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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一
(是之前“请别弃坑”小可爱点的小剧场,主题是「太宰」说了什么话或是做了什么事,众人的心里活动。希望大家观看愉快!)
*
最近几天侦探社的大家总是见不到「太宰治」的身影,和他住在一起的太宰似乎也没有过问。
敦自从见到「太宰治」就对他无比的上心,可能是因为太宰本就是他的前辈和恩人,又或许是第一面的脆弱让善良的小老虎不由自主关照起他来。
因此,小老虎就决定好好照顾这个「太宰」。
敦担忧地看着侦探社的那块特意为「太宰治」开辟出来的领域,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治桑了,他对这个世界又不怎么熟悉,迷路了或者遇到坏人怎么办?
……
小老虎有些心不在焉地送着文件,余光好像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刚想唤出声,一副诡异的却意外和谐的景象映入他的眸子——
「太宰」正席地坐在一间破败的老屋的草坪上,斜阳打在他的下颚和微微扬起的脖子上,中岛敦脑子里竟然冒出了一句“岁月静好”。
——太宰先生竟然没有在自sha吗?真是不可思议。
——不不不,中岛敦你不能这么想,治桑并不是太宰先生那样的人,虽然都爱自杀,但是看出了治桑的自sha频率要低很多。
中岛敦有些羞红了脸,他想起自己刚开始对「太宰治」称呼的不熟练再到现在已经可以习惯称呼他为“治桑”了。
两个太宰先生总还是要区分一下的,先是太宰,乱步称呼他为“治君”,接着武侦的众人似乎也默认了这个称呼。
即使称呼如此亲密,但「太宰治」看起来还不能很好地融入武侦的生活,一些心照不宣的事情上他们都很照顾「太宰治」。
小老虎回神看见「太宰治」像是在等待什么人,手上拿着一本薄薄的带着大面积插画的读本。
远远的,只听见一阵嬉闹的孩童声,他们或大或小,从中岛敦的眼前掠过,年龄小的可能才3,4岁,最大的也不过9岁。
治先生在等这些孩子吗?
*
阳光和煦地照耀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光线仿佛经过绢纱过滤一般,远方海面的高度和柔和的水光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中岛敦环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栋临海的老屋,周围有一些稀稀疏疏的低矮小棚,清幽的自然风光让人的内心忍不住安定下来。
「太宰治」低着头,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身体却很放松,润朗的声音像是一曲悠扬的和氏民歌,支棱起的嫩草随声摇曳,孩子们各种鲜活的面庞在画卷上点缀。
敦被柔软触动得一塌糊涂,治桑真是温柔啊,他看着这些孩子就像看到了自己以前在孤儿院里的样子,他为这些孩子感到幸运。
……
一个人影靠近了敦,阴冷的水汽打在他的背脊上。正是刚出水的太宰治,黑发一缕缕贴在脸上,像是水鬼一样。
敦着实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就要虎化了,太宰先生的恶趣味还是这么重啊!如果是国木田先生在这里,早就被太宰整到然后又会愤怒地暴揍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
一只手捂住敦的嘴巴,示意他噤声,眼睛也望向「太宰治」的方向。
敦也放松下来,静静听着「太宰治」读书的声音。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右颊上长着令人讨厌的
肉瘤的老爷爷……”
有的孩子惊奇的“欸”了一声,对于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不太满意。有的孩子直接问出口了:“我不喜欢老爷爷,更何况是长着令人讨厌的肉瘤的老爷爷!”
「太宰治」抬头望向那个满脸厌烦的孩子,笑着解释道:“他可不是一般的老爷爷呢。”
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一下子就勾起了兴趣,开始专心听「太宰治」讲故事。
*
有个熟悉的声音从远方的街道尽头传来,黄色小辫子的国木田,紫色蝴蝶发夹的与谢野,粉红泡泡的谷崎兄妹,贤治手上抬着一个舒适的沙发,而上面坐着的是晃着小腿的乱步。
敦:???大家怎么都来了?
国木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仔细看了看敦,说:“敦,你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被港口黑手党抓走了……”
“所以大家才出来找我……”
小老虎感动得流泪,望着一旁微笑地太宰治,带着哭腔:“所以太宰先生,您也是来找我的吗?”
可是太宰治却很破气氛地回答:“不是呢~敦君,我只是想尝试在更深一点的河里自sha呢……”
小老虎死鱼眼。
*
太宰治看着院子里那个人,柔和的黄晕洒满整个院落,颇有迷惑性的光线让人分别不出究竟是晨曦还是黄昏。
他并非不在意「太宰治」,相反他原本比其他人更在意他,但是他却不敢惊扰他,对于未知的自己他既兴奋又害怕。
他高兴于「太宰治」的存在或许能够告诉他期待已久的那个答案“生命的意义,活着的价值”,但是他又有些害怕,害怕那个答案只会带来无尽的失望。
人都是渴望希望的,但是太过聪明的太宰在「太宰治」的身上窥见的不是希望,也不是绝望,而是一片虚无……
他如此迫切地想要了解他,太过强烈的欢喜总会衍生出一些悲伤,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
但是他心底的某个角落似乎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今天并不是因为自杀来到这里的,他是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太宰治」。
*
短暂地交谈了几句,众人注意到了院子里「太宰治」讲故事的声音,他讲的故事他们从来没有听过,故事内容可以说是异常大胆,不同于童话,内涵并非取悦小孩,而是引发深思。
——这是个很简单的故事,肉瘤公公在月下遇见一群鬼,因为跳舞取悦了他们,鬼好心将肉瘤取下来。而另一个老爷爷也有肉瘤,他想把肉瘤取下来,却因为跳舞不怎么好看,那些鬼反而将那个肉瘤安在另一边脸,这个老爷爷没有将肉瘤取下来,却因此多出一个肉瘤来。
……
乱步静静地听着,像是在思索什么:
「太宰」讲的这个故事有什么深层含义吗?一个喜爱肉瘤的人肉瘤却被取下来,而一个厌恶肉瘤的人却多了一个肉瘤。
而造成这一切的却仅仅是,前者的舞跳得好看,后者跳得难看罢了。
所谓的童话故事,大致上都是恶人有恶报,但是这个老爷爷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因为太紧张,导致跳舞跳得很奇怪,如此而已。
况且,在这个老爷爷的家庭里,也没有谁是坏人。那位爱喝酒的老爷爷也是,他的家人也是,那些住在剑山的鬼也是,谁都没有做半点坏事。
也就是说,在这个故事当中所谓“不正当”的事一件也没有,但还是有人因此变得不幸。
所以,想要从这个《肉瘤公公》的故事中获得什么道德启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乱步:…………
他还是看不透「太宰」,这个故事难道是所谓“世事无常”的道理,不,乱步直接否决,绝不会这么简单。
……
与谢野倒是开口了:“这些鬼很有意思嘛!如果放在现在的话,这样做伤口不仅会感染,严重的还可能性命垂危……我倒想知道怎么不用做手术就切掉身体的一部分。”
与谢野开口就带着满满的解体的兴味,让一旁的谷崎忍不住打冷颤。
国木田脸紧绷着,特别是念到“鬼”那段的时候,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直,他只是有点怕鬼而已,为什么太宰那个家伙盯着他笑?
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那边的敦你也不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国木田有些僵硬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记录着这个奇怪的故事,他觉得「太宰治」不会讲什么无用的故事,这也是他作为太宰治搭档知晓的事。
他其实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太宰」,他跟那个绷带浪费装置很像,但是国木田却不能完全信任他,信任是基于他们对「太宰治」的了解程度。
太宰治放大的脸凑近国木田:“国木田君,《肉瘤公公》的故事,最早应该是从《宇治拾遗物语》,也就是说……”
“这个故事真实存在吗!?鬼也是……”
谷崎润一郎抱着自己的双臂感觉有些寒冷,一旁的奈绪美妩媚似的抱紧了谷崎少年,手不自主地开始游走:“哥哥大人不怕,奈绪美会保护你的。”
“啊——”似乎是什么奇怪的声音乱入,少儿不宜的事还是不用叙述比较好。
国木田反光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神色,太宰治依然不依不饶:“国木田君,你不是该在笔记本里写上‘鬼是真实存在的’,诶————?国木田君怎么还不动笔啊——”
不出所料,国木田的钢笔被直接折断,他一把揪住太宰治的领子开始愤怒地摇晃起来。
中岛敦欲言又止,两个前辈他好像一个也左右不了。
这时,「太宰治」的声音宛如天籁一般,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国木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太宰的眼里一片清明。
*
“没有谁是坏人……
在这个故事当中,所谓“不正当”的事一件也没有,但还是有人因此变得不幸。
只是人性的悲喜剧罢了。”
*
人性的悲喜剧吗?
太宰有点想笑出声,但是喉咙里却没有发出声音,治君真是太有意思了呢!
原来如此,并不是什么“世事无常,不顺如意”的戏码,只是简简单单地说着这是一场悲喜剧而已。
他的诠释角度显然没有善恶两立的角色设定。
像是一个局外人,目光游离在世界万物之上,灵魂却被这世界万物所束缚,于是不停地探索生死的彼岸。
不,不对,「太宰治」应当早已到达过死亡的彼岸,那么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氧化的世界呢?
是什么束缚了他的选择死亡的权利?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了。”
「太宰治」起身走向侦探社的众人,夕阳的光打在「太宰治」和武侦之间,像是一条禁断的分割线,割裂成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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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的屋子,孩子们,大家有没有想起辣个男人……
阳光和煦地照耀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光线仿佛经过绢纱过滤一般,远方海面的高度和柔和的水光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斜阳》(有删减修改)
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 ——太宰治
《肉瘤公公》选自太宰治的《御伽草纸》,是他给自己孩子念的故事→这章的「太宰」有爸爸的感觉。“人性的悲喜剧”也是出自太宰治。
感觉太敦也很有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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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都是我之前的存稿,已经一滴不剩了,等我多存一点儿再发,更新时间不定,谢谢你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