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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秦厢去找萧茗兮，走在女生宿舍的走廊上，就听见靠外面的屋子里面传出女孩子的声音。
“萧小，你把栗子递给我。”
“萧小，你行行好吧，你帮我洗衣服行么？我求你了，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不是么？”
“……”
“就一次就一次……”
……
然后一个女孩子，抱着一大盆子的衣服就出来，看到在门口的秦厢，愣了一下。
“萧茗兮？”秦厢看着她，并不确定，问道。
“恩。”女孩子敛下眼睑，“叫我萧小就可以了。”女孩说道，低下头，让人看不见表情。“你是谁”问着，手中脚下没有丝毫的停顿，走到盥洗室就开始洗衣服。
“不是你的衣服啊。”秦厢看着一盆子的衣服，笑道，“你怎么这么好心，我大学的时候最烦的就是洗衣服。”却意外地看到萧茗兮脸上浮现出的那种恨意，但是仅仅一瞬间。随即低眉顺手，让秦厢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秦厢怎么可能眼花？
“反正我也没事情。”萧小说道，“您找谁？找我的话，为了什么？”
“你倒是直接。”秦厢轻轻的一声叹息，周五的下午，这个学校都空空荡荡的，现在又接近于晚饭的时间，盥洗室里面除了萧茗兮，没有别人。四下只能听见流水的声音，敲击着瓷砖的盥洗台。
“我又不认识你，你自然不是找我的。”萧茗兮道，看着楼下的车子，“况且我也不会认识开奥迪车的人。”说罢恬静地看了秦厢一眼，然后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秦厢退开一步，看她在把衣服一件件摊开来，用搓板一件一件地搓着，下手有一点很，但是没有到能够也弄坏的程度。
“我想问你林凡的事情。”秦厢叹一口气，说道，“你们曾经是室友吧。”
萧小盯着秦厢看，“你想知道什么？”语气有点异样，虽然嗓音是甜美的声线，但是几乎能让人感到冷彻肌肤。
“林凡么？你是她的谁？”顿了顿，“你真的想知道？”又说道，“我和她不是很熟。”
“只要是你想说的，我就想知道。”秦厢顿了顿，看着萧小的眼神有点深意，仿佛觉得这个女孩子的心结，似乎比起林凡有过这而无不及。但是……秦厢眼神一闪，这个并不关她什么事情。毕竟，她现在只在乎林凡。而这个世界悲惨的人那么多，一个一个都要她救助的话，她哪怕是特蕾莎修女也忙不过来。
“玫瑰叫我来问你。”
“玫瑰……枚老师？”萧茗兮却一瞬间地晃神，随即低头手上加快洗衣服的频率。
“她们嫉妒她。”萧小沉默了很长的时间，这个时候开始，对待手中的衣服像是对待敌人，“她们嫉妒她比她们都有才华，所以她们会毫无顾忌地孤立她。”萧小终于说道，然后看着秦厢，“林凡也太不知死活，她永远不知道硬碰硬只会让她受伤……所以说，是她的自作虐。”萧小说道，并没有再说任何的话，“我只知道这些。我觉得这些对你足够了。”萧小看着秦厢的时候眼神中有点戏谑。
“不过是不是说她很走狗屎运呢？居然到现在就有人关心？”眼中都是讽刺的意味。
“我能不能理解为……”秦厢笑了，淡淡地说，看进萧小的眼底，“你也很有才华，但是为了生活，你拼命忍着？”然后满意地看着萧小突然变色的脸。
然后萧茗兮却突然笑道，“我有什么呢？我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别过头，却再也不理会秦厢。
“总之谢谢你。”秦厢走出盥洗室，朝萧小挥挥手，“可以的话你可以多找找你们玫瑰老师，她喜欢有才华的学生……她不会坐视不理的。”萧茗兮的手却在听到有关玫瑰的字眼上，停顿了片刻。
但是秦厢知道，她是懂得控制自己的小孩。那种几乎对自己残忍的隐忍。
秦厢开着车子回去的时候，脑海中不断浮现萧小说的话：她很有才华。
难道不是么？林凡就像是一块璞玉，迟早都会发光。假如没有人恶意的敲碎这块美璞的话……
当然她也不会让人有机可乘。而江子萱的报社，虽然说现在只是打杂，但是相信子萱也能很快看到林凡的光彩。
子萱的触觉，并不比玫瑰差……自然也不会比不过萧茗兮……
—————————对9当歌——————————我意本非贱—————————
林凡看着走出去的小冰，心情一阵的愉悦。
“子萱姐，我也出去了。”她却意识到办公室里面的氛围并不轻松。她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么快就走了？”江子萱看着林凡的后背，语有深意。“你气走了我的作者，但是三天后我的新刊要刊印，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能是我气走的呢？”林凡转头看着江子萱，“我不是为了维持您的端庄娴淑的外貌气质形象，我才自己开口的么？”林凡道，江子萱眉毛一挑，不置可否。
“从进来开始就是句句带刺，你不想激怒她？”江子萱淡淡地说。
“什么叫激怒？我这个是先礼后兵。我已经很装孙子了，怎么，还不够隐忍？”林凡面露不屑。
“可是我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江子萱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算盘，要斗心思，林凡毕竟还是生嫩。
林凡挑眉，“说都说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罢继续一屁股坐在江子萱的办公桌上，“你想怎么办怎么办吧！爱咋地咋地。”
“那好。”江子萱开始收拾自己桌上刚才被林凡弄乱的材料，然后头也不抬，“你再来做吧，时间很短只有三天，但是你要给我把从版面到内容的所有东西都搞定。”还是淡淡的语气，抬头盯着林凡，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意味，“不要给我从网上拉烂稿子——抄袭门的话，你就比小冰还不如。”威胁的意味。
“嘿，您也太小看我了。”林凡挑眉，“就算我的人品不好，但是文品还是有的。”
“好啊，我等着你的稿子。”江子萱淡淡地说道，再也不看林凡。
“可是，子萱姐，你不觉得这么做……是欺诈我的劳动力么？我要是不接怎么办？”林凡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低头看江子萱。
“你舍得不接么？”江子萱并不看她，“你激怒小冰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我只不过是顺着你的目的，顺水推舟顺便也把小冰解决掉不是么？”说完想了想，又道，“我没有什么损失——你说的不错，小冰的确够垃圾，少了她，凤凰只会更好。但是……”缓缓地放慢语气，“你这次若是做得不好……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开除你……就算是秦厢托我的也没有用。”说最后半句话的时候江子萱站起来，平视林凡的眼睛，略有挑衅的意味。
“不成功便成仁。”说罢用手摆出一个打枪的姿势，“啪！”
“好了，去工作吧。”江子萱却在打开门的瞬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脸上依旧是一派的风轻云淡，如浴春风，对着群办公室的人说道，“同志们加油了，我们的新刊要做到全市的销售第一的目标啊！”
林凡站在江子萱的办公室里面，愣了半晌……江子萱，你果然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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