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玥

作者:左手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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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罗门恶想


      她口口声声说她为了钱,才离开了他,可是过了悲伤、痛苦期冷静下来分析的他不相信她真的是为了钱离开了她。
      一个人的品性有先天的原因,也有后天慢慢培养出来的,而他与他相识、相知、相恋已经三年,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不可能不清楚。如果说要刻意装一天两天甚至于一个月两个月是有可能的,要是让他(她)长年累月隐藏真实的内心去扮演一个与自己品性完全相悖的角色可能性是不大的。都说再狡猾的狐狸都有露出尾巴的时候,更何况是一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三年的亲密恋人。他更愿意或者说清楚她有不得已的原因才离开他的,虽然他不愿意问父亲,在他的内心深处更倾向于是父辛利用了手中的权力迫使她屈服,迫使她无奈何、悄然无声地离开。也许父亲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母亲又是怎么样的人,他自己的母亲他当然是了解的,而父亲一向对母亲是尊重且有事从来不会隐瞒母亲。他是那样的信任她、努力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是替她找到最好的、最现成的借口,可他依然恨她不辞而别。既然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不可以一起分享开心、快乐的同时还一起分担所遇到的因难,为什么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她竟然会连机会都不给他甚至于是问都不问他一声就单方强行判他死刑,她为什么就那么笃定地相信他也会屈服于父母亲的淫威!连一次抗争或者说是分辩的机会也没有给他!
      再怎么痛苦、伤心都改变不了她已经离开的事实,理清前因后果的他特别的后悔自己的粗心,为什么不可以早一点发现端倪,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把父母对她的挟迫扼杀在揺蓝中?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除了痛苦他还能怎么样,就如她在留言中所说:未生而养百世难还,对于父亲的干预,他有痛、有伤、有憎恶,却唯独不敢有仇恨,毕竟他是那个无怨无悔养育了自己二十几年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受了那样深的伤,却连复仇的想法都不可以有,对于父亲除了他感到悲哀剩下的就是束手无策。
      一开始他怀有侥幸的心里,也许等她如自己这样冷静之后就会后悔做这样的交易,后悔痛苦的她肯定会来信求自己原谅的,并且会在她来信与自己说明一切。告诉他她其实是迫于无奈与压力才被迫离开他的,她已经开始后悔这样的交易啦,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心软的他依然会选择原谅她。可一个月过去了,二个月过去了,半年来了,花开了又落了,春天来了秋天也去了,叶子黄了又绿了,还落下一地的伤感,严冬也开始再次降临大地,一年就这样在他的不甘心与期盼中过去了。在这一年里完全没有收到她的只言片语,不甘心的他向所有可以打听的人还有途径都打听了,没有人知道她在英国哪个学校上的学,更不要说具体见过她,她就好象是会遁天入地从人间蒸发一样从他的生活中彻底地消失不见了。
      第二年的时候他想着就算她写信来求他原谅他也不会原谅她,更不会看她写来的信半个字,一收到信就直接恨恨的把信撕成千万片碎片,然后再把碎片回寄给她。当然她要是因了他生气而害怕失去他而麻恼,再次来信来苦苦哀求他原谅,只有这样真心诚意的道歉他才考虑要不要原谅她。可是又一年在他自己的苦思苦想中过去了,他依然是没有收到过任何一个来自她的字。
      第三年开始他就恨恨地想着,就算她回来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再原谅她的了!三年每每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沉沦于这样的矛盾加剧中无法自拔。偶尔地他也会为自己象那被所罗门封存进瓶子里邪恶的魔鬼一样替自己找借口托词感到极度痛苦,可他依然还是忍不住做各种各样的假设,可是任何一种假设都离不开夏雨玥是情非得已才离开他的,并且她一定会回来找自己并恳求自己原谅的!然后他把她当成不曾相遇过的陌生人一样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决绝走过,留下满心悔恨不已的她满眼哀怜的她看着自己决绝离开的样子而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最后后悔痛苦的她不管不顾的奔向自己,眼里充满着痛苦与哀怜向自己苦苦哀求。

      其实他也无数次地想过要在父亲那里寻求答案,可是他又那样地害怕从父亲嘴里说出来的事实并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那样。于是他就只能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地推迟着与父亲面对面地相对求证的日子!于是他就更加的害怕回家,回到那个需要面对父亲、面对真相大白的家。他其实是特别害怕这个日子的到来,自以为是的他冷着一张脸对父亲说:哦,就因为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你连我恋爱的权力也剥夺了!
      没有想到父亲却看着他心痛的说:其实是小玥提出来用钱来了结与你的恋爱关系的!她并非你想象中那般单纯、那么纯洁毫无心计的!听着那如同是子弹一样的话语从父亲的口中一个个蹦跳出来,那他该怎么办,他该如何地再与父亲继续沟通、交流这样让人痛心拔脑的话题?他虽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打来到他们家以后就把自己当亲生儿子一样来关心、爱护着自己,他当然有权利、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处理掉他认为配不上他儿子的贪婪的、虚伪的满脑子权贵与金钱的拜金娘!
      于是他就常常纠结于她是为了一百万还是二百万离开自己的,是不是被迫离开的问题里难以了解脱!只是她离开的时候为什么就不问问他,这一百万、二百万他是否也给得起,难道他在她的心目中真的只值一百万、二百万?这三年,在夜深人静无人陪伴孤寂的夜里,无法入眠的他昂望无星无月的天空,想象着在地球别人一边的她是否因拥有二百万而春风得意,还是会如自己这般在这漆黑一团的夜里思念着对方?会不会对自己有愧疚?什么时候她才能亲口告诉自己,他在她的心中到底值多少钱!
      三年这一千多个日夜,他过得是暗无天日的,刚开始那几天他因她的无情无义悄然无声离开而伤心难过,痛心入骨。可是没过几天他就觉得每一个人都是在和他开玩笑在骗他,于是为了找她,几乎恨不得把这城市的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去找她。那时的他完全是疯了一般到处翻寻她可能存在的痕迹.可每一寸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他们留下过足迹的地方都只剩下了虚无缥缈的影子,本来就冷峻少言的他更加地沉默寡言。白天还好,他可以用繁忙的工作让自己强行来忘记她,忘记她对自己残忍的判决。于是他又恢复了与夏雨玥谈恋爱前的习惯,几乎抱揽了所有正常、非正常上班时间的急诊、非急诊手术,而殷离开始以为他是与女朋友闹情绪,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尽量的配合他帮忙他分担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
      一天在手术室里洗手的时候,碰巧遇到孟津也在做术前洗手准备,殷离一见到孟津本来是想着要躲开的,可孟津一抬头看到殷离就热情洋溢的喊:殷医生,是准备上手术吗?
      既然别人已经开口了,再怎么的不待见别人,也不能没礼貌到转身就走吧。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行,也就不好意思再假装听不见转身离开,于是站在一边,边洗边冷声回道:哼,明道知故问。那一脸的不耐烦与冷淡的表情完全不打算掩饰内心对孟津的反感。
      孟津依然是满脸堆笑努力想要与她拉近一些距离:也不一定是上手术前要洗手啊,做完手术后也一样要洗手嘛,怎么会是明知故问呢!我不是在关心你的动向嘛。
      殷离不打算再答理他,只管洗自己的手。对于殷离表面上装出来的对自己爱答不理他也已经习惯了,他知道她依然在听他说什么,孟津也并不觉得没趣,只是想着打一个共同的主题也许能引起她的兴趣,继续边洗手边自说自话:司南那小样的,估计这几天心情不舒畅吧。
      殷离冷冷地扫了一眼孟津:怎么就盼着别人的好呢,毛病,别人好着呢,怎么就不舒畅了!
      她对司南猷枫的心思他那可能不知道,当然更是因为知道司南猷枫一向只把她当妹妹,也就没有必要喝司南猷枫的干醋。孟津摇摇头:不可能,心爱的人不声不响走了,怎么还可能还心情舒畅呢!
      殷离心下一惊,停下正在洗的手,也不顾满手依然是泡,扭过头来看着孟津并拉着他问道:你说什么?谁走了?
      殷离的反应完全出乎孟津的意料,他一张俊脸上写着惊讶,张大嘴巴说:不会吧,司南猷枫他女朋友走了你们科室的人都不知道吗?
      殷离比孟津更惊讶,瞪大一对晶亮的眼睛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孟津进一步追问:你说什么?他女朋友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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