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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酒后乱性
楚凌宇从水里爬上来，只穿一条短裤，浑身湿淋淋地向他走过来。由于长久玩户外运动，他的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那身紧致的肌肉上挂满水珠，被太阳照着，几乎晃晕了左思的眼。
他给左思一个大大的笑容，牙齿又白又亮，几乎可以去拍牙膏广告了。他看着左思，眼睛里全是阳光：“左哥，真巧，我刚来阆然就遇到你。”
左思站起来，一掌拍在他肩上：“好小子，到阆然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上最近一段时间都没见你出现，你干嘛去了？”
楚凌宇嘿嘿笑：“去参加了一个攀岩活动，是爱好者们自发组织的。”
“你就是爱玩，从小就这样，一点都没变，什么刺激玩什么。”左思一副对待自家弟弟的口吻，捋了把他头上的水珠，“几时来的？”
“刚来。还没去家里报到呢，就直接来玩了。这个地方，我很留恋。”
“你的衣服呢？”
“在对岸，本来打算游回去的。”
“你还有力气？”左思吃惊地问。
“当然！”楚凌宇向他展示自己臂上的肌肉，“我可是天天锻炼的，不像左哥你，身体啊，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左思一拳擂过去：“臭小子，胆儿肥了啊，敢这样说你哥！”
楚凌宇笑着逃避：“不敢，不敢。”又嬉皮笑脸道，“左哥人好嘛，换了我自己的哥，我可不敢随便跟他开玩笑。”
左思斜他一眼：“你哥有那么可怕么？”
楚凌宇苦着脸：“他会管我嘛！”
左思敲敲他的脑袋：“有人管是好事。”
楚凌宇撇撇嘴，不以为然的样子。
“走，我陪你绕过去拿衣服。”
“啊？”楚凌宇看看自己，“我这样活色生香的美男，走在路上，万一被女孩子看见……”
左思喷笑：“自恋！臭美！”拉了他就走。
两人绕到对岸，楚凌宇从一丛灌木后拎出一个旅行包来，左思看得嗔目结舌：“你这小子，也没个人看着，就不怕被谁顺手牵羊了？”
楚凌宇一脸不在乎：“你看这四周哪有人啊？这个地方十分隐秘，是我特意找的。”从包里翻出衣服来，“左哥，我要换衣服了，你回避一下啊，背过身去。”
左思笑骂：“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怕被我看见？”转过身，抬头看天，天气真不错。深呼吸，闻到淡淡的草木香，还有阳光的味道。左思露出一丝微笑。
楚凌宇嘟囔道：“第一次加你□□，你就说我毛没长齐。我今年都二十一了。”突然腻过来，“要不，左哥你亲自验证一下？”
左思推开他的脑袋：“去，刚还说怕被我看见。滚到树后去换！”
楚凌宇扮个鬼脸，拎着衣服走到灌木丛后。很快走出来，“左哥，我好了。”左思看他一眼：简单的T恤、牛仔裤，穿在他身上却像拍广告的模特一样帅气。他欣赏地点点头。楚家真是盛产帅哥的地方，凌歌那么帅，他弟也这么帅，甚至连小辞都长得像电影明星似的。
楚凌宇甩甩头，把头上的水珠甩掉一点，一身清爽，笑容俊朗：“左哥，你今天没事？”
“嗯，在这儿享受宁静、修身养性。”
“哟，左哥你脱胎换骨了？”楚凌宇打趣道，又上下打量了左思两眼，“对了，上次我伯母的葬礼上，我就发现你换了副造型。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很有事业范哦。”
左思眼里闪过一丝苦涩，正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他哥。
“哥？”他叫了声。
“在哪儿呢？”
“我在香雪湖公园。”
“晚上回来吃饭，雯雯要来。”他哥的声音听着就是稳重，只是稳重中还有隐约的喜悦。
左思呆了呆，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哦，哥，我不回来了，今晚我和哥们聚。”
“哥们？又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吗？你还在跟他们鬼混？”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我……”
“把聚会推了，你嫂子今天第一次来我们家，你重视点好不好？”
嫂子？左思心道，她是我哪门子嫂子，你什么时候娶了她？即使早就做好心理建设，即使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听到嫂子这两个字时，左思仍然觉得那像一根针扎进了自己的心房。
他嘴角扯出淡淡的嘲讽：“哥，叫嫂子还不到时候，等你跟她结婚后再说吧。苏丽雯来我们家，是为了看你，又不是看我。我在那儿多碍眼，我还是不回去的好。”
“小思！”他哥怒了，“你到底哪里看她不顺眼？”
“我哪有？”左思苦笑，“哥，这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你有没有一点规矩了？我是你哥，你说我的事跟你无关？你是打算跟我划清界限了？”左言简直气晕了，自己的弟弟时不时犯抽，这是怎么回事？
左思见楚凌宇正关注地看着他，不想跟左言多扯，连忙示弱：“对不起，哥，是我用词不当。只是，今天我有重要的朋友，不是以前的人，我不回去了，请代我向苏小姐道歉吧。”
左言挂了电话。
楚凌宇微微一笑：“所以，今天我是你重要的朋友，对么？”他眼神里藏着什么，却假装低头抻衣角，没有让左思看到，“如果是的话，我幸运之至。”
左言塞好手机，很快调整好情绪，露出洒脱的笑容：“我打电话，叫上你哥和小辞，我们四人一起出去喝一顿？”
“小辞？你是说楚辞么？他回来了？”楚凌宇又惊又喜。
“你高兴什么？你又跟他不熟。”
“你不知道。”楚凌宇两眼放光，“他是个神奇的娃，我听我爸说过他，对他非常感兴趣。”
“你爸？你爸也知道小辞？”左思听得晕晕乎乎。
楚家二爷楚苍梧，特种部队青狼队队长，被他关注的人……左思突然觉得背后汗毛凛凛。
“我爸对楚辞可了解了，他说，要不是大伯把他捂得紧，他早就把他抢过去了。”
左思流下一滴冷汗。
“不过，今天就我们俩，好不好？”楚凌宇神秘兮兮的，又稍微带了点恳求的语气。
“为什么？”
“我想跟左哥混呗。左哥你对阆然市好玩的地方不要太熟悉。我想自由自在地玩，要是有我哥在，我会拘束的。他这个人比较古板。”
“我怕我把你带坏了，你哥会找我算账。”左思故意逗他。
“不会，不会，我哥跟你最好了，你带我出去，他知道了也最多训我几句，不会怪你的。咱们来个先斩后奏，好不好？”楚凌宇拉着左思的手，左右摇晃，像在撒娇一样。
“这孩子，怎么这么粘人？”左思有些无奈，“好吧，那我们走，把你的行李包放在我车上，我带你周游阆然。”
“哦，太好了，左哥万岁！”楚凌宇欢呼。
左思想，还娃比小辞还小的样子。
夜晚，缪斯酒吧，楼下传来节奏强劲的音乐声，还有狂热的欢呼声，几乎把地板也震动了。楚凌宇和左思在包厢里。左思跟这里的老板很熟，是称兄道弟的那种。那人特意给他们安排在这里，因为左思有些喝高了。
他们原先是在楼下喝的，喝了酒后，楚凌宇跳到舞池里跳舞，几乎吸引了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被这个帅气男孩热情奔放的舞姿吸引了，这男孩，仿佛全身的关节都能自由活动，他的舞蹈，像是活的，每个动作都像在说话。
左思一边欣赏着他的舞姿，一边大口大口地喝酒。他看到楚凌宇的目光一直在看向他，那双眼睛在璀璨的灯光下那么明亮，亮得几乎能将人心都点燃起来。
然后，他喝晕了。楚凌宇把他扶进包厢。他发现，这包厢里有张床。酒吧老板拉上门的时候，向他露出暧昧的笑容。
左思抱住他，头埋在他胸口，轻轻哼着：“我难受……我难受……”
楚凌宇问：“是不是想吐？我扶你到卫生间里。”
“不，不用，我吐不出。”左思摇着头，双眉紧皱，眼神迷离。他似乎在辨认眼前的人，又似乎已经认不清人。
“我知道你难受，你是心里难受。”楚凌宇凑到他耳边，低低地道，“我看你接电话时的眼神，就明白了。”
他把左思扶到床上，左思一把抱住他：“别走，别走。”他的声音里带着泣音，但是没有眼泪，眼泪仿佛已经被酒精烧干了。
“左哥，我是小宇，我是flash。”楚凌宇提醒他。
“别走。”左思只是两个字，紧紧抱着他，用脸颊去蹭楚凌宇的衣服，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不走，我陪你。”楚凌宇坐到床上去，搂着左思，他看着他，眼里带着忧伤，“左哥，左哥，你这样折磨自己，多久了？”
左思摇着头，胡乱地呢喃着：“我没有，我错了，哥，我不该喜欢你，你饶恕我，饶恕我，好么？”
楚凌宇猛地抱紧他，抱得紧紧的，他贴着他的脸，柔声道：“我饶恕你。”
然后，他僵住，他发现，左思的嘴唇，已紧紧贴上他的。他把他压在身下，他的身体很热，他的心脏在猛烈地跳动，他的脸颊发红，他的目光更加迷乱。
“左哥，左哥！”楚凌宇慌乱地叫着，可左思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他深深地吻进楚凌宇嘴里，他的口腔比他的身体还要热。他投入地、或者说毫无意识地吻着、吻着，像要把眼前的人吞进肚子里去。
楚凌宇想要挣扎，可是，他发现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他脸上，然后是两滴、三滴。左思一边吻着他，一边呜呜咽咽地哭，他哭得那么绝望，绝望到让人心碎。
楚凌宇放弃了挣扎，他任由左思吻着他，他抚摸着他的脸颊，无声地安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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