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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黑仔！”林风猛一声呵。
查文琳手捂住脸，有湿热的舌头舔在手上，好麻。
“草！”林风急起来也骂脏，赶紧过去将黑仔拉开，又去扶地上女孩。
查文琳慢慢松开手，两人不约而同，“阿琳？”“林生？”
林风赶紧将她扶起来。
查文琳手臂处被擦伤，火辣辣疼，她把衣袖撸上去，林风看她擦破了一块皮，鲜红的血肉露出来，跟周围一圈白皮相比，对比强烈。
他心一揪“我带你去处理。”
查文琳有带行李，偌大一包，躺在路边，林风帮她捡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旅游啊。”
“就你一个人？”
“嗯。”她眼神闪烁，明显在撒谎。林风假装看不到，带她去工作地方。
七叔出去巡逻去了，偌大地方就剩他俩。
林风让她坐下休息，自己转身在柜子里找药箱。
黑仔蹲在地上，两只眼睛直放光“汪！汪！”
林风回头看它一副痴汉状，不知道它今天吃错什么药？以往的绅士汪，突然有点脱缰。
假象，这才是它真面目。
你这只色汪。
“黑仔，出去。”林风手一指，命令它。
黑仔歪着脑袋，半天才挪动一步，慢悠悠走到门口，突然跑回头，冲查文琳“汪汪！”
林风头痛。
打开药箱，林风把纱布取出，又拿酒精擦她伤处。
查文琳咧着嘴喊疼。
林风一看，手上不由放轻。
查文琳出神的看着他，这是她头次看他穿制服，比平常更显庄重，却荷尔蒙爆棚。低头认真的表情，是她无力抵抗的温柔。
她一手托腮，端量他，眼神炽热。
“林生。”
他抬头，略显局促“怎么了？”
“你好有型啊！”
他一听，耳根发热，有种莫名心慌。
她心情大好，凑近看他表情“林生，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
“我想……”
“汪！”这只狗怕是成了精。
皮靴声踏地，七叔从外面回来，甫一靠近，就看到黑仔蹲在走道上。旁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风叔，另一个看起来还是妹妹仔，但一张脸已经初见风情。
察觉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七叔站门口，半天才张嘴，“老四……这位是？”
查文琳站起来，落落大方朝他道“我叫查文琳”
视线落在她身上，何岐上下打量，“我叫何岐，跟老四是好兄弟啦！大家给面叫声七叔。”
查文琳观他满脸络腮胡，看似不修边幅，但身上衣服熨烫的一丝不苟，眼神清澈，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天真豁达。
“七叔。”查文琳喊。
“你们这是？”
“她不小心伤了，我带她来处理。”
“哦～你来找老四？”
他还没见他带这么年轻的女孩回来？
嗯，查文琳点头。
七叔感觉有戏，“听阿莲说，此去港岛，老四认识了一个妹妹仔？莫非就是你？”
“你话怎么这么多？”林风想让他闭嘴。
他却变本加厉“来来来，小阿琳，我们不理他，跟我说说，你来找他干什么来着？”
查文琳发现他有点自来熟。
但她莫名喜欢他直来直去的性格。
两个人，一张桌，查文琳发现他讲话像查户口，问半天她家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等等。大部分差人都有类似习惯。
着空看一眼林风，查文琳发现他整个人被晾一边，有点难堪，牵狗绳，要带黑仔出门。
黑仔趴在地上，眼巴巴望着他，他一瞪眼，黑仔整只狗都萎靡了。
七叔看不下去了，讽刺他“好了，跟狗置什么气？黑仔，走！我带你去吃肉！”
黑仔蹭地一下站起来。
七叔自林风手中牵过狗绳，又瞅一眼风叔，用手拍拍他肩膀，似在给他打气。
咕……早上到现在，查文琳就只喝了一杯牛奶，现在才觉得肚子空空，需补充。
“林生”她有些不好意思，“我饿了。”
“你早上没吃东西？”
“吃了，我正在长身体，饭量大。”她看一眼自己略平的胸口，最近她有感觉胸口变涨，她正在发育，不能委屈自己。
林风带她去吃东西。
新年伊始，许多商家尚未开门。林风带她转一圈，突然问“你出来你家人知道吗？”
查文琳心虚“我已经快满十六，别把我当小孩。”
林风面朝她停下，严肃的让人生畏。
她妥协，“好啦，我有留字条啦。”看他还是不讲话，拉着他手，凑近点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有将她信任看在眼里，明确自己责任重大。
“好，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她失望，迟钝挪不开脚。
林风回头见她还没跟上来“你怎么还不走？”
她扭头往相反方向。“不需要你假好心。”
他追上去，看她红着眼眶，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拉着她“你好好说话，我送你回去有什么不好？”
查文琳恨铁不成钢，“你是木头吗？”湿漉漉眼睛被风一吹，更红了。
他怔住。
她从他手里抢过自己包裹，气呼呼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不用你送，我自己能走。”走几步，她脚步放缓，似刻意拖拉。忍不住回头一看，林风仍旧待在原地，拿眼睇她。
她气不打一处来，猛地转身，脚下一块石头，阻碍了她前进。“啊！”一声痛呼，她人摔趴在地，包袱离手。
林风看着都疼，赶紧跑过去。
裤腿上都是泥，查文琳痛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刚膝盖着地，估计现在已经青了。
她心里委屈的不行。林风伸手想看她伤在哪里，她赌气推开“不用你管。”
他愣住。不得已换一种方式，“好，那我叫人来。”
她只当他来真的，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喂？你不是真的打算把我一个人丢这儿？”
“是你说的不要我管。”说完草草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查文琳快气结“喂！林风！”他脚一顿，她接着喊，“我说什么你都照做？那我现在说我要你娶我，你怎么不立刻娶了我？”
他彻底停下。似挣扎，蓦地转身。
她心脏一时承受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她看他类似脚踏七色祥云，身披金甲圣衣，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他再不敢把她当小孩，身蹲下来，手握住她一只脚踝。
“是这只？”假装漫不经心。
她得意，却不敢表现出来“嗯。”
他提着她裤腿往上，看到脚踝处明显肿一圈，估计她是走不了了，伸手欲抱她起来。
她学小鸟依人，靠着他，主动搂着他脖颈，一脸满足。
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林风。”她凑近他耳畔，故意喊他名字，姿态故作亲密。
只觉耳畔一热，林风有丝不自在。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像默认吗？”小狐狸乘胜追击。
“再讲，扔你下去。”他板脸。
她嬉笑，“好啊，摔坏了我，你就要一辈子对我负责。”
蛮不讲理小囡。
查文琳视线盯着他鬓角，“林生？”
左不过是个小女孩，难道自己真和她较真？这样一想，林风又释然。
查文琳心跳渐渐加快，他步行稳健，不一会儿，就抱着她来到了一处村屋前。
用脚抵开门扉，林风抱着他径直走进去。
查文琳忍不住打量陌生屋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偌大的庭院，阳光洒满。
穿堂入室，把人放正屋里面凳子上，林风回头叫人“阿莲？”
里面出来一女孩，“阿叔？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说话时，眼睛落在查文琳身上。
“你是阿琳？”她竟认出她。
她笑，点头问好。
林风案上取了药酒，递给阿莲“她脚受伤了，你帮她揉一下。”
阿莲略为难“阿叔，我还有事，要不你自己帮她揉吧。”她刚打算出门，乘船过海，去找林俊。
林风一怔，算了。女大不中留啊！
“对了阿叔，我今晚不回来，阿琳就住我房间好了。”
出门时，阿莲留下一句。
查文琳心下感激，谢谢你这么快帮我解决面临问题。求之不得的幸运。
帮查文琳搓完药酒，林风继续出去巡逻，把查文琳一个人留家里。
查文琳帮他看家护院，顺便勘查周围环境，做到心中有数。
隔壁住着一孤寡老人，人叫三婆，跟林风多年邻居，算是看着阿莲长大的。
三婆莫名中意查文琳，十几岁小囡，讲话透着精明，好像历经诸多事。
打量林风家徒四壁，查文琳有问三婆他过去经历，三婆告诉她，林风当了多年警察，却如今还是光棍一条，连老婆都没讨到。
查文琳一旁笑开眼，心里存着主意。
“三婆？你坐会儿，我煮面给你吃。”不知不觉太阳都快落山。三婆说的口干舌燥，以前，都是自己煮面别人吃，想不到今天有口福。
许久不做，手艺却没落下，他师傅原本口味刁，她多年练就厨艺自然博得三婆欢喜。
三婆吃饱喝足，回去自安排。
查文琳等林风回来，等的不耐烦，砍柴，烧水，一个人搬来浴桶放客厅。
关上门，雾气氤氲。
查文琳坐桶里，享受片刻安宁。
从前在山上，她也喜欢这样泡澡，泡完感觉全身都轻松了。
林风靠近时并未多想，推开门，却被眼前一幕惊呆。
“你……”他眼睛不知要放哪里？似乎放哪里都不合适。
她光腿穿他衣服，领口太大，能看到里面牛奶肌。
“我忘带睡衣，借你衣服穿一下，林生，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那就好，我穿着正合适，林生，你说是不是？”
林风心头一跳，赶紧撇开眼。
罪过，这小囡一定是个妖精。他一共就两套警制，她怎么找到？
“哦～我在你柜子里找到，林生，你不怪我乱翻你东西吧？”
“不怪。”
“那就好。”她今天，有点甜。
林风一定吃多了盐，竟无法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你一定要这样吗？”
“什么？”她装无知。
“没什么。”他眼又错开。
她趿拖鞋，得得的跑进屋，很快铺好被子。林风兀自不敢靠近，她又跑出来“林生，你吃过了没有？”
他讷讷，“没有。”
“那我下面给你吃。”
……
躺床上翻来覆去，枕被上少了熟悉味道，她发现自己睡不着。
林风今夜注定无眠，突然，门被推开，一脑袋里挤进来，小心翼翼道“林生，你睡着了吗？”
“怎么了？”
“我发现到了陌生地方睡不着。”她也觉不好意思。
“这样啊？要不数羊好了。”
“不行啊？数羊已经数到一万只。”
哎！她听到他叹口气。
她一直站在门口没进去，他无奈起身，打开灯。
查文琳立刻跑进去“林生，你陪我好不好。”她拽着他手，样子似撒娇。
他发现自己讲不出口拒绝。
“要不你唱歌给我听啊？西服以前都中意这样哄我。”
她拽着他，去往自己屋里，边走边看他“好不好嘛！”
林风怕了她，好、好、好啦。
“谢谢林生。”
“先声明啊！我唱歌不好听。”
……
屋子里传来低沉的男中音“小小的羊儿呦……”
“唱下去啊……唱下去啊……”女孩欢喜的嗓音。
两个音痴似找到知音。
……
睡梦中似闻到饭菜香，林生起床之后，看到屋里桌子上已经摆好碗筷。一欢快的小身影忙前忙后。
“林生，你醒啦？”
林风摸头讪笑，“怎么这么早？”
“不早了，林生，太阳都快晒屁股。”她昨夜睡很好，与之相反，他辗转一夜，天亮才朦胧睡去。
幸好今天他休息。
林风洗漱完毕，两人对桌而食，她吃饭像小猫，乖的不行。
“怎么不说话？”
她抿嘴笑，“食不言 寝不语，师傅从小教导。”
他点头。
脚步声接近，林风打量有客至，住在岛上另一面的吴大叔，正焦急走向客厅。
“风叔。”
吴大叔眼观片刻，唔，不错，有甜粥吃。再看到对面的小囡，姨？风叔啥时候多了这么靓的侄女？
林风招呼吴大叔，“要不来点？”
他摆手，“不了，我刚吃完，肚子里尚未消食。风叔，我来是有事情找你帮忙。”
林风饭也吃的差不多，见此，搁下碗筷，“什么事？”
“是我老婆喽，她最近每晚都被吓睡不着，说有鬼。我都安慰她放宽心，让她不要自己吓自己，她却说我没用。”吴大叔怕老婆，岛上众人皆知。
林风心中有数。“什么时候开始？”
“有一阵子了。”
“好，我马上和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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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风叔：你这只色汪。
黑仔：狗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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