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二章 考学府殷说连失望 问文章小絮乍灰心
殷说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记不起来”
那黄袍人用宏亮到发震的声音道：“我会让你记起来。”
只见周围瞬间变作昆仑山脉。一位勇士手握火玉神弓，与口喷火焰的火神祝融正在交战。顷刻间天地震动，弓与箭分落两界。
殷说转眼又见一位人首蛇身的女子将箭追回，放在了一个山谷中。这山谷奇花遍野、翩翩蝴蝶，一位绿衣仙子正弹弄七弦。殷说刚要去问，便已见周围景色模糊，化作虚无。从梦中醒来的殷说叹口气道：“又梦一次，到底为什么呀？”
民国十四年，周末的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卖字画、艺品的小贩和算命的先生早夹道相迎着顾客光临。听着卖早点的商贩扯高了嗓门吆喝着，无奈不等行人听到便被街上声浪卷去。
学生殷说连考三年学院，都不得录取消息，这次又逢考试时间，看着这延续古老文明的街巷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微妙。殷说祖上殷生是同治年进士，德宗时曾任太子太师。当时法人犯镇南关时，总兵杨玉科战死。法兵焰长，再转战台湾，遂与左宗棠谏书兵援浙江。殷生一遭李鸿章贬斥，三书辞居回乡，无奈数遭李鸿章谗言诋毁。乃留书光绪他乡隐名，改号皇清处士，并自题词云：“平芜翠浪风催絮，夕红盈紫度。将怜野景时时伫，关得江山一半留心睹。恨金龟，欣子杜，锄野归看朝夕暮。迎门霞子弄炊烟，不觉饥绌。”次年连灾不断，致郁愤辞世。
殷说穿过喧闹的街道，来到黄河边上。一遍遍思索着不可思议的那个梦。
这时一个身穿白纱的小女孩走来问道：“殷说，今年考的怎么样？”
殷说摇摇头道：“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小女孩伸手道：“你把写的文章拿来。”
殷说将考卷递上，见试题为《硕鼠》，殷说文写：
破题：伸齿磨穿天下库，探头遁入地中居。
承题：居梁者谓曰：“家鼠”，居国者谓曰：“硕鼠”，其性同而害异也。
起讲：若曰猫为人所惧,其养如何？况鼠布之繁，隐之秘，不可察全也。故历代有之。今遣猫逐之，时久猫性惰，问其缘何？乃与鼠久交其味熏同焉，人前炫耀，人后舔爪。其不为沽钓美誉乎？
入题：猫仅求饱，焉为除害？其所治者，民也。
起股：年年固囤金仓不过蜡头枪，代代严刑鼠吏依然胃老虎。
出题：君民结合，治国之本，唯法自然。
中股：誓不戴天，猫鼠天敌源自古；情同手足，冤家合党起如今。
后股：君民疏远哀生气恼愁粮库，猫鼠比肩笑泯恩仇纵谷仓。
束股：鼠猫结党横行法网，鱼水设章不立公堂。
大结：猫性者，原以捕鼠为使命，以作宠物为耻辱，以投鼠所好为倍逆。而今其为变者，利也。
先秦常以令行：“有功者奖励之，怠惰者惩罚之，为恶者刑加之。”却不能以禁。
学生所思，在以下。如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又如：“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所见漏之疏在囤不在鼠，惩之监在民不在猫。正为“是以君子有絜度之道也。”如是者，则安泰，黎民幸甚！
看过后，这女孩不悦的说：“怎么又用八股文？我年年告诫你不要用八股文格式，你怎么这么固执？”
“可是......”殷说顿顿道：“我不想写新文。”
女孩失望道：“算啦，看你不过是犯作文格式问题，内容、思想其实都未按朱熹所评。算其立意大胆，敢于言论......”说完又撇撇嘴吼道：“不过下次一定要改，不然你考不进大学。”
“不改了。”
女孩追问：“为什么？”
见殷说不语，小女孩道：“那我们呢？”
“我们什么？”
“什么？我们可是有婚姻之约的，你竟然忘了。”
“可是，小絮，我们只是指腹为婚，不能算。”
“什么？你是说我配不上你了？你，你混蛋。”
“不，在另一个世界有个梦在召唤我。那么的真实，在我记忆中存储了万世五千年。”
“你胡说，万世五千年前你是什么？分明是找借口拒绝我们的婚事。”小絮摸泪哭起来。
殷说解释道：“我真的没有，那你说，对于历史的书籍我从没看过一本，为什么中华几万年的历史情况我还能了解这么清楚？”
小絮看着眼前的殷说，突然感觉那么陌生，陌生到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突然间，紧紧抱住殷说“不管你那个梦是真是假，也不管你那个梦是不是真的在召唤你，我都不让你走，也不许你走。”
殷说在小絮怀中呆呆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无神的站在黄河边上，听树林鸣蝉。
插入书签
插入书签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