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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的难处
  哎呀让汉克斯把这个“宝贝”单独地放到一个篮子里收好。汉克斯拎起来看了看放到了郝爽的脚下,然后又去拔草去了。
  郝爽瞅瞅那个篮子又看看汉克斯,心说:为啥放我这儿啊?让我看着?那是不是说我就不用拔草了?别说,这傻大个还挺有心的。
  想着想着蹲了下来,手伸进篮子里,像摸宝贝似的轻轻地摸着红薯。大帽子正好把她的整个身体都给遮住了,她惬意地隐藏在阴凉的世界里。
  其他的人在继续拔草。胡萝卜的干劲更高了,他两眼不停地四下巡视,想要再找个惊喜,可惜草都拔光了,也没见有第二个宝贝出现。
  男人们和男孩们抱起荒草排着队往荒坡那走,女孩们也要去的时候被男孩儿们阻止了。三个女老师和女孩儿们眼看着“男人们”雄赳赳、气昂昂地抱着、拎着、挑着草扔到了对面的荒坡上,然后像得胜归来的英雄笑着走了回来。
  哎呀把大家招集到了一起,对所有人提出了表扬。刚宣布活动结束,郝爽忽然对哎呀说:“校长,明天加一节音乐课吧,我们把歌再练习练习。”哎呀点点头。郝爽马上转过头对大家说:“同学们明天别忘记带花来。”
  同学们应声然后往家走,汉克斯走过去拎起篮子走了,几个老师跟在后面。
  郝爽走着走着发现村民们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免有些尴尬,但还是挺起了胸,大步向前走。
  她只顾昂首挺胸了,没有注意脚下,高跟鞋一下踩到一颗小石头上,“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贾大夫和孩子们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几个老师走在后面都看到了,忙围过来。
  美娜和田老师都问:“怎么啦?”
  郝爽苦着脸说:“崴脚了。”两个女老师忙扶她起来,给她拍拍身上的土,还好不是在泥地里,只是身上沾了些土。
  大家让郝爽试着走走,郝爽走了一下,苦着脸:“不行,疼。”
  哎呀看正好离贾大夫家挺近的,就让两个女老师扶着她往贾大夫家走。
  到了贾大夫家,浩宇、白妞姐妹都迎了上来,见郝爽老师的样子忙进屋去喊贾大夫。贾大夫刚进屋坐下,听了立刻出来把他们让进屋里。
  两位老师把郝老师扶着坐在椅子上,贾大夫坐到对面,拿起郝爽的脚,给她脱了鞋子,也没有在意脚上沾的泥土,仔细看了看踝骨,然后握住脚掌慢慢转动,边问郝爽:“怎么样?”
  郝爽苦着脸说:“疼疼、这样有点疼!”
  贾大夫放下她的脚,哎呀过来问:“怎么样,村长,严重吗?”
  贾大夫拍拍手上的泥土说:“不严重,但是得养两天,高跟鞋就别穿了,等好了再穿。下地干活还穿个高跟鞋,那是干活穿的吗?!”
  郝爽想反驳,但一想还得让人家治病,就忍了,只是小声嘟囔:“还有两天就是学校落成仪式了,我还得主持呢,这可怎么办哪?”
  哎呀也问贾大夫:“村长,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快点好啊?”
  贾大夫皱皱眉,转身进屋去了,一会儿,拿了两贴膏药,把其中一贴撕了布,用手把郝爽的踝骨擦干净,贴上膏药,又把另一贴递给郝爽:“这个明天晚上贴。这两天少走路,更不能穿高跟鞋。”
  郝爽笑逐颜开,连声应着,接过了膏药,一看自己没有兜,转手递给美娜老师让她帮自己收着。
  哎呀很高兴,告辞准备走。郝爽穿了鞋站起来也想往外走。
  贾大夫皱眉说:“不是让你少走路,别穿高跟鞋吗?”
  郝爽愣了:“那我怎么回去呀?”
  贾大夫用手一比划:“这么多人,背着抱着不都行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都把目光转向了汉克斯。
  汉克斯左右看看,心想:为什么是我?想想又明白了:这么个胖姑娘,两个女老师肯定是背不动她,就得让男老师背。田老师结婚了,校长是干部,只有自己单身,还身大力不亏!汉克斯咧了咧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他把筐递给田老师,然后走向郝爽,小声说道:“郝老师,我背你吧!”
  郝爽也很尴尬,却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低声地:“嗯”了一声。
  汉克斯刚想蹲下,忽然觉得不妥,自己身量太高,郝爽又太小,把她背到身后,让她趴扶在自己的肩膀处,自己背着两手向上根本就够不到她。怎么办?那就只能抱着啦。可是怎么抱呢?汉克斯犹豫了半天,两手伸向她的腋下,然后轻而易举地把郝爽举了起来,单手抱在怀里。
  郝爽一脸黑线:“汉克斯老师,请问你在做什么?你在抱孩子吗?”
  汉克斯一脸懵懂地看着她:“要不真(怎)么抱?”
  郝爽面红耳赤,比划着,恨声道:“反正不能这么抱!”
  汉克斯想了想:横着抱?像抱个死人似的,她又得生气,不能背、不能抱,怎么办?那只有扛着啦,就像扛大米那样?!好主意!汉克斯咧嘴笑了一下,然后把郝爽往肩上一扛,转身迈大步就往外走。
  屋里的几个人目瞪口呆,院子里的三个孩子也看傻了。
  郝爽老师趴在汉克斯老师的肩上,头朝下,双手使劲地捶打着汉克斯的后背,双脚在他的前胸乱踢着,汉克斯一手按着她的后腰,一手按着她的腿。
  郝爽老师嘴里叫喊着:“快放我下来,你这个笨蛋、傻大个,你要干什么?”
  汉克斯也不说话,快步向外走,几个老师连忙跟上。
  出了院门,门口聚集了好多村民在看热闹,一看这情景都笑了。
  汉克斯一看,马上加快了脚步,最后跑了起来,郝爽气得不行,挣扎着要下来,就听汉克斯边跑边说:“再动就走光了。”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拽住她的裙子角,防止走光。
  郝爽认命地垂下头,像个死人似的一动也不动了。
  回到宿舍,汉克斯一脚踢开郝爽的房门,走进去把她放到床上,刚放好,郝爽一下坐起来,伸手脱下一只鞋子就向汉克斯扔了过去。
  汉克斯“哎哟”一声捂住了额头:“郝爽老师,你为甚(什)么打我?”
  郝爽气红了脸问他:“你为什么扛着我?我是东西吗?你说!”
  汉克斯嗑嗑巴巴地说:“你、你不是东西……”
  “你说我不是东西?”郝爽气愤地问。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是、不是……我是不知道怎么包(抱)着你耗(好),竖着(抱)你生气,可是横着包(抱)就像包(抱)个诗(死)人,你又得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包(抱),只好扛了。”汉克斯委曲地解释。
  郝爽想了想,的确不能怪他,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个糗样,自己就悲从中来:“我的脸都丢尽了,当着全村人的面被人扛着回来,人家得怎么看我啊!”
  汉克斯一听松了口气:“郝爽老师,你想错了,你那么磕(可)爱又漂亮,人家只会觉得你耗(好)!”
  郝爽听了一愣,转头问汉克斯:“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镇(真)的。”汉克斯非常认真地回答。
  郝爽听了抿了一下嘴,轻轻晃了晃头:“那好吧,我原谅你了。下次……没下次了,以后劳动我再也不穿高跟鞋了。”
  正说到这,其他几个老师也赶来了。哎呀率先进屋,见汉克斯捂着额头站在那,忙问:“怎么啦?怎么啦?”
  汉克斯放下手,看了看有些不自在的郝爽,就说:“进屋不小心磕到门框了。”
  哎呀点点头,又对郝爽说:“这两天小心些,尽量少走路,哎呀,明天你还去上课吗?”
  郝爽愁眉苦脸地说:“得去呀,最后得排演一次看看效果啊!”
  哎呀看看汉克斯,汉克斯汗毛倒竖,两手直摆:“不要,不要灾(再)让我包(抱)了。”郝爽也低头不语。
  正在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田老师说了一句:“要不管贾大夫家借排子车把郝老师推过去,上完课再推回来不就行了?”
  众人皆是一喜。然而汉克斯的心又沉了一下,抬头,果然众人又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
  汉克斯刚要开口拒绝,哎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很能干,这个重任非你莫属,我看好你哟!”汉克斯苦笑了着点点头,垂头丧气地转身回屋了。
  哎呀又对田老师说:“趁着新鲜,今晚就吃这个红薯吧。”
  田老师点点头:“行,我看着多做几个花样。”
  坐在床上的郝爽忽然来了一句:“我想吃拔丝地瓜!”见四个人都在看她,有点不好意思,咧嘴笑了一下解释道:“受了伤更得吃啦,增加营养才能好得更快!”
  哎呀和田老师夫妇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都走了。
  美娜看看郝爽,把药拿出来放到桌上,笑着说:“晚上吃饭,你就别去食堂了,我给你端过来吧,你好好养着。”郝爽点了点头,看着美娜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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