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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臭味中
  汉克斯想了想故意问道:“静静?静静是谁?是我们班的女孩儿吗?是谁呀?”说完特意抬头向队伍中看了看。
  同学们都笑起来。
  胡萝卜涨红了脸,“不是,老师,是我心情不好,我要静静。”
  汉克斯见胡萝卜脸都红了,就不再逗弄他,拍拍他的肩膀,站直身子对学生们说:“今天大家继续练习踢毽子跳生(绳),可以自有(由)组合练习,下节课我教达(大)家做健美操。好,开失(始)吧!”
  女孩子们跳绳,两两一组。男孩子为两组踢毽子,还是以前的那个组合。
  可是这次胡萝卜不再是灵魂人物,他的灵魂飞走了,变成了个木头,二蛋把毽子踢飞他脑袋上他也不知道躲,也不生气,顶个毽子呆呆的站着没有表情。
  二蛋实在看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把身子转向一旁。
  胡萝卜想了想转身走了,走到教室墙边上蹲下,胡闹跟过去问他:“你这是干啥呀?怎么啦?”
  胡萝卜:“被人厌弃,我想静静。”
  胡闹苦着脸说:“谁厌弃你啦?别没事找事啦,好不好?正常点,别让人看笑话。”说着回头看了看女生。还好女生们玩得正欢,没人注意他们。
  浩宇发现了他们,也跟着走了过来。他看看胡萝卜问胡闹:“他到底怎么啦?”
  胡闹笑笑:“没事,有点误会,可能和二蛋闹别扭了。”
  浩宇看胡萝卜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笑着对胡萝卜说:“朋友们互相有点口角算什么,一会儿不就好了吗?这样子都不像你啦。”
  胡萝卜面无表情地说:“这世间一片污秽,某想远离尘世的喧嚣,遗世独立,不问世事,与尔等再无瓜葛。”
  胡闹听了一脸黑线,内心惊惧不已:胡萝卜今天肯定是被什么附身了,这口吻、这语气根本就不像他。
  他蹲下来仔细地端详着胡萝卜,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异样来。于是悄悄地问他:“胡萝卜,是你吗?”胡萝卜也不说话。
  胡闹锲而不舍,又追问道:“你说,今天早上你都干什么啦?”胡萝卜两眼发直。
  胡闹害怕了,一把揪起胡萝卜:“说,你到底是谁?你把胡萝卜弄哪去了,你是谁?”边说边激动地摇晃着他。
  浩宇不知道胡闹心中所想,一见忙过来劝阻,胡闹反手格开他,抬手就要打胡萝卜,谁知胡萝卜忽然说了一声:“我就不告诉你我亲你了,爱咋咋地!”
  胡闹愣了一下,知道还是他,气得使劲搡了胡萝卜一下,指着他鼻子说:“二蛋说得没错,看你那个‘熊样’吧!你就作妖吧!没人稀得管你。哼!”说完转身走了。
  浩宇正不知道说什么,只听胡萝卜小声嘟囔:“不要理我,就让我在孤独中毁灭、在失落中死去。”
  浩宇心中发毛,心知他的朋友都拿他没办法,自己更是无能为力,只好安慰道:“别胡思乱想,都是朋友,过会儿就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呆会儿就过去吧。”说完就走了。
  胡闹去看胡萝卜的时候,凯路也想跟去,二蛋说:“别理他,你去了他更人来疯了。放心,不到晚上就好了。现在你劝不回来他,胡闹都不行。”
  凯路半信半疑。果然,不一会儿,胡闹气呼呼地回来了。
  二蛋得意地看看凯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凯路问胡闹:“他怎么了?”
  胡闹瞅瞅他:“能怎么地?戏精附身了,净说些高深的话,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别人霸占了他的身体,后来发现是他作妖呢。哼!”
  凯路想想说:“他就是觉得没面子了吧,你们别跟他生气了。”
  胡闹说:“你不知道他,越哄他越来劲,隔几天就得来这么一回。非得作出点事儿来不可,拉都拉不住,气死我了。”
  胡萝卜蹲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他,自觉没趣,发现女生在看他,于是立即起身想进屋,发现汉克斯老师坐在教室里,正在欣赏孩子们的照片,只好去了厕所。
  他本来没有尿意,进去了心里琢磨也不能白来一趟啊,硬是上去蹲了一会。半天也不见有人来,自己又蹲得两腿发麻,只好站起身来提上裤子,悄悄探头往外看了看。见同学们玩得热火朝天,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看来是玩过火了,自己心中懊恼,却拉不下脸来回去,只好缩回头去倚着墙垛靠着。自己还安慰自己:新建的厕所,所以墙是干净的,味道还可以忍受。这样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竟然睡着了。
  几个人玩了一会儿,大雨悄悄说:“胡萝卜去厕所好半天了,没事吧?”
  胡闹说:“不用管他,肯定是发现女生看他呢,没面子了,愿意闻臭味让他自己闻去,有能耐就一直呆厕所里。”
  凯路一看胡闹这是真生气了,只好说:“还好是新建的厕所,不那么臭。”说完想笑,但看没人笑,只好把注意力到到毽子上面去。
  不过没了胡萝卜,这游戏也实在是玩得没意思,几个人玩得是意兴阑珊。
  过了一会儿,铃声响了,汉克斯宣布下课,收了跳绳和毽子回教研去了。同学们回屋去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教室都没剩几个人了,也没见胡萝卜回来。
  胡闹有点慌了,看看二蛋,二蛋也有点紧张,两人急忙朝厕所跑去。
  一进厕所,两人都气乐了,见胡萝卜蹲在厕所一进门的墙垛那儿,靠墙着张个嘴睡得正香。
  二蛋瞅瞅胡闹:“瞅你交的这个朋友!”
  胡闹看看他:“有能耐你再别理他。”
  二蛋闭上嘴,想想问胡闹:“喊他不?”
  胡闹喘了两口粗气,“喊他我心里不平衡。”想想冲二蛋一招手,二蛋会意,两人悄悄走回了教室,拎起书包重新出了教室门,这时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快走到院门的时候,胡闹让二蛋等着他,自己飞快地跑到厕所不远处大声地喊了声:“下课啦!放学啦!”然后转身就跑,和二蛋汇合以后,两人快步走出了学校。
  胡萝卜被胡闹的喊声惊醒,茫然四顾,发现自己在厕所里竟然睡着了,急忙走出来,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进了教室更傻眼了,他的朋友们真的都舍他而去了。好在书包已经被胡闹收拾好了,急忙拎了转身就往外跑。
  出了校门,看到同学们都走得很远了,只有二蛋和胡闹走在最后面,撒腿就追。
  胡闹和二蛋边走边咾着嗑,也不回头,也不等他,依然以原来的速度走着。
  胡萝卜玩命地跑,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跟在两人一步远的地方,也不上前,保持着距离跟在两人后面。
  早上吃饭前,熊猫妈妈给了董得多一个马夹,让董得多穿上,董得多高兴地接过来,穿上挺合身的。衣服下端左右各有一个大口袋,口袋不是贴伏在衣服上,而是凸出来。正在纳闷,妈妈抱起宝贝,脸朝外直接放到了口袋里,宝贝在里面正好露出一颗小脑袋。
  董得多明白熊猫妈妈是担心宝贝会掉下来,反正只要宝贝高兴,怎么都好。于是穿着衣服四处溜达,宝贝高兴得了不得。
  早上孩子们走了以后,董得多就带着宝贝去邮信。到了邮筒面前,董得多刚要把信扔邮筒,宝贝伸出小手,喊道:“我!我!”
  董得多忙把信递给她弯下身子凑近邮筒,让宝贝接近那个放信的投信口,宝贝把信塞到里面,这才“嗯”了一声。
  董得多听话地站起身来,回院去了。
  过了一会儿,熊猫妈妈要去地里翻谷子,董得多也要去,熊猫妈妈让他在家带宝贝,说自己去就行。
  董得多一定要去,他说不能在这白吃,要么找份工作,要么就帮着干些农活,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大小伙子,肯定要比女人有力气。熊猫妈妈听了笑着答应了他,两个人拿了工具就出发了。
  到了地里,董得多开始学着如何翻动稻谷,他生长在镇子里,离农村近,但是从来没干过农活,所以对农活一窍不通,但是觉得很新奇。
  宝贝伸长了脖子手扒着口袋往外看。董得多把宝贝放在一旁,让她呆着别乱动,他怕自己弯腰干活的时候把宝贝掉出来,宝贝很听话,站在一旁带个小墨镜和小草帽看到两人劳动。
  只干了不一会儿,董得多就热得浑身冒火,熊猫妈妈奇怪地问他:“小董,你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董得多吱吾了几声,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只是卖力地干活。
  其实他心里知道,他这么热,完全是因为脚下的棉鞋。现在只是初秋,穿单鞋就可以,可是他的鞋丢了,来的时候因为匆忙,而且也只是简单收拾了些衣物,所以只穿了一双单鞋过来了,现在只能穿着棉鞋走路。现在他的鞋子简直就是两个小火炉,烧得他真想跳起来,但是他超常的耐力让他一直忍到了最后。
  在两个人的努力下,稻谷全部翻完了,董得多抱起宝贝放进口袋里,从熊猫妈妈手里接过工具,两人一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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