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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和文艺男
  看着低头不语的大壮,大雨转身回屋,不一会儿,他拿了一个纸袋出来,大壮一看,眼睛立刻亮了。
  大雨笑着说:“这是妈妈奖给我的绿豆糕,妈妈还没尝过呢,不多,一人一块儿尝尝吧。”说着一人给了一块儿。
  到了大壮那,大雨看他满眼的渴望,于是给了他两块。大壮伸手接了,刚要都塞进嘴里,绒花重重地“嗯”了一声,大壮立刻停住,看看手里的绿豆糕,小心地放进嘴里一块,慢慢咀嚼起来。
  大雨见袋子里还剩下几块,回屋给铁柱阿姨送去。
  高暖细细地品着,二蛋问他:“你脚着哪个好呲?”
  高暖歪着头想了想说:“肉干咸香、绿豆糕清甜,各有各的好。”
  二蛋又转头又问大壮,大壮刚把食物咽进肚子,听了二蛋的问话,想了半天才说:“似乎都挺好,不过,我忘了都什么味儿了。”众人听了一脸黑线。
  贾大夫走后,黄大仙忽然来了精气神儿。他把头上的血擦干净,正准备躺下,忽然看到床上堆着的一堆脏衣服,不由得皱起眉头。就穿这些脏衣服,一副脏兮兮的样子,是个正常女人谁会喜欢哪!他立刻决定要洗衣服。
  他屋里屋外地找,终于在屋子后边找到一个破旧的大盆,端到水井旁洗刷干净,然后回屋把衣服拿出来全部泡到水里,那水像滴进了墨汁,瞬间变黑了。等衣服全部浸湿,将黑水倒掉,然后又换了一盆水清水。回屋想找个能洗衣服的肥皂,可是他找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家怎么会有那东西!
  他垂头丧气地站在水井旁,想了想决定等脏东西全部泡下来再试着用清水洗。想到这儿他忽然高兴起来,因为这样,就可以明天再洗,而今天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休息啦!
  于是他背着手,哼着小调回屋躺着去了。
  吃过晚饭,熊猫妈妈让凯路下到地窖里拿些水果出来切给大家吃。
  凯路兄弟又把肉干和绿豆糕分别拿给熊猫妈妈、胡闹妈妈和董得多吃,屋子里其乐融融的。
  熊猫妈妈吃着东西,问凯路:“你们今天见到耿叔叔没有?”
  凯路把大概经过讲了一下,还说有时间要过去帮耿叔干活。
  熊猫妈妈点点头:“应该的,有时间我跟你们去见见他,救命之恩得好好感谢才是呀。”
  二蛋觉得好奇,也想跟着去看看这个神奇的人,而且想明天就去。
  星星劝道:“等有时间再去,下周期中考试,我们还是在家复习复习吧。”
  熊猫妈妈惊讶地问:“你们下周要期中考试呀?”
  星星点点头:“是呀,大概是周四。”
  熊猫妈妈笑着说:“嗯,那你们好好复习,好好考。”
  几个孩子听了神色各异:大雨胸有成竹;大壮表情呆滞;高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星星表情淡定;绒花忧心忡忡;凯路挠头叹气;二蛋则打连了三个喷嚏,嘴里嘀咕:“谁叨咕我尼?”
  哎呀和美娜是昨天下午回来了,一到学校,两人就洗了手然后各自回屋休息,吃晚饭的时候,郝爽就觉得哎呀有点不对劲儿。
  校长大人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有消失过,而且他还不时地偷看一下美娜,美娜却一切如常。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哎呀还关心地问:“美娜老师累不累?昨晚休息好了吗?”
  郝爽没有注意美娜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哎呀对美娜的关心太露骨了。回头再看汉克斯,这位老兄咧着大嘴吃得正香,根本没有留意任何人、任何事。
  郝爽心里慨叹:这钢铁直男和有文艺范儿的男人就是没法比呀!看人家校长,又温柔又体贴,汉克斯呢?简直就是一个大呆瓜!
  吃过饭,郝爽要收拾碗筷,美娜说昨天晚饭和今天早饭都是郝爽做的,自己什么都没干,现在怎么也轮到自己刷碗了,让郝爽回屋休息去。
  郝爽回屋刚坐下,汉克斯的大脑袋就从门外探出来,“郝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如果在以前,郝爽早就生气了,而今却冲他招手,示意他进来。
  汉克斯一进屋就问:“郝老师,你想喝咖啡吗?”
  郝爽眼睛一亮,也不客气,“好哇,好哇。”
  汉克斯立刻把背着的手伸出来,原来是一瓶咖啡。汉克斯说:“你找个瓶子,我分你一半,你每次用开水冲一点就可以了。”
  郝爽听了又惊又喜,急忙找来个瓶子,装了一半咖啡,把剩下的咖啡还给汉克斯。
  汉克斯又从兜里掏出个小瓶子来递给郝爽,“这个是方糖,咖啡本身是哭(苦)的,放方糖才会有甜味。”
  郝爽想要找个瓶子装一半方糖,汉克斯摇摇头,“补(不)用了,我可以喝苦的,方糖不多,都留给你吧。”说完转身走了。
  郝爽心潮澎湃,她忽然发现:原来汉克斯也是个细心的暖男哪!
  吃过早饭,灵魂双胞胎闲得没事来凯路家玩。院子里凯路兄弟在一如既往地忙着编竹子;二蛋、蘑菇、星星和绒花坐在葡萄架下说着话。高暖难得地坐在一旁,只静静地听着,也不插言。
  蘑菇有些苦恼地说:“老师留的作业,也不知道画什么呀,本来我画画就画得不好,还要画有层次、或者不规则的物体,对我来说真是有点难。”
  绒花问:“那画花朵可以吧?一层一层的。”
  星星说:“我觉得可以。”
  蘑菇说:“可是花朵我也画不好啊。”
  星星笑着说:“你忘了咱这有个小画家啦?看看她是怎么画的不就行了吗?”
  蘑菇和绒花听了非常高兴,从书包里拿了图画本和画笔跟着星星找宝贝去了。
  胡萝卜撇撇嘴:“女孩子就是知道花呀、草呀地,幼稚!”
  二蛋奇怪地问:“那你画什么呀?”
  胡萝卜一脸地高深莫测,“不可说、不可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有跟我一样的,嘿嘿!”说到这儿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二蛋和胡闹同时翻了个白眼,一想到这老兄的画作,可真是别具一格,让人不敢恭维。
  胡闹问二蛋:“你要画什么?”
  二蛋说:“昨晚吃的蜜瓜让我印象深刻,其实我想画蜜瓜的瓜瓤子,可一想我这水平,我就蔫了。”
  胡闹还没说话,胡萝卜来了一句:“昨晚你们吃蜜瓜啦?”
  二蛋点点头:“是呀,还吃密桔了尼,饭后水果。”
  胡萝卜瞅瞅胡闹,“我说什么来着,我预感得不错吧?昨晚我就说二蛋肯定吃好东西尼。”
  二蛋恍然大悟:“我还琢磨尼,好么秧①儿我打啥喷嚏尼,还连打三个,原来是你叨咕我呀?”
  胡萝卜愣了一下,“啥意思?打喷嚏还有说道?”
  二蛋正色说道:“那当炎了,你好么秧儿没病没灾地忽炎打喷嚏,那肯定有毛病②,一想、二骂、三叨咕,那是有说道地。”
  胡萝卜眨巴眨巴眼睛:“啥意思?打一个喷嚏就是有人想你了;打两个喷嚏就是有人骂你了;打三个喷嚏就是有人叨咕你了?”
  二蛋,“那当炎了,怎么着?难道你是想我了还是骂我了?”
  胡萝卜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急忙表态:“是叨咕你了。”
  铁柱走出屋来,对凯路说:“我去地里摘几棵大白菜,中午我们吃菜包饭。”
  凯路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吧。”
  铁柱笑着说:“不用啦,你忙吧,我自己能拿得动。”
  二蛋听了一个高蹦起来,“哎呀妈呀,太好了,吃菜包饭哪!馋死我了,好长时间没吃了。内啥,铁柱阿姨,我跟你去呀,再挑点我爱呲地菜,嘿嘿!”
  铁柱笑着说:“行,你要是没什么事儿你就跟着去。”说着,到董得多的屋子里拿了两个篮子就往外走。二蛋兴冲冲地跟在后边。
  胡萝卜也顾不上胡闹了,追着二蛋就问:“啥是菜包饭哪?”
  二蛋边走边说:“就是大米饭,小葱、香菜、肉酱或者蛋酱,再加上些土豆丝、绿豆芽、韭菜等配菜,用菜叶子一包,哎呀妈呀,贼毕,哎呀,那个香啊,内啥,没法描述。”
  胡萝卜还没说话,高暖却说了:“那生白菜能吃吗?”
  原来高暖和胡闹也跟出来了。
  二蛋瞅瞅他:“把那个吗字去了,今天中午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高暖还没说话呢,走在前面的铁柱发话了:“要是不喜欢吃生菜的话,我可以烙点春饼。”
  高暖听了高兴地说:“谢谢阿姨。”
  淘气三人组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小子变得这么有礼貌。
  胡萝卜内心一声叹息,只觉得凯路家的孩子可真有口福,总能吃到好吃的,哪像自己,那些菜来回换着吃,感觉都吃腻了。平时帮着人家干点活能在人家蹭吃蹭喝,可今天能干什么呢?能找什么理由呢?胡萝卜搅尽脑汁也没想出办法来,又不能舔脸直接去吃,神情顿时委顿下来。
  二蛋沉浸在即将吃到家乡菜的喜悦中,根本没察觉到胡萝卜的神态,一直在和充满兴致的高暖分享菜包饭的配菜用什么好。
  胡闹见胡萝卜耷拉个脑袋一言不发,一脸的无精打采,知道他馋虫上脑,却无计可施,只能偷偷地拉拉他的衣服,让他精神点儿,别让高暖看笑话。
  胡萝卜勉强打起精神,和大家一起往菜地走。

作者有话要说:
①好么秧:好好地。②毛病:问题、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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