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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琴夜奔
一睡睡到晚上七八点,有些饿过头反而不觉得想吃东西。
常荀说他很“饿”,正“吃”在兴头上,门铃又响。我们都吓了一跳,竟然听到向来装得为人师表的常荀骂了个S开头的脏话。
没办法,他只得抽身穿上衣服去开。
“阿木!”我觉得我一定是饿昏了,这个时候怎么会传来章琴琴的狼嚎?!
“阿木……咦,常老师?”靠,还学章琴琴!
“你先坐一下。我去叫她。”常荀说。
难道,真的是章琴琴!
常荀一脸欲求不满地走进来,恨恨地说:“你去看看吧,章琴琴来了。”
天啊!大年初一她不在家“创收”,来我这儿干吗!
打点好走出卧室,就看见章琴琴一副计生委大妈无比关心个人问题的样子坐在沙发上。要不是碍于常荀是老师,她早化身渣滓洞特务对我进行严刑逼供。
“你来干吗?”不能怪我语气强硬,任何人在关键时候被打断,并且打断的这个人一副要长期抗战的样子,如果还能保持良好的态度,这个人完全就是圣母!
章琴琴这时才想起千里迢迢赶来的事,突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失恋了~我把小飞甩了,我心里好难受啊!我要去跳西湖!”
“西湖没加盖子,去吧。”常荀看来也憋得难受,竟然不要为人师表的羊皮,直接露出赤果果的大尾巴狼的内在。
“对啊。那么大西湖还怕找不到吗?来我家干吗?”不是我没有同学爱,实在是章琴琴这个人有一个女人的通病:嘴里喊着不活了,活得比谁都努力。
“我也不想的。小飞不停打电话给我,后来还找到家里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先来你这儿避避。”章琴琴觑着我的脸色,一副可怜可泣寄人篱下纯真少女的样子明知故问,“你,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这阵仗我还能怎么说:“怎么会……”怎么会欢迎你,“西湖的盖子永远为你敞开。明天我就陪你去跳!”
由于章琴琴的突然杀到,好好的情人节晚上,常荀独守在我的卧室,而我在客房听章琴琴第999次诉说她坎坷的恋爱经历中无数个浓墨重彩的一笔。
初二早上带章琴琴去跳西湖。
在经历了百八十回章琴琴作势要纵身一跃,而我紧紧拉住她的胳膊晓以大义的戏码后,常荀终于忍不住回重庆。
这下,章琴琴满意了。
然而,好不容易等她平静一些,一个船夫一脸殷勤地喊住章琴琴:“小兄弟,小兄弟!来带女朋友坐船啊?”等走到章琴琴跟前,船夫的脸突然涨红,“哎呀,是……美女?”
章琴琴又激愤起来:“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说着又要作势往湖里跳。
我顿时有种天塌下来般的无力感,心想还是让她跳下去算了。
“美女,来船里看西湖更美!”船夫还在努力游说。
“你叫我小兄弟,还要赚我钱!”章琴琴脸色铁青,“我不要跳破烂西湖了。阿木,我要去旅游!”
敢情游西湖不是旅游。
“你又想去跳哪儿?”
“不知道,反正要去个有很多帅哥哥,没有这种没眼力的家伙的地方!”章琴琴坐在湖边托着腮子开始想,“反正我跟我爸妈说我旅游到开学。”
最后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我,穆木,21世纪大好青年必须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陪失恋大过天的章琴琴,跳这跳那跳到开学才算解脱。
“我要去内蒙!”
这次,天真的塌了。
和穆太穆少说要去内蒙旅游,顺便拍些照片参加摄影比赛。二老这才放行。
于是,准备准备行李,联系好当地地陪,我和章琴琴,在大年初五的时候,登上了北上的飞机。
鄂尔多斯的天空青蓝青蓝,澄净得无一纤尘,让人心里莫名欢喜。这样的天空,在冬天的杭州再难得没有,而这里,俯拾皆是!
我和章琴琴一下飞机,立即放声尖叫,好像两个疯子。
鄂尔多斯!成吉思汗陵所在地!连绵的大草原!还有云一样的牛羊!
我们迫不及待地坐上地陪的车子去真正的大草原。
地陪为我们找到一家住蒙古包的牧民,在鄂尔多斯的几天就住在这户牧民提供的蒙古包里。
牧民家的户主是一名四十多的憨厚男子,叫朝鲁,他用带着浓浓口音的普通话告诉我们是石头的意思。朝鲁的妻子乌日娜为我们斟上奶茶。他们有一对儿女,大女儿16岁叫吉雅,小儿子哈达13岁。
乌日娜来倒酒的时候,地陪说我们可以稍微抿一口意思一下,因为下午要去骑马。
用过午饭,吉雅和哈达带我们去骑马。
我和章琴琴从来没有骑过马,甚至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马,于是又兴奋又不安。马很通人性,也跟着又兴奋又不安。
吉雅让我坐在马上,她拉着缰绳在地上引着马慢慢散步。
“穆木姐姐,你的腰要挺直。”吉雅走了两步,回过头见我又趴在马背上,脸上显出无奈和好笑交织的复杂表情。
“我也想挺直,可是腰不听我的话。这马太高了。”
“第一次骑马都这样的,而且,这已经是我们家最小的马驹了。”吉雅看看坐在马背上几乎可以和她平视的我,相当无奈。
不过蒙古族人民的善良使她只能继续宽慰我:“你是我见过学得倒数第一慢的人了。和你一起来的章琴琴姐姐已经可以自己小跑。”
看着章琴琴在漂亮的红枣马上跑得一颠一颠,我不得不承认头脑简单的人果然四肢就发达了。
“看章琴琴姐姐学得那么快,明天就可以去草原跑。”吉雅见我有些急,又说,“没关系,不要急。明天你也可以去跑的。我们家还有头小毛驴。”
听吉雅这么说,我很没有上进心地放心了。骑什么不是骑,咱不能因为毛驴叫得戆了点就嫌弃它。我干脆也不骑马了,和吉雅一起去喂羊。喂羊多好玩,铲上一木铲的干草,看着羊们温顺的目光中流露出对我的无限崇拜和谄媚,咩咩地叫着“穆木万岁”,我就有种苏玉庭式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良好感觉。
到了晚上,看着章琴琴强忍两腿酸痛的样子,我不得不再次对自己做出放弃骑马的英明决定感到由衷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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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今天看到消息,我偶像在手术后25天出逃了,偶像不愧是偶像,比苏玉庭还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