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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太子
车马行至金陵内城,周边的喧嚣缓缓归于虚无,不过多时长孙任之已到了右丞相府.长孙任之下了马车,随即和两位礼部的官员寒暄.
“两位辛苦了,在下先回府休息,两位可以先行复命。”长孙任之下了马车,纵是一身疲倦,依旧温润如玉。
“长孙公子进府吧,我等即刻进宫,圣旨大概今日就到,可要养足精神。”詹森和孙珏山二人在回金陵的途中,发了消息到了东夜皇帝那儿,得到了许可,有平安把人送到,再加上受了不少长孙任之的照拂,对长孙任之的态度自然异常友善。
詹森和孙珏山二人离去后,长孙任之就被右丞相府的管家带进了右丞相长孙惊涛的书房。
一个头发斑驳的中年人穿着官服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他就是右丞相长孙惊涛。
“任之,你好好的不在外游学回来趟京城里的这趟浑水做什么,”长孙惊涛态度严厉,“你母亲费劲力气把你送出去,是让你这么胡闹的?”
“消息已经传到我这里了,必须立刻把何智颜除掉.”长孙任之把玩着暖玉,目光幽深,\"他叛国之事是一个契机.运用得当可以改变现今皇室内三子夺嫡的僵局.\"
“何智颜是官,你把证据给我,我会处理。”长孙惊涛还是不想让长孙任之插手此事。
“这些证据给你”长孙任之摇头否决,\"你和何智颜同为丞相,更何况他为左相,高你一级,你又是北景前皇后之兄,身份尴尬.\"
“那你就合适?”长孙惊涛依旧固执,\"你和我是父子,抑或你还有人选\"
“我不会做出头羊,这父亲放心.此事需要皇家人出面.\"
“你是说……太子”长孙惊涛一下就想到了人选。
“如果不是要回来处理何智颜,夜洹寒不会这么急着从边关回来。近日太子想必也收到我回来的风声,只需要一点交换就可以让他帮我们出手.”
“太子是军营出身,你拿什么做交换”长孙惊涛冷着脸。
“这个父亲就不需要知道了,毕竟这件事父亲你还是保持缄默比较合适.”长孙任之微微一笑。
“你要我作壁上观我就算是想皇上也不会允许的.你的介入不就是皇上点头的?”长孙惊涛皱眉.
“很快我就和父亲不是一个立场的了.”长孙任之下意识地把玩暖玉。
“很快什么意思”长孙惊涛硬朗的脸面朝着窗,“你要直接站在太子一脉可你的站队不就代表我的意愿!”
“这也是我的能耐了。”长孙任之微微一笑。
“故布谜疑!”长孙惊涛的冷哼一声.
“父亲大人自己如履薄冰,还是明哲保身为妙。儿子的事你且看着,若出了差错你尽可推个干净。”长孙任之挑眉。
“……随你!”长孙惊涛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父亲,若无其他,儿子告退了.”长孙任之闭上眼睛,心中已经无感,正要离开,长孙惊涛叫住了他.
“慢着,何智颜事北景哪一边的人,你可知晓?”
“父亲不知道”长孙任之顿足,\“你的翎卫呢翎卫不是你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吗?”
“翎卫并未查到。”长孙惊涛起身回到座椅上批着文书。
“左右几日以后父亲就知道了,何必如此着急?”长孙任之答了这一句开门推着轮椅就出去了。
“对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长孙惊涛兀自喃喃了一句,"唉……"
一阵静默……
“扣扣。”一阵敲门声响起。
“何事?”长孙惊涛顿了顿笔。
“回老爷,是圣上身边的太监五福来宣旨了。”门外的老管家躬身回答。
“去接旨。”长孙惊涛起身披了件外袍。
长孙任之则驱着轮椅和长孙惊涛一起去了前厅。
宣旨太监见人来齐了,即可念起了圣旨。
“众人听旨——”太监打开了圣旨布帛。
一众人都跪了下来,除了腿脚不便的长孙任之,这太监也不为难,即刻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次子长孙任之,今日稍作休息整顿,明日入乾清殿面圣。”
“任之接旨。”长孙任之行了一礼,接过圣旨。
“长孙公子,明日寅时三刻洒家会来接你,记得早作准备。”五福太监把时间报准后,收了小费就走了。
武昭太子府
“长孙任之?右相次子?闲云野鹤这么久,今年怎么就舍得回来?”
站在书房里的黑衣华服男人便是武昭太子,面容纵是经过战场洗礼,依旧俊朗无比。与长孙任之得温润不同,他给人的感觉是棱角分明的硬朗,同样是太子,与长孙任之的不时显出的王气不同,他身上的霸气更加明显。
“有传言说这是右相找的接班人。”夜洹寒身旁的幕僚上前回答。
“找接班人?长孙右相不过不惑之年,在朝堂之上可还不算老!”夜洹寒抬眼,“长孙任之应该是回来帮长孙惊涛回来处理何智颜的事的。”
“何智颜的事情和右相有什么关系?”身旁的幕僚不解。
“右相可是北景先皇后长孙无忧之兄,你说何智颜叛国一事流出后,长孙惊涛难道不会受影响?”夜太子第一谋士白寄瑜饮着酒,清秀的面色有些泛红,眼神中却是万年不变的冷静,“何智颜可是北景探子。”
“那长孙任之回来也算合情合理。”幕僚点点头,"不知此人能力如何"
“明日去会会这个闲云野鹤,是鹤是雁,不就一清二楚了?”夜洹寒提笔练字。
一众人知道夜太子又在斟酌了,也不打扰,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你打算怎么做,长孙任之回来了,他可不是右相那个老古板。”白寄瑜笑意盈盈,颇有揶揄之意。
“你是我的谋士,有时间揶揄我,不如想想怎么和长孙任之交涉.”夜太子头也不抬地回了句。
“我能怎么和他交涉,他的腿都是我弄伤的,我过去说不定还要被他牵着鼻子走.”白寄瑜姿态肆意,像是瘫在了软踏上。
“长孙任之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豫州,太子殿下可有帮我查到”白寄瑜形态虽然懒散,但谈起正事来还是不啰嗦的,“他这三年游历几乎步步随意,要不是一直和京中有联系,我都要以为他要去当道士了.”
“未曾,长孙任之做事周密所到之处很少留下什么可查的线索.”夜洹寒皱眉,"此人立场也颇为费解,若说他和右相一样站中立,实际探查却是父子嫌隙未解."
"长孙任之的姑母于她而言,不是生母,胜似生母,几年前右相做的事,要说原谅这也无从谈起."白寄瑜思索着,“那长孙任之为什么要回来帮这个形同陌路的父亲呢?”
“明日你去碰一碰,探探他的说辞。”夜洹寒把笔放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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