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爱恋之太液芙蓉未央柳

作者:小鸭先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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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拈花一笑


      舟车劳顿,到杭州府两天了。
      衙门驿馆都寻遍了,楚楚连夏原吉的人影都没见到。杭州地方官热情招待了朝中来的客人,楚楚将俞士吉托付给杭州知府,自己就带小平入了杭州府的市井。
      江边水患影响了一部分生息,但杭州府城内的繁华不逊色应天分毫。
      酒肆喧嚣,小平看什么都新鲜,每一处勾栏里面的花样都不相同,有表演杂剧的、耍滑稽的、讲书说史的、玩傀儡皮影戏的、蹴鞠、相扑应有尽有,好生热闹。杭州府市集方正,酒楼、茶坊、食店、摊铺、花店整齐并排,一应俱全。不久她们两人就走到了一座桥前,只看见桥梁中间篆刻着“云锦桥”三个大字,桥下有一家小店,店里店外人声鼎沸。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家糕品店,小平欢天喜地跑去,一连买了五六盒口味各异的酥饼才肯罢休。
      小平喜滋滋递给她一块糕点:“张公子,您快尝尝,这荷花酥可是云锦桥集市的一绝。”张楚楚要求小平在外不准喊她柳妃娘娘,小平就阴阳怪调地喊她作“张公子”。张楚楚接过一看,这粉色糕点层层起酥状似荷花盛开,酥层清晰看起来赏心悦目,吃一口酥软香甜,难怪小姑娘们都这么喜欢。
      小平时常望着张楚楚窈窕的身姿发呆,这柳妃娘娘花容月貌却不喜粉饰,平日却更喜欢着男装。倘若有一天有心之人发现大内侍卫总管张无柳就是柳妃娘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风波。可是皇帝陛下还由着柳妃娘娘胡来不加管束,也真是宠溺到不计较旁人的眼光。
      “小平,你快来看,这里有卖活的鱼鳅还有小河虾,好新鲜啊,看起来很好吃,我们要不要买一些?”张楚楚看着水槽里的小生灵活蹦乱跳很是有趣。
      “柳妃、咳咳,张公子!这是给狸奴吃的!咱们府上也未豢养什么猫儿狗儿的呀,买着作何用?”小平一脸无奈,小声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原来是古代的猫粮啊,还好店家在忙碌未听到,张楚楚略尴尬,笑着走开了。这些明朝人待猫主子还不错呀,这猫儿的口粮给她裹点面粉一炸,撒上椒盐,配上红酒也是极好的下酒菜呀。
      两人走了没几步,迎面又走来了一个挑着担子叫卖甜品的小贩,小平拉着张楚楚立马围了上去,一看好多甜品!樱桃青梅熬成的糖水、梨膏雪团、红豆沙丸子、白桃汤、杏干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张楚楚其实很少吃甜食,但是还是趁着新鲜劲儿一口气吃了两三碗甜甜糯糯的冷元子。小平终于忍不住,低声说:“柳妃娘娘,这三个月杭州接连下大雨,这雨水带来的寒气还未尽消去,您少吃一点冷食,要小心着凉呀!”
      “好好好,小平,这是最后一碗了。”张楚楚笑着道,她自小就喜欢糯米做成的食物,平时自己休假的时候也会做些糯米鸡或者虾仁烧麦来吃。
      杭州府民风浪漫,无论柴门绣户都喜好插花,云锦桥上处处都有修剪好的新鲜花材售卖,这家摊贩老板花五正热情吆喝,引得楚楚上前细看。这些花材换算起来比她在香港常去的商场要便宜好多,不知不觉张楚楚挑好了许多现成的鲜花,小平前后指挥小贩打包。这时,楚楚看见了一簇鲜艳粉嫩未开的荷花,她拿起一支不禁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朱棣轻抚着她的眉毛说她是“芙蓉如面柳如眉”。看着荷花无瑕水灵的花瓣,这古代人的表述方式总是这般的弯弯绕绕且神奇,想到这她不禁笑着想起那个人:他独自在应天还好吗?
      风和日丽,云锦桥上,花团锦簇中,一位英姿飒爽的公子温柔的拈花一笑。解缙看到眼前这个场景只觉得诗意无边:“看这位公子着装为习武踏平江湖之人,没想到闲来还有拈花一笑的柔情。”
      张楚楚闻声打量了下眼前这人,他容颜俊秀,身姿挺拔,言谈举止彬彬有礼。浑身上下的书卷气给予了他特殊的文雅气息,想必是这个时代做学术的人群。看见楚楚一脸疑惑的打量他,解缙收起手中折扇,拘礼笑道:“在下解缙,吉安府人氏,洪武二十一年进士,幸会。”
      小平看到有人打扰张楚楚就气冲冲走上前,挡在楚楚面前:“看你读书人模样有头有脸的,进不进士又如何,我们家公子的容貌不是你能觊觎戏言的。”
      张楚楚笑着说:“小平,不要这样,这位公子说什么也是国家精挑细选的人才,想来也不是无聊之人。”语毕,张楚楚走上前拘礼:“这位公子,在下张无柳,学得两手拳脚功夫,平日多为府衙抓捕逃犯为生。你们读书人常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虽看起来是江湖武夫,但是赏花也不是你们文人专属的事情吧,这又有什么好惊奇的呢?”
      解缙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在下是说公子英气十足,拈花一笑的柔情却似闺中女子般美妙,与杭州府这云锦桥上的人间烟火衬在一起,实是美景啊!”
      “你个登徒子!张公子看到荷花必然是想到我们家爷了,我们爷还曾夸她的眉毛像柳叶一般美妙呢!但是!这些都是我们爷才能看,才能夸的!”听到解缙夸赞楚楚,小平更急了。
      楚楚不禁有点失语,连忙压低声音在小平耳边低语:“小平,我现在是男子的样貌示人,你不要太敏感了。”小平听到这,才愤愤瞪了解缙一眼,不甘心转身继续指令卖花小贩花五整理柳妃刚刚挑出来的花材。
      小贩花五笑嘻嘻插嘴道:“这位进士公子真是大惊小怪,我们杭州府人杰地灵,这,前不久张家还出了个奇事,七月初七这天晚上,张家夫人的花园里种出了羽化仙草,她吃完之后就登仙,飞到天上去做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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