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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
今天看了一篇平凡的文,却硬生生让我哭了。文里,两个恋人那么坚定相爱的姿态,让我红了眼眶。文里,A对他的情敌说:左手和右手的相握,是没有空隙的,你是插不进来的。
我于是刹那间笃信起那种幸福的坚持。
两个人在一起,是否就是如同左手和右手的交握,十指纠缠,缠绵悱恻。又或者,是清晨枕边的阳光,半尺来长,却温暖心房。时间浩大至无欲无求,再深刻的伤疤,终化成手心里浅浅的掌纹。时间是个伟大的魔法师,他消磨一切,甚至带走我的梦神奥勒。我的梦神,于是不再穿着黑色的燕尾服,不再戴着高高的礼帽,也不再打着一把五彩缤纷的伞。我的梦神奥勒。
爱情的最伟大之处,也许就是让你的爱人在你的陪伴下,一天一天的更爱自己。只有珍惜自己,才能更好的珍惜别人。因为爱情,因为信任爱人,我们信任起了爱情本身。于是幸福地不言而喻。
我总是疑心,爱情随着年华是否终将老去。带着猜忌,带着怀疑。
也许我还年轻,还不懂所谓的爱情。
父辈们的爱情是无声的。他们不看电影,不放烟火,不买情人节的玫瑰,不吃烛光晚餐,不折千纸鹤,不点孔明灯。
不看电影,因为家里有电视,他们不花冤枉钱;不放烟火,因为烟火嘈杂,让人心烦;不买情人节玫瑰,因为开不了几天,不如假花耐看;不吃烛光晚餐,因为灯火太过灰暗,会将筷子叉子放错地方;不折千纸鹤,因为没那个闲工夫;不点孔明灯,因为污染环境,还没什么意义。
他们理所当然的朴实却幸福着。
我曾经无数次地试想,如果在我生日当天,有人为我放漫天烟火,我将会多么快乐感动。然而我没有等到他的烟火,于是我负气出走,他木讷追随。终于在那个深秋的夜晚,他在公园的长椅上,找到冻得发抖的我。他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扭开盖子,升腾起的热气中,我闻到我最爱的咖啡香。那一瞬间,我相信这样的幸福是等量的。
后来我们还是分开了。真的不是我们任何一个的错,只是,真的当时太年轻,连该怎样去掌握幸福,都没有学会。我于是眼睁睁看他走,而我没有留。
时至今日,我依然感谢那个深秋里,温暖我一整个回忆的男生,虽然他已经走远。
谁能给我一个神话,一个无伤大雅的神话。
半夜里听到风中传来梧桐的哀声。凄悲喑哑的声音,触到多少不归的浪人。月上钩住太多的眼泪,不老的婵娟也许只是个传言。谁看见桂树下那倾城的容貌冷然?广寒有多寒,也不若心寒。心中的城池倒塌,万年光阴也只在荏苒。寻寻觅觅的东西,不过是为自己所制的桎梏。高处不胜寒。漫天灿烂的星斗,也只是徒然的缀饰。月从不与日争辉,许是这嫦娥怕忆起那往事。他是她心头的朱砂痣,她是他床前的白月光。只是射日的他早已轮回,而她还刻骨铭心着。生无所恋。
一直觉得,彼得·潘的生活太自由快乐。不用长大,可以飞翔,多么可爱又幸福。现在想来,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有太多的离落。
要念到快乐才可以飞翔,害怕长大的恐慌,眷恋温迪的温柔,怀念那复杂却恐怖的世界。快乐岛上简单的生活,关于飞的梦。风掠耳而过,带着单纯却单调的歌。千篇一律的快乐或许成为永恒不变的痛。倔强的孩子终没有放弃飞翔的勇气,也许永守着快乐岛,使他为自己的选择必须付出的代价。
飞,真的是彼得·潘的骄傲吗?
你,相信永恒的快乐和神圣的仙女吗?
原来秋千上的人像长着翅膀的神仙,原来手牵着手跌倒也不再哽咽,原来鸢尾花开像青雀翩飞,原来我的心定格在蔚蓝的天。那年的快乐也一并被冻结,眼泪跌碎在盛夏灼热的土地上,刹那消失了形状。
想起咖啡馆里那个调着卡布奇诺的男生。细长的手指轻触白瓷的咖啡杯,圆韵之意流连至眼脸。谁抬头,生灵死亡,腐朽绽放,我还不忍尝。黑咖啡的香味,09年最平凡的一天。我只能摇摇头,再点点头。塞上耳机,将声音调大。与世隔绝中,任音乐将我轰炸。
他们说人在往生的路上,听得到天使的歌唱。我并不执迷于天堂,但不要给我美丽的幻想。别让我呆呆驻足,忘记走下去到世界尽头的那个地方。让一生都滋养出血红的蔷薇。烧完美好青春换开往下一站的陪伴。把誓言斗唱到荡气回肠。有形的眼泪是无形的痛悔,白色的光是彩色的幻觉。如果你让世界骗了我,我还能骗谁?
很多个梦里,我随着咿咿呀呀的胡琴声,飘飘荡荡入了那个江南小镇。河边的古楼,夜幕中一笼笼红绸灯盏相继亮起,有江南鱼米的香从那个窗户飘摇而出。
白瓷碟中醋烧的藕,带咖啡色的汁水像一曲久违的歌。青花碗中的清扬,有荷的香。没有多余的佐料,尝一口,却唇齿生香。来杯不浓不淡的温茶。抚抚盖碗,撩去水面一层微翠的茶沫。深深陶醉,再容我细细品味。
让这个世界为我哭泣,就一秒,只一秒,好不好?
我不是个贪心的孩子,只是,这所有的所有,是否,都会衰老在我的掌心?然后,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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