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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还是个两面派 1
打理好诊所的事情，咱们忙了一天的余医生也该回家了。迎着初升的太阳回家，也不失为一种放松方式。
路过一家烧饼店时，卖烧饼的大妈叫住了他：“余医生，值夜班呐？来吃块烧饼么？大妈请客！”
“不用了，我怎么能吃霸王餐呢？”余文皓笑着回绝。
“那就喝杯豆浆吧，现做的，还热乎着呢！来，拿着！”
见大妈如此热情，余文皓不忍心再次拒绝，便道谢着接过豆浆，喝了一口，豆香醇厚，唇齿留香，整个人也暖和了不少。因为已入秋，所以哪怕时间已经六点七点多了，整个城区仍是一片昏暗。不过还好，明亮的路灯与两边店铺的街灯照亮了回家的路。
走到十字路口，绿灯转红，他便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青山白云出神，这时，一对母女走到他身边。
小女孩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看余文皓，随后拉了拉女人的袖子，用糯糯的声音问道：“妈妈，这是哥哥还是姐姐啊？”女人也看了看余文皓，回答道：“妈妈也看不出来呢。”
小女孩挠了挠头，片刻后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余文皓的衣摆，余文皓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着笑意。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小女孩有点紧张，“你是哥哥还是姐姐啊？”
“是哥哥哦。”余文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一笑。小女孩小脸红扑扑的，害羞地扑到女人怀里。红灯转绿，余文皓刚想起步，手里便被小女孩塞了一根棒棒糖。
“谢谢小妹妹。”
余文皓回到家，把棒棒糖放进一个小盒子里。这个盒子不仅外观精致，里面更是包罗万象——徽章、手链、千纸鹤……这些小物件，都是美好回忆的剪影。他把挎包随手扔在二楼卧室的小沙发上，拿好衣服便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便看见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来电人显示——二姐。
回拨，片刻的忙音后，通了。
“喂？二姐，有什么事吗？”余文皓刚下班，累了，声音也有些慵懒。
“文皓啊，”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清冷中带着暖意的女声，“你今晚有时间么？妈想让你回家吃个饭。”
余文皓看着床头柜上的日历，今天没有日程，可他还是拒绝道：“我今天约了同事开交流会，没空，下次吧。”
“可你都快三个月没回家了，妈单纯就是想看看你，再说了，咱们离得也不远，你就不能抽点时间回来一次么？”女人明显着急了。
“二姐，你别逼我。”余文皓的眸子暗了下去，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手机那头，女人明显呼吸一滞，深呼吸后回应道：“行，姐不逼你，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余文皓没道别便抢先挂了电话。他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想回家，余家那栋别墅，对他来说犹如一座炼狱，那片土地，给他的只有压迫感。
“怎么，又不肯回来？”林秀琴坐在沙发上，看着二姐余雯姝，问道。
“嗯。”余雯姝突然被挂掉电话，整个人都懵了——这小子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唉，我怎么就那么可怜啊，想见儿子一面都难……”林秀琴叹了口气，开始了日常埋怨。
“妈，”三女儿余雯琪开口了，“文皓是医生，总是比别人忙的，您就体谅一下，文皓总是会回来的。”
“你们呐，就知道替你弟弟说话，行了行了，那我呀，就等着吧。”林秀琴上了楼，两姐妹对视一眼，笑了。
太阳已高悬空中，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余文皓窝在吊椅上晒太阳，吃着自己做的蔬果沙拉。
困……中午要补觉了……
余文皓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把金框眼镜放在吊椅旁边的小茶几上。他近视，但度数不深，戴不戴眼镜全凭心情。
吃完早饭，余文皓打开电视，饶有兴趣地看起了综艺。这时，电话响了——
“喂？”
“余医生是吗？”
“是我，怎么了？”
“我家孩子生病了，能去你那里看看吗？”
“严重吗？”
“不是特别严重，就是想过去检查一下。”
“行，晚上八点，等不到就换人吧。”
“谢谢！”余文皓挂点电话，换了件浅蓝色的卫衣，出门去商场买东西。
市警署的局长办公室里，宋局长正喝着最新上市的茶呢，便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
门被打开，走进一位穿着警服，气宇轩昂的青年，向宋局长敬了个礼。
“局长，您找我？”
“哦，坐吧。”
青年坐下，等候指示。
“上级接到协会通知，大意是说猎妖师会对灵妖医生下手，需要派人贴身保护。”
“对医生下手？这……有什么关联吗？”
“灵妖医生嘛，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有关灵妖的事，不过猎妖师不打算套话，而是直接暗杀，除掉灵妖医生，那灵妖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青年点了点头，说：“那就是说，我有任务了？”
“没错。”宋局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青年，“这是你这次的保护对象，看看。”
青年打开文件袋，拿出一叠资料，最上面便是一张照片，而这张照片，让青年吃了一惊——
“是他？”
“认识？”宋局长一脸八卦。
“算是吧。”青年苦笑，“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哦？这关系挺新奇啊。”
“是。”
“你呢，可以去他的私人诊所附近转转，熟悉一下环境，说不定可以碰上。”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青年收好资料，转身没走几步，宋局长又开口了：“秦哲。”
青年停下脚步。
“他是协会最好的灵妖医生之一，所以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白？”
“明白，我一定会护他周全，且平安归来。”
“去吧。”
宋局欣慰地点点头——小虎崽子长大了，担得起大任了。秦哲独自走在走廊上，拿着文件袋的手不自觉收紧。
“小兔兔～”余文皓把两只兔子放在小窝里，一只白色的，一只黑白相间的。正逗小兔子玩呢，一个白色的物体飞扑过来，把余文皓扑到，蹭了蹭他的脸。
“星河，别闹。”
余文皓摸了摸萨摩耶的毛，语气中满是宠溺。星河轻声“汪”了两声，很开心。星河是妖，能听懂人说的话，但还不能变成人。
“星河，你看，小兔子。”
星河盯着小兔子，小兔子也盯着他，大眼瞪小眼，把余文皓逗乐了。
“给它们取名字吧，叫什么好呢？”余文皓摸了摸小兔子毛茸茸的耳朵，想了想。“白色的叫雪球，黑色的……叫小黑吧！”
星河白了余文皓一眼，仿佛在说：“那么随便，果真是你的风格。”
余文皓抱起小兔子，对星河说：“你趴下，我给你们三个拍个照。”
星河乖乖趴下，余文皓把小兔子放在他身旁，靠在他身上；小兔子更乖，直愣愣地靠在星河身上，举着粉粉的爪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余文皓。
余文皓把房间里的相机拿出来，调焦后按下快门，几秒后，相机打印出一张相片。
“看看，相亲相爱一家人。”余文皓把相片放在他们面前，星河和两只小兔子都极为认真地看着相片。
“我去睡觉啦，”余文皓把小兔子抱回窝里，摸了摸星河的头，“你乖乖的，有事叫我。”星河点了点头。
余文皓回到卧室，打开空调，调至“制暖”，钻进被子里，很快便睡着了。床头柜上，被调至静音的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因无人接听，来电者挂掉了电话。
秦哲站在阳台上，盯着手机郁闷——怎么不接电话呢？大中午的，还能干什么？睡觉去了？应该吧……
“秦哲！你这孩子发什么愣呢？晒太阳晒傻了？”一个女声吓得秦哲差点没把手机扔了。声音不大，威力十足。
“妈，您可吓死我了……”秦哲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秦尚明正在看新闻，听到这句话，笑了。
“你一个连炮弹声都不怕的人，还怕你妈一声吼？”
秦哲瞬间觉得大事不好，正在厨房里切菜的陈欢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菜刀眯着眼看着秦哲。那眼神，仿佛看的不是亲儿子，而是砧板上待切的青菜。
秦哲一个激灵，马上去厨房里给老妈降降火，还不忘瞪自家老爸一眼。秦尚明笑了几声，又专心看新闻去了。
秦家父母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很疼爱的，吃饭的时候，一大桌子都是秦哲爱吃的菜。陈欢给秦哲夹了一块鸡肉，眼中满是疼惜。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啊？”秦尚明因为儿子回来，高兴地倒了一杯白酒，抿了口。
“我有任务了。”
“我们都知道了，你宋伯伯都告诉我们了。陈欢道，“你记得要小心。”
“嗯。”秦哲点了点头。
“保护对象是谁啊？”
“……以前的一个同学吧。”秦哲皱了皱眉，陈欢见他情绪不对，便没再问。
吃完午饭，秦哲便回了自己的公寓。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叠资料，心里默念着上面的文字——
“余文皓，25岁，身高179，偏长发，工作地点——淮西街灵妖小阁……”
秦哲忽然看向那张照片，上面的人长发过肩，微笑着，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文皓……以前不是短发的么？怎么留长了？
百思不得其解，继续看资料。个人简介里有几个字——“灵妖协会一级医师”，大概是为了提醒他注意吧，这几个字不仅字体不同，颜色也是显眼的红色。
放空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通。
“喂？小哲啊？”手机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粗犷嗓音。
“张叔，我能在你们玻璃厂买玻璃么？”
“行，想要什么样的？”
“防子弹的那种。”
秦哲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语气也冷了下来。跟张叔交待完，便想去淮西路碰碰运气。
余文皓看着手机上那个陌生号码，没有过多在意，只觉得要么是骚扰电话，要么就是打错了，如果是预约的话，不应该只有一次来电记录——起码有两次。
他把手机随手扔在床上，缓步走到阳台，就着夕阳欣赏江边美景。余晖、落日、江景，哪一处不让人动容？可余文皓却拧着眉，半天道出一句：“淮江水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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