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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接风宴选在百姓广场附近的彩蝶轩，照顾宝岛守昼人的清淡口味。
大日食带覆盖整个杨子江流域，魔都受流动妖口众多的影响，工作难度尤其大。百姓广场是魔都的中心，守护兽盘踞，又有魔都博物馆加持。近年魔都城市急剧扩张，中心有所分散和偏移，然而它的地位仍然不可撼动。在此地也可以对全局有个粗略掌控。
包厢的墙壁上投影着魔都卫星实时地图。两岸守昼人把酒言欢，其乐融融，等内勤人员到达就可以开席。
孙梧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侧身听杨简介绍带过来的土特产，言笑晏晏。
“最近你们组织结构变化很大嘛，连加两个新人。”杨简忽然话锋一转。
孙梧耸肩，“人头有空缺，刚好又有合适的人选，为什么不加入进来。”
“合适的人选……”杨简看着坐在另一席的夏湛明，他正和霍达然一起研究着墙上的地图，“他的确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的霍达然，那可真是很多年前了。有机会和他聊聊。”
“别带坏我们的小朋友。”孙梧不悦。
“带坏？我可是带着海峡交流的良好愿望。”
“你这种把美少女污蔑成猴子的家伙……”
门被推开，第三颗内勤人员到了。李易长跟在财务部的同事身后，看到杨简，眼前一亮，“吴兄！”
孙梧的脸青了。
李易长丝毫不在意，走上去，抱拳，“吴兄，别来无恙？”
“还好还好。”杨简站起来和他握手，“兰兄，我们还是别笔名相称了，影响不好……”
俩人叙了一番旧，李易长才依依不舍地在另一席坐下。
霍达然解释，“杨简的笔名是吴承恩。”
夏湛明惊呆了。
“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吴承恩。李易长的笔名是兰陵笑笑生。”见夏湛明一脸恍如隔世，霍达然安慰道，“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七月十二日，多云，气温三十二到三十七度。出行宜，不宜安床。
接风宴持续到深夜，根据讨论，宝岛守昼人在全市排布符咒，魔都守昼人则分区进行流动妖口清理和登记。夏湛明和霍达然负责第七区。
夏湛明对流动人口管理并不陌生。第七区曾经是老工业区，如今高校云集，商业圈也蓬勃发展。过去的厂区如今已经夷为平地开始建设崭新的大楼，或者被改造成所谓创意园区。对警察来说，智能转型地区是仅次于交通枢纽的管理难点。
其实对守昼人来说情况也差不多，职能转换意味着大量机会，对妖怪同样有吸引力。
理论教学暂时推后一旬，霍达然把教材发给他，先自学。夏湛明熬夜通读了一遍，守昼人培养体系和警察差不多，理论学习包括伦理道德，法律法规和侦察技巧。霍达然还特别附上了薪酬福利制度。
实地练习已经扑面而来，夏湛明有些紧张，一大早就醒了。
手机响，是霍达然。他赶紧下楼。
霍达然站在辆黑色的奥迪Q7前等他，简单解释，“是跟孙科长借的。方便说话。”
夏湛明坐进副驾驶室，守法地系好安全带。
“对于这次妖口登记，你有什么想法？”霍达然边发动车子边问。
夏湛明回答，“我觉得可以把第七区再划分为九个小区，依次进行排查。离日食还有十一天，留两天机动时间，刚好一天一区。”
霍达然赞许地说，“那你认为从哪个小区开始比较好呢？”
夏湛明拿出用马克笔标注好的第七区地图，“我是按顺序标的号，A区以东方商厦为中心，覆盖F大等高校，流动人口较多，还包括登记在册的外籍妖士，难度比较大，我们可以就从这里着手。”
“可以。”霍达然点点头。
车内萦绕着淡淡的木香，宛如一曲流丽小调最后的余音。
“这一个月来感觉如何？”
夏湛明犹豫了一下，“每天都有惊喜。”
霍达然笑笑，“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一般多长时间可以成为正式守昼人？”
“不一定，因人而异。”霍达然说，“有内部因素也有外部因素，要靠个人努力，还需要机会。你很有天赋，如果有合适机遇，应该会很快。”
“我？很有天赋？”夏湛明惊讶。
“是。”霍达然肯定，“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在吴扬林的酒吧附近——就知道，你非常有潜力。”
“啊，那时候我……”夏湛明脸红了。
霍达然忍笑。
“是你救了我吗？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
“算是吧。是只饕餮，你之后会学到的。”霍达然点点额头，“我当时对你施了个小咒语，按纪律，我们必须对人类采取措施让他失去关于我们和妖怪的记忆，你那段时间有没有觉得忘性很大？”
“有。”夏湛明老实地承认，“但我没有失去关于你的记忆。”
“是的。我没有让你失去关于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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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注意到这个：
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读者们，我准确地找到点睛之笔了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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