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玥

作者:左手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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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相思与性.骚扰的爱


      司南猷枫打开门的时候,李若与司南猷叶已经满脸堆笑的站在门口。想着脸上的伤依然可以看到少许痕迹,他既不想看到自己妹妹有大惊小怪的样子,更不想在李若的脸上看到一丝对自己的关心。于是不再多想司南猷枫就想把门关上,只是司南猷叶已经先他一步,把手伸出来挽住他的手臂甜甜的笑着喊:哥哥。
      也许是走廊的灯太过偏暗淡、偏桔黄,也许是司南猷枫刻意低着头偏离猷叶的目光,司南猷叶并没有留意到司南猷枫脸上留下隐隐约约的伤痕。
      司南猷枫看到跟在一旁正对着自己灿烂如星辰一般笑着的李若,没有办法再当做看不见忽略掉,只能礼貌却又疏离的打了声招呼:你好!
      李若看着看向自己的司南猷枫的目光,没有期待中的热情及惊喜,依然只是冷淡而疏离的遥遥不可及。只是爱慕的心已经不受她意志来控制,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正眼打量过她一次。可他于她却是,每一次的目光相接触,都会让她的心“嘭嘭”狂跳不止,脸也瞬间转红。
      低眉顺眼--低着眉头,两眼流露出顺从的神情,形容驯良、顺从的意思。但是李若并不是这样想的,她的看法是:女生眉头稍稍的低下,敛起锐气让心仪的爱人看着会更加的顺眼。她每一次在司南猷枫前面,总是习惯稍稍低着头,看似害羞又似是娇媚的轻声礼貌回问:你好!
      司南猷叶依然吊在司南猷枫的臂膀,边摇边撒妚说:哥哥,你快点换衣服,我们要出去玩。
      司南猷枫每一次看到李若那做作的羞怯,都会忍不住打寒颤。只是一向拿这个持宠而娇的妺妺没有办法,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说:你们去玩就去嘛,我换什么衣服。
      看着司南猷枫看向猷叶那宠爱又温柔到要化掉的目光,李若刚才还狂跳不止的心无端地生出丝丝妒忌。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目光,从来都是疏离而冷淡的,没有带半分温度、热量的冰冷!还有那修长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无数次让自己想要紧紧相握的手,却是自己连碰都不曾碰的修长好看的手,就那样轻柔又疼爱的抚着司南猷叶的头发。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既痛又伤的把头转向一边。她害怕司南猷叶或者是司南猷枫突然间转向自己时,会发现此时她的眼里正在熊熊燃烧如同一场浇不灭的既伤痛、愤恨又不甘之烈火。
      他们兄妹俩并没有注意到李若脸上变化无常的表情,继续如平时一样说着话。司南猷叶昂起头,星亮的双眸、脸上带着一贯的天真无邪,看着司南猷枫嘟囔着:当然是因为你要与我们一起走啦!
      司南猷枫一脸的不明白说:你们女孩子一起玩,拉上我做什么?
      司南猷叶撅嘴说:谁说只有我们女孩子一起玩,我们是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有男生也有女生的生日会。
      司南猷枫根本不为所动,摇摇头:我又不认识他们,我去了做什么?
      司南猷叶:所以哥哥才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才对啦,只有经常参加这样的活动,才可以认识更多的朋友嘛。
      不管是正在说话的两兄妹,还是伤心愤恨的李若,谁都没有注意到电梯的门再次打开。王珊妮正手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妖娆的步出电梯,就看到正吊在司南猷枫臂膀上,对着司南猷枫一脸媚笑、腰身扭捏的司南猷叶。本来盈盈带笑的脸瞬间就是怒火冲天,快步跑过来用空着的手用力拉.扯着,把完全不留意的司南猷叶扯离司南猷枫的身边,说:真是不要脸的小骚.包,自个送上门来还倒贴!
      司南猷叶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谁大声说过半句,更不要说被人如此当面羞辱与谩骂。突然间冒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对自己动手动脚还讥讽漫骂,气得她吹胡子瞪眼双手叉腰大喊:你又算是哪根葱,竟然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
      王珊妮头一昂一脸傲娇愠色说:我是他的女朋友!然后就用含情脉脉的双眸看着司南猷枫,顺便把手中火红的玫瑰递给他。
      在司南猷叶的心里,除了李若谁也别想占据她嫂子的位置。于是身子往前一挤,就挤到司南猷枫与王珊妮中间,仍是双手叉腰瞪眼看着司南猷枫,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式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司南猷枫一看到突然间出现的王珊妮,就觉得头大。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更是不知廉耻的谎称是自己的女朋友,气到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生气又奈何摇摇头。
      得到司南猷枫的否定,司南猷叶就好象是得到最高指示一般。转身伸手就抢过王珊妮手中刺眼、炫目火红的玫瑰,狠狠地往旁边一甩,还不忘记踏上两脚。然后用手指着王珊妮的鼻子,不屑的说:也不拿个镜子自个照照,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做我哥哥女朋友的!
      看着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红玫瑰,就这样被别人无情糟蹋,本来是想要直接甩巴掌到对方脸上的!然而司南猷枫竟然会直接否认自己与他的关系,更没有对她伸出爱之手来替她解围,只是一脸嫌弃的撇了她一眼!
      更没有想到她竟然叫他哥哥!
      她来不及收回眼泪,忘记了暂时的伤心难过。用茫然不知所措、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司南猷枫,手指着司南猷叶结结巴巴地问:她她、她是你的妹妹?
      司南猷枫看着一向嚣张跋扈的王珊妮,竟然对会猷叶这丫头怕惧成这样,心里暗暗发笑,确实是一物降一物!不过脸上依然是不带感情的冷漠点点头。
      走廊灯光暗淡的从王珊妮的背后照过来,更加的拉长了她的轮廓。让她一双惶恐不安的眼,显得更加的无助而懊悔,她深深的后悔自己刚才的冒失。为什么在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就对别人出手,竟然会是对未来的小姑子下手!无意间得罪了未来的小姑,此时王珊妮恨不得手中有一把锋利的刀,把这犯错的手给砍掉!更清楚自己刚才的冒失行为,无疑是自寻死路的恶劣行径!心间即时升腾起一种恍然大悟的失落与羞愧,恐惧与悔恨糅合在一起,形成了心中抹不掉的死灰的空落,额头上、背后薄薄的渗出一层冷汗来!
      王珊妮噙着泪,—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悔恨席卷了她全身。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不知道是该替自己不值,还是痛恨司南猷枫的绝情。
      那天晚上本来以为是稳操胜券的计谋,却横生枝节会让司南猷枫给碰上了,为什么这种流星撞地球一样的机率就是发生了呢!当时的失落与愤怒,几乎让她差点在公众场所就失控。不过愤怒过后冷静下来的她又自我安慰,司南猷枫未必就看到夏雨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看到了,也不一定能追上夏雨玥所坐的车,那该发生的事一定还是会发生的。
      安定没有了,还闷着一肚子的气,只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东想西,当然是又一整个晚上失眠了。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一大早王珊妮就到科室里。她并不象平时那样,手脚勤快的帮忙夜班护士分担一些昨晚上留下来的手尾工作。而是站在护士站,心不正焉的与值夜班的护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只是她人在护士办公室,双眼却一直盯着科室的入口通道,七点多同事们都陆陆续续的来上班。看着一张张走进来的脸,如果说不是那张讨人厌的脸,王珊妮的喜欢就会多一分。只是她的喜欢还没来得及抵消昨晚上的失眠痛苦,那一张讨人厌的脸就出来在她的视野里。竟然会是全须全尾的连一根汗毛都没有少,一如既往的脸带温婉的笑,与碰上面的同事们一一打过招呼,脸上完全就看不出昨晚有宿醉或者说可能是被XX的余留。夏雨玥那自然无公害的笑容如同是一柄刀,狠狠地切割着王珊妮痛楚的心与紧绷的神经。
      为什么她是那样的用力,那样的积极的爱着他,却总得不到他的心。他好象是完全看不到她的好,还有她的努力。却三番五次的把他那一颗火热的心小心谨慎的捧到夏雨玥的面前,她却完全不珍惜,还肆意贱踏。
      于是这几天天,王珊妮是在愰愰惚惚中度过的,还好几天是她A2班不需要去加药输液亦不需要她做治疗。A2班就是从上午到下午都是专门负责接送手术病人,这活看起来不需要费太多的精力,只要帮产妇做好术前的准备,然后建立好静脉通道就可以。于是每送一个产妇到手术室,她都会从经过的手术室门口悄悄地往手术室里打量,却没有一个手术室里有她日思夜想的、熟悉的身影。总是心心念念的牵挂着人,那里能认真做事。她的心看来是真的不带在身边,就算是这样轻松的活儿,还是差不多酿事故。她在替一个产妇做手术前准备的时候,本来只需要剃阴.毛就可以了,然而她拿着剃须刀开始剃毛时,剃的不是产妇的阴.毛,而是对着产妇那浓黑的头发,直接按住产妇的头就剃了下去。只是她的刀才刚刚剃下去,产妇就惊愕的跳起来尖叫:你干嘛剃我的头发?
      这是一个留下着短发的准妈妈,也许是为了哺乳方便,她在手术前一周就把一头黑柔的长发给剪短。现如今如果让王珊妮一刀剃下去,非得变成怪诞的头型不可。
      产妇的尖叫声把王珊妮跑远的魂给硬生生的叫回了现场,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连连鞠躬道谦说:对不起,对不起。
      本来是满心欢喜等着迎接新生命的产妇,生气的对王珊妮说:你到底是在干吗?新来的吗?
      王珊妮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也不敢分辩,也不敢看着产妇的眼里,只是继续对产妇连连道谦。
      其实如果说道谦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来做什么?
      产妇生气的大声嚷:滚开,叫别人来。
      王珊妮知道如果说坚持的话,只会让别人更加的反感,只好边道谦边退出去找别人来帮忙收拾残局。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手都来不及洗,工作服一脱就溜到了心胸外科。
      也许医生们都还有手术室里忙着手术,办公室竟然会全部都只是实习、进修生,于是她大着胆子问大家:司南博士在吗?
      其中有学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问:有事吗?
      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原来是这个科的护士,只是含糊其词的说:有事想找司南博士。
      学生:司南博士不在,请假了。
      王珊妮:请假?为什么啊?
      学生看着她的反应特别的奇怪:医生难道不能有事啊?
      王珊妮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他请几天假?
      学生完全是把她当成了病人或者说是对司南猷枫有心思的异性病人,(科室里确实是常常上演,女病人对司南博士念念不忘而几次三番来找人)也知道司南博士特别烦这样的异性病人。不想告诉她更多:你找其他医生也可以的。
      王珊妮:我以前找司南博士做的手术,就是想要找他。
      学生看她说得煞有介事,不疑有他:司南博士休好几天呢,那你过几天后再来吧。
      心虽然有疑虑,依然不忘记礼貌的道谢,她快速地离开心胸外科。庆幸没有遇见熟悉的同事,尤其是没有遇到主任与护士长,否则她的归期没准会被延长。
      连午饭都不记得要吃,她满腹心事回到了产一区,把自己放倒在值班室的床上。司南博士为什么要休假,是受伤了吗?但是夏雨玥却完全就是没事啊!
      突然间她从床上惊跳了起来,是的夏雨玥没有事,那是因为司南博士拼了命保护了她,所以自己受伤了,她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自己不是在替别人做嫁衣吗?英雄救美,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特殊情况下能不感动吗?可要怎么办才能阻止事情向不利于自己的方向继续发展?
      受伤的人是情感最是脆弱的时候,如果说让他们再朝夕相处,那夏医生会不会感动于司南博士的真诚付出,而改变了原来对他的态度怎么办?
      不再做更多的想法,她即时行动。可她不知道他家住在那里,有谁会知道?夏医生肯定知道,但是问她能告诉自己吗?肯定不能!那还有谁?殷医生吗?自己伤她那样深,她怎么可能告诉自己?还有谁?想来想去唯有找农主任。
      于是她又再次折回心胸外科,才到门口就遇到刚刚下手术台的农主任。农主任并不因为她曾经犯过的错而不待见她,毕竟年轻时谁还不会干几件荒唐事。仍然亲切的问她:小王,回来看我们吗?产科不忙吧。
      再怎么迫切地想要知道司南博士的情况,她还是忍住了与农主任寒喧:主任好,下班过来看看大家。
      农主任:哦,欢迎欢迎,没事多回来走走,吃饭没有?要不要一起走?
      也许在饭桌上更容易打听到想要的消息呢,那就吃饭先吧。于是她按耐住想要马上打听消息的念头跟着主任走。
      农主任因为上一次突然间对她的调离,总感觉有些对不住这个年轻勤快的小姑娘。说什么呢,除了痴情一点,工作能力是没得说的强。好象是为了弥补一样,一路上农主任都关怀备至的向王珊妮询问产一区工作、近期内的生活情况。
      王珊妮也特别的乖巧地回答主任所有的问题,好不容易把饭打好坐了下来。说实在话农主任虽然表现得特别的有亲和力,毕竟他还是主任,就算是胆大包天的王珊妮,在领导面前也是一样有些拘束。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到了司南博士的身上:农主任,今天上手术没有和司南博士一起吗?
      农主任完全没有感觉到王珊妮的特意而为之的提问,即时埋怨的回答:还说呢,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竟然请了霸王假。
      王珊妮小心翼翼的问:会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呢?
      农主任埋怨的口吻: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不舒服非得请好几天的假,都不知道现在科室里事多忙。
      王珊妮:也许是真的有事?
      农主任:谁知道呢,问原因还不说,就说要请假,那有这样的人。
      王珊妮基本上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主任不过去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男人粗线条的通病,农主任一样具有:个个都是大忙人,那里顾得上他。
      王珊妮:要不我替主任去探望探望?
      再怎么神经大条,农主任依然嗅出不一样的味道,即时抬头警惕的看了眼王珊妮:你下午不上班吗?
      王珊妮怕被农主任瞧出了心事,假装低着头吃饭随意的说:下午休息呢,没什么事。
      农主任立马就想到了王珊妮曾经对司南猷枫的痴情,警觉的说:年轻人嘛,总会有事情的时候,没什么好探望的。
      王珊妮想要再打探的可能已经被主任断掉。再怎么不甘心也不敢再造次,毕竟到时候要是让他发现自己的小心思那就完蛋了,想要再回到心胸外科那就真的悬了。
      知道在农主任这里再也套不出什么来,当然也不敢甩脸色,只好继续与主任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聊天边吃饭。只是此时此刻的她那里有心情吃饭,如同是嚼蜡那样食之无味,好不容易坚持到农主任吃完了午餐。匆匆与主任告别后就打算找小唯打听。
      小唯向来是个头脑简单、思想单纯的女孩儿,在面对心思缜密的王珊妮,三言两语就把司南猷枫的地址给套了出来。
      于是一下班就急哄哄地赶来。
      一路上美滋滋的想象着,因为自己的意外出现,让司南猷枫感激涕零,从此以后与她甜蜜蜜相亲相爱。然后不久的将来满怀欢喜来求爱,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如此的意外!
      看着惊吓不已脸色苍白的王珊妮,司南猷叶心中升腾着报复后的快感,冷冷的扫了眼王珊妮说:还不走,是打算让我与我哥哥请你吃饭喝茶吗?
      当她们几个在楼上纠缠不清的时候,夏雨玥也差不多要到了。
      毕竟司南猷枫是因了自己受的伤,不管之前再怎么假装的冷酷无情,夏雨玥都不可以让自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有好几天在手术室里没有与他打照面,开始的时候,她是估计他应该是因脸上的伤过于明显且还没有完全恢复,才没有来上班。按着以往的习惯他做为心胸外科的主力,是不可能不出现在手术室的。只是二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他的身影,于是上手术时,故意的放慢脚步,想要看看会不会意外的遇到司南猷枫。只是几天过去了,以往随便转个角也能遇到的人,现在任何一个熟悉的地方都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开始还可以自我安慰说,没事的,那天早上他不是好好地嘛。只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人依然没有出现,一向沉稳、冷静的她也终于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都说关心则乱,说得一点都没有错。现在的她,既不愿意刻意到心胸外科打听关于他的事还有他受伤的恢复情况,又不愿意给他打电话。那天早上太过于匆忙,她都没有仔细查看他还有没有其它地方也受伤,每天就在担心害怕中想着他会不会因伤而毁容,因伤而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从事自己喜爱的事业。越想越担心的她,在这样思想混乱中煎熬着有度日如年的漫长与苦闷。
      四天已经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在曾经熟悉的地方。
      她再也按捺不住惴惴不安的心,决定下班就过去看看他到底伤势怎么样。而他的伤还有的是在脸上,肯定是好几天无法出门,连买个菜的可能都没有,每天肯定都是吃难以下咽的外卖来应付肚子。想想就算是再怎么想要撇清关系,与他画清界线,自己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太过不近人情。想通透之后立即行动,打算先去市场买几个菜一起再去看看他。
      决定要行动的她,是怕自己过会儿又会有犹豫及动摇,即时就给老外婆打电话告诉她说晚上回家可能会晚点,老外婆理所当然以为她是与李铁饭后有约。在老外婆的眼里李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小伙子,性格好、长相出众、懂事、家世好、父母温和,并且这家子对夏雨玥都是赞不绝口,当然地认定了李铁及他的家里人。所以—听夏雨玥说晚上有约晚回家,开心到脸上的邹纹都柔和地舒展开来笑着说:没事,孩子,有时间就多在外边玩玩,不用总是挂念我们这些个老头老太,我们在家好好的。
      本来想要先打个电话给司南猷枫,不过拿着电话来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握住手机看着那一串熟悉的数字,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把手机放回口袋。
      先走一趟菜市场看看吧。
      受伤后胃口也许会受到影响,就从清淡入手,毕竟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了解他的喜好,所以买起来也不费多少时间。只是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的早,等到她赶到他公寓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明显的暗淡下来。电梯刚好在她面前合上门,想着也不着急,就等下一趟吧。近乡情更怯的心里,站在楼下她依然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等会他见到自己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他是因自己才受的伤,可是几天都已经过去了,自己却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冷淡。就算是最普通的朋友也应该是礼貌的问候一声,只是每一次拿起电话来她都是在犹豫自己应该对他说什么才更好,既不会伤到他的心也不会让他心里对自己留下念想。只是每一次电话握有手中,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于是日子就这样地在她的犹豫不定一天天地悄然无声流逝。
      现在也是样的,站在楼下她依然不知道等会要怎么样与他相处,要用怎么样的心态与他面对,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只能是走一步算步。突然间她特别希望这电梯可以一直不要下来,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次面对他!只是电梯在她的困恼中还是缓缓下降,然后毫无悬念的在她前面打开。看着已经打开的电梯门,她的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与退后。既然都决定来了,那就直接面对吧!她用力地甩了甩头,暂时切断了烦恼、抛弃犹豫不安步入电梯。
      虽然心有不甘,可在强势的司南猷叶与冷漠的完全是事不关己的司南猷枫前面,王珊妮也只能乖乖听话,转身边擦着眼泪边逃也似跑向刚刚打开的电梯。正好与才从电梯出来的殷离碰个正着,于是王珊妮无处发泄的怒火与恨意终于找到对象,发泄一般推搡了一把殷离才走入电梯。完全没有提防的殷离,一个趔趄莫名其妙的就被推倒在地上。
      看着被无故推倒在地的殷离,司南猷枫来不及做思考,一个箭步跨过来扶起殷离关切的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一脸蒙头转向的殷离顺着司南猷枫的拉力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后衣服的灰尘说:应该没事。不过依然对王珊妮哭着离开有些想不明白,毕竟按她的火暴性子以及她对司南猷枫绅士风度的了解,就算他再怎么讨厌了她,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的,更不至于绝情到让王珊妮痛哭流涕绝望离开。而对于博学多才翩翩俊秀特有绅士风度的大博士已经爱到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王珊妮,怎么可能不达目的就轻易地离开呢,并且是伤心欲绝的哭泣着离开的!
      只是这个困惑根本就不用司南猷枫费力解释,也无需殷离开口迫问,答案轻易地就摆在她的面前。
      司南猷叶看到突然间出现的殷离,竟然会引起向来对众异性漠然置之的哥哥,如此的关怀备至的关怀,心里的不痛快即时表现在脸上。没有想到自己努力的才刚刚赶跑一个,就又快速地冒出来另一个,心里想着看来以前是小瞧自己的哥哥啦,他根本就是一个情种好不好,否则怎么会如此的招蜂引蝶呢。
      女生对他接二连三的前赴后继向他如飞蛾扑火般涌来,让她这个妹妹都有种招架不住的困惑与恼怒,她亦步亦趋的跟着过来用手指着殷离用责问的口气不满地对司南猷枫:哥哥,她又是谁?
      司南猷枫对殷离的感情历来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深厚与特别,当然不希望司南猷叶象对王珊妮那样橫蛮无理、刻薄尖锐的对待:她是我科室里的同事。
      司南猷枫根本就不相信只是简单的同事关系,质问殷离:这个时候来你这里做什么,并且是单身异性同事的家?
      司南猷叶刻意强调单身异性这一件事实。
      殷离看到司南猷叶强硬、质疑、任意妄为并且根本不把谁放在眼里的态度,基本上明白了王珊妮为什么会哭泣着离开的。曾经听司南猷枫说过有一个娇横任性的妹妹,现在看着面前这个容貌与司南猷枫有几分相似的女生,开口就喊司南猷枫哥哥,并且敢对一向骄傲而冷酷、寡情淡然的司南猷枫也敢颐指气使,基本上已经猜到她是谁。她亲眼目睹了王珊妮的惨败,她当然不可能傻到要做第二个王珊妮!更不希望自己如王珊妮般被弄到落荒而逃狼狈不堪的景况,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然是懂的。于是用完全是公事公办的疏离、冷静语气解释说:司南博士好几天没有来上班,我们主任让我代表大家来看看他的。
      司南猷叶并没有留意殷离说司南猷枫几天不上班,更在意的是她说她代表科室同事来看他。殷离的刻意冷静与疏离及哥哥的过于理性的维护在司南猷叶的眼里,完全就欲盖弥章的奸情满满的证据,更加的对他们俩的关系表示深深的怀疑:代表为什么只有你一个?并且你还空着手来的?还是这个时间要借着夜色的掩护一个人悄然来的?
      殷离这才想起自己是有些失礼了,毕竟是来探望受伤在家的同事,自己竟然会是空手而来!
      在下班的时候刚巧在门口遇到熟人聊了会儿天担搁了一些时间,等与熟悉的人告别之后天色已经将暗。可渴望更早一些见到他的心让她即时就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连最起码的探视病人应该带些水果的礼仪都忘记了。
      让司南猷叶这样一说,殷离也意识到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好象是心事被猜中有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心虚,所以悄悄地看着司南猷枫不知道要说什么更好。
      司南猷叶一点都不打算给处于不知所措、难堪中的殷离喘气的机会,对她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看来又是一个自不力量对我哥哥投怀送抱的阿猫阿狗吧。
      司南猷枫可不乐意妺妹这样贬损殷离,更不喜欢她这样的胡乱揣测别人的心思,殷离对自己顶多也就是一个在心里对自己默默无声单相思的好女孩。她的单相思与王珊妮接近于性骚扰的明目张胆强烈的占有欲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毕竟单相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关注着一个人,并不会对对方造成任何困扰。而王珊妮如同是性.骚扰式的盲目的爱,却是让对方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等方方面面都造成了无法避免的困扰与伤害。
      所以司南猷枫对殷离与王珊妮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他同时对于妹妹草木皆兵的大惊小怪有些不满,更是头大。毕竟殷离对他的感情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只是他们俩之间努力的维持着如同兄妹般的情谊,更何况他是希望殷离可以与孟津走在一起。没有谁敢在司南猷枫面前轻易地去点破那一道纱,于是他也想当然的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已经把俩人的关系处理得很好。
      现如今让妹妹如此胡搅蛮缠一番,不止是殷离难堪,司南猷枫也觉得尴尬。心虽然有些愫乱,不过他一贯的冷静与理智让他有足够的智慧可以替困恼、羞怯中殷离解围:就你爱胡乱猜测,不过就是几天不见的同事见见面聊聊天嘛,还要带什么礼物,你们不也是没有带礼物吗?
      司南猷枫越是替殷离说话,越是引得司南猷叶对殷离的强烈反感,在司南猷叶看来明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嘴巴一撅向司南猷枫抛了—个你白痴啊的眼神说:那能一样吗?我是你妺妹好不好。
      司南猷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懊恼,自己一心—意替他在李若前面保持高度的对爱的专一性,可他好象是一点都不领情。还继续着他单方的意愿行事,完全是在李若前面自毁长城,自破偶像的美好形象。
      聪明如司南猷枫怎么可能不了解妹妹那点小心思!于是他象是对妹妹交待更是对殿离再次表明真实的心迹:我也一直也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的嘛。
      司南猷叶更加的不乐意,一向独自享受、专宠哥哥的爱怎么可以与不相关的人分享呢。心酸溜溜的讽刺着说:哥哥你的妺妺可真多!然后很不乐意的把脸扭一边生气的嘟着嘴巴不再理会司南猷枫。
      同在一家医院上班,她还刻意的去打听、仔细观察司南猷枫与殷离的关系,李若基本上已经肯定了殷离之对于司南猷枫只是许多对他迷恋骸骨的飞蛾扑火中一个,与自己一样只是没有办法停止爱的脚步却依然也只能停留在单相思层面的女孩儿。不过自己毕竟比她更胜一筹,有与司南猷枫相似的身家背景、相识相熟悉的长辈,当然更重要的是得到司南猷枫宠爱有加的妹妹司南猷叶全方位的鼎力支持。
      现在看着兄妹俩闹别扭,李若赶紧及时的站出来园场。走前一步拉着司南猷叶的手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背说:叶儿,,猷枫哥说的都是真的。我见过她,是我们医院的同事,和猷枫哥同一个科室的医生。
      对于李若出面帮忙解围,殷离特别的感激,她可不想象王珊妮那样狼狈逃离现场。同一个医院毕竟不是一个科室的同事,平时也许偶尔相遇并不相熟悉,于是向她投去感激的眼。
      只是李若对于殷离的感激并不放在心上,她更在意的是今晚上的行动计划是否能顺利成行。于是悄悄地看着司南猷叶摇摇头暗示她不要生气,然后轻轻的捏捏她肉肉的手掌。司南猷叶本来对哥哥就没有多大的成见,现在让李若提醒这才记起今晚上来这里的目的。虽然没有用象对王珊妮那讨厌鬼一样的眼神盯着殷离,可也并不打算表现出那怕是半分热度的欢喜。冷冷的说:既然如此,那现在你也看到我哥哥了,还不赶紧走!
      即刻就开始下逐客令,李若忍不住在心里感激司南猷叶的姐妹义气。今晚上在李若对司南猷枫的感情路上,司南猷叶之对于李若,就如同一个冲锋陷阵的忠心耿耿战士一样。心甘情愿的为她清除路障,清除异者,努力的为她扫除路上出现的可能影响到她后半生幸福的其他女生。
      殷离毕竟不是王珊妮,更是完全不同于王珊妮。他对她既有工作业务上的欣赏,也有情感上的喜欢,只是这种喜欢仅仅限于单纯的兄妹情谊上的喜欢。司南猷枫当然不意殷离在妹妺前面难堪,更不希望妹妹伤害到她。并且也不打算赴妹妹她们的约,现在有一个现成的档箭牌,当然不会轻易地放过。于是对妹妹说:她来找我是有事情商量的,怎么是你让别人走了呢?
      司南猷叶依然是一幅无法无天的样子,瞪眼看着殷离不耐烦的说: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说完赶紧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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