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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大结局
“楚家家主主动出柜，男神男仆恋情曝光”一条微信，一夜之间点击突破十万。
故事起源于楚凌歌在微博上发的一张照片，一张他与楚辞的照片。照片上，楚凌歌与楚辞彼此对视，温情脉脉。照片下面签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My Love。
无数人跟贴：
“男神啊，你没看到那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吗？那都是追你的粉丝啊！当你和你的小男仆甜甜蜜蜜时，你有没有听到我们在哭泣？”
“世上的好男人果然都是Gay吗？天理何容！”
“男神，你太勇敢了，为你点108个赞！”
“小男仆，你太幸运了，你会被所有嫉妒你的人扎小人的……”
“男人这样秀恩爱，真的好吗？楚少，你让那些仰慕你的女子情何以堪？”
“楚少，你的家族允许你出柜吗？你会不会被千夫所指？哦，当然，我是女的，不在千夫之列……力挺你！”
“楚少，你打算跟你的小男仆白头偕老吗？男人之间的爱，是否经得起世俗和时间的考验？打上无数问号。”
“男神，你不怕楚家的事业因为你的出柜而一落千丈？你可是楚家掌门人，你对得起楚家吗？”
“这条爱情路，遍布荆棘，楚少，请亮出你的鞋，让我们看看它牢不牢固。”
“楚少不是跟市长千金订婚了吗？他怎么说出柜就出柜了？案情曲折，求解！”
“市长大人，你的未来女婿爱上了他的小男仆，你怎么看？”……
楚凌歌看着那些留言，忍不住笑了。
楚辞看着他的笑容，欲哭无泪：“少爷，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楚凌歌轻描淡写地道，“我说过，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爱人。”
当天，楚凌歌下楼吃饭，他召集所有佣人，公开宣布：“以后，小辞就是我的爱人，他跟我一样，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们要像尊重我一样尊重他。”
一片寂静，最后，是乔适先开了口：“是，少爷。”他向楚辞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叫，“少夫人。”
佣人们清醒过来，齐齐躬身：“少夫人好。”
楚辞的脸轰的一下烧起来，连忙摇手：“别这样，叫我小辞好了，我是男的，别叫我少夫人。”
楚凌歌莞尔，这孩子，总是这么害羞。
“小辞脸皮薄，就叫他辞少吧。”他微笑着下令。
佣人们齐声称是。
接下来的两天，楚家极不平静，楚凌歌的叔伯辈、甚至叔公辈，有的打电话来，有的直接找上门来，纷纷质问楚凌歌。
甚至有人指着楚凌歌骂“畜生”，指着楚辞骂“狐狸精”。
楚凌歌傲然顶回去。
各路媒体都来凑热闹，楚凌歌只有一句话：“我爱楚辞，我会爱他一生一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别人是否认同，我不在乎。”
楚家主霸气侧漏的宣言又在网上引起一片议论。两人的人气暴涨，风头甚至盖过影星。
叫好声一片。那些诋毁的、诽谤的声音渐渐变弱。
楚氏集团的论坛上，当初夭折的那个贴子：“英俊总裁与绝色男仆”又被发出来，并且顷刻间红得发紫。
公司里的女性员工欢呼雀跃，恨不得告诉所有人：“知道吗？知道吗？我是楚氏集团的，我们总裁很酷，他的男仆很帅，他们是天生一对。”
然后，有N束鲜花被打包发到楚家，里面塞着贺卡：“祝总裁和楚辞恩恩爱爱、百年好合。”
养伤中的楚凌歌笑得颠倒众生，而楚辞只觉得手足无措。
英国伦敦，拉菲尔德庄园，楚苍岚气咻咻地回到家，把包包往桌上一放，脸色不善地命令女仆：“给我拿冷饮来。”
“妈，您怎么了？”威廉懒洋洋地问了句。
从中国回来后，他一直状态很差，不是心浮气躁，就是百无聊赖，偶尔出去狂欢，麻醉自己。
托马斯劝了无数次，可威廉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你表哥竟然喜欢那个楚辞！这真是太荒谬了！”楚苍岚沉着脸道，“他堂堂楚家家主，竟然喜欢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仆人？我们楚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威廉呆若木鸡，在僵硬了足有两分钟后，他爆发出一串狂笑。
“威廉，你疯了？你笑什么？” 楚苍岚怒喝。
“妈，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大舅也喜欢男人，他喜欢的是柳舒！”
楚苍岚如受雷击，脸上阵青阵白，煞是好看。这时候女仆送上冷饮，她拿起来一饮而尽，喝得太猛，液体沿着嘴角流下来。
她伸手擦了擦，撑住自己的额头，虚脱般道：“这真是……太荒谬了。你大舅告诉我，楚辞是柳舒的儿子。可我当初，竟然没有……他们，他们两父子……”
虽然母亲说话断断续续，可威廉听明白了，他摇摇头道：“不是的，他们不是父子，我给他们做过基因检测。”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楚苍岚盯着儿子，惊疑不定。
“我给他们做过亲子鉴定，在皇家医院，结果，他们不是父子。”
“不可能。”楚苍岚道，“你大舅说，柳舒做过基因鉴定，证明他和楚辞是父子关系。”
威廉一怔，那个医生是怎么回事？他正想去找托马斯，兰斯特公爵回来了：“夫人、威廉，凯恩斯上将8月25日结婚，发了请帖给我，邀请我们全家赴宴。虽然我和他是政敌，可是这场面上的事，我也不好推辞。夫人，你帮我准备礼物吧。”
“凯恩斯上将？他和谁结婚？”楚苍岚奇怪地问。
“一个叫茱丽亚的女人。”兰斯特公爵道，“传说这女人是他的旧情人，跟了他快二十年了，他一直把她养在普罗旺斯。现在，他妻子病逝，他就迫不及待娶她了。”
他顿了顿，又道：“这女人是中国人，可身世神秘，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将军府，云顿副官笔直地站在门外，凯恩斯上将搭着两条修长的腿，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茱丽亚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她披着一条手工编织的披肩，穿着紫色衣裙，面容恬静。
凯恩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着对面的女人。
她已经45岁，可脸上并没有多少岁月雕琢的痕迹。如果他当初没有改变她，她现在会是什么样。他默默地想。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迅速站起身来：“我去接个电话。”
他走进书房，把门关上，接通电话：“沙坤？我是本。”
“我在阆然市惨败，裴尔死了，高文被抓，白家那条线断了。”沙坤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挫败。
凯恩斯一怔，浓黑的眉皱起来：“我记得，裴尔是你的得力干将。”
“是。只不过，这次他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他太性急了。”
“你是说楚家的少爷，还有那个男孩？”
“对！”沙坤恨声道，“我和青狼周旋了那么多年，他一直是我们进入中国内部的绊脚石。想不到连他的侄儿都这么厉害……还有那个男孩。”沙坤顿了顿，声音有些压抑，“将军，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杀他？”
凯恩斯握紧手机，脸上慢慢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沙坤，你这辈子爱过吗？”
他问得奇怪而突兀，沙坤莫名其妙：“将军，我这种人，怎么会？”
“可我爱过，而且，我马上要和她结婚。”凯恩斯的声音低下去，“那个奇特的男孩，他是她的儿子。”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沙坤吃惊地问。
“茱丽亚，就是我即将成亲的妻子，她原来的名字，叫凯瑟琳黄，她是圣奥尔大学实验室乔治博士的助手。乔治博士致力于基因改造的研究，她参与其中，并提供卵-子，造就了一个婴儿。”
凯恩斯陷入回忆中，语声缓慢：“我的前任，巴顿将军，是个战争狂魔，他想制造出人形武器。他觊觎乔治博士的实验成果，逼乔治博士与他合作。谁知，乔治博士猝死，凯瑟琳带着实验数据，怀着身孕，逃回中国。我当时是巴顿将军的手下，他派我追往中国。可他不知道，我喜欢这个女人，从我第一眼看到她的照片，我就喜欢上了她。”
沙坤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我追到阆然市，发现了她的行踪，那时候她已经生下孩子。可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会躲避。等我再次看到她，她已经空身一人。她逃往S县，那是中国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我本来不知道她去那里干嘛，后来才知道，她竟然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就在S县。
“于是，我杀了她的妹妹，伪造成凶案现场，抓了她，把她带到法国。我给她做了一些整容手术，使她看起来面部轮廓与过去大不相同，并且，我给她用药，洗去了她所有记忆。我把她妹妹的死亡照片给巴顿看，他相信了。”
“所以，你一直藏着她，直到现在，你要娶她？”沙坤问。
“是的，她为我等了那么多年，现在，我妻子死了，我要给她一个名分。”
“你是看在她的份上，不忍心杀那个男孩？”
“可以这么说。”
沙坤笑起来，笑得有些夸张：“我尊敬的将军阁下，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好，如你所愿，我就留着那孩子。可是，迟早有一天，我会报仇的。就算不弄死他，楚家那位少爷也必须死！”
凯恩斯沉下脸道：“沙坤，你别轻举妄动，至少，给我消停一段时间！”
“遵命，将军！”沙坤应了声，道，“那，预祝你新婚愉快，我会给你打去礼金的。”
8月25日，将军府婚宴。
兰斯特公爵一家都来了。尽管是政敌，可兰斯特公爵面子上做得滴水不漏。和凯恩斯上将热情寒暄，送上贺礼。
宴会开始后，托马斯忽然碰了碰威廉：“少爷，我看到那个医生。”
“哪个？”
“皇家医院基因检测中心的医生，叫豪威斯的。”托马斯咒骂道，“这该死的混蛋，坑了您五千英镑，原来后来给的才是真的证明！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做！难道只是为了钱吗？”
威廉眯起眼睛：“这家伙肯定是凯恩斯的爪牙，他故意宰我的！”
豪威斯也看到了他们，可他装作不认识，移开目光。那一次，他不仅坑了威廉五千英镑，更给托马斯口袋里丢了个窃听器。他的目的，是为凯恩斯打探楚辞的消息。
从威廉口中，凯恩斯知道了楚辞的亲生父亲是谁，当年，他找到凯瑟琳时，凯瑟琳已经转移了她带回去的那些资料。好在，凯恩斯只想要她的人，对她的东西不感兴趣，所以，他也没有去继续追查。
可是，知道柳舒和楚苍逸的关系后，凯恩斯相信，柳舒对他无害，所以，他也没有去对付柳舒。
就在凯恩斯结婚的同一天，8月25日，楚苍逸和柳舒回到了中国。
那天是周日，楚凌歌没有上班。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自从他恢复记忆后，开始修炼内功心法，他的伤也好得很快。
并且，他和楚辞常常在无人处双修剑法和轻功。两人仿佛回到了云黎，只是，现在的他们，已经真正在一起。
楚凌歌常常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某种温馨的情绪中，让楚辞叫他夫君，逼得男孩面红耳赤，非要擂上他几拳方才作罢。
从最初作为仆人时的毕恭毕敬，到现在与楚凌歌“打情骂俏”，楚辞的进步不止一点点，这让楚凌歌非常欣慰。
更让他高兴的是，楚辞已经完全改口，叫他“凌歌”，那两个字被他念出来，简直像纶音一样动听。
陶醉在爱情中的男人，全身都像在发光，令爱他的男孩每天心醉神迷。
“小辞，再过两天，我爸和柳叔叔会回来，我要送你一个最大的礼物。”在得到楚苍逸的行程时，楚凌歌就这样神神秘秘地告诉楚辞。
周日上午，楚辞和楚凌歌等在客厅里，一个心痒难耐，一个气定神闲。
直到外面传来佣人的声音：“老爷和柳管家回来了！”楚凌歌双眸一亮，腾地站起来。
“爸，柳叔叔。”他疾步奔出去，迎上楚苍逸和柳舒。
楚辞也奔出去，只是比他慢了一步。
然后，他呆住了，因为，他看到楚凌歌从柳舒手里接过一样东西，他转过身，把那样东西交给他：“小辞，抱着。”
那是一个粉团似的婴儿，裹在襁褓里。
“天热，快进去。”楚苍逸催促楚辞。
楚辞傻傻地接过婴儿，抱进客厅。他一低头，看到婴儿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忽然咧嘴笑了。
“这孩子……”楚辞抱着这么一团软绵绵的小东西，只觉得胆战心惊，唯恐一不当心把他掉了。他小心翼翼地托着他，心里升起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像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挠他的心脏。
“他是你的儿子。”楚凌歌笑，“傻瓜，什么都不知道！”
楚辞脑子里轰的一声响，整个人石化成像。
楚苍逸和柳舒呵呵笑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楚辞看着自己的父亲，结结巴巴道。
“你啊，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去年开学前，你去银河实验室当保镖，那个斯蒂芬博士在你身上动了手脚，制造了这个孩子。他知道你是乔治博士的实验品，所以，他想窃取这份成果。”柳舒伸手摸摸儿子的头。
楚辞张着嘴，呆愣在那儿。他想起那次去银河实验室，自己做了个荒唐的梦，梦中他和少爷正在做一件令他耳热心跳的事。
脸突然就红了，他像做贼似地看看楚凌歌。
楚凌歌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吟吟地道：“脸红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楚辞连耳根都红起来，怨愤地瞪楚凌歌一眼。
楚苍逸哈哈大笑，拍着楚辞的肩膀，道：“小辞，你看，我给你送来这么大的礼物，你该怎么回报我？”
“老爷，我……”
“嗯？”楚苍逸故作生气，“你该叫我什么？”
楚辞低下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叫：“爸。”
婴儿咧着嘴，笑得更欢了。
楚辞心道，这孩子是妖怪吧？这么丁点大就会笑？
楚凌歌把孩子抢过去，抱在手里，低头亲亲他的小脸蛋：“我的宝贝儿子，让老爸亲亲。唔，好乖……”
婴儿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摸着他的脸，吧嗒吧嗒小嘴。
楚凌歌忍不住笑了：“傻小子，我可没有奶给你吃哦。不过，爸爸早就为你准备好奶粉了，不会让你饿着的。”
楚辞的眼睛悄悄湿润了。
“你怎么知道这孩子的存在？”他问楚凌歌。
“唔，因为关心你喽，知道你去过银河实验室，觉得那个斯蒂芬博士挺可疑的，我便让血刃堂去查。楚峥和楚嵘发现这孩子的，然后，我就命他们把他偷了出来，跟柳叔叔做了亲子鉴定，证明他是你的孩子。”楚凌歌轻描淡写地道。
“凌歌……”楚辞的声音哽咽了。
楚苍逸看着这对佳儿佳“妇”，心里无比舒坦。
“凌歌，小辞，我们这次回来，打算帮你们把婚礼办了。”
“好。”楚凌歌毫不犹豫地道。
“可是，我们不能领证……”楚辞道。
“一纸证书能代表什么？真正的爱情不需要任何形式去证明，只要心心相印。就这么决定了！”楚苍逸一锤定音。
9月1日，楚家大婚，全市哗然。这是阆然市有史以来第一场公开的、轰轰烈烈的同性婚礼。
那天，楚苍岚一家没有来，但楚辞接到了威廉的电话：“楚，我很难过，但是，我已经想通了。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我祝你们幸福。”
楚辞微笑，真心地对他说：“谢谢。”
楚苍梧来了，他身上还带着这次执行公务留下的伤，走路一瘸一拐。可是，他给侄儿带来了祝福。
楚凌歌拉住他：“二叔，谢谢您能接受我们。我想请您，也接受左思和小宇吧。”
“你说什么？”楚苍梧瞪大眼睛，冲着儿子和左思追杀过去，两个年轻人拉着手逃进花园，一路哀求：“爸，您饶了我们吧。”
“楚二叔，请您接受我们吧。”
楚家闹得沸反盈天，到最后楚苍梧追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指着他们骂：“你们两个兔崽子，反了你们，私自谈恋爱，也不告诉我！”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老爹不是为他们同性相爱而生气，只为没有告诉他？
于是一起狗腿地上去讨好他，楚凌宇拉着楚苍梧的手摇晃：“爸，您一直把我丢下，我哪里去向您汇报？您快答应我们吧，我明天就回学校了。”
“去去！滚一边去！”楚苍梧挥挥手，瞪着左思道，“二小子，我告诉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如果不好好对他，我可阉了你！”
左思吓得连连道：“我不敢，不敢。”
楚凌宇忍着笑，憋得嘴角抽搐。
晚宴上，陆煜、陆市长和罗冲都来了。楚苍梧发现，总有一双眼睛在注视他。可是，当他回头看时，那道视线又消失了。
陆煜看在眼里，冲自家表哥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罗冲苦笑，掉过头，只作未知。
宴散，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
小婴儿已经堂而皇之地睡在洞房里，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他两位亲爱的爸爸。
“小辞，干嘛把这小灯泡放在这儿？”楚凌歌抱怨。
“他那么小，我不放心把他交给佣人。”
“可以让柳叔叔带啊，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嘛。”
“我们的大好日子，难道不该让我们的孩子见证吗？”楚辞亲了亲他嘴角，“好了，我的少爷，您大人有大量，让他留下吧，反正床足够大。”
楚凌歌默默地接受了宝贝儿子的存在，只是把他挪到床角，一把搂住楚辞：“我也要去弄个试管婴儿，将来，让他们兄弟俩作伴。”
“好。”楚辞温顺地应。
“那，我们得给孩子想个名字。”
“你想吧。”
“叫他楚云黎好吗？云黎，那是我们的故国……”
“好。”
“小辞。”楚凌歌跟他耳鬓厮磨，喃喃低语。
“什么？”
“关灯啊。”
“哦。”楚辞伸手关灯，趁机把儿子拉到身边。
小云黎在黑暗中闭上眼睛，这两位父亲在床上情意绵绵，他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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