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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叉
陈滇是个婊子,高中时有人跟他表白被他揍了一顿。因为那家伙是个男的。
后来陈滇翻车了,他爱上了个男的,关键是这男的还是个傻叉?
而现在,傻叉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拽的跟万八千似的开始拿刀子戳他。
“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别做梦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别当真嘛。”
傻叉搂着身旁的公主,笑的肆意又嘲讽。
“再说了,我不是都给过你补偿了吗?房子、车子、手表!该给我也没少给啊不是。”
“嗳,别介,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搞得我好像嫖了不给资一样。”
陈滇没说话,心里又酸又涩。
傻叉一年前开始追的陈滇,给房给车又给钱,当时的室友跟陈滇说:“这踏马就是一人傻钱多的富二代,人舍得咱就收,多一笔收入,不收白不收!”
陈滇是个拜金的婊子,他收了。
一年!傻叉把他的心也收走了。留下一堆资产,说不清是亏是赚。
陈滇走了。
远远的传来傻叉跟二代们嘚瑟的声音。
“秦大看上的人也没那么厉害嘛,跟踏马条狗似的,给块骨头就摇尾巴,亏我还以为能坚持多久。”
一刀一刀的剜。
老天也是个婊子,噼里啪啦的淋了陈滇一身。到家的时候人也感冒了,迷迷糊糊的不想动。
但有句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第二天又好了。
*
陈滇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是位精英人士,西装领带黑皮鞋,又高又帅又多金!
男人说因为弟弟的事给陈滇的生活带来困扰很抱歉。
哦,对了,男人口中的弟弟是那个给房给车又给钱的傻叉。
而现在,给房给车有给钱的傻叉多了一个。
傻叉他哥给陈滇介绍工作,薪资丰厚。
陈滇是个婊子,他拒绝了。
傻叉他哥说:“薪资翻倍。”
陈滇是个婊子,他同意了。
生活啊,你累不累,朝九晚五,流眼泪。
陈滇上班了。
陈滇下班了。
陈滇加班了。
公司聚会了。
陈滇喝酒了。
陈滇把老板睡了。
老板是傻叉他哥。
陈滇清醒了。
古往今来,酒都是个好东西,酒壮怂人胆,它能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一切可能,变成发生。
陈滇说:“我们都喝醉了,那是意外。”
多么渣的言论,锅甩的妥妥的。
老板没说话。穿裤子,穿衣服。走了。
陈滇坐在床上发呆,良久,抹了把脸。
穿上衣服,套上裤子,追了出去。
俗话说得好,做人不能太没良心,在怎么着也在公司待了好几个月不是。最重要的是,工作要是没了,那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陈滇在楼下见到了老板。
人看起来很不好。走路姿势别扭,摇摇晃晃的。
陈滇摸了摸鼻子。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老板没说话,倒了。
陈滇:……
看窗外的世界,繁华喧闹的街。
看老板侧脸,英俊帅气脖子上还有朵樱花。
陈滇没忍住,伸手在上面按。
老板没醒。
陈滇用舌尖抵着后槽牙。
陈滇俯身,想咬。
老板醒了。
他看着陈滇。
陈滇看着他。
陈滇眨眨眼。
气氛停滞。
陈滇起身。
陈滇将脸凑近。
老板偏头。
陈滇呼出的热气落在老板的脖颈上,老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陈滇顿了顿,与那朵颜色鲜艳的樱花对视。低头,毫无意外的阻挡。
陈滇没停,伸出舌头。
“别玩我,陈滇。”
陈滇顿住。
“我玩不起。”
陈滇没说话,甚至连舌头都没有收回。樱花是昨晚开的,陈滇记得,那是他种下的。
陈滇没停,身体下压。舌尖触碰到那朵樱花上。
老板哭了。
陈滇说:“我什么时候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啊。”
他舔舐着老板的眼泪。
“我想跟你一起住。”
手掌落在腰上,自衣服下摆往上游移。
“别哭了。”
他们住在一起了。
说不清他们什么关系,即不是男朋友,也不是伴侣。
陈滇喜欢他的长腿,喜欢他的脖颈。用虎牙咬着。然后开着飞机过来,问:
“起飞了吗?”
老板憋着不吭声。
陈滇心坏。
驾驶杆向前推进,咬着他耳垂。
“起飞了吗?”
老板没忍住:“飞……飞了……”
有人说,醋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酸而且臭。但还是有人喜欢吃东西蘸醋,因为香。
陈滇也觉得香。
前提是,这瓶醋它没有36-d。
老板的秘书就是个36,不管前后。
陈滇觉得醋臭了。
他推开老板办公室的门。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老板抬眼。疑惑问道,
“怎么了?”
陈滇气道:“我不干了!”
老板没说话。
陈滇继续道:“我要辞职了!”
老板紧抿薄唇。
陈滇唱作俱佳:“凭什么我要离你那么远!”
老板愕然。
陈滇跳脚:“我要当你的秘书!”
老板眼中星光碎碎。
陈滇扑到他身上,咬牙切齿:“他们都说老板有事秘书干!老板没事干秘书!”
老板心脏怦怦跳。
陈滇双腿盘在他身上:“我想干你!”
办公室门开了。
36-d跟他两来了个对视。
气氛停滞。
陈滇脸绿了。
36-d快哭了。
有人说,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陈滇有恃无恐!
老板爱他!
然后,老板他妈来了。
“我知道你。”
她说。
“很早以前就知道。”
很早以前的老板跟陈滇表过白,被陈滇揍了。
她说:“我的儿子,我心疼。别玩他,他玩不起。”
这句话老板也说过。在那个午后,陈滇记得。
老板过来了。
老板阴沉着脸。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贵妇人说:“我是为了你好。”
老板说:“那您就更不应该插手我的事。”
老板拉着陈滇走了。
老板很生气,步子迈得很大。
陈滇跟在他身后。他们走出了包间,走出了大堂。
然后,
陈滇停下了。
老板继续拽着他往前走,没拉动。
他回头。
陈滇看着他。
他看着陈滇。
然后,
陈滇甩了自己一巴掌。
老板愣住了,他吼道:“你疯了吗?”
赤着眼睛,歇斯底里。
陈滇看着他。
陈滇深呼口气。
他说。
“我疼。”
陈滇抓着老板的手。
往自己胸口贴。
他说。
“秦奏,这里疼。”
相爱是两个人的事。秦奏在最初的时间遇到陈滇最混蛋的时候。他对着混蛋的陈滇表了白,然后被揍的三天下不来床。而现在,玩不起的秦奏跟磨没了棱角的陈滇稀里糊涂的在一起。
陈滇说,
秦奏,这里疼。
这是爱。
夜晚的路灯下,他们相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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