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玥

作者:左手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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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补还是替身


      偶然的一次王珊妮与朋友在周未到“悸动”泡吧,意外的遇见了在台上献唱的夏雨玥。一开始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只不过是长相相似的人摆了。不过她这个人心思缜密,还善于利用一切可利用机会的人,更何况关乎到自己与司南猷枫的将来,她还是多长了个心眼儿,也许相像的人也能闹些风浪也是说不定的呢。实干派的她,连朋友也丢下不管了,特意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舞台前缘仔细看,是夏雨玥没有错!嘴角即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她悄悄地拿出手机,把夏雨玥在台上的形象拍了下来。她的本意是要找机会给司南猷枫看看,好让他看淸她真实、可憎的面目,希望他再不要被她伪善的外表所蒙骗。
      好几天她利用自己的空隙时间到心胸外科去找司南猷枫,却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司南猷枫不是与殷离在一起,就是有实习、进修生跟在他的身后听他耐心讲解专业问题。这天下午将近下班时王珊妮又悄悄地潜回到心胸外科,然后就看到办公室里只有司南猷枫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边,心中窃喜终于递住个机会。她的心即时升腾起欢喜与计谋即将得逞的泡泡。
      没有想到脚才准备踏进医生办公室,身后心胸外科护士长温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王,今天下午怎么有空回来啦。
      于是,王珊妮只好把即将踏进医生办公室门口的脚,硬生生的抽回来,转身对护士长展颜甜甜一笑,喊:护士长好。
      护士长好象是不经意的样子,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边只有正在忙碌的司南猷枫一个人。护士长心中了然,特别亲热的挽了王珊妮的手臂,说:来、来,大家都想你啦,已经好些时日不见你,姐妹是怪想着你呢。到我们护士站和大家说说,在产一区工作的感受如何吧。
      王珊妮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我、我、我……。然后就扭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司南猷枫。
      门口如此大的动静,亦惊动了正低头忙碌的司南猷枫。抬头看到王珊妮那一刻,心没有来由的一颤,连毛孔都好象是被一阵突然刮过的阴冷的风吹得根根都坚了起来。于是受惊吓一般的站了起来,礼貌的对王珊妮勉强的挤出个比哭还难看还勉强的笑容,说了一句:小王回来啦!然后直接把目光投向护士长接着说:护士长好,还没下班吗?
      护士长客气的说:还没呢,小王回来了,正好和她聊会儿天儿,有些时候没见看她了,姐妹们都怪想念她的。怎么你还没下班吗?
      话是对司南猷枫说的,拉着王珊妮的手却并没有放开的打算。
      司南猷枫向护土长投去感激而了然于心的一眼,默契的说:马上就要下班了,有朋友在门口等着呢。然后一向洁癖的他脱了工作服连手都不敢洗,就从护士长与王珊妮的身边逃一般快速地离开。
      看着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司南猷枫,王珊妮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司南博士,我……“找你”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护士长已经拉起她的手直接往护士站走,当做没有听到王珊妮的喊叫边走边特意提高音量呵呵笑说:姐妹们,你们看看是谁回来了。
      于是,王珊妮就那样的被护士长不情不愿拉进了护士站,只是她那哀怨又可怜巴巴的目光,依然没有从司南猷枫的背影中收回,如勾一般的盯着。
      司南猷枫听到王珊妮脱口而出的一声叫时,脚步一滞就顿在了原地。背后的汗毛都坚了起来,既不冒险敢回头也不敢继续往外走。直到护士站里传出众姐妹们的惊喜说笑声,才敢悄悄地回头看了看,确信没有人跟上来后才再次快速的逃离开。
      于是,王珊妮就那样心急如焚的、眼睁睁的看着,司南猷枫在自己的前面消失。再次让她满怀希望而来,却只能失望的、满怀心事的与护士们一起,有一搭没搭地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直没有办法把自己手中的罪证让司南猷枫看到,王珊妮心如同被猫挠般浑身上下不舒服。而她三番五次打他电话他根本就不接,无计可施的她,这天下午下班后,大胆地在停车场他的黑豹边上站着等他。
      已经有些时候没有去“悸动”了,今晚上下班后没什么特别的事,司南猷枫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又想往“悸动”去看看。还没有离开,刚刚下手术的殷离竟邀他一起吃饭。毕竟上一次她是因自己而受的伤,心怀愧疚的他,当然是不好拒绝殷离的邀请,他对自己说:算是对她的补偿吧。
      其实,自从夏雨玥回来之后,就算她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司南猷枫依然会不自觉的想要与殷离拉开一些距离来避嫌。没有想到他们俩在电梯里还偶遇了孟津,是再好不过的借口,即时发出真诚的邀约请孟津同行。
      从来都不放过时机的孟津,直接忽略掉殷离的白眼,欣然接受司南猷枫的邀请,于是,三个人一起边聊边走向地下停车场。殷离看到孟津再次成了自己的障碍,虽然心有不甘,只是碍于司南猷枫的脸面,更是因他上次主动送自己回家,也没有八卦的问东问西,体贴的照顾自己的脸面,让她对他的反感稍稍减少了一些。
      说说笑笑的三个人一起走向停车场,最先发现王珊妮的是孟津。孟津用手肘子碰了碰司南猷枫,然后指着他的车,对他挤眉弄眼的悄声说:你的大麻烦在那里等你呢。
      司南猷枫顺着孟津的手指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正对自己展颜妩媚笑着的王珊妮,即时伸手想要拉住孟津。可孟津已经如同泥鳅一般,快速地移离他伸手可触及的地方,而殷离也是第一次与孟津配合默契,一个快速移位移离司南猷枫的身边。然后俩个人还特别配合的举起右手,对他暖昧的笑了笑,挥挥手就一起走向孟津的车。
      司南猷枫低声骂了句:没人性的俩家伙。知道这俩个家伙已然是彻底的放弃了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朝着自己的车走。脸上是生硬、压抑感厚重又无奈何挂着虚假的笑容,迈着机械的脚步,走向自己的车,还有正杵在旁边的王珊妮。
      短短几步之遥的路,现在之于他却如同是跋山涉水般艰难举步。
      看到两个无关的人已经离开,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从他们脸上丰富的表情看出来,王珊妮一厢情愿的想,他们俩是刻意要成全自己的呢!开心不已王珊妮,飞奔过来想要扑向迎面走来的司南猷枫。看着迎面扑过来的王珊妮,司南猷枫巧妙又不着痕迹的错开身体,说了句:王护士有事吗?
      连称呼都直接的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开十万八千里,王珊妮悻悻、继而又仰头妩媚的笑着,娇声说:今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看着那娇揉造作、妩媚的笑颜,司南猷枫即时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摇了摇头抱住双臂抖了一下,就好象是要抖掉浑身的不舒服。
      知道对她,只能是坚定立场不让她再抱有幻想,才可以彻底断了她不切实际想法。于是,司南猷枫狠心地硬起心肠,冷冷说:没空!与殷医生与孟医生约一起的呢!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他知道,她刚才肯定也是已经看到如泥鳅一般溜走的俩个人,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好把这俩个没心肝的家伙推出来暂时挡一挡刀。然后,错开身子大步流星般跨向自己的车,远远地已经掏出钥匙开好车门。
      只是在他拉开驾驶室门的下一刻,王珊妮已经拉开副驾驶室的门车坐了进来。忍无可忍的司南猷枫,不得不拉下了脸,说:我有急事呢,没什么事请你下车好吗?
      王珊妮特别开心殷离与孟津的识趣,让她终于有机会与他单独相处,并且是停车场这种隐蔽处,于是很笃定的说:也許,我有比你所说的更急的事,等着你呢。
      从来不受人威胁利诱的司南猷枫,继续冷着脸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与王护土之间会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但是,却清楚我与王护士之间,现在连同事的关系都已经是谈不上。(毕竟目前俩个人不在同一个科室,从细分上来说还真的可以不算是同事)
      王珊妮看着从一开始就一直对自己冷眼相待,然后恶语相向,完全视自己如同无物的司南猷枫,心彻底的凉到脚板心。都说恶语伤人六月寒,更何况现在是寒意正浓的深秋!隐忍不下的她终于忍不住发作,大声说:你为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
      司南猷枫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前方,眼眸里没有半分波澜。被逼迫到抓狂的王珊妮,恨声说:你就好好看看,你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吧!然后就把自己拍到的夏雨玥的照片打开,举到他的眼前不断地移动手指翻给他看。眼里带泪光心中却是怒火中烧。
      看到照片本来是一脸无波无澜的司南猷枫,刹那间就变得惊慌不已,严词厉色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王珊妮看着脸色一变的司南猷枫,心里头有说不出来的憋屈,为什么他就那么的在乎她呢?含泪冷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木头做的呢,可以万年不变的保持一张面具面,怎么现在着急了!不是我想要怎么样,是看你想要怎么样!
      向来是以温和谦谦君子形象出现的司南猷枫,此时却是难得的发起怒来,侧着脸怒目橫眉对着王珊妮: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这些照片泄露出去,我会让你好看的。
      王珊妮看他并不是问自己照片是怎么样来的,却是关心照片会不会让他人发现,心更加的冷也更加的受伤。原来他早就知道的,为什么他依然对她执迷不悟的迷恋呢,而对自己的三番五次示好却是视如无物!忍不住大声喊:她有什么好,不就是一个舞女吗?一个浑身骚.劲的坏女人,凭什么她这样的货色,却可以让你大动肝炎?
      司南猷枫压着自己的怒火,沉声说:请不要随意地对别人妄下雌黄,我与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头品足,更轮不到你在管。
      王珊妮倔强的抬头看着司南猷枫:要是我想要管呢。
      司南猷枫眼风一扫,王珊妮就好象是被两把利剑橫穿来过,直楞楞地穿透在心上那般的痛,痛心入骨心的刹那间就滴下绝望的血。就算这样,她依然硬撑着倔强的说:那得看看我的心情如何。
      司南猷枫再不看她一眼,狠声说:希望你永远都有好心情!下车、马上!
      王珊妮一脚踹向了车门,一声巨响后跳下了车,顺手再狠狠地把车门“嘭”的一声甩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挺直着脊梁一步步往前行。走得决绝的她,心却是多么的希望身后可以响起那低沉而深厚的充满着磁性声音,会叫她停下来。只是一直到她出地下停车场,身后依然是一遍无声的寂静。
      司南猷枫的右手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于是这一天的好心情,完全砸碎在这压抑而沉闷的车里。他知道,是时候应该找时间和李铁谈谈了。

      已经认定冯老板做真正的大哥,并且冯老板及其家人对自己都是的热情、真心相待,她暂时的不好在冯老板身上下手,否则就有种忘恩负义小人的愧疚。
      刘老板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好久,不过好了伤疤忘了痛好象是人的通病,也许是时间久了之后,对于当时的后怕也就憬慢来淡了下来。这段时间里,夏雨玥又开始游走于名式各样的聚会中,期盼可以早一日下手找到证据。
      对于夏雨玥的反复出现在朋友的酒桌上,楠叔叔感觉到有一些异常。夏雨玥每一次出现都是一个人,也就是说单一人赴约,从来没有和司南猷枫一起出现过。按着以前听对夏雨玥的了解,这孩子应该是一个从小山村出来的大学生。三年前夏雨玥给他的感觉,是一个单纯、开朗、大方活泼、对金钱、权势具有顽强抵抗力的女孩,现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啦?难道说因为留学之后,受到西洋文化的影响才变成这样的?楠叔叔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小枫,楠叔叔一直当自己孩子一样对待,而对于小枫的女朋友,楠叔叔也一样是有一种如同亲人一般特别的关爱着。那些朋友是通过了他的介绍小夏才认识的,如果说小夏因此的变坏,他觉得自己也有脱不掉的关系。既然想要了解小夏,还是从小枫入手了解也许会更好。思来想去不得其解,楠叔叔决定还是打司南猷枫的手机:小枫,有时间吗?
      如同入定一样坐在车里的司南猷枫,被突然间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看看来电显示觉得奇怪,楠叔叔和父亲很熟悉,关系也不是普通朋友可以比拟的,也从来没有单独约司南猷枫的先例。在心里边打着问号,暂时的把照片的烦恼的抛开,回答楠叔叔:有时间,叔叔什么事?是不是想来我们医院做健康检查?
      楠叔叔哈哈大笑,道:小枫是不是看着楠叔叔,感觉老了是不是?
      司南猷枫:没有啦,楠叔叔看起来永远都是活力十足、潇洒、事业有成的成熟型男士,怎么看都不老。
      楠叔叔听司南猷枫这样说,知道有水份,依然是开心笑纳:什么时候有方便的话,楠叔叔想要请你和小玥一起吃顿饭。
      司南猷枫一听楠叔叔这样说,就知道楠叔叔自己、或者是替自己的父亲出面想知道些什么,要不然是不可能冒然约自己和夏雨玥。又不好直接开口打听,只好说:好啊,我给小玥打个电话,看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定好了再复您吧。
      自从上次到冯家吃饭回来之后,他们很快地又恢复原状,依然是冷冷的看着彼此并不待见对方。偶尔相遇,司南猷枫也曾经想要象以往那样,和她好好说说笑笑的轻轻松松谈谈人生理想。只是她的眼里,永远都是寒冷到如同千年不化的天山之冰,就算是轻轻的一眼,也会让人有种被即时冻成冰渣子一样透心的冷。于是,每一次本来笑脸相迎的司南猷枫,在遇上她的目光刹那间就又被冻结成寒霜。时间久了之后,司南猷枫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再无解冻的可能。再次相遇的时候,再也不寄希望,一样的冷冷的目不斜视走过。于是一对本来人人羡慕的美女俊男,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路人甲。
      没有想到现在却又要给她打电话,时势怎么总爱捉弄人。握住手机在心里纠结着、在打与不打的想思中斗争着。犹豫动摇不定的他,最后还是把手机丢进了旁边的坐位上,不再看一眼。完成没有心情的他,一踏踩到底驶离地下停车场,一个人漫无目的的东绕西走。
      过了几天,司南猷枫把楠叔叔请吃饭的事完全忘脑后了。没有想到这天接近下班的时候,楠叔叔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看到来电显示时才想起来,于是赶紧接听电话,有些心虚的说:楠叔叔好!
      楠叔叔在电话的另一头依然是乐呵呵笑着说:好着呢,怎么样,今晚上有没有空呢?
      司南猷枫有些虚弱的回答:一直忙着手术,还没有问小玥呢。
      楠叔叔不以为意的说:会不会是觉得我这老头子特别麻烦。
      司南猷枫赶紧抢着说:那有的事,楠叔叔也不老嘛,是正当壮年的成功人士。只是这两天有些忙,所以一直都没有时间问小玥,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她,看看她有没有空。
      挂了楠叔叔的电话后,知道已经拖不下去了,他几乎是不抱希望的拨打夏雨玥的电话。夏雨玥看来电提示那一串熟悉的号码,看了好久都不知道要不要接电话。她还在出神的时候,电话铃声已经嘎然而止。
      她不听电话也算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司南猷枫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有些失望的正打算把手机塞回柜子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又的响起来了。
      心情不佳的他,听任电话响了好几声依然没有接听的打算,对面的殷离忍不住好心提醒:喂,你的电话在闹情绪呢!
      听殷离这样一说,司南猷枫觉得好气又好笑。知道她是在旁敲侧击说自己在闹情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才拿起电话看也不看。就不耐烦的“喂”了一声。
      夏雨玥好象是不相信的样子,把手机放眼前看了一眼,是他的电话号码没有错啊!怎么是他先打自己的电话,现在怎么听口气好象是自己欠他钱不还一样,也样是不耐烦地问:有事吗?这声音就算是过去一百年,依然是捻熟于心。于是,因她不听电话刚刚才心冷如冰霜的司南猷枫即时暖了过来,殷离还坐在对面看着呢!不好意思的说:还以为你还在手术台上呢,怎么刚才没听电话。
      夏雨玥依然是很客气而疏离的口气:刚刚下来,有事吗?
      自从上次在冯老板家吃饭回来后,他们再没有私下里见过面。就算偶尔地在手术室的长廊遇见,也是如同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不会有语言与眼神的交流。他很奇怪冯老板认她做妺妹,虽然通过上次的接触,能感觉到冯老板是一个正派的人。他依然在心里有一些纳闷,她与他是怎么样认识的,又是怎么样亲近到成为兄妹的,她与他的年龄相差几乎是一个辈份的距离!也许是刘老板的事在他心里依然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对她认识的朋友开始有些担心。他虽然很想要质问她,为什么会与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他却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与她谈,前男友吗?想到前男友,他的心就如同被锋利的刀刺中般疼痛。
      自从她回来以后,她与他的回忆常常如同是带着尖锐的刺的荆棘,每每碰触都会伤到他血痕斑斑的,痛不堪言!
      司南猷枫听着在电话那头夏雨玥疏离的语气,才稍稍热起来的心也跟着冷了下来,淡淡地说:刚才楠叔叔来电了,问我们能不能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去个吃饭。当然要是你不方便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也可以。
      夏雨玥听司南猷枫如此说,想着楠叔叔必定是知道些什么,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所以沉默不语。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夏雨玥的声音,依然还是希望她可以答应自己。就算已经成了前任,依然有心有不甘的试探性再问:还在吗?
      夏雨玥在这边“哦”了一声,又没有了下文。
      司南猷枫想着,也许她是真的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才刚刚升腾起的一点点的希望,终于还是跌落谷底,落寞的说:不方便就不勉强吧,我挂了。
      一听司南猷枫说要挂电话,夏雨玥又赶紧说一声:等一下。
      听夏雨玥说等一下,司南猷枫沉下去的心,又轻轻的浮上了新的细碎的希望。好—会儿后,夏雨玥才说:我有空,等会你在门口等我。
      挂掉电话的司南猷枫,一直忐忑的心终于放松。脸上挂着轻松愉快的笑,喜滋滋的拨打电话给楠叔叔,告诉他今晚上他们就可以赴约。坐对面的殷离,看着他的脸一会儿是阴转多云、一会儿是雷雨前夕,然后是天空放晴阳光明媚的一脸喜不自禁的笑,忍不住鄙夷的对他瞪眼说:用得着这样张扬吗?
      司南酞枫不好思的摸摸脸说:那有什么夸张啦!
      殷离不满的说:还说不夸张,你的脸上现在就写着,我好开心,恨不得大声欢呼起来的呢。
      司南猷枫知道这丫头净喜欢拿自己开刷,寻自己开心,不理她,边脱工作服边说:小心我告诉孟津。他知道,只有提到孟津才能让她做一个安静的女生,果然不出所料,说到孟津她就一脸的牙疼样。于是司南猷枫朝她抛了个得意扬扬的笑,开开心心的洗手去。
      夏雨玥才到门口,竟然发现司南猷枫和李铁的车都在,各自倚在自己的车旁等人的样子。李铁一看到夏雨玥就远远地招手,还大声叫:妞,哥在这呢!
      夏雨玥有点哭笑不得,平时虽然李铁也很夸张,从来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叫自己妞过。想着是自己要求他来做自己的男朋友,就也不好发作,毕竟那些个恋爱中的小年轻护士妹妹们与男朋友晒幸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对于李铁的夸张谁都无可厚非,恋爰中的年轻人嘛,夸张些对于大家来说也是见多不怪。只是苦了她这个当事人,她这个始作俑者,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啦!每一次对于李铁的故意夸张、张扬他们俩的关系,她也只好当然视而不见。
      虽然没有看向司南猷枫,依然可以感觉到不远处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不放呢。被人盯着的感觉确实是不舒服,浑身上下都是象是被谁恶作剧的往自己背后丢了毛毛虫一般难受!她知道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更是夜班来接、班的时刻,这时正是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三三两两的同事结伴而出。经过一天的繁忙工作后,终于迎来这一刻身心均放松的下班时间。每个人都是带着紧张工作后,一脸如释重负的轻松走出门口,在夕阳的余辉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如同是被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满怀欢喜的走向有爱人有亲人等待的家。她用手捂住半边脸,很不自在的走向李铁,好象这样的话,就可以将旁边咄咄逼人目光阻断在手掌之外!对李铁轻声说:今晚上我有事,你先回好吗?
      李铁不同意:为什么?
      夏雨玥继续耐着性子解释:没有为什么,是真的有事,晚上回来再给你电话好吗?
      而此时门口经过的同事,都有意无意的向夏雨玥投来疑惑的眼神,心里边已经开始猜测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脚踏二只船?闹到医院来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怀着不好的想法,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会对比自己优秀的人(不管是外貌还是工作上的事)下意识的心怀妒嫉。凭什么他(她)既得上天的绻恋,拥有得天独厚的外貌还要拥有过人的才华,这种心里的不平衡在心里日积月累积,如同种子一般轻易地在心中生根、发牙,甚至于会在一些人的心里长成参天大树而出现了过激的行为。而司南猷枫与夏雨玥是医院众人公认的才华超众的俊男靓女,引起别人的羡慕与妒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当然大多数的人都会暗地里希望比自己优秀的人会出现一些不寻常的状况,好整以暇来平衡内心的不满及不平衡的情绪,来为自己的不优秀找借口。现在大家的目光更是锐利到如同可以剖心析脑的刀刃,盯着他们完全是一幅看好戏的嘴脸,假装碰巧路过随心所欲的看着他们。
      夏雨玥实在不意愿在大家赤裸裸的充满着不屑与怀疑的目光下继续暴光,何况司南猷枫及她还是与大家所熟识的同事呢,怎么可以继续丢脸而没事一样。现代的都市人在快节奏的都市里生活,尤其是象他们做为医生,这种特别的工作就更是过之而无不及,每天一上班都是忙到如同转不停的陀螺一样。难得的下班时间既放松又愉悅的时候,可以有八卦来填充暂时清空的脑袋,既有可观赏性也有可娱乐性,大家当然不会轻易地错过看好戏的机会。虽然没有谁敢刻意地驻足倾听,只是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已经坚起了耳朵及瞪大眼睛悄悄地注意着面前的一幕。
      她可不希望明天,他与她成为大家茶余饭后八卦的中心,然后成为别人调笑的对象。更希望可以快刀斩乱麻,让她更加地下定了要李铁先走的决心,好快点离开众人那如刀子般飞过来的各种各样的异常的眼神。于是生硬地对李铁说:你回吧,今晚上我是真的有事。然后也不管李铁在背后怎么叫,硬着心肠头也不回地走向司南猷枫。
      司南猷枫开车来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李铁人及车也岀现在大门口时,心轻易地就被失望及悲怆塞满,曾经何时开始,他与他之间出现了错位!又不甘心就此离开,于是依然是心怀忐忑与李铁一起在门口等。然后就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夏雨玥,他虽然说依然站着不动,心却是如同百度沸水一样,上上下下翻腾不止,目光不受控制跟着她的身体而移动。
      她竟然会是毫无意外的直接走向李铁!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及是与他的相约好!心瞬间就如同跌落无底深渊一般,绝望而悔恨,大脑不停的告诫他说:走吧,走吧,你是没戏的啦。脚却是如被钉子钉住了一般,钉在原地动弹下得。看看他们俩嘴巴不断的在一张一合的开动着,在众目睽睽下,他的耳朵嗡嗡的响叫着,让他听不清楚他们俩在说什么。他知道现在的他,是彻底的没有了希望。
      然后看到她看向自己,他柔了柔眼睛来确认这一幕的真实性。看着越走越走近的她,希望在这刻又迅速地从心底升腾,让他本来僵硬而哀怨的脸,也溢满着失而复得的笑意,完全是掩饰不住的欢喜轻快替她打开车门。
      李铁不管不顾地追上来,拉住夏雨玥的手不让她上车。夏雨玥继续好声好气地劝说:听话,今晚上我是真的有事,晚点回去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吗?
      李铁拉着夏雨玥的手不放,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你要去哪里,让我送你去好吗?
      李铁的不懂事终于让一直努力保持准静、耐心的夏雨玥生气,于是的用力一挣,挣开李铁的手:放手吧,别闹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啦,晚上回来我会给你电话的。然后决绝的扭过头地上了司南猷枫的车,硬起心肠来盯着前方不再看李铁眼。看到在李铁追上来时,司南猷枫的脸不可控制的抽动着,他是怕刚刚升腾起来的喜欢无法维持太久,失望会再次袭击他脆弱的、再也经不起折腾的感情。然后就听到夏雨玥决绝的回绝了李铁,毅然上了自己的车,如同是即将跳离胸腔的心,安然无恙的安装回原来的位置,司南猷枫连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的欢喜,歉意的看了眼李铁,顺手把车门关上。
      在李铁很不甘心地的喊叫声,还有他人或不屑、或不解、或鄙视、或是羡慕的目光注视下,司南猷枫一脚踏下油门,卷起一阵轻风与夏雨玥一起走了。
      走出好远,司南猷枫才松了口气,说:谢谢你。
      夏雨玥不明白:谢谢我什么。
      司南猷枫轻声说:我以为你不会上我车,而是你男朋友送你去的。
      夏雨玥低着头轻声说:没必要那么麻烦。
      于是俩个曾经熟悉的深深相爱的一对儿,现在却如陌生的路人,。相对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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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的人谁也别想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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