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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3个星期,在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时间里度过。每天期待着化学课,就像在炎炎的夏日等待着冰爽的冰条。班主任的身上仍旧带着屡屡的茉莉花香,有时,闻着这股香味会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上课,偶尔和她的眼神交汇在一起,总会激动的忘了呼吸的节奏。
好几次抬头看到她认真的表情,总会任不住去遐想和她独自相处的时候。病房在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有时,她也会看我,但是很快会移开视线,她的目光中带着很多我看不透的东西。明亮的眼睛,总会有复杂的寓意。
当我无聊的时候,习惯了找常红,在学校里我仍然叫她老师,私底下就直呼她的名字,每次上课前去她办公室里,会给她带点好吃的,她会给我泡一杯咖啡。然后快速解决去机房上课。相处下来,发现她性格和直爽有点像我。不知不觉成了好朋友。
星期六晚上,照样去道馆,女王对我好像有点内疚,这个三个星期对我柔和了很多,偶然会发短信问我手好得怎么样了,其实早就没什么大碍。不过有人关心总是好的,于是我总是假装手疼,半夜发短信骚扰她。谁让小光最近读书都走火入魔。
小姑姑不小心说漏了嘴,老爸妈知道我手受伤的事情,两个人直接飞回来看我,一个心肝一个宝贝的叫着,听着我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表姐,最近被小姑姑逼的去相亲,受不了的时候,就以照顾我未名,到我家来避难,零食一堆一堆往里运,可就是不打扫。
我还是不死不活的过着,不同的是,现在除了化学课、语文课和计算机课,其余的课上,我都拿出垫子睡觉。老师偶尔会发火,时间久了,见我只是睡觉没有影响别人也就习惯了。唯一不同的是,晚上回家我会异常刻苦的学习,也许只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吧。不想让人看到我努力的样子。
星期五下午,班主任居然让小光叫我去办公室,自从小姑姑来过学校之后,我已经很及没有和她单独相处了,她以我需要多点时间去学习为理由,辞去了我化学课代表的职务。有时候在走廊遇见,总是像看到瘟神一样看我一眼,再匆匆走过。
“班主任,你找我。”敲门进去,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恩,”她也意识到周围没人,有点尴尬。至于这样嘛,我暗暗的疼痛、生气。
“有什么事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让她听不出情绪。
“钱老师(女生体育老师)说这次想让你代表学校参加市高中生跆拳道比赛。可是你拒绝了,有什么原因吗?”她低着头,不停的摆弄杯子。
“没,不想参加。”抬头看着窗外,绿色叶子已经开始凋落了。
“为什么不想参加?”她抬头,看着我,但是很快又低下头。
“没有理由参加。”继续望着窗外。
“能代表学校参加比赛是一种荣耀,也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能为学校争光,同时也是对自己的肯定!”看到我无所谓的表情,她开始有点激动。
“哦。”她所说的原因的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听到我的回答,她有点沉不住气,想要说服我,可半天讲不出一句话。看到她又气又急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玩,又有点不忍心再作弄她。
“你想我去参加比赛吗?”她有点惊讶,我语出惊人。
“若寒,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想法,这么样做不管是为学校也是对你自己负责,你有这么方面的特长,自然要发挥出来,一个人价值的体现是看为其他的人所作的贡献,人只有在实现价值的时候,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她絮絮叨叨,无非是让我比赛,可是却只字不提我问的问题。
“我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实现你口中的价值,学校给不给我这个机会根本不重要,我就算不参加比赛照样有这样的实力。一朵想起扑鼻的茉莉花不会因为你不说它香,它就失去香味。什么为校争光,实现自我价值,我跟不稀罕,我只在意你是否想要我去参加比赛,不从任何的角度,只从你个人的角度。”我一口气讲完,双目注视着她,从来没有这么坦然去面对她,该说的都说了,最后的决定权在她。
她沉默了,以小会儿,缓缓的抬起头,那种表情是那么矛盾,那么无可奈何:“小家伙,你很特别,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一样的学生”,她叹了口气“不管是作为老师,或者只是个单纯认识你的人,我都希望你能参加比赛。当一个人拥有绝对的能力,才可能让别人服帖。当初你动手打潘老师,所用的跆拳道被人认为是一种暴力的表现,但是如果你赢得比赛,那种跆拳道便会成为你的骄傲。学校,同学····还有我也会以你为荣。”她眼睛注视着我,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柔和,那个眼神,那么让我贪恋。
“好,我答应你,一定拿到冠军。不是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想我去,只要是希望我去做的,我都会竭力完成,除了·····除了放弃你。”爱情的解释已经定格了,前面有了我努力的目标,我知道一旦有人走近我灵魂的深处,她便会主宰我的一切,如果失去她,所有的努力都会变得毫无意义。现在,我能做的是去追逐想要的。
班主任深深地看着我,眼里泛着晶莹的泪雾,她不再说什么,转过头,安静的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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