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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只想与阿俞独处的谢行迟很是郁闷。怎么阿俞身边这么多人。
谢行迟不悦的看了冬至一眼,想想桌上糕点还未打开,他只好将扇子递给了冬至,转而去拆包着糕点的油纸。
也是巧了,这油纸刚解开。小二便端着泡好的茶来了。
等小二将茶壶摆好,齐千俞伸手连忙到了两杯加了些冰。他将其中一杯茶水置于谢行迟面前。
“擦擦汗,喝杯凉茶吧。”
他见谢行迟忙来忙去,又是替他扇着扇子,又是去拆什么糕点。他撇了撇嘴。急忙弄什么糕点,额头上满是汗。
他也不着急吃。
谢行迟一听心上一喜,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他到不是很热,可阿俞说擦汗那便擦吧。
擦过汗之后,便一口饮尽了那杯凉茶,他咂了咂嘴,味道似乎有些甜。
谢行迟放下茶杯后,将拆开的糕点向齐千俞那边推了推,笑道:“刚出炉的,小心烫。”
齐千俞低眸看了眼桌上的糕点,他很久没吃这家的糕点了。谢行迟行军打仗后,他吩咐下人去买过一回。可味道却始终不是谢行迟买的那股味道。
之后他便在未吃过这家的糕点。
他伸手去随意的拿了块点心。手腹温热的,确实有些烫了。
他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眸光一闪,那味道好似又回来了。软软糯糯的,很好吃。
齐千俞就着品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了方才茶楼门口听到的些闲言,便问道:“今早那刘姑娘去找你了?”
谢行迟蹙眉,“来了,拦在府门外了。”
他就从未见过如此不矜持的姑娘,每日都要来寻他,不是找哥哥,就是在拉着他在街上瞎逛。本来亲事是不可能成的,再加上昨日之事,他便索性与那位刘姑娘说清了。
齐千俞咬着糕点,慢吞吞道:“可方才我才等你之时听到了些传言。”
谢行迟道:“什么传言?”
齐千俞神色有些凝重道:“说是你与刘丞相的女儿婚事已定,吉日都已选好。所以今日刘姑娘因着规矩才进不了你府门。还说什么……”
“刘姑娘真是痴心一片,见不到你就发慌。”
因昨夜之事,齐千俞对谢行迟与刘姑娘成亲一事到不再暗自吃酸醋了。他只是担心谢行迟会被缠上。
那婚书他们昨夜才见,今日刘姑娘被拒。可不到半日,来这儿喝茶的人几乎都知晓了此事。
可见对于与谢家结亲,看来刘继当真是十拿九稳。已经准备利用流言死缠烂打了。
什么痴心!
想起他父亲,想起那封伪造的婚书。谢行迟气愤的快要将手中的杯盏捏碎,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一家!
其实这传言他方才去糕点铺子买糕点时,也听到了。不过他着急,怕齐千俞等久。也就没有细听。
谢行迟冷哼一声道,“阿俞,婚书一事我今日下朝后已向陛下说明。若刘丞相真要以那婚书迫使人,他们怕是要被人耻笑。”
况且,就算未发现那封婚书。他与那刘姑娘也是必不可能!
齐千俞道:“你与皇伯父说了此事?”
谢行迟颔首,不想再提让人厌恶的事,便扯开话道:“嗯,说起来今日下了早朝后发生了件事。”
齐千俞道:“什么事?”
谢行迟笑了笑,“半月前你处罚的那些世家子弟昨夜都被抬着进了自家的门。可唯独柯侍郎的独子挨了板子被关进了大理寺,到了今早才得了消息。”
齐千俞疑惑道:“这我知晓啊,是昨日吩咐冬至去做的。”
提到冬至,谢行迟微微不悦的挑了眉,转而对着齐千俞笑道:“貌似是他找了秦大人说情,可别家的公子哥儿都回去了,唯独他的独子被关进了大理寺,所以跟秦大人吵了起来。”
“说是,让他替自己说情,怎么就说道别人家去了。两人闹的不可开交,直到秦侯爷来了,才静了片刻。”
听到秦司乐,齐千俞不由得吃惊,“秦司乐今日竟还去了早朝?”
平日最爱告假的人,今日倒是出息了。
谢行迟眉头紧皱,他觉得齐千俞对这个秦侯爷倒是有些上心,一想到这四年他不在的日子里,这个秦侯爷可能日日缠着齐千俞,他心里就不爽得很。
他突然没兴致道:“嗯,是来了。还引发起了,秦大人与柯侍郎在殿前大打出手。”
谢行迟不愿在齐千俞面前提什么秦侯爷,很简略的说道。可齐千俞却来了兴趣,他还是比较好奇秦司乐怎么就引起的。
他有些兴奋的问道:“秦司乐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就打起来了。”
谢行迟看着齐千俞一脸的兴奋,虽不高兴说起秦司乐,但也还是如实说了,“秦侯爷没干什么,只是当着柯侍郎的面,对秦大人说了句,昨日说的事已经办妥了。”
齐千俞不由得笑出了声,怪不得打了起来,都知秦司乐与他交情甚好。而他与秦鸣海并不熟悉,托秦鸣海说情,不就等于托秦司乐吗。
不过秦司乐可真是太会干事了!
那个柯侍郎他也看不惯,正好借了别人手教训了。
谢行迟看着齐千俞笑的十分开心,心里逐渐吃味儿,“阿俞,你与秦侯爷交情很好?”
齐千俞点了点头,与秦司乐来往是这一年的发生的。秦司乐人倒还不错,除了好色,还有爱送那些玩意。其他都好。
见谢行迟沉默不语,齐千俞问道:“怎么了?”
谢行迟闷闷道:“我这些年不在,你都是与秦侯爷混在一起?”
“这倒没有。”齐千俞想了想,虽与秦司乐这一年来往居多,可秦司乐除了喊他去风月楼,倒从未喊过他去别的地方。而他也很少去风月楼。
所以并不总混在一起。
谢行迟好似松了口气,“我听闻秦侯爷太过好色,阿俞还是与他少来往为好。”
免得学坏了。
齐千俞倒不觉得,他随意应了声,抬手又拿起一块糕点。
“谢大哥!”
这糕点还未吃进嘴里,就被一声谢大哥吓得跌落在桌子上。
齐千俞委屈的砸了下嘴,有些遗憾这块糕点不能吃了。
一袭粉衣的女子,小跑而来。毫无大家闺秀的气质,一股子乡野没规矩的样子。这女子跑来齐千俞他们这桌,对着谢行迟微喘着气,兴奋道:“谢大哥!这么巧你今日也来茶楼品茶?”
齐千俞抬眼一瞧,这没大没小毫无规矩的人正是刚才那么说道的刘姑娘。
齐千俞轻哼一声,真是阴魂不散。怎么谢行迟在哪,她就跟着来了?不是已经说清了吗?
他哀怨的看了眼谢行迟,示意他感觉将这姑娘弄走,看着就烦。
可谢行迟也颇无语,一番僵持下竟无一人回应刚才她那番话。
刘姑娘倒也不尴尬,顺势就要落座在谢行迟身边。可今日人多,这桌就备了两把椅子。
她四处看了看,指着冬至不客气道:“喂!去找小二拿把椅子。”
冬至规规矩矩的站在齐千俞的身边扇着扇子,毫不理会他。甚至还在心里鄙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去是见别人。
就算是冬至未搭理她,她也毫不窘迫,只是气愤一个奴才,还不听人使唤。
她走到冬至面前当即一巴掌甩了过去。
不过却被冬至迅速的拦了下来。
因是女子,冬至也不便禁锢她太久。没一会儿便松了手。
刘姑娘气的不轻,破口大骂,“好你个狗奴才,竟欺负到主子头上了。”
齐千俞听到这话,轻笑了一声。他抬眼轻蔑的看向刘姑娘道:“冬至,你还有别的主子?”
“回王爷,天地良心。属下可就您这一个主子。”冬至鄙夷的看了眼一旁的刘姑娘,“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自称主子了。”
刘姑娘指着冬至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有些后悔没带几个家仆来。她看向谢行迟,立即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道:“谢大哥,我被人欺负了。你怎么不说句话啊。”
谢行迟实在懒得搭理她,今日早些时辰,该说的不该说的早已与她说清。如此纠缠,当真是恶心极了。
刘姑娘见谢行迟不搭理她,便要上手想要拉着谢行迟的手。
谢行迟迅速躲开,一抬眼便撞上齐千俞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慌里慌张,迅速道:“阿俞,我躲开了!”
他总觉得若是没躲开,阿俞就会生气。
不得不说他的感知一向灵敏,见到刘姑娘这番作态,别说谢行迟了,齐千俞都要恶心坏了。
堂堂一国丞相,就算是个蠢货,也不至于将女儿教育成这番样子。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像个毫无规矩、胆大包天的无知的乡野粗妇。
“冬至,将刘姑娘请回刘府。”齐千俞眯着眼睛,“顺便告诉刘继一声,刘姑娘该学学规矩了。”
“是。”冬至应了声,当即上前擒住刘姑娘。别说他家主子看不惯了,连他都觉得这位姑娘也颇不要脸。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刘姑娘死命挣扎却挣不开,见行不通便又对着谢行迟哭喊,“谢大哥,你怎么忍心我被人如此对待!”
谢行迟微微偏过脸,一眼都不想看见。他忍心的很,恨不能让冬至立刻打包将她送回刘府再也不要出门。
一声一声的哭喊终于消失,齐千俞倍感轻松,来茶楼喝杯茶都能被缠上,今日也过于倒霉了些。
他道:“这刘姑娘怎么跟个跟屁虫似的,你在哪?她就能追上来。”
谢行迟端起一杯茶,小尝一口。低沉道:“或许,买通了什么人吧。”
早上在谢府门外的纠缠,紧接着又追来茶楼的纠缠。这背后怕是有刘丞相的授意,结合阿俞刚说的传言,他大抵能猜到刘丞相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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