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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打架最为致命
连续几周，安室忙于调查赤井秀一的事情，咖啡厅的工作时常迟到早退。
稻见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她自然信得过安室的实力和头脑，但毕竟对手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几天下来，见男朋友从没有带伤回家，甚至还一天比一天更有干劲，脸上分明写满了“稳操胜券”几个大字，她也就放下心，悠闲自得地等着看好戏了。
顺便再不合时宜地感叹一下：
这样认真的透君真是太有魅力了。
“完全被吃得死死的啊，加贺里小姐。”中村店长却为自家恋爱经验不足的店员感到忧心忡忡，“这样可不行。安室先生那么受欢迎，你偶尔也有点危机感吧。”
稻见愣愣地听对方念叨完一整套恋爱战争理论，失笑地反驳：“透君不是那种人啦。”
“男人都是这样的！太过轻易得手的话就不知道珍惜，仗着对方的喜欢就得寸进尺。”
“但是……”
“总而言之，现在立刻给他打个电话吧。他今天也没有去咖啡厅对吧，那么就有必要查个岗了！”
完全无法招架啊。
稻见叹了口气。
算了，店长也是好意，而且似乎也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作为一个高素质高水平的优秀佣兵，稻见觉得从经验者处虚心求教，也未尝不可。
嗯，要戒骄戒躁。
怀着这样的心情，稻见遵照店长的吩咐，拨通了男友的电话。
“透君吗？嗯，我在店里，刚刚吃完午饭。下午？下午当然也要继续上班……”
“下午没有什么事了！给你放假了！哈罗也交给我吧！”
“等……店长？！”
听见旁边故意提高的喊声，稻见赶紧捂住手机的收音口，震惊地盯住正对自己挤眉弄眼的店长。
同时，她也没有错过电话里传来的一声暗笑。
“既然如此，等下要不要过来找我？晚上请你吃大餐。”
店长还在挤眉弄眼。
稻见沉默了两秒，然后答道：“好。”
也许带着那么一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欢欣雀跃。
稻见拿上包，在店长欣慰的眼神注视下走出店门，打车去了杯户中央医院。
早在安室向她提起赤井秀一的名字时，稻见就用自己的途径，自觉地去把当时在来叶岭上发生的事情都详细调查了一番。
执行任务的组织成员是基尔，曾经以电视台女主播作为表面身份的女性。而负责监视的琴酒虽然没有亲自到场，但却通过基尔身上的摄像头看见了全部过程，最后也清晰地目睹了赤井被一枪爆头。
以上是从琴酒那里直接得来的信息。尽管他本人似乎也对赤井的狡猾颇有感受，但在这个问题上，他仍旧表现出了相当的笃定——他不可能看错。
稻见付了钱，下了车，站在门口端详了一下医院的招牌。
也就是说，基尔确实地朝赤井的头部开了枪，并且确实地击中了。正常的人类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更何况那辆车后来还发生了爆炸。警方在尸体上勉强找到了完好的指纹，也与之前赤井留下的相符。
但并不是没有作假的余地。说到底，这个爆炸就很可疑……
稻见看了一眼安室回复的消息，把手机放回口袋，迈开脚步走进医院。
不想了。
她今天是来查岗男朋友的，不是来破案的。
来到一楼大堂的时候，稻见一眼就看见了等在护士站柜台前的金发青年。在他旁边还站了毛利侦探一家，大概是恰巧偶遇，便打了个招呼寒暄几句。
“咦？加贺里小姐也来了？”小兰看见了走过来的黑发女性，礼貌地朝她挥了挥手。
“你好，小兰小姐。还有毛利先生和柯南君。”稻见回以微笑，自然也没有落下眼镜小男孩不自然的表情，“是生病了吗？”
“是我母亲不太舒服，所以我们来看看她。加贺里小姐是来找安室先生吧？”
“是啊，我是打算过来探望朋友，不过刚刚问了护士，才知道他好像已经不在这间医院了。”安室适时地加入了对话，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样，弯下腰凑近到柯南的面前，“不过，说不定柯南君会知道呢，是一个名叫‘楠田陆道’的男子。”
安室的问题显然让柯南措手不及。
“那是谁？我不认识啊……”
只见男孩竭力不表现出惊慌的表情，僵硬地拉开嘴角，试图用装傻的“哈哈”声蒙混过关。
破绽百出的反应。
稻见皱了一下眉，作势上前，但安室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指尖还在掌心里挠了挠，以示安抚。
“柯南君果然很厉害，竟然一下子就能讲出这么确定的答案。”
安室直起腰，似笑非笑地撂下一句轻飘飘的评论。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还特地与路过的两个人搭话，问了同样的问题，尔后果然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人往往对于自己的记忆没有绝对的自信，所以，像刚才那两位小姐的表现，才比较正常。”
柯南……柯南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气氛诡异的时候，还是毛利小五郎随口的一句“小孩子讲话根本没有逻辑可言”误打误撞地拯救了柯南。
安室耸了耸肩，看样子打算就此作罢。稻见深深地看了一眼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眼镜男孩，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噙着微笑同小兰道别，跟上安室准备离开医院。
三、二、一。
零！
“……透君？”
握在手上的力道一瞬间收紧。
稻见扭过头，看见男友正一动不动地盯着电梯前的一个孩子，紫灰色的眼眸里有一些惊讶，又有一些茫然。
她往更远处望了一眼，果不其然，柯南也敏锐地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透君，没事吧？”她赶紧拉了拉安室的胳膊。
恍神了半秒的男人很快调整好状态，重新挂上微笑，从容地解释说，“零”是他小时候的外号，突然从别人口中听见，还以为是在叫自己。
“小孩子嘛，根本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他还引用了毛利刚刚的发言，以增加说服力。
毛利和小兰轻易地相信了这番说辞，只有戴眼镜的小侦探面露狐疑。但没有等他再开口打探什么，某间病房里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
在场的几个侦探纷纷脸色一变，拔腿便循着声音赶了过去。
稻见慢悠悠地走在后头，路过刚刚那个电梯的时候若有所思地看了两眼。
电梯已经载上了那个孩子，现在正在上行，显示屏上的数字也从零开始，慢慢加大。
“抱歉啊，加贺里。”从病房走出来的安室看见稻见，有点头疼地指了指里面，“发生了命案……大概要让你多等一会儿了。”
“说什么呢，又不是你的错。”稻见摇摇头，熟练地伸手，从男友外套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挂在指尖上晃了晃。
安室自然没什么意见。
黑发女性步伐轻快地原路返回，束在脑后的马尾轻轻地左右摇晃。
“破案加油——”
临到拐角的时候，稻见扭过头，张开嘴唇，对仍旧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的安室做了个夸张的口型。
*
破案所花的时间比稻见预料的要更久一点。直到她刷遍了社交网络，再也刷不到关注的博主动态更新的时候，才在百无聊赖中等来了打开驾驶座的金发男人。
“抱歉、抱歉，等很久了吧。”
稻见眨眨眼，倒是先看向了跟在安室身边一起过来的另一个人。
“贝尔摩德？”
“好久不见啊，托卡伊。”美艳的金发女人环着胸，不冷不热地同稻见打了个招呼，尔后又看向已经坐进驾驶座的安室，“你们这是……又和好了？”
安室扶着方向盘，挑眉答道：“如你所见，已经在交往了。”
贝尔摩德假模假样地发出一声赞叹。
“那真是恭喜。”她抬手扶了扶墨镜，又对着稻见扬起笑容，“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金发女人踏着黄昏，优雅地离去了。
安室没有在意贝尔摩德的去留。他关上门，边发动车子，边有些遗憾地说道：“没想到会在医院遇到事件啊……已经这个时间了，看来大餐只好等下次了。”
“那就路边找一家小店好了，我才没那么挑食。”
稻见关上副驾驶这一侧的车窗，突然转过头，盯着正在专注开车的金发男人，轻轻地叫了一声：
“零君？”
挂挡的动作突然一顿。
但只有很短暂的一刹那，安室的动作又恢复流畅，白色马自达平稳地通过了前方的十字路口。
“加贺里……是在叫我吗？”
似乎是被他的反应逗笑了，稻见忍俊不禁地发出了“噗嗤”一声。
“当然了，这不是你小时候的外号吗？还挺酷的嘛！”
“不要笑话我啊……”开车的人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并决定用反问的方式扳回一局，“那加贺里呢？你小时候是怎样的？”
稻见没有回话，只是将视线移回前方，看着下一个信号灯从红变绿。
就在安室意识到了气氛不妙，打算为自己冲动的提问道歉时，对方出人意料地开了口。
“是没有‘很酷的外号’的无趣童年哦。”
女性的嗓音平和又柔软，听不出多少情绪波动，仿佛正在叙说一段与自己完全无关的经历。
“父母和长辈都很普通地叫我的名字。说起外号的话，姑且算是青梅竹马的男孩子倒是会管我叫‘爱哭鬼’、‘书呆子’……之类的。”
“诶……原来加贺里还有青梅竹马吗？”
“是父母同事家的孩子啦，所以小时候经常一起玩。”
“以前没听你提过呢。现在没有联系了吗？”
又是一段沉默，这一次持续得更久，足够马自达在有些拥堵的路面上再驶过了两个路口。
“透君，你的语气有点奇怪啊。”良久，副驾驶座上传来女孩略带笑意的反问，“难道是吃醋了吗？”
安室眨了眨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因为你突然说起青梅竹马的男孩子，而且很怀念的样子……”
“正好说到这个，我才是有事情要好好地询问一下透君。”
“嗯？”
“最近这几天，应该至少有两名女性坐过你的副驾驶吧？”稻见坐直身体，摆出一副名侦探的架势，“其中一个应该是贝尔摩德，这就算了。但是应该还有另一名吧？三十岁上下，性格温和，衣着保守，妆容也很淡的年轻女性。”
安室听着女友一本正经地分析着线索，嘴角的弧度也慢慢扩大。
“了不起的推理。”
他语气真诚地捧场，对方却依旧不依不饶。
“所以——是谁啊？”
“是委托人。准确来说，也是找到赤井秀一踪迹的最后一块拼图。”安室目不斜视地和盘托出，“一个叫‘涩谷夏子’的小学教师，是FBI搜查官朱蒂·斯泰林的好友，绝佳的诱饵。”
听到这里，再结合今天在医院的所见，稻见差不多就明白他打算做什么了。
她也收起了那副故意做出来的严肃表情，换上了平常的笑脸。
“我都知道啦。只是中村店长今天和我说，要对受欢迎的男朋友有些危机感。”
“所以才给你放假，让你过来查岗？”
“就是这样。不过我当然很信任你的。”稻见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小声地嘟囔道，“……下次可以让贝尔摩德和委托人坐后排吗？”
安室显然将她的最后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忍着笑尝试讨价还价：
“那加贺里的青梅竹马……”
“……你怎么还记着这个啊？！放心吧，已经联系不上了。”
稻见有些气鼓鼓地瞪过来一眼。
下一秒，她轻启嘴唇，一张一合间轻巧地吐出一个沉重的字眼：
“他死了。”
*
抓捕赤井秀一的收网行动日子将近。
稻见打算抢占一个特等席看场好戏，对此期待满满，偏偏这个时候，琴酒好巧不巧地发来了一封邮件，召唤她去给组织的一次军火交易当安保。
安室无奈摊手。他揉了揉女朋友的脑袋，捡起被丢在沙发上的手|枪递过去，看着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又忍不住捏了一把脸。
“去吧，注意安全。”他自信地一笑，“快去快回，等我的好消息。”
稻见在心里痛骂琴酒，收起手|枪和弹匣，看着时间出门了。
目送她离开的安室倒是悄悄松了口气。这次倒是有些感谢琴酒的及时出现，把这个有些麻烦的因素在关键时刻给支走了，以免又像当初在铃木列车上时横生意外。
半晌，他四下确认无人，掏出手机给风见拨出了电话，再一次就晚上的行动交代了几句。
万事俱备，只等着赤井秀一落入他的圈套了。
不论是为了能在组织里更进一步地接近权力核心，还是为了他殉职的友人……他一定会，把那个FBI给揪出来抓住。
晚上十时二十五分，在安室电话那一头响起的目标人物的声音里，行动宣告结束。
死而复生的FBI王牌搜查官令人意外地出现在来叶岭，并且精准地持枪打爆了追击的风见的车胎。
安室难以置信地抬眼，戴着眼镜的高大青年仍然站在他对面，带着温和有礼的微笑，甚至还关切地询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镇定自如的声音与电话里下属匆匆忙忙的汇报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的推理出错了吗？
不，不可能……证据非常充分，那么从中得出的结论也应当顺理成章。
难道还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吗？他再度用目光攫住面前的冲矢。
浅色头发的男人已经摘下了口罩，嗓音却根本没有如他所想那样发生变化；衣服的高领下也空空荡荡，的确不存在放置变声器的痕迹。
没有回击的余地了，至少……看来今晚是没有了。
“我知道了，风见。”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地平复心情，不在下属面前表现出动摇。
“不用再继续追了。”
工藤宅距离安室居住的地方尚有一段不近的路程，但他却选择了步行回家。
夜色笼罩的住宅区街道非常安静。这边没有临着公路，因而见不到也听不见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实在与安室的公寓天差地别。
真好啊，有机会的话，他也想买这样一座独栋小别墅，远离机动车引擎的轰鸣，每天听着风声入睡，再听着鸟鸣苏醒。
不着边际的未来设想被手机的震动声打断。
安室走到路灯底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迟疑一秒后还是接了起来。
“透君！我这边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回去米花町的路上了！”耳边不出所料地响起了充满活力的女声。
安室没有立即出声，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
交易任务已经结束了吗……真是不得了的效率，不愧是托卡伊。
“你那里怎样了？我还赶得及看上最后一幕吗！”
引以为傲的推理被击破，此刻心情无比糟糕的安室倒是因为对方明亮的嗓音而稍有好转，可惜他这次真的只能让女朋友失望了。
“真遗憾，已经结束了。”
他将手机举在耳边，抬眼注视头顶上的路灯，看见一群漆黑的飞虫绕着光源晃来晃去。
“而且……这个冲矢昴，似乎也并不是赤井秀一伪装的。”
“……怎么回事？”
稻见轻快的嗓音稍稍一沉。
透过电话传来的声音有一些失真，但不妨碍她将安室简明扼要的解释都听得清清楚楚，再一并全盘接收到了对方不甘的情绪。
计程车正按部就班地行驶在去往米花町的公路上。稻见捏着手机，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当即做出了决定。
“来叶岭，对吧？”
“啊……”
“了解了，我稍微晚点回去。”
“加贺里？等一下，你要做什……！”
电话被挂断了。
安室盯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稻见的意思，禁不住在微凉的晚上惊出了一身汗。
这个时候，风见他们也许还留着那附近，为今晚失败的行动做善后工作。
“风见！立刻带人撤出那里！不要被发现了！赶快！”
事实上的确正在善后的风见接到了上司的电话，火急火燎的命令几乎要让耳膜炸裂。
“有组织的人过去了——！”
*
摆脱了追捕的FBI一行人绕下了来叶岭的山路，打算进入大路，回到市区。刚刚下山，赤井秀一称还有其它事情要处理，打算就此与朱蒂和卡迈尔分头行动。
“放心吧，日后还会再见的。”
王牌搜查官如是说着，伸手打算拿一根烟。但他刚一摸到怀里的烟盒，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过卡迈尔的手臂，在清新的空气里带出一缕格格不入的硝烟与血腥气。
三人皆是神色一凛。
重逢同伴的喜悦和感动霎时间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如临大敌的警惕与严肃。
最初遭到袭击的卡迈尔快速地矮身，借着车子的掩护掏枪上膛。朱蒂的枪还在赤井手里，此时身上没有武器，后者便一把抓过她的胳膊，按着金发女人的肩膀，一同躲进了卡迈尔身旁的车前轮边。
又是接连的几发子弹，车窗玻璃被尽数击碎，“哗啦哗啦”地落了一地。卡迈尔攥紧武器，趁着枪击平静下来的时候侧身伸手，手中的枪口朝向刚刚枪响的方位。
赤井秀一没来得及阻止同僚的动作，卡迈尔也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他手上的枪倒是在精准袭来的子弹中率先宣告报废。
“秀！”
与朱蒂的惊呼同时响起的，是卡迈尔被一招制服在地的闷响。
身穿普通T恤和七分裤的年轻女孩抬肘往卡迈尔脑后一敲，半跪在他背上，另一只手上的枪对准了前方戴着针织帽的黑发男人。
“赤井秀一？”
“你是……”
“代号是‘托卡伊’，姑且就这么叫吧。”
话音刚落，托卡伊的身子猛地往旁边一歪，躲过了从后方偷袭而来的金发女人。她掐住对方的脖子往前一扯，轻而易举地将手无寸铁的女探员摔倒在地。
“没想到……除了波本以外，组织还派了其他人过来抓捕我吗？”
接连两个同伴的倒下并没有让赤井就此惊慌失措。他眯起眼，枪口也稳稳地对准了托卡伊。
“那倒不是。我并没有收到这样的命令。只是今天碰巧心情不好，就决定来给你找点麻烦。”
托卡伊慢慢地站直身体，咧嘴一笑。
“小心点哦，FBI，你的那些小伎俩——还能隐瞒多久呢？”
“哦？鼎鼎有名的佣兵亲自出马，竟然是特地为我前来递送忠告的吗？”
赤井挑了挑眉。
他并不能完全猜到托卡伊此番的突然袭击究竟有什么目的，但能够确定的是，她并不是打算来要赤井和FBI的命的，否则，卡迈尔或许从一开始就会被击中要害了。
“你这样的人，究竟在为那个组织做什么呢？”他看准时机，直接发问，“你应该既不缺少钱财，也不需要庇护。为什么还要加入组织？”
“不关你事吧。”
“和FBI合作，或者做个交易，考虑一下吗？”
“哈？”
托卡伊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听好了，赤井搜查官。我在完成我的工作，和你们无关，你们要做什么，也和我无关。”
“是吗……？那么波本呢？”
“——今晚的闲聊就到此为止吧。”
“波本”一词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突然抬高的音量给压了过去。下一秒，黑发女人的左手上毫无预兆地出现一把小巧的左轮，向晕倒在地的卡迈尔大腿上放了一枪。随后，她抓住身旁的轿车，蹬着布满玻璃碎屑的窗沿跃上车顶，再翻越到另一侧，最后融入夜色，不见踪影。
赤井没有前去追击，赶忙上前为同伴检查伤口，做紧急包扎，同时掏出手机打电话求援。
不过，说到波本……
稻见辨认了一下方向，边往大路上走，边打开手机，随意开了个备忘录，移动手指往上打了几个字。
零、零——零。
名字是“零”吗？还是说……
她记得夏目说过，这个组织的追查行动，一直是警察厅在负责。
警察厅的话……倒是的确有一个“Zero”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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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安室：好巧，你也死了幼驯染？
稻见：我只是来帮男朋友找场子的。
即将开始琴酒的噩梦，老零他要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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