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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认亲(二)
慎婕妤刘令娴忽而展颜一笑,道:“嫔妾还以为是什么毒誓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以这样虚妄之事作为赌誓,原来真心也不过如此。”慎婕妤这些年靠着甄嬛已经升到了婕妤而祺容华又一向不受宠,也不是她真的信任甄嬛,只不过是觉得祺容华斗不过甄嬛而已,想着这时候站在甄嬛这边,等事情了了,能记得她的罢了。
玄凌也懒的听这些女人争锋相对,正欲训斥几人,只见祺容华深深的看了甄嬛一眼,神色不明的笑了笑,举起右手发誓道:“嫔妾管文鸢以管氏一族起誓,如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她一字一句说的极其认真又用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说这句话上了,说完,她深深扫过殿内一众人等,浅浅一笑。
甄嬛只觉手心里都是冷汗,祺容华拼上管氏全族来告发她,只怕是知道些什么,并且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她亦不敢抬头去看玄凌,怕自己的心虚藏不住,更不敢去看皇后淑妃等人,女子可比男子能看得出来的事情多了去了。
宜修是知道这场滴血认亲的大戏的,可不曾想到,没有她的手笔,祺容华居然也能发现,是谁说祺容华蠢的。
宜修轻咳一声向玄凌道,“祺容华如此郑重,或许有隐情也未可知。若其中真有什么误会,立刻解开了也好。否则诸位妃嫔都在此,日后若以讹传讹出去,对玉贵嫔清誉亦是有损。”
玄凌听得祺容华如此发狠亦不由得一怔,听得宜修劝解,他停住脚步,直直望向祺容华,“朕就听你一言,如有妄言,朕就按你誓言处置!”
宜修端坐,声音平静,问道:“你既说玉贵嫔私通,那奸夫是谁?”
宜修心里也不由得出现了两个人选,左右就是那两人罢了。
所有的声音都沉静下来,殿中人的目光皆凝滞在甄嬛脸上,祺容华胸有成竹的语气和模样让甄嬛感到恐惧,祺容华直直的望向甄嬛,红唇微启,“清河王。”
甄嬛原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复又慢慢恢复了一些血色,她与玄清,也就是在她出宫那几年有过联系,他们之间,互通过诗书,但不曾越轨,且回宫之后,他又极其守礼,他们又很少见面,不会有人看出什么的。想到这里,甄嬛庆幸之余,不免又有些失落,是啊,他们什么都没有,唯有口头几句不像承诺的承诺罢了,怕是在他眼里,连承诺都算不上吧。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躲过这一劫,就算最后证明她和清河王没什么,也会给皇上心里留下怀疑的种子,她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地位,当然不能再前功尽弃。
这才强装镇定的道:“是吗?”
祺容华冷冷一笑:“玉贵嫔不必故作镇定。”复又看向玄凌和宜修,“据嫔妾所知,清河王除了去往滇南那段时间不在宫里之外,其余日子也会搁三两日进宫给太后请安,而玉贵嫔总是等在去往颐宁宫的必经之路上,一次两次是意外,可嫔妾就曾亲眼看到过好几次,清河王是王爷,嫔妾无意攀扯,但是玉贵嫔有了这等心思绝对无须质疑。”
康贵嫔似想起什么道:“说起这些,嫔妾倒想起来,当初王爷从滇南回来,皇上设宴为王爷接风洗尘时,当时玉贵嫔一直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后来宴会结束的时候,玉贵嫔也是在原地一直坐着,不曾起身,后来倒是急匆匆的不知跟着什么人出去了。”
恩容华也道:“是了,嫔妾也记得有一年中秋家宴,似乎是平阳王妃有喜的那次,玉贵嫔一直看着对面席上,嫔妾只当她是看平阳王妃,现在看来,祺容华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祺容华又道:“康姐姐说的不错,嫔妾当日走时丢了只耳环在席上,出来时,见旁边有两道人影,只隐约看见是一男一女,身形不似皇上,嫔妾不敢多呆,打算掉头就走,谁知听到后面那名女子叫住了清河王,清河王转过身行礼之后就走了,那女子站在原地一会也走了,嫔妾只觉这声音耳熟,不曾多想,她二人也不曾逾矩,嫔妾这才没往心里去。”
甄嬛见这许多人都看到了她看玄清的眼神,为什么玄清没有看到呢!
甄嬛知道,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不由得慌神,但又一想想,他们二人不曾在宫中太过亲密,而在凌云峰那段时间,她们必然也不知道什么,就算顶破天去,她也没和清河王私通,甄嬛此刻又控制不住的想到,玄清回宫这般对她,是因为避嫌,是因为怕发生这样的事,得以保她周全吗?
恩容华又道:“如此说来,那这件事便不算空穴来风了。”
宜修道“几位妹妹还是不要这样胡乱揣测的好,没有确实证据就这般攀诬,对清河王的声名也不利。”
玄凌点点头,面上虽有不悦之色,到底还是赞同宜修所说的。
宜修道:“此事有关清河王声誉,不如皇上召清河王进宫,一问究竟,不能为了一些不曾查明的事情伤了皇上与王爷之间的感情啊!”
玄凌一思索,便让小厦子去了。
玄清在来的路上便在思索,今日皇兄召她究竟所为何事,一进殿看这么些人,也是一惊,满宫里都到齐了啊,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上前行礼,玄凌叫了起。
玄凌问他:“老六啊,你觉得皇后如何?”
玄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认真道:“皇嫂温和知礼,贤良聪慧,对上恭敬,对下和善,便是对臣弟和玄汾这些弟弟们,也是极好的,与皇兄很是相配。”
虽然玄清夸了宜修,但玄凌并不曾疑心什么,这般词语,皆是命妇间形容皇后的,相必也是清河王妃说与他的。
“那德妃呢?”
“臣弟只知德妃娘娘是玄汾王妃的亲姐姐了,不曾见过,其余的臣弟便不知道了!”
“甚好,那玉贵嫔呢?”
玄清心里默默叹一口气,还是来了,随即开口道:“臣弟不曾见过,实在不知,还请皇兄恕罪!”
“无妨,只是有人告发你与玉贵嫔有私通之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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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我能怎么看,坐着看呗,实在不行,站着也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