝爽。郝爽见汉克斯后背一身健美的肌肉内心赞叹,结果汉克斯一侧身递衣服的时候郝爽看到了他前胸黑呼呼的胸毛,脸立刻皱成了包子,转身就跑了。
  汉克斯睁眼正看到郝爽跑出门外,端端肩膀:“跑什么,这么健妹(美)的身材!不懂得欣赏!”
  哎呀给大壮补完课准备宿舍时正好美娜那边也结束了,两个人一起往宿舍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郝爽蹲在地上费力地给汉克斯洗衣服上的血迹。
  两个人都很惊讶,忙问是谁的,郝爽说:“是汉克斯的。”
  哎呀问:“怎么回事?”
  郝爽说:“具体情况不太清楚,据汉克斯说是他帮助凯路妈妈打跑了一个坏人,他也受伤了。”
  哎呀喃喃:“流了这么多血,伤一定很重啊。”嘴里不停地喊:“汉克斯、汉克斯你怎么样?”加快脚步往汉克斯宿舍走。
  汉克斯听到喊声应声出来,眼睛一扫,一眼看到郝爽盆里的血红,眼睛一翻又晕过去了。
  几个人忙合力把汉克斯架起来扶到床上躺着。
  哎呀擦擦汗:“看来挺严重啊!”
  郝爽这回是真的信了汉克斯的话,她歪头对哎呀说:“校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的伤不重,他是晕血。”
  哎呀纳罕地看着郝爽:“真的?”
  郝爽点点头,“刚才他跟我说的,说他在打架现场就晕血了,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我们这位英雄是又晕针又晕血。”说完抿嘴笑了。
  哎呀想了想忙去按压汉克斯的人中,汉克斯悠悠转醒。
  哎呀问他:“你感觉怎么样?”
  汉克斯咽了咽口水,困难地说:“恶心、米(迷)糊!”连哎呀都忍不住笑了。
  美娜说:“是不是得给他熬点红糖水啊?”郝爽说:“我去吧!”美娜说:“你不是洗衣服呢吗?还是我去吧!”
  汉克斯一听“衣服”两字,立刻呕了一下,两人赶紧出了屋,各自去忙了。
  哎呀在屋里询问事发经过,汉克斯简单地讲了一下,又讲了凯路找车的事。哎呀感慨小辣椒的泼皮无赖,终于知道“坐地泡”是什么意思了。
  不一会儿郝爽洗干净了衣服晾好,正赶上美娜的糖水也煮好了,递给了郝爽。郝爽接过来看了看,问:“这红色没事吧?”美娜瞅瞅说:“应该没事儿,这是暗红,又不是鲜红。”
  郝爽将信将疑地端着糖水进屋递给了汉克斯,汉克斯接过来一饮而进。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眼见着大英雄又有点精神头儿啦。
  凯路和大雨到家以后马上开始装车。妈妈走出来,宝贝腻在她身上,妈妈说:“要不今天就别去了吧,明天再去也行啊。”
  凯路边往车上装货边说:“不行啊,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呢,兴许老师找我们练习舞蹈或是帮着给落成仪式做准备什么的。货也不能再拖了,荣发婶那边该着急了。”
  妈妈进屋拿了湿毛巾出来,用一只手给大雨轻轻地擦擦脸,然后只让两个人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大雨说:“妈你放心,我和哥去,两个人轮着推车,快!”妈妈点点头,目送两个人出了院子。
  妈妈把宝贝放到正在院子里写作业的二蛋身旁,正准备进屋,女孩儿们回来了,进了院就问:“大姨,有硬纸板没有?纸盒箱也行啊?”
  熊猫妈妈问:“要做什么啊?”星星说:“老师让每个女孩做三朵大的太阳花,是合唱用的,给男孩子们的也带出来。”
  熊猫妈妈想了想:“有一个,绒花爸爸带过来的,装的什么记不得了,在大仓房里。别着急,等凯路哥儿俩回来了给你们找。”
  凯路和大雨急步地走着,轮换着推车。走了一段路,凯路问大雨:“那个人是谁?”
  大雨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叫豺黑,以前他到我家来过两次,进了屋就出去了,嫌弃屋子破。有一次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醉熏熏的,至于他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
  凯路奇怪地问:“他怎么会知道你在这儿?”
  大雨想了想说:“当时他说去要债的时候爸爸没有告诉他,只是他在嘲笑我的时候,爸爸说我在读书,将来会是有出息的人,他才想到这的。”
  “你爸爸还在快活林?”“豺黑说去找他的时候还在,问不到我的下落,打伤了爸爸,爸爸趁他睡着的时候跑了。”
  凯路看看大雨:“看来你爸爸还是在乎你的。” 大雨沉默不语,只是加快了脚步。
  走了很远的路,见到了一个很大的村子,在凯路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一个很大的院落,进了院里,见到满院的东西,有竹艺品、陶制品、木制品、铁制品还有塑料制品,堆放得到处都是。
  凯路喊了一声:“婶儿!”
  只听“哎!”的一声,从一堆货物后走出来一个女人,只见她个头不高,和凯路有点像,耳朵有点尖,原来是小熊猫啊。来人一副利落的样子,弹弹身上的土,笑着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大雨。
  凯路忙介绍:“婶儿,这是我弟弟大雨。大雨,快叫婶!”
  大雨腼腆地叫了声:“婶儿。”
  容发婶高兴地应了声:“哎!”拉着大雨又仔细看了看:“这回你妈可得意啦,有了个好女儿不说,又有了个好儿子!”大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容发婶哈哈大笑,招呼他们:“快进屋,晚上在这吃,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凯路忙说:“不了婶儿,明天还得上学呢,我们得抓紧时间赶回去。”
  容发婶想了想:“那好吧,那先点货,再把上次的货款给你结了。”
  容发婶点了货,招呼小伙计泥鳅过来把货收好,大雨悄悄看了看胖胖的泥鳅,原来是只旱獭。
  等凯路收了货款,容发婶把他们送出来,又叮嘱两人收好钱,注意安全,目送他们好远才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大雨问凯路:“容发婶好像跟妈妈很熟啊?”
  凯路点点头:“以前容发婶、星星的妈妈都住在我们村子里,她们姐妹三个原来特别的要好。陈叔叔去外地工作的时候,星星全家都搬走了。容发叔一直做批发生意,不经常回家,后来,容发婶跟着老公搬到离工作的地方比较近的村子住了。”
  等两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进了屋,洗了手,等着他们的是热腾腾的饭菜和亲人的笑脸。
  家里人已经吃完了。星星绒花在自己屋里,大壮已经回屋了,二蛋在帮他看作业,厅里只有妈妈和宝贝。
  妈妈笑着,宝贝在地上蹦着:“哥哥哥哥!”
  凯路边说:“宝贝想哥哥啦?”边将钱交给妈妈。
  大雨一下把宝贝抱起来,宝贝“啊”了一声又哈哈哈地笑起来。
  妈妈忙说:“宝贝快下来,让哥哥吃饭!”
  哥俩坐下来吃饭,宝贝就坐在大雨肩膀上看着。妈妈笑着说:“宝贝,你小心点,别掉下来,掉到哥哥碗里,哥哥就把你当饭吃了。”
  宝贝听了嘻嘻地笑着,果然‘咚’地一下掉到大雨的饭碗里了,宝贝眨了眨眼睛,大雨靠近她,张开嘴“嗷呜”一声,又嚼了几下。宝贝哈哈哈地笑起来。
  妈妈走过来,重新递给大雨一碗饭,一把抱起宝贝:“不听话的小淘气,快跟我去把衣服换了。”
  等妈妈出来时,哥俩已经吃完了,妈妈看了一下,新拿给大雨的饭没动,宝贝掉进去的那碗饭已经吃光了。凯路去漱口,大雨正专心地收拾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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