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

作者:米亚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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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 这该死的占有欲 (下)


      这世间,最难得的,就是有人心甘情愿地来承受你所犯的错。幸运的人,这个人,可能是父母,是伴侣,是子女;不幸的人,则环顾四周,无依无靠。这个世界永远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好在还有相对的公平,就像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做单身妈妈,就要承担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辛;做情场浪子,就要承受欢场游戏的无情;一门心思恋爱脑,眼光不好则很大可能人财两失;满眼只见利益,难免会小人当道,利尽则散。

      人可以多有情,便可以变得多无情。这个世界上,另一个最难的事,怕就是让一个心智成熟的人放弃利益得失的衡量。爱,无数次扮演着推翻理智机制的角色,所以,我们才说,爱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因为爱,我们才变成一个有感情的社会人;因为爱,我们才变得更有力量;也因为去爱,我们建立起与自身,与家庭,与社会的连结。身而为人,如果没有爱相伴,生命再多繁华,依旧似过眼云烟,一场虚妄,几分遗憾。

      爱分很多种,但无论是哪一种,我们的内心都希望它纯洁且美好。是亲情,它就是不计回报的去促成你人生所有的重要时刻;是友情,它就是无关身份地位的相知相惜;是爱情,它就是彼此倾心的主动付出。因为纯粹太少,所以我们太羡慕,太向往。

      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无数只是从视频剪辑里喜欢上姐姐弟弟的粉丝一样,看看他们的打打闹闹,看客就开开心心。他们之间,无论是哪一种感情,应该都是看客们心中向往的那一种吧。如若不然,又怎么会那么地火,惹得弟弟的粉丝要跨圈执法,从微博折腾到B站上去控评。

      如果不是因为粉丝闹得太厉害,姜小凯还不知道恋爱都还没谈的他,成了诸多网站的CP红人。身为大明星,自然是少不了弄些个无人知的小号,这里那里的逛逛。抱着好奇的心,他开始去B站溜圈。

      一开始,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刷刷看。十天的时间,究竟是怎样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闹得满城的“风言风语”。没想到,一个又一个的视频刷下去,他才突然醒过来,原来在别人眼里,自己真真是“漏洞百出”。他的走位,他的眼神,他的动作,哪怕是无数个他自己都毫无意识没有一丁点记忆的举动,都被醒目的圈了出来。原来,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他在镜头前是这个样子。收敛了再收敛,也还是藏不住那一点连他自己也不确定的小心思。

      往往,我们在自己眼里,和在别人眼里会是不一样的样子。如果不是这一个个的剪辑,他压根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那么常地粘着她,爱看着她笑,习惯性的照顾她,到最后离别时那以为自己隐藏的无比好的情绪,还是展现着赤果果的在意。有时间,他都觉得,自己快变成自己的CP粉。视频中,不太喧闹的小镇,美丽安宁的夏日,氛围一直甜甜的,姐姐又一直那么地可爱有趣,团队的其他哥哥姐姐,像亲人一样。甚至,他开始幻想,有一天,自己老去,不再是那个红极一时的明星时,想要有一个怎样的人,是否偶尔来一来这样的地方,两个人相伴老去。

      此刻,他摇了摇头,怪只怪,自己和她的视频太上头,看着看着,他都要以为自己是无比深情,无法自拔的情圣了。好像,在她之前,他似乎从未想过,要跟年龄差快7岁的姐姐谈恋爱。毕竟,从出道起,他就一直是各种场合的小朋友,总是被哥哥姐姐们照顾。相比遇到的更年轻的女星的数量,认识的年纪更大的姐姐们明显更多。有时间,年纪小又更像他的优势,跟更成熟和更能懂他的姐姐玩儿,好像只是他的一个习惯而已。

      动心是什么?原来,动心便是如他看她这样。目光时时处处在她身上流转;半日不见,便会心里无着落地寻找她的身影;当她不跟他说话,会生气会委屈;还未分别,就开始担忧分别后难以相见;每一次再相见,又是快乐与不舍同在;并且,还有那无尽的怀念。那个夏天,好像一棵树,种进了心里,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它反倒一日复一日的生长。

      没想到,共同的朋友中,最早察觉到他这番心思的,便是姐姐那青梅竹马的山竹哥哥。早期一起录制节目时,他还是山竹哥哥的“小凯宝宝”;自打姐姐成了常驻嘉宾之后,他就一步步地由山竹哥眼中的“小凯宝宝”变成了她身边的“游戏大王”。都是男人,谁又不懂谁的小心思呢。

      介于彼时姐姐身边还有着公开的恋爱对象,成年人间寻常的打打闹闹,虽被山竹哥看在眼里,但却并未太放在心上。他想,谁人没有青春懵懂,情窦初开呢?大概他也就是对她有一阵子的兴趣,遇到更多其他的女生后,小凯总是会变的,谈与他年龄更接近的对象。没有经过任何考验的真心,它总是轻易的变得脆弱。被社会蹂躏之后,他自会明白,谈一份七岁差的姐弟恋,对他与她都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直至后面情形变得越来越不乐观。他才开始跟姐姐问起他俩之间的情况。一向大大咧咧的杨奥奥,本就不擅长“自作多情”。问起来,也只是答到“就是朋友,小凯就是弟弟”。本来,像她这样在感情中已种下不安全感的人,即使是明确的表白,都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考验,更何况看上去,小凯也只是对她比常人好一些而已。除却一起录节目的时间,他更像一个时有时无的存在。

      他,并不是那个会每天叮嘱她早午晚餐的人,大概他自己也不会吃到三餐;
      他,也并不会每一天都来过问她的日程和心情;
      他,更不会是那个会出现在片场,出现在自家楼下,随时都可能制造惊喜的人;他仅有的几次出现,都是那么地小心翼翼。
      他,还有着不少的绯闻,就这几天,网上还传着他跟女助理谈恋爱,情侣装,深夜会友,看电影的照片;这也许只是营销号的抹黑,但是,他之于她,似乎很难给予她这个年纪更需要的安全感;
      他,也从未对她说过“喜欢她”或者“爱她”;

      尽管,他似乎又默默地为她做了很多“最重要的小事”
      节目中的照顾,自不用说。
      在她被诋毁地时候,他又勇于在公众平台上,有意无意地cue到她,似乎在暗示着他还与她在同一阵营。
      她的每个生日,他都会在微博公开的送上祝福,
      她难得在北京的时间,他又会突然现身,闹着要让她请咖啡。

      明明,见到他的她,也是开心的。
      可是自打相约被偷拍事件后,她开始变得惶恐。尤其是知道原来视频早就被拍下,只是有心人挑到一个又一个特别的时间点爆出来,她开始后退,生怕见上一面,还不知道会跟彼此带来怎样的麻烦。
      大概,不见面,感情就会慢慢淡去吧。
      各自再回到自己的世界,彼此安好。

      她野心勃勃,要做中国最优秀的女演员之一;
      他也一样雄心壮志,誓要尽早摆脱掉偶像派的帽子,做一个更有底气随心所欲的实力派;
      时间才是他们最珍贵的资源,每一天都在奋力地拼搏,不忍浪费这些来之不易的机会。
      杨奥奥心想“人,总不能什么都想要的,好好奔事业,感情的事就随缘吧“。

      她的生日,他祝福虽到,但是最后,也并没有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其实,她早就身价不菲,什么样的东西她都买得起。可是走得越高,正是因为太容易得到别人的好,她生怕,有一天,她会对别人的好变得免疫,像一个被宠坏的女孩子,对别人的付出变得无动于衷。
      所以,每到过生日,她总还是要腆着脸去跟好友要祝福要礼物要红包,不为别的,只为让朋友们知道,她是在意他们的,她生怕他们会因为她时至今日的地位而疏离。
      只是对于弟弟,她的感觉怪怪的。即没有像跟山竹哥哥那样的青梅竹马情,可以什么样的话都说大大方方的要红包;又不像女闺蜜,再怎么腻歪也不会被误解被嫌烦;似乎与别的异性友人又不同,别人似乎并未像他一样为她做了一件件印象深刻的“小事“,每到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她不得不承认,在小凯面前,再活泼地她其实还是有一丝收敛,收敛起自己的男孩子气,想要做回一个小女生,一个被人宠被人照顾被人夸可爱漂亮的小女生。
      他又何尝不是一样,当她看着他,他明明无数次害羞地躲开了她的眼神,却又旋即回转目光盯着她。

      他每年在微博一声简单的祝福,她也总是一句简单的回复。其实,她已经很感动,这大概已经是个二十来岁的顶流男明星,可以做到的极限。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地在缩小,可当越来越靠近,它似乎又会因为两人内心的OS“太近了”,又一点点地再弹回到彼此没那么纠结的位置。可是这样的位置,又总是能神奇般地促使他们再次试图靠近。。。。。。

      如果说,杨奥奥是大大咧咧,似懂非懂,
      那他姜小凯,就是在一点点的拨云见日,擦掉自己脑子里的迷雾。
      原本,他精心准备设计的生日礼物,已经下定决心要送出,却被身边的工作人员发现。
      这个礼物是送给谁的,简直是太好猜了。通身钻石和蓝紫色宝石的一个小猴子,背后还雕刻着一个Y,除了她这个外号小猴子的杨奥奥,实无二人。如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礼物定制,本无可非议。奈何亲近的工作人员审美翻天,轻易便瞧出它价值不菲。
      工作室刚成立,根基未稳,转型未定。他跟她一次次在公开平台的互动已经被很多粉丝反对,眼见着他,一步步陷的越深,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连夜间,那一两个亲近的工作人员开始轮番地跟他谈心,做工作,摆数据,说合同。所有的成年人,似乎都在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这么做的后果你承担不起”,并且“喜欢她,你也要为她的处境着想”。

      如若在往常,他是倔的,太长时间,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安排之下,当有自己的工作室,他依然还是不能随心所欲,他恼怒又压抑,情绪无处安放。难道真的就由得,她以为他什么都没做,让他在她重要的日子里败下阵来。
      人,见不得;礼物,送不得:话,不知道怎么说;想做点特别的事,正好会中了对家和营销号的计谋而已;该怎么办,他是真的手足无措。

      只知道,一夜又一夜,无法入眠的时候,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你都没谈恋爱,怎么知道这就是爱”。他一遍又一遍的否定自己,但内心的一股力量,又一次又一次地在忆起她的脸,她的笑,她在他身边时,他的快乐他的安心时唤起。

      就像她在剧里演的霜花,被一颗损丹灭情绝爱,直到撕心裂肺方见真身。越否定,越挣扎;越挣扎,越反抗。

      而,所有知情的人,都在劝他选择另一条路,似乎她在他的生命里,很容易就能被替换掉。爱她,却成为了别人的负累;更伤心的,爱她,似乎也会变成她的负累。

      爱是什么?
      有人说,爱是勇敢;
      也有人说,爱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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