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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成为……谁的太阳?
——天帝的庆生日
到处都是人,看不见脸的人,像虫子一样拥挤嘈杂,令人厌恶。
灰色的细烟缓缓腾起,天篷叼着只剩一半的香烟在熙攘的人群中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有擦过任何一个人的肩膀。如此纷乱的人流中,却似有一条空白的道路为他而设。
还是一样的无聊……
游弋的视线,微侧的脖颈,黑发遮住镜片却遮不住镜片下无神的黑瞳。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与他同样叼着烟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毫不掩饰从自己眼中流露出的无聊与轻蔑。
今天仍旧这样的过去吗……
正当天篷暗暗抽动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与场地不符的尖锐喊声将他惊醒。
前面是……
映入黑色瞳仁的是一双金眸。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金蝉的坏话?凡是说他坏话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
悟空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身前的人怒喊,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处境。
“……你这臭小子!”那人恼羞成怒挥拳相向。
悟空下意识的抬手护在面前,然而却没有了后续的声音。他慢慢仰起头,纯净的金色眼眸中倒映出那只停留在半空的拳头,而更显眼的则是突然出现的另一只手——并不宽大却十分有力的手。
“对没受过教育的孩子使用暴力,也太不识趣了吧。”不是命令却又令人无法抗拒的沉静声音,即使在无意中也能感觉到那纯净声线下的冷峻与不可触犯的威严。
那人不禁流下冷汗,伸出的拳头也已不自觉地松开,但目光始终无法离开来人那张近在咫尺冷若冰霜的脸。
“……西方军……天篷元帅……?”旁边的人涔涔地冒着冷汗。
全天界没有人不知道这位性情古怪但有着一副俊美容颜的西方军元帅,因为他平时几乎不参与任何集体活动,所以天界众人都不清楚这位神秘的西方军元帅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关于他的传闻或是说谣言更为贴切,便在天界撒布开来。其中最广为流传受人蜚议的,就是身为“元帅”的他竟愿意屈居“将军”之下做一个小小副官的原因。
“啊——是小天~~~~~~”悟空认出了来人,随即冲天篷甜甜地一笑。
天篷忽而展露出万分亲切的微笑,向着周围那几个不识趣的家伙极尽和蔼地说道:
“当你们在责骂‘小鬼’之前,请务必改掉那种孩子气的态度。”
被天篷突然转变的表情惊到,又听见他带着纯洁如孩子般的笑说出那些与表情不符的辛辣讽刺的话语之后,有一人终于忍无可忍壮着胆子大吼到:
“当个军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吼声引起的轻微骚动引来了一旁的天界军。
“你们在干什么!这个肮脏的小鬼是谁?把他揪出去!”
军人一把圈住悟空的脖子,悟空挣扎着一口咬向圈住他的手臂。
“哇啊啊!”军人猛力一甩手愤怒的向其他人示意,“可恶……把他抓起来!”
“你们住手,这孩子是……”
天篷刚想上前阻止,那边扑向悟空的军人却突然倒地,倒下的人影后首先晃入眼帘的是抬起的脚,接着才闪现出另一个叼着烟的男人桀骜不驯的身影。
“喂!搞什么,这样一来不是很有趣吗?也算我一份吧。”那个男人扬起嘴角露出狂傲的笑。
“阿卷大哥!”悟空像见到玩伴似的雀跃起来,全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啊啊~~会把事情闹大的人终于上场了。”天篷嬉笑着眯眼看向卷帘,一副不要让我最后还得帮你收拾烂摊子的表情。但这或许,正是他所希望的。
“就算你是卷帘将军,也不准在天帝的面前胡作非为!”
“——啊,我听那混帐又无趣的糟老头说话正感到无聊透顶呢!这样刚好可以提神。”卷帘不屑地瞥了那人一眼,举高手中的烟吸引视线,豁达地大笑道,“平时对我怀恨在心的家伙,全部都一起上吧!”
天篷在旁一手插袋一手撑腰,闭上眼叹了口气:“你又想煽动大家了……”
“可恶——怎么可以让你耍着玩呢!”周围的人终于按捺不住蜂拥了上来。
“哈哈!真有趣!”卷帘提起两倍的精神,一脚踢开身侧两人,兴奋地与扑上前的人拳脚相迎,对他来说,这也只不过是用来消遣的游戏。
天篷在一边悠闲自得地观赏卷帘的卖力演出,不时还插上一句无关痛痒的风凉话:
“呜哇——看来你很讨人厌呢~~”
“你少啰嗦!”卷帘转头看向天篷,左手同时仍揪着一个,无须回视便出拳将另一个打翻在地,像清理垃圾般轻松,“他们恨我就等于是在恨你啊!” 卷帘邪邪一笑。
“诶~~我们是这种夫妻关系吗?”天篷眯缝着眼面无表情,顺势向后狠狠给出一下肘击将身后偷袭者仰面打翻,随即还以卷帘一个坏笑,“我真是意外啊!”
场下逐渐扩张的骚动终于引起了高台上天帝众仙的注意。
……!
此时站在高台上向下观望的西海龙王敖润也注意到了骚乱中心的人,在他金色与酒红色眼眸中突显出的那个人正站在骚乱的最中心——这场骚乱的真正制造者兼扩大者——卷帘将军。
又是这个家伙……
“悟空!!你到底在干什么!”人群后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呀~现在轮到伺主上场了。”天篷笑得像是从头到尾都与骚动无关的无辜受害者。
“金……金蝉大人!”场下的负责人登时急出一身汗。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会以退席来负起骚动的责任。”金蝉冷冷地说。
“可……可是……”
“我们走。”不容反驳的语气。
场中央不知不觉为那四人让出一条通路。卷帘两手枕在脑后得意的抿嘴笑着,天篷仍旧衔着烟一脸的事不关己。平静的水面下,两人的心中却有着各自的想法。
台上的敖润目视着四人远去,惨白的皮肤将他的双眸映衬得更加深不见底,那是一双泛着淡金与血亮辉光的眼睛……
——那四个人……相当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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