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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吃完午饭,李承铠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是那家私人会所的管家,对方说李总要是方便的话,请到会所一趟,他昨天带过去的那个客人出了点问题。
李承铠追问出了什么问题?心里在打鼓,可千万别......
管家说那个客人可能发病了,但他们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有找李承铠过去一趟。挂电话前请李承铠放心,在他赶过去之前,他们会尽量照顾好方启。
只是发病,李承铠稍稍放心,决定帮徐年把中午的药涂了再走。
“我出去一趟,”李承铠弯腰,把坐在餐椅上徐年圈在身前,“先帮你擦药。”
徐年不愿意李承铠离自己这么近,往椅背里缩了缩,“你去吧,我自己可以。”
李承铠看着徐年,眼眸深邃,抓起桌上的药膏,蹲下来打横抱起他往三楼卧室走。
胳膊上的伤口蹭在李承铠胸前,徐年吸了口凉气,挣扎着要下来。
李承铠胳膊匝紧了些,弄得徐年身上更疼,疼地直喘气。
“疼成这样还想着上班?怎么上?”李承铠说。
“你不碰我,就不疼。”徐年瞪他一眼。
李承铠一脚踹开卧室门走进去,把徐年轻轻放到床上,俯身捏着他的下巴,“非要这么不听话吗?”全身都在压制眼前的这个人。
“嗤,”徐年微抬起上半身,勾着李承铠的脖子,轻慢地笑,“铠哥,你这样没有意义,真的,放手吧。”
“有没有意义你说了不算。你在我身边,这就是意义,”李承铠抬起他的下巴,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你不是一直很爱我吗?”
“铠哥,我是爱你,可你不爱我啊,你一直想着方启不是吗?”徐年勾在李承铠脖子上的手攥紧了,闭上眼睛,把眼眶里的酸涩压回去,“你怎么不敢承认了呢?方启现在回来了,那不是正好吗?你回去找他,你想了这么多年,没有白想,他被你想回来了。”
徐年想象过很多次他和李承铠分手的场景,应该是平和的,解脱的,认命般地拱手让人,即使李承铠是他的第一个爱人,即使曾经那么喜欢过。
徐年觉得李承铠肯定已经对他腻得不行,每次都不耐烦似的,发狠一样地弄疼他,把他当成发泄的工具,死死盯着他,全程观摩他痛苦扭曲的脸和身体。
在第一次被迟路碰过之后,徐年就知道他和李承铠完了,分手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余海朝告诉过徐年,李承铠对待感情有自己的底线,那是不能碰的。
于是徐年非要去碰一碰。你跟我在一起还日思夜想着前任,那我也懒得管你什么底线不底线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一块儿玩完。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方启?”李承铠更向下伏,克制自己,“你到底为什么要去找迟路?”
徐年是从余海朝嘴里知道的方启,但没有人告诉他,他和方启长得很像。这是李承铠看上他,要把他搞到手的原因。
如果他早知道这个一定不会答应李承铠,谁愿意当别人的替身。
李承铠自己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只到他看到徐年一次又一次走进迟路的岩石,在里面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回家后就不让他碰。
李承铠气到快要爆炸,只有在徐年身上疯狂发泄。
“我为什么要去找迟路?”徐年苦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在我身上还想着别人?还有,我没办法不去找他,我TM想知道温柔是种什么味道。”
我受够了你的凶残和冷漠,我想被人温柔地抱住,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即使他不会从迟路那里得到任何承诺,他甚至连迟路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可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就像一只被鱼吸引着的馋猫,无比贪恋那家花店里的片刻温存,因为他从来没得到过。
迟路没把徐年当回事,这是李承铠总结出来的结论。迟路居然从来没送过徐年回家,连送他出花店门都没有过,他把徐年当成了什么?李承铠火更大了,徐年你是不是傻?
李承铠轻轻地碰着徐年的嘴唇,厮磨缓咬,“温柔我也会的,我们好好在一起吧,以后你要多少温柔我给你多少,徐年......”
难得一个温柔缱绻的吻,来得好迟,迟到已经不会再有以后。
徐年闭着眼睛,迎合享受,上一个这样的亲吻是什么时候的事?太久了,已经记不清。徐年太喜欢这种吻了,被吻到全身覆满一层薄红,以至于睡袍被剥开,李承铠的嘴唇一路向下,徐年被温暖的唇包裹都没有意识到......
徐年抬起一只胳膊,手腕遮住眼睛,另只手插进李承铠乌黑的发里,脚趾紧紧抠住滑腻的真丝床单,压抑着呻.吟......李承铠帮他仔细清理干净,再把他放进松软的床被里,涂完药。
“小年,我要去看一下方启,”李承铠拧紧药膏盖子,把药膏放在床头柜上,“马上回来。”
徐年已经被李承铠彻底搞混乱了,夜里刚从方启那儿回来,今天中午又要去?中间又对自己温柔地不得了,走的时候还给自己口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方启病了,他没有家人,我过去看一眼。”李承铠说,“我以后去哪里见什么人都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瞒你,我真的想以后好好和你在一起。”
“铠哥,去见老情人,和老情人上床这种事可以瞒着我。”徐年笑起来,这还真是魔幻。
李承铠难得温柔地摸着徐年的脸,凑过去亲了一下,“这么跟我说话,胆子大了。”
“趁你还在想说就说了,以后再想说没人听了。”徐年裹了裹被子,“你快去吧,我睡会儿。”
李承铠赶到私人会所的时候,管家正在门口焦急地转圈。刚才电话里说的不急不慢是为了不让客人担心,哪里想到李承铠真的不急不慢的,过了这么久才来。
管家一路小跑,李承铠迈着长腿疾步跟在后面,推开房间门。
房间里一片凌乱,所有东西都散落在地上,茶几沙发书桌七零八落地翻倒,像被推土机推过一样。
方启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地上,扯了半幅窗帘裹在自己身上,缩进角落里。
李承铠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轻声喊他,“方启。”
方启听不见任何声音,睁大眼睛盯着地面,不停地发抖。
“李总,要帮您报警或者叫120吗?”管家立在门口,好心问道。
“先不用,帮我关上门,谢谢。”李承铠发现方启全身□□,他不愿意再让别人看到,要为方启留最后一点尊严。
李承铠拉起方启的手腕,想帮他把衣服穿上。方启抖地更厉害了,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甚至用窗帘盖住了自己的头。
“老余,你能带个精神科医生过来吗?”李承铠打电话找余海朝,“我发定位你。”
“大哥,我要休息,今天上了两台手术,腰快站断了。”手机那头传来余海朝懒洋洋的声音。
“别休息,赶紧过来,方启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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