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做渣女了

作者:半块西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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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步成帝


      “母后,为什么啊?”庐陵王万万没想到,太后今天过来不是为了皇后,而是直接端了他。

      太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扫了扫殿上站立着的满朝文武。

      “你们以为,一个女人,是霍乱这个国家的罪魁祸首?”太后沉声道,所有人只是屏住了呼吸低头站着,殿内跪着的只有皇帝,不,是庐陵王,“皇后”被按着趴在地上,连跪的资格都没有。

      “母亲!”庐陵王膝行两步,扑到太后脚下。太后低头斜了他一眼,却对远处趴着的那个说道,“抬起头来。”

      马上有人扳着“皇后”的脸朝太后这边扬了起来。

      太后好好的端详了这张脸一番,果真是乌云叠鬓,杏脸桃腮,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此刻即使被人按在地上,姿态也不难看,反而让人觉得我见犹怜,道一句倾国倾城并不过分。

      可是太后是抱着来看妲己的期待过来的,但见她果然是妖媚娇丽,纵使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有着说不出的失望,如果妲己长着这样一张脸,太后觉得不甚满意,她看够了,便又朝德顺偏了偏头,德顺佛尘一摆,立马有两个小太监端着一杯酒走到“皇后”面前。

      “太后赐酒,祝庐陵王妃一路顺风。”

      “皇后”奋力挣扎起来,“皇上,救我。救我啊皇上!”叫声尖细,声音凄厉,浑不像她平时调笑撺掇皇帝杀人时的娇声俏语。

      “母亲!”庐陵王自幼被太后带在身边,想她对自己必然有几分情分,便似乎有了点仰仗。

      太后自坐在这里,第一次正经的瞧了瞧她这个“儿子”,她认真的想了想,道,“不然你把这杯酒喝了,你不负她,我必让她在宫中平安到老,而你死后也可葬入帝陵,你看如何?”

      如何,这是要他此刻就死在这里,保住他皇帝的称号,留他女人一条命。庐陵王满头大汗,半晌也答不出一个字。

      地上的女人惊愕的看着他,他不是说江山都可以给她吗?怎么,他现在宁愿做什么狗屁庐陵王,被一架驴车送到穷乡僻野的惠州,做个风餐露宿连草民都不如的废帝也不愿意救她吗?

      她突然生出一股子烈性,挣扎着从地上跪好,双手一抬。

      “谢太后赐酒。”

      一代妖姬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从头到位,朝堂上都静得可怕,这几个月笼罩在人们心中要亡国的阴霾,好像都变得儿戏起来。

      可所有人都不得不沉默的等待着,等待着,一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没死?”绝色女子诧异的上下摸摸自己的身体,不痛不痒,口中也并无血腥味,心脏也跳得好好的。

      “那真只是一杯送行酒?”庐陵王愕然道。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太后反问他。

      庐陵王此刻心神大乱,如果刚才自己喝了它,母后说话一向算话,皇后不会死,而我死后可以葬入帝陵的意思,就是、就是不会废了我。

      太后也含笑看着他,“这就是你的宁可负天下人也不负她?原来天下人不包括你,如果你当真那么痴情……却原来你的痴情,只能让天下人替你付出代价罢了。”

      庐陵王此刻瘫软在地,无话可说。

      太后高高的坐在龙椅上,一身黑色常服,只简单的把头发盘起,随意的佩了两只钗,这一身近乎朴素的装扮,好像她今天只是不经意的路过,完全想象不到她刚刚废了一个皇帝。

      这是她第三次废帝了,庐陵王夫妇已经被拖了下去,她静静坐着,好像只是在发呆,满朝文武的人就陪着她发呆,他们之中不是没有不怕死的,庐陵王昏庸,庐陵王妃狠毒,夫妇二人残害忠良,鱼肉百姓,他们一样敢发声,敢反抗,死于忠柬的路上,日后青史留名,也不枉此生。

      可是对上上面这一位,他们是真的会怕,死都不怕,但是却怕她老人家动怒,这是真正的灵魂震慑。她又坐了一小会儿,底下的人等着她开口,开口什么?往下安排呀,废了皇帝,然后呢,国不可一日无君,废帝自然要立新帝,立谁,怎么选,往后的政务是不是送去蓬莱殿,太后是不是继续垂帘听政,还有庐陵王霍祸的那些烂摊子,枉死的人是不是要平反,那些荒谬的政令,还要不要执行下去,既然太后都出来了,拨乱反正的时候便到了。满朝文武好像刚刚找回父母的孩子,指望着家长快点主持大局,受委屈的恨不得马上沉冤得雪。

      太后坐了一小会儿,期间一言不发,而后站起身来,德顺马上道。

      “散朝。”

      先皇后的儿子都已被废,老皇帝的嫡子都不在了,群臣私底下抓破头皮,想从祖宗惯例里找出一个名正言顺的庶子继承皇位,是庶长子?还是按照母亲的地位尊卑来选?太后似乎也迷茫了,养了三个孩子都不行,还要不要按照旧例选下去,还是按照她的本心,选择最合适最有帝王之才的人?可是破坏了这个时代的规则,又会给这个时代带来怎样的结果?她的出现,到底意义是什么?

      云婴躺在蓬莱殿的软塌里,红木桌子上横七竖八的叠着一摞摞的奏折,丝竹班子已经散下去,只留了一名琴师抚琴。

      此人剑眉星目,一身白底泼墨的山水长衫,往那一坐随意的撩拨琴弦,举手投足带着潇洒,明明是个翩翩公子偏又生得颜色极妍,穿着素颜雅却又透着浓墨重彩,瑰姿艳逸亦如从前。

      云婴不拘束他弹什么曲子,任由他用一把琴,带着她的情绪或宁静或汹涌。云婴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京都守卫役时,他本是她帐下的一名小兵,待云婴看清他的脸,那是十八岁的乔其乔。

      此时的他出生世家,本可做个轻松的纨绔子弟随父母南迁,却投身从军,奋勇护城,云婴并没有刻意提拔他。在进宫之前的十四年里,她一直在想,也许能在某个街头遇上他,不然这一世,她究竟为何而来?可是彼时她已经是太后,有了这一世的责任在肩头。

      再见面是在远征突厥的战场上,他满身满脸的血,敌人的血,云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看着那道身影在前面左劈右砍,云婴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再然后,吐蕃的战场他一样没有缺席,他资历不够,没有机会同她接触,可是每一次战场之上,云婴总是能找到他的身影,战事结束后,他已经攒了不少军功,如果还有下一次,他已经可以随主将一同与她账中议事,然后天下太平了,云婴继续回去做她的太后,他的官职却又不够上金銮殿了。

      云婴想,可以了,这一世,虽然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但是也只能这样了,说上话又能如何?从她进宫那天起,她就不仅仅要为自己负责了。

      万万没想到,他随丝竹班子进了宫,他本就是六艺具佳的世家公子,抚得一手好琴,他有心竞争,德顺能他把选进来,也是在情理之中。云婴到了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我本无缘,全靠你……

      云婴最终还是没有按照一切旧例推人上位,而是选了一个资质最好的庶子登上帝位,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虽然还显稚嫩,但能看出几分雄心壮志,用心教上几年,便有希望成大器。云婴决定这次就是最后一次,她不想再废帝了,横竖就是这一回,要选就选最好的。

      朝臣们终于回到了自己最舒服的状态,这一次,他们对珠帘后的声音没什么抵抗了,她最好永永远远坐在那里。他们的底线越来越低,只要天下还姓李就可以了,他们追随的列祖列宗太遥远了,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配上一个貌美的皇后,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把江山社稷毁于一旦。

      太后是个女人,但是时间和政绩证明了她的安全与可靠,她攘外安内,睿智开明且风格多变,可以杀伐决断,又有母亲般的柔情,她赏罚分明,广开言路。

      她在战场上从不手软,也不留情,她是外敌的噩梦,可是回到朝堂,她并不嗜血,并不在意被顶撞,只要你是凭本事上来的,她反而对你很有气量。因着上一位皇帝的对比,人们把从前视为理所当然的好都翻了出来,开始重现理解这位太后。

      她的不守规矩变成了不拘一格,不墨守成规,她的冷淡变成了宽容,越来越多的人从四面八方千里迢迢赶来追随她,没错,追随一个女人,他们其中不乏有勇有谋之辈,只是缺少一个机会,或者因为身份低微,或者因为宿敌压制,但是太后把上升渠道拓宽了许多,她似乎不在意很多事,尤其不在意偏见,只要你有才华,只要你敢自荐,她把军营里的习惯延续到了金銮殿,甚至有人跑到京都的大街上表现自己的才华,只为某天能让太后听见自己的名字。

      不经意间,她形成了自己的势力,真正属于她个人的势力,她的声望,一时到了顶峰。

      可是在这一次垂帘听政的两年后,她像是换了个人,突然之间就玩物丧志了,在连续面对七天的珠帘后空空如也后,朝臣第一时间不是让十六岁的皇帝赶紧趁机自立,而是慌忙的寻找着她改变的原因,从政十二年,她一直勤奋勉励,除了还政那一次,她从不告假,人们常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句话却不能对她说,但是却希望她心里明白,可她突然就不明白了,这要怎么同她说明白呢?本来就没几根头发的老臣们觉得自己头都要秃了。

      本来还有人寄希望于她只是病了,太后习武,病了也无妨,身体病了总能好起来。可是当他们听说蓬莱殿里的琴声彻夜不歇,他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就玩物丧志了呢?

      有好事者再一次找到了德顺,连几位老臣都闻信赶来。

      “哎,还不是那个琴师,突然之间不知道发什么疯,拉着太后没日没夜的陪他练琴,太后本来就喜欢熬夜,可他日也练,夜也要练,我都几天没睡好了。”

      “折子?折子都送去给皇上了呀。”

      是的,谁不知道折子是皇上批的呢,看字就知道了,可是这不对,很不对,不安在朝内迅速的蔓延。

      这届皇帝还是很靠谱的,颇有几分才智,也不喜欢搞事,如果政权从此倾斜,这本来是最好的结局了,可是不行,如果太后真的不在了,那皇帝还靠不靠谱这又是两说了。习惯了最好的,谁也不愿意退而求其次,况且现在有很多人本就为太后而来,他们效忠的那个人,从来不是别人。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死心眼的,太后把持朝政十几年,除了最早的那一批,很多人确实是太后的拥护者,而且最近几年越来越多,他们心里认了主,就是准备誓死相随,太后才二十六岁,各朝各代又不是没有太后掌权一辈子的先例,而且前人赶上的太后,远不如他们这一个英明神武,皇帝最好永远换下去,或者,干脆没有皇帝?

      越来越多的人围在德顺身边,德顺也不避讳,太后都不避讳,他避讳什么?他心里稳的不行。

      琴师拉着太后通宵玩骰子。

      琴师要太后陪他品酒。

      琴师还要太后同他练剑。

      这、这、这!这还是琴师吗?这不就是男宠吗?而且还是走亡国妖姬路子的男宠!人们私底下在男宠这个问题上很是纠结了一番,而这位琴师像是只为了向天下人宣告一下自己的存在,很快安分了下来。

      这一次太后恢复正常上朝后,不少人已经在心里把男宠的问题解决了,太后从十四岁进宫,一直为国操劳,他们已经暗自决定她还要一直操劳下去,那么男宠的问题就早晚要面对,有想得开的,已经挑选适龄貌美的少年准备往上献了,只是一定要性格乖巧,明白自己的身份,琴师乔其乔那样的性子可不行。

      可乔其乔的画像一度流传开来,当真是当世风流人物,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艳丽之极偏又气质不凡,身段挺拔,玉树临风英姿飒爽。

      有心人按着画像去寻,眉眼像的,鼻子像的,气度像的,刚开始是有人去寻,后来干脆就是有人自己模仿,琴师爱穿的衣服都在京都流行起来,太后的喜欢,成了流行的风向。更有甚者,在文武百官下朝的路上向他们显示自己仪容多么俊美,琴技多么高超,且性格乖顺,绝不像乔其乔那样任性胡来,影响太后处理政务。

      琴师乔其乔又开始了,他开始暗地里铲除太后身边突然出现的美貌少年,太后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任你们送进来,再被他弄出去,最后他干脆明着来,连样貌出众的大臣找太后议事,他也各种阻拦,太后也随他去了,有事早朝再议就是了。

      乔其乔倒也不再发疯阻碍太后上朝,朝臣们的目标是明确的,眼看太后一如既往的英明神武,这乔其乔也没有什么干政的野心,只要太后的业务水平稳定,他们也默认了乔其乔的存在。

      平静的日子没有多久,乔其乔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了,竟然公然向太后表达爱意,并且死活要太后给他一个答案。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你一个男宠,私底下讨太后欢心,太后宠爱于你,只要你不霍乱朝政,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公然扯破这层皮,你这是要干嘛?你这是玷污太后的声誉啊。

      太后这一次把他赶出了蓬莱殿,他便每日在大明宫里叫嚣,说他与太后两情相悦,凡此种种,不堪入耳。

      太后为了避开他,硬是两日都呆在蓬莱殿,不用说,这两日也没上朝。

      堂堂一国手握大权的太后,竟被一个男宠困在蓬莱殿不能上朝!

      当朝一品丞相,独自去见了太后。

      “太后,这个乔其乔每日在大明宫如此放肆,他玷污您的清明,实在是该杀。”

      “明天让小太监们把他赶出大明宫就是了。”

      “太后,哪个小太监能把他赶出去?”

      这句话就内涵了,大明宫的人眼是雪亮的,太后纵这这个琴师,纵到了什么地步,文武百官不知道,他们可是看在眼里,赶出去?你看德顺在干嘛,德顺每天还在乔其乔喊累的时候给他送上一壶酒。

      太后不做声了。

      “太后,您一生英明睿智,杀伐果断,从不犯错,也从不姑息,为何对一名“琴师”,如此的手下留情?”

      “也许,我该退了。”太后突然放出一个惊雷。

      “!”

      “皇帝也是时候亲政了,他思维敏捷,心怀万民,会是一个好皇帝。”

      “太后!老臣,老臣…您…”丞相震惊得站都站不稳,最终干脆跪倒在太后面前痛心疾首道,“天下不能失去您老人家的庇佑啊。"

      “可我已经不适合再掌管天下了。”云婴的神情悠远,语气难分喜悲。

      丞相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太后这是不正常的,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回去找人想想对策,早日让太后重新振作起来。

      然而就在这一夜,蓬莱殿被层层包围了,皇帝带着一队禁卫军闯入了太后的寝殿。

      云婴不悲不怒的看着眼前这杯酒。

      “母后,不要怪儿臣狠心,您公开招纳男宠,霍乱朝纲,淫/乱后宫,儿子这杯酒,您就喝了吧。”皇帝目光阴沉沉的,除去了平日里恭顺知礼的伪装。他与他那些个草包兄弟截然不同,自小就志向远大,勤学苦读,自从登基以来,更是日夜勤勉,励精图治。然而太后这两年的势力越来越大,朝内对李家忠心的人也死的死老的老,再过几年,就是太后自己不想进,她背后的势力也会逼着她再进一步,到时候,江山旁落在所难免,他万万不能再等下去了。

      德顺注意着太后的脸色,太后武艺极高,蓬莱殿也养着几个从战场上下来追随太后做了暗卫的死士,皇帝虽然包围了蓬莱殿,但他带进来这些人却未必走得出去,只要擒住了皇帝…外面那些包围着蓬莱殿的禁卫军也只能束手就擒,到时再废了他,换一个小皇帝,不是又能安稳几年?

      云婴一个眼神也没给德顺,更没有任何手势,明里暗里的人都等不到太后的指示,只能按兵不动。

      太后向来深不可测,翻云覆雨只在她一念只见,德顺心里乐呵呵的等着看这位皇帝自寻死路。

      然后太后只缓缓看了皇帝一眼,接过面前的酒杯,仰头灌下。

      这时再也没有人等太后的手势了,不知道哪里出来几条人影,一个照面就擒住了皇帝。

      皇帝的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紫。

      “你早知道了?你换了酒?”皇帝声音略微嘶哑,心头大骇,他本来就惧怕太后,今天这一招,他计划了两年,又反复排演,没想到,太后不愧是太后,又怎么会死在他手里,他太自大了。

      “太后!”德顺尖锐的嗓音都叫破了声。

      只见太后的口中不断漾出鲜血。

      云婴朝铜镜望了望,和前世的那一幕刚好重合了,此时夜已深,但她今日妆容隆重,着一身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翡翠玉珠的袍角垂垂拖地,袍上绣着金翅羽凤,凤尾延绵到袍边,又开出大朵大朵的金色牡丹,雍容华贵,乌黑的头发梳成飞云追月髻,插着四只赤金火风凤暖玉钗。她的血染在大红的宫袍上,胸前便又开出几朵极艳的花。

      “太后?”皇帝又惊又惑,似乎也不明白此时到底到了什么境地。

      “放开他。”云婴说,她看着眼前这个皇帝,不由得有几分欣慰,你果然长大了,只希望你杀了我,真的能一展宏图,做个好皇帝,爱民如子,不负众望。

      暗卫们依言退去,消失在窗外,只留德顺跪在云婴膝下撕心裂肺的哭嚎。

      皇帝带着众人撤走后,德顺扶着云婴坐上软榻,云婴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血花,想着乔其乔明天知道她死了会怎么样呢?随即闭上了眼。

      当云婴看着两位鬼差又没带锁链的时候,就知道这事还没完。

      “直接灰飞烟灭行不行?”

      “不行…”

      “我这一世杀人如麻,直接抓回去入畜生道行不行?”

      “不行…”

      “……”

      “那个,我们也没有办法,你本来有六十年的皇帝命,可是你死了,这帝王的气运在你身上,我们也拿你不得啊!”

      “我本来有六十年的皇帝命?”云婴忍不住套他们话。

      “是啊,你死什么啊,你还是唯一一个女皇!这种气运,我们也很棘手!”

      “我登基之后,怎么样?”云婴卸下了太后的偶像包袱,八卦气息一下就回来了。

      “你干得很不错啊,还养了个控鹤府,美男如云,当真是不输给三宫六院。”鬼差也了解她的性格,直接把政绩省略了,只讲她的桃色历史。

      “啧啧啧,听起来就不错,那我有男皇后吗?”

      “没有,曾经有个人要做…”

      “咳!”另外一个一直不说话的鬼差打断他。

      “那个人是乔其乔吧?”云婴侧目。

      “嗯嗯,他到处跟人说你们真心相爱,要和你成亲。”

      不用再问她为什么没有皇后了,她知道了。

      “他死了对吗?”

      “嗯,你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

      是了,云婴想,皇帝是不可以有爱情的,所以她必须斩断自己的情爱,这就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所以她才干脆的饮下了那杯毒酒,她不愿意杀他,所以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后,她都已经不适合做了,因为她掌管的是天下,这一世的情缘,她还是会负他。

      “说吧,到底怎么样,上一次你们说我执念未消,结果我跑到这个世界勾心斗角这么多年,呕心沥血,累死累活的,可老娘的执念是爱情啊!你们给我拿错剧本了!”

      “这次,这次肯定行了…”老实鬼差心虚的说。

      云婴不信任的哼出声,据理力争道。

      “这次一定要去个适合谈恋爱的地方!没有什么规矩的地方!”

      “好的好的,这次保管让你去个爱得无拘无束的世界。”鬼差擦着根本不存在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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