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玥

作者:左手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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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宠儿


      阿杜呆呆的怔忡在原地,大张着惊讶不已的嘴巴,如同一根没有知觉的柱子杵在那里。周围拥挤的人群不存在了,嘈杂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目光所及只有舞台上风情万种的夏雨玥。他看似是那样认真专注的在倾听,却不知道舞台上的夏雨玥唱的是什么,在他的怔忡中夏雨玥完成了她今晚上的驻唱。
      在大家的欢腾声中,夏雨玥微微含笑依然是仪态万方地走下舞台。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现在却在阿杜的眼里摇曳出一地的惊骇,他被惊骇到忘记了要上前去质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或者是把她拉走离开这个让人迷醉、浑浑噩噩的场所。
      台下有几个人在起劲地高喊:夜儿,再来一曲,夜儿,再来一曲吧!小猪和以往一样,紧紧地护住夏雨玥走下舞台然后挤过拥挤的人群回到台后。虽然高喊声不断,可并没有人敢真的往前走向夏雨玥。来“悸动”的人,大多数是常客,都知道夜儿小姐身份不一般,并不是谁都可以靠近的高贵与疏离,并且与老板的关系也不一般,所以也没有人敢某然行动或者是轻狂闹事。看着被小猪护着离开舞台的夏雨玥,阿杜也混混噩噩的离开了“悸动”。夏雨玥和以往一样,换好衣服然后由小猪送她回家。
      今晚上她没有看到司南猷枫,殷离一样是没有出现,情绪不高的她坐在后边上,靠着背想着心事。心事重重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在大街上正游荡着一个好象没有灵魂的年轻人,是因为她的不可思议行为。
      她不知道她出格的行为,正在颠覆了一个年轻人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小猪是一个特别贴心且会察言观色的好司机,偷眼看了看靠在椅背上不说话的面色凝重的夏雨玥,一改以往涛涛不绝的习惯,知趣的闭上嘴巴。
      失去了魂如影子一样的阿杜,精神恍惚地走在大街上,可耳朵里一直在响着那振聋发聩的声音:夜儿,再来一曲吧!夜儿,再来一曲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原来你还叫夜儿!夜晚的宠儿吗?还是夜晚的孤独儿?你是孤独的对吧,你怎么可能是夜晚的宠儿呢!你看似轻松含笑的面容的背后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对吧,我要怎样才可以走进你孤独的内心啊!
      与他迎面而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想着这年轻人是怎么了吗?失恋了吗?丢魂了吗?他根本就感觉不到别人目光里的异样,依然沉浸于自己的重重心事里。在大街上一直如同没有灵魂的影子游荡到深夜,直到夜的寒凉把他惊醒,他才满怀忧伤回了家。

      有好些日子不见阿杜来科室,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没有阿杜的影子。同事们也许是习惯了阿杜的出现,特别是习惯了上晚班的时候有阿杜做帮手。现在竟然会连续几天不见阿杜,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夏雨玥:夏医生,你表弟放假了吗?有些天没见着他了。
      另外一个医生也接着说:对啊,都有点想念这小家伙了。
      平时他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出现在科室,手脚勤快的他,总喜欢来帮大家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减轻大家不少负担。那些事都是看似无足轻重的小事,在有人做的时候并不觉得需要花多少时间与精力,然而突然间少了个人,事事都要亲历亲为之后才发觉,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于是才那么的几天不见他的人,不少医生就开始想念他的好了。
      这些天手术多,工作忙,夏雨玥并没有注意到阿杜的缺席,现在经大家的提醒,与大家一样也是就特别想见到他。也是,以往总是喜欢在自己身边转悠的家伙,一下子不出现了确实是有些挂念。于是,笑着对大家说:应该是近期有期末考试吧,现在肯定是忙着复习功课才没有时间过来。大家都是从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当然知道考试有多重要,听夏雨玥如此一说,也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想着今天是周五,刚好不用值晚班,也没有想去的地方,夏雨玥又想到了图书馆,没准会在那里偶遇上他也是说不定的。于是早早吃了晚饭,就往图书馆走。
      也许是已近期末考,今晚上图书馆的人比以往何时候人都多。不管是图书馆里边还是外边,甚至于是走廊上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基本没有人看闲书,手里拿的都是专业书,默默地背书、背笔记的,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是在看课外书的同学。夏雨玥和以往一样,拿了本书,好不容易才在后边的角落里找了个靠里边角落的位置落坐。坐下后环顾了一周也没有发现阿杜的身影,夏雨玥心里有即时升起少许失落,更感觉到有点奇怪。按以往这个时候,阿杜应该已经出现在图书馆了。不过,再想想小伙子也许是参加体育活动或者说是其他什么事给担搁了也有可能,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低头开始专心看书。
      其实今晚上阿杜早到图书馆了,只是换了一个坐的地方,他的潜意识里是想与夏雨玥相见,可又怕见,不见又想念,见了又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还怕自己会不小心说出压抑在心里的话,他更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会伤到夏雨玥。
      从那晚上发现夏雨玥在“悸动”,还发现她做了驻唱歌手后,既生气、失望又伤心,当天晚上所受到的伤及如同被骗的感觉,让他难过到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的阿杜,想着夏雨玥平时穿着打扮特别的朴素,根本就不是一个张扬而开放的女孩,并且还是一个才华出众海归的大医生,必定有不得已的理由,才会到那样的地方去抛头露面的,想通之后就更加的确信自己的猜测。现在的他,一直在考虑要用什么办法既可以帮助夏雨玥,又可以不伤她的自尊。在没有想到万全之策略,处理好夏雨玥的事之前,他不想也不敢见到她,他特别害怕自己会不小心在她面前表现出同情或者说是忧伤的情绪,而又没有办法给出合理的解释,那样必会伤到夏雨玥的心。
      他几天都没有到附院的产科去,心里却一直挂念着夏雨玥,希望可以远远地看看她也行,知道她一切都安好就行了。因此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到图书馆来上自习,他知道夏雨玥也喜欢到图书馆来看书、查资料的习惯。尚不知道要如何直面她的阿杜,总是挑选离门口稍远又不容易发现的靠边位置,这样既可以看到进出门口的人,又不容易被夏雨玥发现。雨玥一走进图书馆,他就发现了她,然后见她四处张望。知道她在找自己,他差点就忍不住站起来走向她,告诉她自己在这里。
      想象着她单薄的肩必定是负着家庭的重担,才会让她在工作之余,不得不到那样的地方去挣钱。是不是她家里的谁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还是家里有一个以赌博为乐趣的长辈?又或者说是受到什么恶势力的胁迫……?每一种可能他都有想过,可每一种都是与钱有关,才迫使她到那种地方去挣钱的无奈!他更怕她因自己知道她的“悸动”之行,而心生自卑从而远离自己。现在要让他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有多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原来爱一个人,真的是对方的一言一行都会牵动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他其实有想过匿名给她汇一大笔钱,反正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又担心她不收,更担心她要是查出来是自己寄给她的,到时候怎么解释清楚才不会伤及她的自尊。
      差不多过去半个月,夏雨玥都以为阿杜已经是放假在回家的路上时,消失不见一段时间的阿杜却神奇的再出现在夏雨玥面前。只是这一次,他找夏雨玥并不要跟她一起上班,也不要陪她一起到图书馆看书,而是期期艾艾的站在门口看着她。是当班的童医生首先发现站门口不吱声的阿杜,童医生热情的喊:小杜,有段时间不来了,还以为你放假回家了呢。
      阿杜礼貌的对童医生笑笑说:童医生好,还没呢。
      今天晚上是难得仨人都不需要值夜班,洽好今天下午没什么特别的事,于是约好今晚与秀秀和郝梅她们俩一起聚聚。想想也是,自从上回和她们一起吃饭、逛街那次以后,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一起玩了。大家都是刚回归到临床科室的新手,都在忙着工作,或者说是因一个值班,一个休息,约不到一起。夏雨玥打算踩着点下班,正洗手时,就听童医生如此说抬头朝门口一看,即时发现期期艾艾站门口的阿杜。她随手取了旁边的擦手纸边擦手边取笑说:不会是几天不见,转性变大姑娘了吧!
      阿杜不说话,随她的取笑,也没有要走进来的意思。
      夏雨玥:怎么啦?有事吗?放假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阿杜的回答却明摆着是问东答西:下班了吗?
      夏雨玥举着手:对啊,没看到我手都洗好了吗?
      阿杜继续站门口看着夏雨玥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雨玥看着有些奇怪:你这是打算一直杵门口不成?我们又不打算招站岗的门卫。
      让他一个大男生杵在门口,别人要进进出出肯定不方便,于是他稍稍往办公室里挪动了一下脚步。
      急着要走的夏雨玥指着童医生说:今晚上我不值班,不过童医生值班,你可以跟他一起。他可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大哥,跟着他学绝对没错。然后转头对童医生:拜托啦,多多关照咱家的小兄弟哦。
      热情的童医生笑着说:没有问题,小杜是我们大家的小弟嘛。
      阿杜却没有再说话,继续站门口边上既不进去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夏雨玥脱了工衣匆忙离开,秀秀和郝梅已经在等了,可不能迟到,要不这俩个丫头又得唠叨半天不可。夏雨玥前脚才踏出医生办公室,阿杜后脚也跟在后边走。走出好远夏雨玥才发现阿杜跟一起,停下来回头看着阿杜问:你跟我干嘛?我今晚上有事,不陪你玩了。你回去跟童医生值班吧,今天刚好有几个病情比较复杂的在住院,你可以好好利用晚上的时间学学,不懂的地方问童医生或者是明天问我。
      阿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今晚上整晚你都没有时间吗?
      夏雨玥点点头。
      阿杜:那我明晚再找你好了。说完转身快步就走。
      夏雨玥在后边喊:放假了你不回家吗?找我什么事?现在说可以吗?
      阿杜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再说吧。
      夏雨玥搞不懂他是说回家的事再说,还是找她的事再说,见他走了也没有再追问,只想着快点去和秀秀与郝梅她们汇合。其实今晚阿杜是想了好久才鼓足勇气来找她的,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事。阿杜失望之极的同时又有一些庆幸,深深的松了口气。他其实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样和她提与钱有关的事,又该如何劝说让她离开“悸动”。
      郝梅和夏雨玥一起从事妇产科工作,读研时研究的方向也是妇产科。郝梅在读大学的时谈的男朋友没有读研,毕业后按父母的要求直接回他们当地的市医院工作了。于是一毕业就是两地分离,再好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与距离的消耗,毕业没有多久就是分手。大家都知道时间是抚平伤口的最好良药,然而对于相爱的人来说,长时间远距离的离别却是致命的伤,再深的情再浓的爱都敌不过岁月蹉跎与长时间、远距离的消磨,无论是多浓的情、多深的爱在时间的反复消磨下,也会慢慢失去原有的诗情画意及情真意切。他们还算是好的,毕业的第一年里还三天两头打电话联络感情,可第二年开始就慢慢地淡了许多,直到几乎一二个月也不联系一次,终于在第二年的下半年提出和平分手。郝梅好象对于分手没有什么伤感,也许真的是在时间的消磨下早已经是失去了爱的本意,现时的分手说不定对彼此来说还是一种解脱。所以郝梅才会说什么只有分手后,才可以有机会再找下一段更好的恋情。
      秀秀呢,一直有追求她的人,是高中的同学,现在也在本市工作,在市政上班。可她嫌弃别人天天都是朝九晚五,还说他本人与他的工作一样单调,没什么激情。也许是他正人君子般的一板一眼的平铺直叙式追求,对于对爱情充满着幻想、处于爱做梦年龄的秀秀来说,确实是太过平淡了一些。他对于秀秀的追求总是发于情而止于理,让秀秀觉得和他在一起就如同每天喝的白开水一样,虽然不可缺却清淡没有味道,更感觉不到那种恋爱中振奋人心的激动,与两两牵挂的浓情,虽然没有明确的拒绝却也一直没有点头同意。还好她的同学好象也不着急,依然是不急不燥笃定的在等。偶尔秀秀逗他一把,说要去相亲的时候,他还会淡定的笑着说:要是等会别人看不上你,没有人送你回家,你就给我打电话吧,我会去接你的。
      秀秀呢也乐意接受,说什么反正有后备军,先继续玩玩再说吧。于是这仨人就都还算是黄金单身女。
      等夏雨玥赶到咖啡厅的时候,秀秀和郝梅早已经到。还是老规矩,她们俩说夏雨玥迟到了,当然是她买单。夏雨玥也不会计教这些,几个女孩子在一起,再怎么吃喝也不可以把自己吃穷,或者说反正也是穷的啦,再让她们敲上一顿也不会更穷,当然不在乎。夏雨玥虽然和她们俩的关系特别的好,开心的事她常常乐意与她们一起分享,因为那样就会让彼此的幸福感、快乐的情绪在彼此的感染下直线上升。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向别人剖开伤口、自揭开伤疤的人,她知道有些伤痛,与人倾诉,如果说并不是对方力所能及可以解决的问题,只会让彼此的心情更加的沉重、情绪越发的压抑。那不如一个人悄悄地承受,毕竟一个人痛就好,何必弄得大家一起痛呢。她觉得生活对自己已经够客气的,虽然得不到父爱,可也有母亲相伴,就算她时常不清醒,可也比没那些从来没有见过父母亲的人强多了。何况她还有外祖母外祖父疼爱,比好多人都幸福。她是一个对生活知道感恩的人,并不因为从小受到别人的歧视与嘲笑而自暴自弃、作贱自己,一直都是积极乐观向上的性格。虽然说花费在衣服、化装品一直是特别的吝啬,可是对朋友历来是大方随性的。心性简单的秀秀她们俩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没有什么家庭压力的女孩,当然会久不久找机会敲她一顿竹杆啦。更只要是夏雨玥天生丽质,不用化装品也让她看起来比她们都水灵,于是她们就觉得是互补,她们花了钱买衣服、买化装品,她则省下来不买衣服也不买化装品的钱就请客吧。
      女孩在一起就喜欢八卦,夏雨玥却是个例外,十分不喜欢这种捕风捉影的传闻,可不能阻止她们俩个爱八卦、喜打听及对什么都好奇的心性。
      郝梅一见夏雨玥坐定就迫不及待问:怎么样?
      夏雨玥不明白她说什么,一头雾水反问:什么怎么样啊,没头没脑的。
      秀秀也把头凑过来:当然是我们帅气的猷枫哥哥啦,香车宝马的大帅哥到底是不是他!你们有没有重归于好?虽然对于香车宝马帅哥的传闻已经在医院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可秀秀一次都没有遇到过,对于传闻中的帅哥到底是谁一样好奇。
      一说到司南猷枫,夏雨玥就觉得郁闷,她们俩都不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还要来打听。只是她也知道这俩个人就是包打听,不把事情弄到水落石出定不言放弃。
      夏雨玥没好气地说:没故事,吃饭吧,你们俩不是说还要买衣服吗?赶紧点餐吧。
      郝梅把椅子一把拉到夏雨玥身边坐下来,一脸的献媚样:我看你们俩就是有故事的人,你可别看我们司南大哥看着你满脸不在乎,就同见到陌生人一样。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他是因为心里边大过在乎你,才会总是表现得那么明显的无所谓!
      夏雨玥想着每一次遇见司南猷枫,他都是冷着那一张可怕的脸,总是让她感觉寒到了冰点,心里点希望都没有,不耐烦地说:切,你还经验呢,不就谈那么一次恋爱嘛,说到自己就好象是恋爱专家一样,别装了。
      郝梅不怕死地继续乱说: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说过吗,没吃过猪肉,可还是见过猪跑的呢。我说得绝对没错,你们俩肯定是有戏的,除非是你的心里完全没有他,他的心里百分百是有你的。三年了,一提到司南猷枫,夏雨玥的心还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伤,她不愿意在别人前面剖开内心的伤与痛,只好把伤痛深深地埋在心底。
      她压抑着内心的伤,直接就丢了个白眼给郝梅,没好气地瞪着她抢白道:我看你是瞎眼了吧,一见到帅哥就一点原则都没有,你没有见到每次他的身边有一个美女相伴左右吗?也许别人早已经是谈婚论嫁,就你在那里做白日梦。
      郝梅就好像是自己的事一样着急:所以你才更要努力啦,要是再不抓紧,那还真的有可能把大好的帅哥拱手相让给别人。
      夏雨玥稍稍卷缩了下腰,塌拉着双肩坐在那里,心已经痛到无法忍,还要假装无所谓地说:谁爱谁拿去,别在这里烦我。
      郝梅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说:真正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要不是知道他是你的菜,我早五百年就把他弄到手了。你不要再装矜持啦,要是真的等那天他成了别人的新郎你不伤心,我都会抱头痛哭流涕的。
      秀秀也一在边附和拾掇;对啊,你当时是人走了不知道。你走了的那一会儿,大哥有多伤心你是不会了解的,我们这些不相关的人看看都觉得心痛。那个叫满世界找你,几乎要活生生的把他给迫疯掉,好好的一个人一下子憔悴得我见犹怜。你还是不要再折磨他了,他身边那个,再怎么看都不像是和他登对。我都没怎么看到过他的眼神有在她的脸上停留过。
      夏雨玥被这俩个人拾掇到要抓狂:你们俩还有完没完的,是不是故意不让我吃饭是不是,是谁说的让别人消化不良也是罪!你们还是安生一点,让我好好吃顿饭吧。今天我忙了一天,肚子早已经唱起了空城计,现在已经是前胸贴后背的饿到两眼昏花啦。
      秀秀还是更善良,想着也许是夏雨玥面皮子薄,不好意思在她们面前表露什么,又也许是看出来夏雨玥是真的不愿意提起司南猷枫赶紧说:好好,我们吃饭,吃完饭再继续谈。
      夏雨玥瞪大那双灵秀、清亮的眼眸做晕倒状,不再答理这俩个人。
      在秀秀与郝梅的反复盘查中,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场鸿门宴的晚餐。当然终是因夏雨玥的守口如瓶,更是因为她与司南猷枫真的没有重修旧好,这一场算计好的盘查也是在俩人费尽心思的白折腾中毫无意外的流产。她们从夏雨玥口中问出来的信息,并不比平时从别人八卦中听来得更多。秀秀与夏雨玥同在一个单位,有什么风吹草动总是轻易地就会传遍医院,更何况是象司南猷枫这种全体未婚女生心目中理想伴侣既多金、俊逸还才华出众的大帅哥,当然地会吸引有无数的年轻异性的关注。于是秀秀就一厢情愿的认为,夏雨玥与司南猷枫其实已经是暗度陈仓,只不过是一贯喜欢把恋情当成保密工作的她,如大学时代那样不想向她们俩透露罢了。
      三年前如此三年后还是如此,什么事都是一个人憋在心里,不肯轻易地对她们透露一点儿风声。要不在公共场合,俩人肯定要狠狠地揍一顿一直不肯对她们敞开心扉,以心换心以诚相待的家伙。还好有逛街这等重要任务在身,就暂且放过了夏雨明,买单理所当然还是非她莫属。她们吃饭的地方离步行街不远,俩人一见到衣服就把司南猷枫与香车宝马的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也因此让夏雨玥,暂时躲开俩个人不断变着花样还有不断翻新的心里攻势。
      生活的难言之隐,唯有自己知道,有多少看似风光旖旎的人,就比如说她自己,其实是包裹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有无奈更有心酸!而所有的无奈与心酸,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午夜无人看到的地方,如同是睡莲悄悄地舒展舔着伤口,吞咽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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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的难言之隐唯有自己知道,有多少看似风光旖旎的人,其实是包裹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有无奈更有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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