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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燃情一夜酒吧还没有客人，霍达然和吴扬林占据了一个卡座。
霍达然把《魔都晨报》递给吴扬林。他赶紧翻到社会新闻版，一声长叹，“果然是她啊。”
霍达然不语，神色阴晴不定，把报纸折叠起来。
“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出土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心情复杂过。”霍达然一手撑额，很疲倦的样子。
吴扬林面露同情，起身去吧台抽了瓶威士忌出来，找杯子，加冰块，返回，一气倒满，推到霍达然面前，“喝吧。”
他摇摇头。
“你先不要急，虽然脸是一样的，但也不一定就是她本人，很可能是冒名。”
霍达然叹了口气，“我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
家事国事天下事，留得身前身后名；轻裘长剑，千金一诺，谁又知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道路呢。
“最坏的打算，我说最坏的打算啊，如果真的是辛缒，就凭我们两个，能行吗？”吴扬林小心翼翼地问。
“我肯定不行，你我不知道。”霍达然诚实地说，“估计也不行。”
刚好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吴扬林抬头扯着嗓子喊，“今天老板不舒服，不营业！”
来人吓了一跳，骂道，“喊什么喊，生理期啊。”
“不行啊！”霍达然怒吼。
来人赶紧关门逃之夭夭。
室内陷入了沉默。
“那，谁行呢？”吴扬林又小心翼翼打破了寂静。
霍达然皱眉思索了良久，“单枪匹马海瑞应该行，我们两个一起的话，应该也行吧。”
“行吧。”吴扬林稍显宽慰，“那就不用担心嘛，双拳难敌四手……”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辛缒现在实力如何。”霍达然又诚实地说。
吴扬林捂脸，“坏消息一次说完行不行啊。“
“坏消息都说完了，现在说好消息吧。”霍达然终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首先，我并不觉得那是辛缒本人，最坏的情况也不应该过是一个离魂，辛缒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其次我这里有两张《牡丹亭》的票，本周末上演，位置绝佳，你想带谁去看，就带谁去看，想送给谁，就送给谁，要是不好意思或者玩弄情调，可以不用现在答复我。”
“要要要我当然要！”吴扬林伸手，“快给我。”
霍达然嫌恶，“是电子票，回去邮件发给你自己去打印吧。”
吴扬林已经飘飘然了，拧了一个手势，扭腰唱到，“良辰美景奈何天……”
“不怕闪了腰。”霍达然冷哼。
吴扬林没理他，跳起来摆开架势，“赏心乐事谁家院～”
李易长的房子就租在福洲路附近，位于第二十层，让他可以尽情地玩电梯。
下班收好东西，李易长去买了点吃的，在站牌下等公交车。看到高峰期人很多，他决定还是走回去好了，反正不远。手机响，李易长掏出来。
“周末有空吗。”是吴扬林。现在他的号码也没几个人知道。
“小太爷是红人，到处有约，请您免开尊口。”
“我千辛万苦，上刀山下火海，搞到了两张戏票，万人空巷的戏啊，买票的时候都抢破头了！差点就没回来！”
“既然你如此苦苦哀求，我就勉为其难赏脸吧，几点哪里？”
还没等收到回复，一个人忽然从旁边的角落窜出，抢过李易长握着的手机向前奔去。
李易长提脚就追，三步两步跟上，一把捞住那人的脖子，“还给我。”
那人一哆嗦，手机径直向地下坠去，李易长松开他，轻轻巧巧接住，脑内迅速搜索白天看的社会新闻标题，脱口而出“销魂！无眼盗匪拦路抢劫，反被事主扒光殴打。”
那人拔腿就跑，李易长也懒得追，刚好吴扬林的短信又到了，“明天把票给你，看你可怜顺便请你吃饭。”
“不用了，您的吃相小太爷消受不起。”
“大渔铁板烧自助餐，268一位。”
跟吴扬林一来一往，李易长很快就走到了小区门口。他掏出猫罐头拆开，下了下决心，又把妙鲜包也打开，放在地上。墙角里几团黑影立刻奔了出来，是几只小猫。
“这东西食品添加剂太多，不好多吃，明白吗？”李易长说，“下次给你们买鱼。”
小猫吃得很欢，李易长也吞了口口水，这东西看着恶心，闻着却很香。
电梯里有人，不能玩，李易长悻悻掏了张报纸出来看。晚间报纸更为八卦，详尽报道了孙莉莉的事情，还拍了她宿舍的照片。
李易长漫不经心扫过那张照片，一愣，掏手机想打电话，旁边站着的人凉凉地提醒他，“电梯里没信号。”
“谢谢啊。”电梯到了，李易长立刻拨霍达然的号码。
霍达然接起来，“我不需要特殊服务。”
“不，不是的。”李易长快速说，“我记得那个孙什么的案子跟你有点关系。”
“是。”霍达然说。
“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她的一些东西，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哪里？”霍达然声音立刻变了。
“盒子。那个胭脂盒子。我在王翠翘那里见过，她死的时候也被调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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